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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第21部分阅读

    容颜,飘逸墨发随风飘散,一身劲装飒爽英姿。

    顿时,原本安静的人潮涌动,百姓们脸上具是惊喜之色。

    早已听闻皇后在西陲边疆所作所为,为大莫江山社稷做出无数贡献,深陷敌营毫不慌乱,毒迷帕瓦城,箭射卡瑟咨大将军,与众将

    领一起商议军机大事,出谋划策,巾帼不让须眉。

    一年多前,皇后后宫之声早已消散无踪,走到哪里都听到歌颂皇后的欢呼声,在西陲边关,若谁敢说半个诋毁之字,周围百姓

    必当群殴。

    舒皇后,在西陲百姓心中犹如天神,受人膜拜。

    皇城近在眼前,只听一声马嘶,为首宝马前蹄微踢,稳当当止住前进的去势,马鞭一扬,身后千军万马顿时急收步,屹立于皇后身

    后。

    飞身下马,如墨青丝空中划出一道利落弧度,一身劲装的水灵灵对着高站在皇城之上俯视他们之人,平静无波眼底闪过一道憎恶,

    快如闪电,在任何人没有察觉之前消失无踪。

    跪下身子,行了个军礼,非后宫嫔妃之礼。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万将士在水灵灵率领一齐跪下,呼喊道,声音之大,撼动大地,振聋发聩。

    舒皇后在征西大军中的威望威信,可见一斑。

    “平身!”皇帝聍笑容满面,态度甚是诚恳道,“众爱卿皆是保朕大莫江山安稳、保大莫百姓安危的有功之臣,朕在此代天下百姓

    谢过爱卿!”炯炯有神黑眸隐含晶莹之光。

    说着,双手抱拳,朝着皇城两万将领深鞠一躬。

    刚刚站起身的两万将士赶紧又跪下,红着眼睛呼喊道:“末将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起跪下的水灵灵心里冷笑,不得不佩服皇帝收买人心的手段。

    皇帝聍开怀一笑,不经意瞥了一旁舒相一眼,说道:“朕已在圣天殿备下盛宴,为各位爱卿接风洗尘。”

    “末将叩谢皇上!”又是雷动九天喊声。

    圣天殿,乃皇宫里庆祝最为重大宴会的地方,非皇宫贵族不得参加,而今……

    边关将士皆是寒门出生,有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鄙之人,靠着一身蛮力沙场奋勇杀敌,即便立再大的军功也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

    平民的身份。

    不久前,皇帝亲自下圣旨命西陲边防抽出两万将士回莫都代表全体将士接受皇帝的封赏,并派传圣旨太监随行携带大量赏赐去边关

    ,犒赏二十万大军。

    皇帝的用心朝野皆知,调新任征西将军包安邦统领的二万将士回莫都,是为了牵制舒相在莫都的军事力量。

    此刻当着整个莫都百姓的面说轻描淡写几句,既显示了他乃一代仁君,更成功收买人心。

    皇后戎装回宫,英姿飒爽叫人不敢直视。

    钢铁般坚忍不拔的纤细娇躯,地狱里爬出来的戾气,所过之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太监宫女侍卫无不心惊胆战、恭恭敬敬,感受

    到她冰冷如饮血之刀的杀气。

    这就是经历一年多边疆杀戮的皇后,比过去深居简出却手段凌厉的她更为厉害。

    后宫,所有有品级的嫔妃软着腿跟在水灵灵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口,更无人敢交头接耳、互使眼色。

    皇后的威严,她们看到了。

    皇后的风范,她们体会到了。

    皇后的杀气,她们更感受到了。

    此刻,她们终于明白了嫔妃与皇后之间的天壤之别。

    皇后离宫一年多的时间里,皇帝再次统领后宫之事交给宠冠后宫的贵妃。

    然而,贵妃一介平民出身,在朝廷上没有半点后台,有后台的嫔妃怎会听她的。

    况且贵妃生性善良软弱,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丝毫没有皇后的雷厉风行,后宫嫔妃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熟视无睹。

    若非她有盛宠在身,皇帝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以她的心思心计,早被人吃得连骨头也找不着,怎可能让她紧跟在皇后身后呢。

    在皇后离宫的一年多时间里,后宫可谓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先是皇后离宫不到一个月时间,恰逢秀女大选,进来四十多位花容月貌,有一定身份背景的秀女。

    秀女进宫,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后宫危机。

    此前进宫的秀女,如今身居各位的嫔妃虽说在后宫有了一定的品级,却早是昨日黄花,年过二十有余,怎比得过正值青春年少风华

    正茂的妙龄秀女。

    后宫,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曾经勾心斗角厉害的嫔妃纷纷联手,各施手段,残害刚进宫的秀女,死的死,贬的贬,不到三个月时间,四十多个秀女得到皇帝宠

    幸并侥幸活下来的仅剩不到十人。

    能活下来的,便是秀女中的强者,有资格与嫔妃一较高下。

    出身官宦人家的她们,自小就见惯了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她们的看家本领,各自在后宫寻觅靠山,利用自己的家世背景

    ,与其他嫔妃展开了笑容满面地殊死搏斗,一时间,不少品级较低的嫔妃被她们取而代之。

    其中被拉下马的嫔妃中品级最高的,便是正一品四妃之一的高其国茗勒公主德妃。

    她为何被拉下马?

    原因无他——陷害皇后。

    秀女联合为各自靠山嫔妃与其他人争斗,无意中发现了方才人暗中与南宫美人悄悄会面,私语皇后后宫乃有人精心安排,纪昭

    容不知从哪儿得知此事,威胁她们与其合作,经过周密调查,顺藤摸瓜向贵妃揭露殷昭仪陷害皇后之实,在她寝宫搜出她陷害皇后

    、施行巫蛊之术诅咒贵妃的证据。

    皇帝震怒,下旨赐死婕妤,殷婕妤声嘶力竭争辩,最后说出是德妃授意她陷害皇后的。

    舒相在朝廷具有怎样的权势,世人皆知,皇后因“后宫”一事前往西陲边防,又赶上皇后被卡瑟咨掳劫去帕瓦城消息传回莫都

    ,舒相怎能善罢甘休,硬逼着皇帝凌迟了殷婕妤,罢免了才上任吏部尚书不久的其父殷向哲,并抄了他的家,抄出家产五十万两,

    充实国库,与“皇后后宫”一事有所牵扯的嫔妃,更是纷纷落马,十之八九赐死,剩下的打入冷宫,永不召回。

    德妃是唯一的幸存者,若非她乃高其国和亲公主,若非西陲边防危机,皇帝决不会力保她,最终以证据不足,仅贬茗勒为昭仪,迁

    回朝阳宫,禁足一年,直到皇后回宫后前几天,才刚刚解禁。

    瞧瞧此时的茗昭仪,哪有往日的明媚动人,即便上了厚厚的浓妆,硬将端庄朝服穿得风情万种,也遮掩不了她憔悴不堪的事实。

    舒相权倾朝野,手眼通天,想来没在一年时间内弄死茗昭仪算她厉害。

    德妃被贬为昭仪,殷昭仪被凌迟处死,纪昭容三尺白绫了却残生,许多身处后宫多年的嫔妃死的死,贬的贬,伤的伤,空出不少嫔

    妃的头衔,四十多个秀女中最具实力活下来的秀女自然占据了这些位置,在后宫拉开新的局面。

    有实力有势力的,各自为政,与别的嫔妃大肆对抗,没实力没势力的,选好边投靠有能耐的,保全自己。

    贵妃仁慈有余,威信不足,手段更缺,遇事只会慌乱不安,哪知怎么对付其他嫔妃,新进的嫔妃出生牛犊不怕虎,明着安着爬到贵

    妃头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弄得后宫不堪,恋太妃一个劲摇头叹气。

    若贵妃真成了皇后,大莫的后宫岂不乱套。

    今日之前,后宫嫔妃对经厉了一年多沙场征战的皇后诸多猜测,新进嫔妃更是眼高于顶,千万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若有本事,怎会自进宫以来就被皇帝一直冷落?

    皇后若有本事,怎会任皇帝宠爱贵妃有加,不灭了她?

    皇后若有本事,怎会被人陷害,发配边疆,九死一生?

    皇后若有本事,怎会无力为自己沉冤昭雪,在沉冤昭雪后也没有得到皇帝要她尽快离开边疆回宫的圣旨?

    这样的皇后,不是明摆着比贵妃更为平庸无能?

    人家贵妃无能归无能,皇帝的宠爱可是抓得比谁都牢,不因选秀而减少半分。

    她算什么!

    皇后算什么,此刻她们终于看到了。

    征西大军二十万,唯皇后之命是从。

    一路策马奔驰,不显半点疲惫之色。

    淡漠无温脸庞,透着刀锋般的杀气。

    宁静无波水眸,如一柄出鞘利剑,韩光四射,随时准备奋勇杀敌,不需要任何理由地歼灭所有人。

    称不上艳冠群芳的容颜,算不上如雪凝脂的肌肤,却透着一股子坚毅精神,山野空灵的脸蛋上散发着绝强不屈的坚韧,似电扇雷劈

    也不能撼动丝毫。

    这样的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魅力,危险的魅力,如罂粟般危险却令人心甘情愿沉迷下去的危险魅力,这种魅力不会随着时间的推

    移而消失,反而会慢慢滋长。

    危机。

    所有嫔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样的皇后,皇帝看不见她的魅力就是瞎子一个。

    她们必须抢在皇帝发现皇后的魅力前铲除皇后,否则……

    后宫将再无她们立足之地。

    088

    皇后,远比戚宠在身边的贵妃危险得多。

    贵妃对皇帝的宠爱,是主动的,却不具备攻击力

    而皇后,她对皇帝的宠爱是被动的,却极具攻击力。

    皇帝对女人有多温柔,多体贴,她们或多或少都感受过,若是皇帝对皇后动了心,施展他的温柔多情,只怕生性淡漠如水的皇后也会变成炽热烈火,届时……

    正红织金九尾金凤翔,九天牡丹锦正装皇后朝服,换下一身戎装,柔缓了水灵灵身上透出的刚毅之气,胭脂水粉薄装退去风尘仆仆,柔软了水灵灵脸上坚毅的神情,金丝翠凤展翅飞翔镂空七宝凤冠却更加衬托了她的威仪气势,再加上金碧辉煌的圣天殿素来象征着皇家的威严,更显得水灵灵无人可及的母仪天下的气度风范。

    圣天殿里官拜三品以上官员井然有序入座,各色后宫嫔妃僵笑环座。皇帝聍与水灵灵坐于正位之上,一个温文俊美,举手投足尽是睥睨天下气势,一个清纯脱俗,眼角眉梢皆是漠视群雄威仪,压得圣天殿里所有人心惊肉跳,不敢大声出气。

    西垂边防高级将领皆坐于百官之前,最靠近皇帝皇后的位置,欣赏着丝竹声声,曼妙舞曲。

    好一派歌舞生平景象!

    与西垂边防大捷时围着篝火纵声歌唱、恣意狂舞完全不同。

    率性惯了的边关将领平日总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上了沙场奋勇杀敌不知畏惧,怎受得了皇城内精巧小酒杯小盘碗、婆婆妈妈的歌舞,不多时便显露出兴致缺缺模样。

    皇帝聍从两万将士进入莫都以来,所有注意力就集中在他们身上,不放过他们眼角眉梢一丝一毫细微变化,此刻轻易觉察出他们神态上的颓丧。

    “诸位爱卿是否不喜欢这些歌舞?若不喜欢,朕命人换些喜欢的来。”皇帝聍笑得十分轻松,似很好说话模样。

    诸多西垂边防将领悄悄互瞧了几眼,一致推举他们中最会说话的征西将军包安邦说话,原来征西将军段野衫数月前战死沙场,皇帝便封当时身为正三品平西将军的包安邦为从二品征西将军,统领二十万征西大军。

    包安邦忙站起身子恭谨回道:“回皇上的话,末将等尽是粗人,久处沙场,见得尽是些粗鄙之物,近日入宫见得这些高雅之物,有些不适应,并非不喜欢。”

    皇帝聍朗声一笑:“包爱卿的话说得没错,礼部,还不去换下这些歌舞,换些朕大莫皇朝大功臣喜欢的来。”

    礼部尚书忙不迭出列,匆匆躬身推出圣天殿。

    不多时,换了一批歌舞。

    奈何莫都歌舞大多歌颂太平盛世,显示姑娘家娇柔之美,跳起来软绵绵的,看得众将领隐露郁闷之色。

    “还是皇后娘娘跳的好看。”不知是哪个将领低声嘟囔一句,恰巧被坐在不远处的嫔妃听见,立刻高声说了出来。

    “皇上,各位将军似乎比较喜欢皇后娘娘跳的舞,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愿意给诸位将领一个面子,跳一舞,也让臣妾等人开开眼界?”

    此话一出,顿时惊动圣天殿里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抱着太子面无笑容的皇后。

    皇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后曾在公开场合当众说过自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怎么今日竟有人说皇后娘娘跳的舞好看?

    而且这话是出自西垂边防将领之口。

    “臣妾记得,皇后娘娘似乎说过‘不会歌舞’的话,怎么……”不知是哪个嫔妃轻声低语一举,幸灾乐祸成分明显。

    先前被皇后的气势压得死死,后宫嫔妃怎能服气,若能让皇后在这种场合出丑,皇后的面子里子可都保不住,日后在后宫想再度建立威信比登天还难。

    “不可能啊,皇后娘娘的歌舞明明就……”另一年轻将领忍不住开口辩驳。

    “住口。”包安邦轻声沉喝,“不可放肆。”

    他不明白皇后为何会说那样的话,但他知道,此刻有人刻意说起,很明显是针对皇后。

    若皇后说不会歌舞,却在边疆大跳歌舞,便是欺君之罪。此时可大可小,若是皇帝宠爱皇后,皇后自然无事,可事实是皇帝对皇后没有半点情意。

    自帕瓦城归来,他就仔细观察者皇后,看她日日思念太子,却对皇帝不提只字,无半丝情感流露。

    方才皇城之下,他紧随皇后身后,亦没有感受到皇帝与皇后之间丝毫情感交流,皇帝的目光似乎曾瞟到过皇后身上一次,转瞬便离开了,而皇后自始自终没有瞧过皇帝一眼。

    完全地无视,漠视的彻底。

    来到圣天殿里,即便两人并排坐着,之间相隔不过两尺距离,却如同隔着一层无形障碍,身处两个世界。

    包安邦叫的太晚了,早在第一个将士无心嘟囔之时,圣天殿中弥漫的火药就被点燃了,此刻再阻止,为时已晚。

    淡漠如风,水眸缓缓移动,机械且无神,却精确锁定在一个美艳嫔妃身上,一言不发。

    在场百官不知原因,嫔妃们心中却万分惊诧,貌似一直心不在焉的皇后怎能那般快速精确锁定方才说话的嫔妃?

    被水灵灵冷森目光锁住的嫔妃大着胆子迎视她死水般沉寂的目光,本打着挑衅的念头,谁想一对上她的眼睛,吓得手中酒杯打翻在地,身子更是一软,扑通跪下,不住瑟缩。

    那是一双怎样可怕的眼睛啊?

    没有温度,没有生气,没有波澜,如死水般,透着死亡的阴森恐怖,直截了当的向她传递死亡气息,灰色的死亡地带,她正处其中,无法逃离,无法躲避,只能僵硬着身子,哭嚎着站着,任灰色将她吞没。

    就在她感到自己死去的一刹那,皇后眼神陡变,如刀山耸立,如蛟龙出海,枉霸的彰显她的怒火,她的仇恨,她的报复

    一时间,圣天殿里万籁俱寂。

    丝毫没有喜庆的气氛,倒似坟地般阴森逼人。

    每一个人,真切感受到皇后身上无以伦比的杀气和压迫力,更感受到皇后的强势,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人。

    水眸微眯,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伤害她之后若无其事,不受到惩罚。

    怀中一瑟缩。

    水灵灵忙收敛气势,吁了口气,低垂着眼,凝视着怀中一脸坦然的璃轩,精确地觉察到他眼底隐藏的惶恐之色,他方才轻微的颤抖怎能骗过她?

    压下心中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慨,水灵灵低声柔哄着,一如从前,慢慢消除璃轩眼底的恐惧,但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惶恐却没有丝毫减退。

    缓缓抬起头,盯着跪在地上嫔妃问道:“妹妹面生的很,何时进的宫啊?好端端的大喜日子,太子的千秋节恰好赶上皇上为西垂将士接风洗尘,妹妹跪着做什么?”柔软的话语,毫无温度可言,透着一股子冰冷。

    众人胆战心惊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位嫔妃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嫔妃才颤巍巍找回消失许久的声音,结结巴巴道:“嫔……嫔妾霞阳宫冯,冯昭媛……一,一年前进的……嫔妃近来身体不,不适……。”

    她水灵灵可不像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