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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之春第6部分阅读

    有点心虚。

    “刚刚。” 他瞟了我一眼,“回来发现灯熄了,屋里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这话听上去味道越来越不对了,怎么酸溜溜的?

    可能美人没有想到一个面色苍老的人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一时愣在那里不出声。

    “你究竟是谁?半夜跑到这里来有何居心?”白白的手一紧,声音凌厉。

    看见美人的脸被勒的有些变色,我急了:“白白,你要干什么?”

    “你应该问问他要干什么。”他转头皱眉表情异常严肃。

    “你这个样子,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怎么说话啊?”心疼啊,水做的美人可禁不起这样折腾……

    白白的手松了一些,美人立刻大口的喘气。

    “你是谁?你的师父当真是说不得?”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法号如花,师父的确是说不得。”

    “无心大师收徒弟了?”白白失声道。

    嗯?什么无心大师?奇怪。

    “现少林寺方丈的师叔,法号说不得,江湖人称‘天机无心大师’的妙僧无心?” 咦,敢情这美人的师父还有外号的嗦。

    “小僧不曾听师父提起过这些。”美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据我所知,六十多年前,无心大师为一个人卜了最后一挂便离开少林四处云游,能得见之人少之又少,也未曾听说过他有纳弟子之事。你是什么身世?如何遇见大师,又是怎样入室的?”

    “这——小僧自幼就跟随师父左右,师父说我是在襁褓之中便已剃度,至于身世……”美人忽然脸色黯淡,“我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只说我是弃婴,其它的他不肯说,也不准我再问。所以,小僧不得而知。”

    原来美人从小就被抛弃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好可怜,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怜惜之情。我拉着白白的胳膊说:“你快放开他,有话好好说。”

    “此人来历不明,半夜出现在你我房中,不能掉以轻心。”白白不肯松手。

    “这个我知道,他说他在练习飞天术的时候掉下来的,你先放开嘛。”我抱着他胳膊死劲拽。

    “飞天术?!你——当真是无心大师的徒弟!!”白白忽然撤了手,一脸不置信的说。

    什么飞天术比我的魅力还大,让白白立刻撒手,害得我差点摔倒。“飞天术是什么啊?”

    “飞天术是无心大师自创的一种法术,于一般的轻功不同。这种功夫提一口真气便可在高空飞行十几里不用落地。当年会这种武功的仅仅无心大师一人而已。如此看来……大师真的是收了他这个徒弟。”

    “不光他一个!美……如花小师傅说他还有个师兄,对不对?”我扯了扯美人的衣角。

    “哦?”白白眼睛瞪的更大了。

    “小僧确有一师兄若月,自我记事起也就一直跟随师父游历。”

    “他人呢?”

    “本来我们在比试飞行,师兄快我一些,我不小心掉了下来,这会也不知道师兄在哪里……”

    “原来大师竟然收了两个弟子……看来是我无缘啊……”白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过——今天的事希望你忘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她……”

    看着白白的手指,我心里非常委屈!人家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个宇宙超级无敌美男,想让他记得我还来不及呢,凭什么要把我忘光光呀!

    “阿弥陀佛。施主请放心,小僧什么也不曾看见,什么也不曾听到,什么也不曾讲过。就此告辞。”伤心啊!!美人居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退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急中生智

    “美……”我目光哀伤,追随美人背影,情不自禁的喊起来。

    “美什么?”白白一张脸凑了过来,紧紧盯着我的嘴巴不放,语气极其不悦。

    “没——事了。我去休息。”我讪讪的收声。

    这个冤家对头,迟早我得把他甩了,不然别说泡帅哥了,送上门的都得给他赶跑。

    “鱼你不吃了?”

    呃,光想帅哥把这事儿给忘了。“要啊要啊,在哪里?”我的眼睛重新放光。

    “楼下厨房。”

    “走,赶快下去。”我激动的站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下楼吗?!”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自己穿的多单薄。急忙抓了些衣服东西挡在胸前:“那,不如你帮我弄好了带上来吧,我顺便换件衣服。”

    “在别人面前怎么没想着要换件衣服?”他故意找茬。

    “我……那个……因为当时情况突然嘛,我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我一横心,“再说了,我这样子你不也看去了嘛,来来回回你也不亏,吃个什么醋啊!”

    “你……”白白刚要发作,却忽然抄起我撂倒在床上,抓起面具往我脸上一贴,迅速褪了衣服压到我身上来,拉了被子盖上。

    “你、你、你要干……”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一只手捂了我的嘴,压低声音说:“叫床。”

    啊?我瞪大眼睛。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合在一起我硬是没听懂。

    “叫床,快!外面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我怎么听不到?白白耳朵也太尖了吧!

    “叫床!!”

    这下我反应过来。汗,幸亏我有在百花楼里呆过一段时间,小凤仙的声音我是领教过的。记得某本书上说,叫床,总结起来就是两个汉语拼音外加两个英文字母。别说还真能跟小凤仙的声音对上号。

    于是我扯开嗓子用最嗲的那个音域开始发声:“aaaeeooo……”(作者:这谁的书上写的啊-_-|||)

    两分钟后,门果然被推开,为首衙役打扮的人举着火把进来,一眼看见床上这样的镜头:一男一女,男体赤裸在上,女体被压在身下,露个脑袋在外,半眯着眼睛哼哼哈哈做极其享受状。帐子半撩半垂,被子一半搭在男体身上一半耷拉在地上,不怎么结实的床随着男体的运动发出有规律的“吱呀吱呀”声,一室的滛靡……

    床上两人忽然被打断,有一瞬间的呆怔,然后女体尖叫了起来,抓了枕头就丢过去。

    衙役很快悻悻地退了出去。

    “d,都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还干的那么起劲!”“怎么,老兄你羡慕了?”“羡慕个p啊,你听那女的叫春的声音可真t恐怖。”“走了走了,掌柜说就这么一家新入住的,没什么事儿回去歇着了……”

    直到他们的声音走远,我才推了白白一把,“起来啦,压死我了。你从哪儿弄的这身皮,好硌人啊……”

    白白没动。

    “喂!”我用力一推:“死人啦,还压着我!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吧嗒!”有什么东西粘粘的滴到我脸上。一摸,血?!

    “呀!白白你流血了?怎么回事?啊?哪儿受伤了?”我胡乱的在他身上摸起来,试图找到流血的伤口。该不会是出去捉鱼的时候弄伤的吧?都怪我太馋了!有些懊恼。

    “别动!”他声音喑哑,突然将我的双手抓住擒在两边,貌似艰难的说,“不要……乱动。”

    别扭个什么劲儿啊?到底怎么了?我抬头。

    吧嗒吧嗒……

    呃……他哪里是受伤流血了……他流的分明是鼻血,而且现在流的更凶猛了。

    忽然省悟,腾的脸上烧了起来。

    “你、你、你下来——”我在他身下挣扎,想要摆脱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引起了上面那个人的一声低吼,吓得我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有惊无险

    此时,白白像发了疯一样迅速的拉开我仅有的一件衣物,猛的欺身而下,吻住了我。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道混和着特有的体味弥漫着鼻息。我还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就飞快速褪了底裤,将自己的刚硬炽热抵在我的大腿内侧,一个挺身,将要侵身而入。一瞬间,那天同轩辕羽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脑中飞快的闪过,我本能的大叫一声:“不要!!!”

    上面的人听到这声声嘶力竭的大喊,浑身一怔,险险的顿下身形,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情潮以及一抹受伤。

    “不要,不要……”我喃喃的说。涨红的双颊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为什么又发展成这样呢?原本只是要骗骗别人的,怎么会、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的如此复杂而混乱呢?

    上面的人在剧烈的喘息,胸部急速起伏,一颗颗从滚烫的皮肤深处冒出的汗水滴在我的胸前,面孔因为忍耐着咬紧牙根而有些变形。我则绷紧了全身,埋下眼帘,僵在那里,快要石化。

    万籁俱寂。

    只听见喘息声和咚咚如雷的心跳。

    半晌后,他渐渐平静,抽身起来,穿上衣裳。去包裹里取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亵裤递给我。直到我换好衣服,他仍旧默不做声,只是心思复杂的看着我。看得我口干舌燥。

    良久,他幽幽的开口:“对不起。丫头。”之后便垂下头再不出声。

    我心乱如麻。

    这样一闹腾,整个局面显得异常怪诞,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暧昧而尴尬,微妙的好像稍为不慎,便不知道会走向哪一个极端。复杂难解。

    眼前这景儿看起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皱眉。两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眼睛都瞅着地板,做闷头大发财状……乍一看倒象是两个人在拼命找地上有没有谁掉的钱……

    好像过了很久……

    白白长长出了口气,说:“楼下还有鱼……”

    =_=看来他也是没话找话说了。

    “我……现在不想吃了,要不留着明天吧。”我坐回到床上去,侧身躺了下来,背朝着外面,“有些累,想休息了。”

    我承认我鸵鸟。只是不知道,闭上眼睛装死会不会是躲过此刻尴尬的最好办法?

    身后,白白一言不发,温柔的给我拉上被子。

    软软的被,温润的空气,静谧的夜。本来应该是个适合睡眠的晚上。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困意也就上来了。那些个该死的七零八落的记忆和稀奇古怪的遭遇,能解决的和不能解决的事情,暂时通通放一边吧……

    我安慰着自己,渐渐步入梦乡。

    梦里,白白轻轻将我拥在怀中,下巴抵在我的肩窝,缓慢的摇着摇着,轻言轻语的低喃:“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真是被吓坏了吧,连做梦都梦见白白说这些……

    次日清晨,我在阳光中醒来。白白不见踪影,我合衣平躺在床上。安了心。他不是那种夜袭的急色鬼。

    洗漱之后,我开始跟自己的头发作斗争。出来几日,昨夜还是我第一次解开头发。我一边忙活一边诅咒。古人怎么这么麻烦,人人都留着大把的青丝,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既不经济又不实惠。想我当初,清清爽爽的短发,多好啊,早上起床晚了,随手拔拉两下就行,连梳子都省了。可如今,你瞧瞧,长的跟啥似的,光清理就要花很长时间,而且现在任凭我拿着发簪努力半天,头发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绾不成髻。望着镜中仍旧披散在背的头发,我颓然长叹。

    好怀念以前身边的几个丫头啊!有她们在,最起码梳头这事不用我发愁了……

    算了,实在搞不定,放弃。

    我找跟发带,把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从小到大,我也就会梳这马尾巴了。

    三千烦恼丝

    刚说要开门出去,白白就推开门踏了进来。

    抬眼瞧见我的模样,他笑着问:“怎么不把头发盘起来?”

    “不会。”我简短的回答。经过昨夜的事情,心里自然有些别扭,说话也没以前那么放肆了。

    “真是个大小姐啊,从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连头发都不会梳。” 恢复了痞子本色的他促狭的笑道。

    “是啊是啊。”懒得跟他解释,我打着哈哈。

    “来,坐下。”他走到梳妆台跟前,拿起一把木梳,冲我招手。

    啥?我没看错?他这个意图——难道是要帮我梳头不成?

    “快点!”他催促道,“一会还要赶路呢。”

    我机械的走了过去,坐下。

    “又不是不知道习俗,女人婚后一定是要绾发髻的,你这样怎么成啊!等下非得让人怀疑不可。”

    拜托我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况且我也的确不会自己打理头发。

    他一边解开发带,一边用梳子帮我轻轻把头发理顺。他的手指灵活有力,柔软的指尖在头皮上摩挲时会引起一阵阵悸动。像是一小股电流经过。

    镜子里,白白把我的长发细细梳起来,慢慢打成髻,用发簪固定好。认真而专注的表情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得以前百~万\小!说时,每每读到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梳头画眉,女子在镜中露出幸福的容颜时,就觉得好羡慕好嫉妒。幻象着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可以在心爱的人面前问一句“画眉深浅入时无?”。可如今真有一双修长而灵活的手在头上翻飞,反而直直的坐在那里,脖子僵硬,呆瓜一般不知如何是好。什么风花雪月、小资情调,统统提不起来。看来,自己还真不是那块料……我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任他摆布了半天,终于听得一句:“好了!”算是大功告成长出一口气。

    镜中的自己云鬓整齐,发髻端庄。未等我欣喜一番,白白在怀中掏出了什么在我头发上抹了抹,瞬间,昨夜刚刚洗净的一头青丝又变得斑驳。这不浪费我劳动力么!

    不能生气,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谁让咱现在扮演的是个大婶级的人物。

    收拾行李,准备下楼吃饭,然后继续出发。

    眼尖的发现一大包熏鱼,问白白:“你做的?”

    他点点头。

    “昨天晚上?”

    他又点点头。

    “我睡了之后你去搞的?”说完之后发现,真是标准的一句废话。顿时满脸黑线。

    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你不是说留着再吃的嘛,不熏干的话很快会坏掉。所以夜里趁你睡着的时候弄好的。”

    我心里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对我委实太好,反而让我不知所措。

    “走吧,下去吃饭。”他拉起我的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先喂饱你的肚皮。”

    赶路。赶路。还是赶路。

    别告诉我一路上有什么山啊水啊树啊花啊的可以欣赏,时间一长,准保腻味。加上这几日我刻意跟司机大人保持一定距离,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你不信?这样吧,让你从一数到一万,再从一数到一万,再……如此反覆上几百遍之后,你肯定会有我现在的心情。无聊之极,郁闷之极,加几欲发狂。

    “白白,还有多远的路程啊?”我又忍不住发问。这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了。

    “快了。还有几天。”白白安慰的说。这也是第一千二百七十八次。

    再这样下去,人还没到药王谷,估计就郁闷至死了……

    “白白,考你个问题。”憋不住了,实在没有做闷葫芦的天赋。

    “什么?”他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说某天,我把黄豆跟绿豆放进一个锅里炒,炒啊炒,炒啊炒,炒熟了之后哗啦倒出来一看,奇怪,豆子居然自动分开,一边是黄豆,一边是绿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一边比划一边问。

    他侧着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是不是你只炒了两颗豆,一颗绿豆一颗黄豆?”

    失败!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猜到了!

    我撇撇嘴,不行,再来。

    “洗澡前,你是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先关门。”他脸微微一红,无奈的摇摇头。

    呃,好像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过,算你撞对了。

    “为什么青蛙能跳的比树高?”

    “唔……这个……因为树不会跳?”他挑了挑眉。

    “为什么两只老虎打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我急了。

    他笑起来,“丫头,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问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