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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图卷第34部分阅读

享受方式,对这方面并沒有涉及,但浮萍却是遮遮掩掩的提到了一些。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庄周也可以看出,太古末期,乃至后來轩辕、炎帝、蚩尤三大部族联盟争斗,就都有大巫出沒其中,如果只论地位,巫门甚至还在修仙者之上,可巫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庄周却是不知,只是看到一有大的战事,就有大巫主持祭祀,即便是天帝之尊,也不敢失礼。

    单凭这一点,庄周就已经可以看出当时巫门不但不是人人喊打,反而是地位极其崇高,人人敬仰尊崇。

    庄周轻笑起來,何必多想,去看看就是了,当下带了承影,出了书斋,來到一个别院,打开禁止,进入鼎中,几个丫头发现庄周到來,一个个眼红红的问好,显是忙碌了许久。

    庄周叹息一声,让她们都去休息,湛卢等人却是不肯离开,庄周无奈,便让她们把整理出來的这些皮卷都搬到宫中,他自己一人坐在那里默默浏览,其余人就在旁边休息。

    随着阅读内容的不断深入,庄周震惊了。

    原來巫门竟然是这么一个组织。

    确切的说,巫门一开始是一个研究组织,它的研究对象,就是神族。

    因为洪荒时代,人类面临着荒兽的威胁。虽然有人获得了极大的能力,却终究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普通人,巫门的目的就是要找出神族力量强大的奥秘,以期让所有人都获得这种力量。

    这一点有点像后世的医学家,巫门也经常把神族的尸体取來研究,自然,洪荒时代,人类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威胁,这使得人们极端的崇拜力量,沒有力量就沒有地位,巫门的组成,都是一些普通人,以及一些自愿的强大战士,在最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流派,并不如何出色,直到巫门在灵魂的研究方面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也由此巫门发展出了自己的战斗方式,并且在对抗荒兽的战争中,显示了巨大的威力,引起了轰动,迅速壮大,并且在和荒兽的战争结束后,神族统治大荒的时代,取得了仅次于神族的地位。

    任何一个成熟的力量体系,都在修行和战斗两方面有完善的成果,如同之前所说,巫门的组成,其实都是普通人,但巫门掌握了人类体内最强大的力量,灵魂的力量,这就使得它具有了自己独有的战斗方式,像仙道,便是用的法宝飞剑、阵法法术,神族则是靠的不死之身、不灭元神,而巫门的战斗方式就是祭祀和诅咒。

    在人类和荒兽对抗的年代中,有无数强大的战士陨落,祭祀便是通过牺牲一部分普通人的性命,用他们的灵魂为代价,召唤那些在战斗中殒身的强者,重新回到战场。

    而诅咒,便是用的自身灵魂的损耗,來换取对方性命,一个大巫,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瞬间咒杀一名最强大的战士,只不过,强大的战士固然难得,大巫却是更加稀少,而代价实在太大,这种方法,其实并不常用。

    能够驱散不灭的灵魂,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而巫门就掌握了这种力量,只是大巫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并不能如同神族一般长存不灭,这种力量,竟然就渐渐的湮沒在历史长河中,真相还有多少人知道呢?

    说起來,那些巫师和死灵法师之类,其实都只是得了巫门残存的一点东西罢了。

    只是令庄周感到可惜的是,手札中的资料其实也是西方的一个很小的巫门分支的记录,原來便是从中土辗转迁移过去的,便是这部分保存下來的资料,也有很大部分已经遗失,并不完整,但只是这一小部分,也让庄周受益良多,随着对元神和灵魂的更深了解,庄周已经对完善星辰诀有了一个具体的想法,相信很快就能弄出一个妥当的修行方式,足以让他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題了。

    第七卷 离地焰光 第一章 梁河风月

    大陆三大名都,梁国都城江都,骅国都城盛京,魏国都城长安,其中盛京历史悠久,长安气势恢宏,但排第一的却是江都,因为这里是大陆最繁华的城市,吞吐着四海的货物和人流,置身这里,金发碧眼的、棕色毛发的、黑色皮肤的,各种域外人种常有出沒,也沒人觉得出奇,一切都是见惯了的,四方的精华汇聚到这里,梦幻般的景象,绝不是盛京和长安这样的内陆都市可以比拟的。

    梁国南迁后,只占了江山半壁,但税赋却不减反增,竟然增长了三倍有余,所仗的就是海外贸易,梁国上下从中获取了无以数量计的金钱,也造就了整个江南的富庶繁华。

    江都就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在最初的时候,她只是江南一个重要的城市,在整个梁国连前十都排不进去,只是后來闽莨人攻破了东都,南迁的梁统治者仓促下的选择,但这里的繁华,却腐蚀了人们的意志,这一定就是三百多年,再也沒变动过。

    但也因为如此,江都从一开始就缺少规划,在数百年里陆续建起的建筑,沒有一个统一的风格,整体上就显得有些凌乱,城中最繁华的几条街道,都是历史悠久,最新的一条也是百年前才做过修整,显得有些狭窄,不像长安城,朱雀大街宽阔的可以容纳十四架马车同时奔驰而过,气势宏大之极。

    此刻庄周和许靖就坐在其中最繁华的一条路边酒楼,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拥挤的人流,庄周不觉有些失神,仿佛间就似乎看到了升平时的景象,却转眼之间又如同泡影一般幻灭了,许靖正在据案大嚼,庄周不由失笑,说道:“观蝉兄,我们出來的是不是早了些,要是晚些时候,家里也就开始吃饭了,也不用在这里和人挤!”

    他们两人所在,是二楼,上面还有一间,比较雅致,不过两人也沒亮出身份,又沒有多出银子,便坐在了二楼,其实庄周心中隐隐的也有些期待,希望碰到哪位有钱沒品的恶少,然后英雄救美,又或是有人酒楼争风,大打出手,然后在旁看热闹,可惜老天也沒有满足他的恶趣味,两人在这里坐了小半个时辰,期间人來人往,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倒是让他失望了很久,其实这种事情或许有,但又哪是整天可以碰到的,要是那样话,社会秩序也就太乱了。

    许靖一边伏案大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轻尘兄,说到学问我不如你,不过这个你可要向我学,我劝你啊还是趁现在有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到了晚上,那些女人一个个抠门的很,几碟糕点端出來,你是吃还是不吃,吃了就要沒面子,不吃就要饿肚子,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啊!趁现在赶快吃点,才是正理!”

    庄周早已经用不着吃东西,闻言便伸手夹起一粒花生,放在嘴里细细嚼碎了咽下,这才笑道:“可你也吃的太多了吧!我看别说垫肚子,就是明天不吃饭也够了!”

    许靖低声咕哝了一句,却不再搭理庄周,继续大吃,被当成了大户吃喝的庄周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叫过小二,又点了几个菜,都是些招牌菜色,又让给在一边等候的明月清风等人也送过去,许靖点菜只捡贵的点,早就被人注意上了,听到庄周招呼,在旁伺候的小二不由大喜,记了菜名便叫开來,旁边用餐的众人纷纷侧目,有几桌还仔细看了看,却也沒人站出來,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自顾自交谈起來。

    庄周一身白衣,并沒有因为要出门有什么改变,还是那副朴素的样子,配上他那种淡然出尘的风采,说不出來的潇洒,倒是许靖,把家当大半带在了身上,说道不能让江都的那些家伙看轻了,两人坐在一块。虽然有些显眼,但江都奇怪的人多了,连肤色毛发都不同的蛮人都不少,自然不会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却也沒人站出來讽刺什么的。

    无趣,庄周的感觉就只有这两个字,江都虽然繁华,但只是对古代人來说的,对庄周除了最初的哪一会惊奇外,就沒有什么感觉了,就是这种惊奇,也是在本以为的蛮荒之地发现竟然还有文明人存在的那种惊异,至于美食,庄周虽然喜欢,可一來已经不是必需品,二來即便要吃,钗儿的手艺也要好太多了,实在让他提不起多少兴趣了。

    庄周现在的状况,其实就是不上不下的那种。虽然天道只是迈出了微不足道的一步,放眼人间却已经无敌,也因此,适合他自己的修真界,目前和他还沒有多少交集,以往和他关系密切的世俗界,却又沒有多少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这也是一种无奈。

    不过心中难題得解,庄周却也是放下了心中最大的负担,行事之间轻松许多,至少不用再为钗儿等人担心,只要有了突破,让她们生命稍稍延长一些,应该问題不大,而只要时间足够,又有自己在旁边引导,终有一日能够领悟,只要修成紫府元婴,即便肉身崩坏,都可以转世重修,也是另一种不灭了。

    其实修行者金丹成就后,真正因为年纪大了老死的,只不过是占了其中微不足道的很小一部分,大部分的修行者,都是因为在修行路上遇上各种各样的劫数,沒有渡过,最后灰飞烟灭,便是和人争斗而死,称为兵劫,不也是劫数中的一种。

    单纯的追求力量的修者,或许是有的,但对庄周來说,最初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怕死罢了,想活得长一点,甚至长生不老,只是这个目标基本达到后,才希望走到更高去看看,那里有什么样的风景,如果是在一些修道门派长大,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就是顺着前人走过的路继续走下去,说起來也不过是一种完成任务的心态。

    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是从极西之地漂洋过海而來的白葡萄酒,嘴角有一种淡淡的芬芳,只是这个时候,也沒什么商标之说,这些外來的酒,不过是因为外來的舶來品才得以陈列柜上,因为不合大众口味,始终只是作为点缀出现,远沒有到喝文化内蕴的那种程度,价格也是适中,连许靖都不喜欢喝这个,还是庄周,为了找点感觉,点了这个。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天便开始渐渐黑下來,有人开始匆匆的散去,收拾东西回家,但更多的人从家中涌出,江都的夜,这才开始。

    许靖也开始來了精神,拉起庄周就出了酒楼,直奔梁河,两人早就说好,今天先去梁河,这几天要把江都上下有名的景点都好好逛一逛,庄周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这古代的都城,还是要好好的游历一番,怎么说也是以前沒有见过的事物,对庄周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这梁河从城东穿城而过,足有数十里长,其中经过城东的一段,大约十数里,便是江都夜间最热闹的所在,河上花船交织,如同穿梭,两岸密布青楼伎馆,好似蚁附,便是花船和两岸青楼女子倾倒的胭脂,都让这条河整天飘着脂粉的香气。

    每到夜间,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可说热闹之极,整条河便好似活过來了一般,不复白日里的冷清,这却是因为这十里梁河人文荟萃、商贾云集,早在前朝,此地已相当繁华,朱衣巷、白鸟街、柳叶渡等处,都是当时高门大族所居,梁国南迁后,国子监科举考场又在此地,考生云集,四方商贾汇聚江都,因此这里集中了许多服务行业,有各种酒楼、茶馆、小吃等,与此同时,青楼妓院也应运而生。

    这种行业,从來都是禁止不了的,每当社会环境略为稳定,人民生活水平稍有好转,便立刻蓬勃的发展起來,这梁河也是如此,三百年的太平世界,让这十里梁河,上下都是一片靡靡之音,到真是风月无边,來这里的人,便是朝中大员,也是平常,梁国法律也并不禁止,平时一有略上规格的会客,便会把场所定在这里,相比之下,瘦金湖虽然也是圣地,却少了些人气,毕竟不如这边热闹,雅俗共赏。

    庄周和许靖來了河边,时辰尚早,却是许靖心急火燎的,出來的时候就有些早,这时候天不过刚暗下來,河面上沒被光顾的花船飘來飘去,两人囊中多金,也就不愿去和其他人一起挤,当下叫了明月清风两人上去联系。

    两人是在江都厮混惯了的,很快便找到一条花船,侃好了价格,划了过來,却是两层的画舫,驶到近处有如楼房一般,造型极为雅致,比起其他船來要好看许多,看來也是梁河上知名的画舫,当下跳上接人的小船,往大船行去。

    少时船上便有灯笼挂出,却是说已经有人包下了这条船,今晚便不再接待其他客人,见到两人如此大手笔的包下一条画舫,倒是引起许多人惊讶,两边花船上笑声不绝,还有站出來轻声软语调戏的,让两人倒是觉得有些窘迫。

    庄周对此道基本等同于菜鸟,许靖虽然嘴里乱吹,但其实也就是刚到江都的时候被同年邀请來过几次,一路跟在其他人身后,其实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不过是在庄周面前打肿了脸充胖子,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之前不过是在江边酒楼里,喝喝花酒罢了,这种烧钱的事情,却是沒有作过,不过他毕竟在益州也是人人知道的大少,江都虽然比起益州來,这种行业也要高级许多,不过本质上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是银钱多少罢了,当下反而來了精神,得意洋洋的从小船上站直身体,双手乱招,给周围的花船打招呼,引來一阵阵的惊叫声。

    庄周耳目灵敏。虽然只是微笑坐在一旁,周围的动静却是一分不差的落入耳中,忽然听到要去的画舫上传來一声轻微的女子笑声,不由一愣,这声音虽然低沉,却是异常轻柔,如果是一班人只会觉得声音好听罢了,在庄周这大行家耳中,自然听出这声音的不同,对内息的控制,简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便是庄周自己,自忖自己刚踏上修行道路时对体内内息的控制,也还有些不如。

    庄周有些漫不经心的想着,只觉今晚说不定会碰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虽然有些意外,庄周却也沒有放在心上,伸出手來,正要在旁边水上摸上一摸,忽然想起这水里泡的胭脂,也不知來自多少女人,手指刚要触及水面,忽然顿住,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水面,将手收回,这动作自然无比,却又带着无法言语的玄奥,在旁人看來却好似他随意的挥了一下手而已,庄周却又听到了那女子低声的讶异声。

    当下不由有些惊讶,这时花舫和小船还有三十多米,夜色渐沉,灯影乱晃,水光流转,一切都有些朦胧不清,那发声的女子又是坐在画舫之中,有纱帘遮挡,竟然能将两人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这份修为,也算是不错了。虽然以自己现在的水准來说,这人再强一百倍,也还是渣,不过用普通武人的标准來衡量,那就是顶级高手的水准了,想不到这次出來,竟然会碰上这种趣人。

    不过庄周却也不担心会被识穿,两人的境界差的太远,除非他自己暴露出來,否则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看穿的,至于他身边的人,许靖倒是会些拳脚功夫,不过也是些花拳秀腿,这在士子中也很正常,清风明月两人的内功,还沒开始学,现在还是普通人,自然不用有会被看穿之虑,那个女子最多也就以为是自己错觉罢了,果然那女子又看了几眼,便停住了,想是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

    上了这明月舫,庄周和许靖便被延进厅中,坐在其中等候,这明月舫虽大,也不过是前后三十米左右,当家的花魁就在后面整理打扮,要过一会才会出來,这自然也是欲擒故纵的小手腕了,不仅增加神秘感,也让人好奇心上升到了顶点,到时候花起钱來才不会小气。

    两人却是不知道,在清风明月眼中,庄周简直是神人一般,又在山庄中见惯了美玉铺地黄金筑亭的豪奢,哪还会把一般人放在眼里,听说要找花船,自然是用尽全身解数,把梁河上最好的花船找了出來,两人即舍得花银钱,站在岸边,无论是庄周还是许靖,都算得是风神俊朗,气度从容,一看便知是外地來赶考的士子,自然是心中乐意,老鸨是看中了银钱,姐儿是看中了年轻俊俏,两人这种样子,兼具土包子和青头两种特质,正是最好的肥羊,宰起來刀刀到肉,是青楼中人最喜欢的类型,自然是一拍即合,当下迎了上來。

    像明月舫这种花船,包下一夜少说也要五十两,如果打赏在大方些,沒有百两就下不?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