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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泠月第7部分阅读

    娼胱约海欢u门埽?

    只是此时她已精疲力尽,汗透衣衫,美艳如花的娇容已憔悴不堪。且眉间隐有一丝黑线,那是身中剧毒的征兆。

    她手中握着一柄弯似月亮的短刀,偶有光线照射其上,竟隐透一种淡蓝色的光芒,如一泓蓝色的月亮,美丽且妖异!

    “快!她就在前面!”后面传来男子粗哑的喊叫声,“臭娘们,你跑不出我们哥们手心的!”

    红衣女子见追兵已近,环顾四周,何处可逃?

    隐见左前方有一丝亮光,便不顾一切,使尽余力奔向前去。亮光越来越大,那里会是什么?可有逃生的希望?

    到了!穿过浓密的树丛,前方竟是一块三丈见方大小的平地,可平地之前却并不是逃生之路,而万丈绝壁!

    红衣女子见前方路绝,后有强敌,那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一抹绝望拥上心头。已经无路可逃了吗?

    看着手中的弯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蓝色的光芒更盛,夺人心魄!

    不可以!绝不可以用蓝月弯刀自尽!那样的话,哥哥会自责、内疚一生的!绝不可以的!

    五岁时,父亲自一位波斯商人手中购得此宝刀,她见之十分喜欢爱,定要缠着父亲赏了她。父亲十分宠爱她,自是一口应承,只是当时在家中作客的一位异人却替她批命说:她绝不可以碰触此刀!否则终有一天会以已之血祭此宝刀!

    父亲十分敬服那位异人,当下即将刀封印,严禁府中任何人碰触,更不许她接近。

    十四岁时,父母过逝。她央求当时已为一家之主的哥哥,将此刀送给她,当作生日礼物。并且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绝不让自己的一滴血浅上宝刀!

    长她八岁,自小即对她疼爱有加的哥哥扭不过她,只好将刀给她,但千叮万嘱,一定不可出事!

    所以,决不可用此刀自尽!决不可应验那位异人之语!决不可让哥哥自责痛苦一生!只是……

    “沈凤舞,这下看你往哪跑!”四名大汉迅速围在她身前。四人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神情萎獬,一人手中一根长鞭。

    沈凤舞看着面前的四人,高高举起手中的弯刀。

    “怎么?还想作垂死挣扎?”左边的大汉讽刺的说道。

    “你中了我们的‘阎王笑’,还能有什么作为?再过片刻,即算给你解药也没用了。”左中的大汉恶毒的说道。

    “不如你抛下兵器,过来求我们呀,说不定大爷们一个高兴,赏你解药呢。”右中的大汉狞笑道。

    “大漠之中的‘火凤凰’啊,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右边的大汉滛笑道,“当你脱尽衣衫,任我们兄弟恣意享受时,你那号称‘大漠飞龙’的哥哥沈龙飞知道了,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

    说完四人仰天狂笑,惬意的看着眼前这朵号称大漠中最美的花儿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那眸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绝不可以!绝不可以受尽凌侮而死!沈凤舞看着手中的弯刀,再看向眼前狂笑的四人,暗自咬紧牙关!

    因身中剧毒且再加上刚才的奔逃,全身已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连握着弯刀的手已在发软。若与之争斗是无任何胜算,只会自取其侮。

    但纵是粉身碎骨也决不可以受侮!

    沈凤舞猛的用尽全身力量将弯刀插入石地,竟直至没柄!

    哥哥,你看到此刀时当会明白!

    四人一征,停止了笑,不大明白她此举是何用意!

    “怎么?想好了打算好好侍候我们兄弟了吗?”左边大汉看着眼前的猎物垂涎的道。

    沈凤舞因着刚才用力,吐出一口黑血。放开刀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四人,“什么大漠四神鞭,在我看来连狗熊都不如!我沈凤舞即算死也决不让你们的脏手碰一分一毫!你们也不用久等,哥哥很快便会取你们的狗命!”

    “臭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右边的大汉怒道,“沈龙飞吗?若不是他将我们兄弟逼得无法在大漠立足,你也不会有今日。要怪就怪你的兄长吧!况且今时今日我们也不怕他了。”

    “你们四人j滛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以为你们的新主乐家能保你们一生一世吗?哼!总有一日,我们沈家定会将乐家踏为平地!”沈凤舞冷笑道。只是眉间的黑气越来越浓,她已渐渐连站立的力气都在消失。

    “哈……沈龙飞有这能耐吗?”左中的大汉讥笑道,“你还是替你自己考虑吗,火凤凰不知剥光了衣服后是否还能高傲美丽得起来!”

    沈凤凰猛地退到绝壁边沿,然后回头一笑,“你们没见过凤凰的飞翔吧?”那一笑竟耀如旭日,让四人瞬间失神,待醒悟过来时,只见沈凤舞张开双臂如一只展翅的凤凰,“好好的看着吧!”说完纵身往那万丈深渊跳下!

    哥哥,我遵守了诺言,绝不让自己的鲜血溅上蓝月弯刀!所以,请你好好的活着!绝不要自责!

    “唉!好绝烈的姑娘!”五人恍惚中都听到一个如风般的声音拂过耳际,幻梦中似看到一抹白影若天人般从天而降,然后都失去所有的知觉!

    大漠倾雪---玉雪莲

    天山,白雪皑皑的高峰之上,有两道人影缓缓而行。

    “鹿儿,你还行吧?”走在前面的人回头问道。是一位年轻的公子,那一身白衣似与这晶莹的雪融为一体,整个人似这雪中的仙人一般飘逸脱俗。

    “公子,我还好。”后面的少女回答道。皮帽、皮袄的将全身裹紧,只露出一张被冻得红朴朴的脸蛋。“公子,你真的不要加件衣服吗?真的不冷吗?”少女看着主子单薄的衣裳担心的问道。

    “我不冷。”白衣公子笑笑摇头,“幸好这一年来让你练了点功夫强身,否则你只怕连山腰都爬不上。”看着少女气喘嘘嘘的样子,甚是不忍心,“把你的手给我。”

    少女依然将手递过,白衣公子牵住她的手,然后一股暖流迅速流转她全身,那刺骨的寒冷及疲倦一扫而光。

    “小姐,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么大的本事?”少女喜哄哄的问道。

    “又叫错了。”白衣公子嗔怪的看她一眼,“记得我现在是公子。”

    “是,公子,鹿儿知错了。”少女吐吐舌头。

    原来这两人就是风倾雪与风鹿儿。因风倾雪说想看天山雪莲,便携鹿儿一路西来,只是因着她倾城绝世的容貌,一路惹麻烦不少,因此她才改扮男妆。

    “走吧,也许很快就能看到雪莲了。”风倾雪继续前行。

    “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爬上峰顶看雪莲呢?若喜欢,山下的牧人不是说可以买给我们嘛。”鹿儿不解。

    “因为我想看看摇曳在风雪之中的雪莲到底是何种傲然!”风倾雪语带悠然。

    “喔。”鹿儿还是不甚明白,这风雪中的雪莲和牧人采的雪莲会有何不同?不都是一样的花朵吗?不过,只要是主子喜欢的、要做的,她从来都认为是对的、好的。所以她也一定要跟来,而不肯呆在山下牧人家中等风倾雪。公主在哪,她便在哪!绝不肯分开!

    两人继续前行,山路越来越陡峭,越近峰顶空气越稀薄,若无风倾雪的支撑,鹿儿大概早倒下去了。

    “鹿儿,你看!”风倾雪忽然停下脚步,指向前方。

    “呀!好美的花啊!”鹿儿赞叹道。

    只见前面高高的峭壁上傲然挺立着一朵花!花形极似莲花,花瓣颜色似无瑕的白玉一般,发出一种晶莹夺目的光芒,而花蕊却是如血般的红色,那一红一白相衬,显得那花更是美极艳极!

    “这就是冰岩之上的雪莲啊!”风倾雪感叹。果然绝世而独立!这哪只是花啊,根本就是一位冰清玉洁的遗世仙子啊!

    “这花真美啊!果然比牧人采的好看!”鹿儿看着花,又看看风倾雪,“公子,那花真象你!”

    “你这痴丫头!”风倾雪一笑,看着鹿儿,“鹿儿,我去将它采下送给你可好?”

    “好啊!”鹿儿高兴的道,“不过,它那样开着不是更好吗?”

    “不会的。”风倾雪看着那朵摇曳着的雪莲,“它在这高高的冰岩上孤独的开放了这么久,也许就是等待着我们,等待着真心喜爱它、怜惜它的人采下它,将它寂寞的花魂带回家!”

    “喔。”鹿儿又开始听不明白主子在说些什么了,但既然她的公主喜欢,那就采下吧。

    “可是它长在那么高的地方,怎么采啊?”鹿儿看着那十数丈高的峭壁的雪莲问道。

    “这还不简单。”风倾雪淡然一笑,然后身形一展,飞身而起向那峭壁飞去,足尖落在离雪莲若三丈远的一块凸出的石块上,手掌平贴峭壁,竟然吸住光滑的壁面。吸一口气,然后再次飞身而起,向雪莲掠过,手就要及到雪莲时,忽然听得鹿儿尖叫:“公子!小心!”

    然后一股劲风从后而来袭向右肩。她闪身一则,躲过袭击,落回那凸出的小石块上,看清袭击她的竟是一根长约三丈的铁索,尖尖的尾端正刺入石壁。然后一道黑影象风一般掠过她身前,向雪莲飞去。

    可恶!风倾雪飞身而追,那黑影右手已近雪莲,即将到手。

    风倾雪左掌击出,夹着劲风拍向那人右肩。而那人不闪不避硬接一掌,竟是拼死也要采得雪莲。只是当他手指刚触及雪莲时却只觉整条右臂一麻,接着全身都麻木无知觉,然后就从那高高的峭壁上摔下来,即将到手的雪莲就这样没了。

    风倾雪借一击之力飞身掠向雪莲,伸手一摘,然后半空一个翻身,轻轻巧巧的落在雪地上。

    鹿儿面前正躺着一个黑衣人,想是刚才一摔令他筋骨受损,疼痛非常,正艰难的翻身起来。一站起身来,见风倾雪手中之雪莲,惊呼道:“玉雪莲!”然后右手挥动长索,左手成爪抓向风倾雪手中之莲。

    风倾雪见他毫不言语便抢夺雪莲,不禁有几分恼怒!便将雪莲用牙一咬,空出手来,左手抓向袭来的铁索,右手成掌切向黑衣人左爪。

    黑衣人见状,招到中途,左手成拳,右手舞动铁索,便似长蛇般围向风倾雪。

    两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斗了数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黑衣人似乎来越心急,招式越来越狠,铁索若毒蛇般卷向风倾雪,招招夺命!

    风倾雪见之不禁皱眉,无怨无仇何以至此?!

    当下不再客气,又手疾飞,身形灵动如矫龙。那黑衣人使尽法子竟也奈何不了她,反而处处被制。

    几招之后,黑衣人再也挥不动铁索,原来铁索竟被风倾雪单手抓住,让他不能动分毫!

    黑衣人见铁索被制,竟弃索赤手攻向风倾雪,风倾雪见之,左手一用力,那精铁制成的铁索竟节节断裂,然后纷纷反击向黑衣人。黑衣人身形一凝,原来周身大|岤已为碎铁索制住。

    鹿儿一见黑衣人被制,总算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到风倾雪身前,“公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风倾雪摇摇头,然后将雪莲递到鹿儿面前,“看,送给你的雪莲。”

    那雪莲若饭碗大小,玉瓣红蕊,近看更让人目瞬神摇!

    “这花真美!美得不象人间所有!”鹿儿感叹的看着花儿。

    “来,我给你戴在头上。”风倾雪替鹿儿摘下皮帽,露出满头青丝,然后将雪莲插在她的发髻上,“真漂亮!花漂亮,人也漂亮!”她赞道。

    “公子,你取笑我。”鹿儿脸上有一抹娇羞,更添一份丽色,真个是人花相映娇!

    “好了,咱们花看到了,也采到了,该下山去了。”风倾雪牵起鹿儿,往山下走去。

    经过黑衣人时,只见他竟神色悲凄的看着她,一双虎目竟隐含泪光。

    “公子,这个人怎么办?”鹿儿有点不忍心看他,那种神情竟让人莫名的感到悲伤。

    风倾雪看着他良久,然后大袖一挥,解开他的|岤道,“你是何人?为何定要夺雪莲?”

    谁知那人竟一把跪在雪地之上,“两位,我求你们,将这朵雪莲让与我,我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来交换!求你们!”

    风倾雪看着他,微皱眉头,“你起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或许我可以考虑。”

    那人站起来,年约二十六、七岁,身形欣长,相貌英俊,实为仪表堂堂的伟男子,只是此时神色太过憔急悲切,有损他那一份不凡的领袖气质。

    “舍妹身中剧毒,性命危急,须得你手中之雪莲才能解她之毒。因此,求两位将此雪莲买与我,要多少钱我都给。”黑衣男子恳求道。

    “山下牧人不是也有雪莲可买吗?”风倾雪不解。

    “那只是普通的雪莲,虽是良药但并不能解毒。而你所采的却是‘玉雪莲’,乃疗伤解毒之圣品!”黑衣男子解释道,“这‘玉雪莲’千年难得一见,而舍妹此时性命垂危,若七日内我不将雪莲带回,她将……她将……”黑衣男子说道此处竟无法说下去,看来他极为爱护他的妹妹!

    “这样啊,”风倾雪从鹿儿头上取下雪莲,“给你吧,你快去救人吧。”

    “啊?”黑衣男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让人梦寐以求的绝世之花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他手中!

    “嗯,这花送给你了,不用你拿所有的一切也不用你拿分毫金银来换。”风倾雪淡然的道。然后转身,“鹿儿,咱们下山去,雪莲,以后我再采一朵送你吧。”

    “好的,公子。”鹿儿欣然点头,救人总是好事。

    黑衣男子看看手中的花,又看看离去的两。这是梦吗?这两人难道是山中的仙人?特意救助他的吗?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他猛然醒悟,拔腿追上,“请两位恩人留步。”

    风倾雪停下,看着眼前拦路的人,“还有什么事?”

    “请恩人告之尊姓大名,我沈龙飞以后定当图报。”沈龙飞恳切道。

    “我叫风倾雪,她叫风鹿儿。”风倾雪淡淡的道,“至于报恩就不必了,这雪莲本是无主之物,你若要谢便谢上苍造物之奇罢。”说完牵起鹿儿预备离去。

    “请等等。”沈龙飞再次拦住。

    风倾雪停下来,却不言语,只是拿眼看着他。

    “请问两位恩人要往何处?”

    “天涯海角,任我逍遥。”风倾雪看着那被风吹舞着的雪花慢慢应道。

    “那请两位因人到敝庄小住一断时日可好,也好让我略表心意。”沈龙飞恳求道。

    “你家?你家在哪呢?”风倾雪随口道。

    “我家在大漠之东的‘龙凤山庄’,在下即为庄中主人沈龙飞,请两位恩定当前往住几日,否则受此大恩却无以为报,我与舍妹将终生难安。”

    “龙凤山庄?哦,就是那雄霸大漠的一庄一堡中的一庄啊!”风倾雪挑眉道。

    “不敢。”沈龙飞谦逊的道。

    “听说你们庄里养有这世间最好的马?”风倾雪眼睛一亮。

    “不敢说世间最好,但放眼大漠却绝对第一!”沈龙飞语气中有一份难以掩示的自豪。

    “鹿儿,咱们要不要去龙凤山庄骑骑马呢?”风倾雪看着鹿儿,眼中闪着光芒。

    “好啊,公子喜欢就去啊。”鹿儿应道。

    “那太好了,两位恩人请!”沈龙飞喜道。

    “那好吧,就去你们家骑马去。”风倾雪牵着鹿儿,领头而行。

    大漠倾雪---火凤凰

    大漠之东有一绵延数百里的大草原,辽阔富饶。养有驰名天下的良马,更有成千上万的牛羊。这是干燥贫脊的大漠中最大的绿洲,人人皆虎视胆胆的一块肥肉。

    但这片肥沃富饶的土地属龙凤山庄所有,龙凤山庄是雄霸大漠近三百年的一个古老的大家族。

    而在大漠之西虽无大草原,却有多处金矿,盛产金、银、铁、铜。属大漠另一霸主乐家所有。

    龙凤山庄。

    山庄的后花园中,此时已是寒冬十一月,因此群芳谢尽,只余几株老梅,开着三两朵红梅。

    花园右后方有一小楼,楼中坐有两人。

    一位白衣的公子正握一卷书,临窗而读。另一位蓝衣的少女,正埋头缝制一件白色的袍子。楼内静谧而幽雅。

    忽见园中走来两人,当前行走的是一黑衣英挺男子,身后跟着一红衣如火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