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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第19部分阅读

,水灵灵面带讥诮:“大将军可知,这一桌精美大莫菜肴,是致命的毒药。”

    “什么?”包安邦惊跳起来。

    “决不可能!”卡瑟咨信誓旦旦保证。

    这一桌菜肴,从选料到烹饪,都是他手下厨子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呢?

    “大将军,论马上打仗,或许乌鲁国比大莫厉害,但说到阴谋诡计、花花肠子这方面,乌鲁国决不如大莫!”清幽一笑,空灵之美展露无疑,瞬间虏获堂内之人的呼吸,“这些菜肴,若分开来吃,的确没事,可若放在一张桌子上吃,便是致命的毒药。大将军难道不曾听说过,有很多食物是不能同时吃的么?”

    冷冽一笑,水灵灵指着桌子上的菜肴,一一讲解给他二人听。

    树薯粉猪肚羹与清焖菱角混吃,腹痛难当。

    牛奶与白切羊肉的沾酱醋混合吃,患痢疾。

    焖烧牛肉与炒栗子混吃,引起呕吐。

    红烧兔子肉与人参血燕鸡汤混吃,会中毒。

    清蒸黄花墨鱼与爆炒茄子混吃,腹痛难当。

    如此等等。

    桌子上有二十道菜肴,每几样搭配都具有一定的毒性,不知道的人混合在一起吃,即使不当场丧命,也挨不了几天。

    卡瑟咨浑身冒冷汗,包安邦脸色惨白,几近石化。

    如此说来,姜浮礼不仅想要水灵灵、包安邦的命,也想要他的命。

    “你知道有毒还敢吃?”卡瑟咨顾不上自己中毒,身体隐隐传来的异样感觉,怒问道,话语中,夹杂了点点担忧。

    绵绵散的药力过了一个多月,水灵灵身上却未完全退除,可见其体质之弱,此时吃了那么多有毒的食物,岂不……

    “本宫既然知道有毒,怎么可能混着吃呢?”璀璨一笑,如百花绽放,万紫千红,美得惊人。

    卡瑟咨只感心神荡漾,窒息的感觉再度笼罩住他,忍不住站起身子,粗糙的大手缓缓抚摸上水灵灵芙蓉花般娇美的脸蛋,那细腻的羊脂、光洁如锦缎的触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一时间忘了自己已然中毒。

    身子向后一仰,微微沉下脸,水灵灵好心告诫道:“本宫若是将军,定在第一时间砍下自己不规矩的手。”否则,残阳哥哥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自小,残阳哥哥就不喜欢有人触碰她,无论男女,幽婉阁里曾经有男子有意无意摸了她,结果被残阳砍了手,流血而死。

    打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触碰她的身体,就连贴身伺候她的纤眠,也尽可能避免与她身体的接触,免得什么时候死在残阳手上都不知道。

    她无法想象,她与皇帝大婚之夜,当她躺在凤暄宫华贵的凤床上,接受皇帝惨无人道的时,她的残阳哥哥是怎么忍耐下,没再第一时间杀了皇帝的,甚至为了她,勉强答应与皇帝合作。

    卡瑟咨痞痞一笑,流连忘返地凝视着她:“如此美好的触感,本将军还想在以后的日子多感受下,怎么可能砍……”

    恶心,腹痛,头痛,全身剧痛,如决堤洪水呼啸而来,淹没他所有的感官,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字——痛。

    痛得他直不起身子,痛得他说不出话,痛得他全身冷汗直冒,痛得他意识快速流失。

    包安邦趁机出手,竭尽全力一掌打在他胸口,打得他吐了一大口鲜血,颓废翻倒在地。

    水灵灵赶紧往他怀里一摸,推翻蜡烛,抓过墙壁上高高悬挂着的弯弓利箭,命包安邦背在身上,身受重伤的他,已不合适与人近距离搏斗,弓箭,是对他最有利的武器。

    狂风呼啸,大火弥漫,一时间诺大的厅堂浓烟滚滚,火龙吞吐着火舌,竭力吞没厅堂,并向四周施展滛威。

    “走水啦——”

    “有贼啊——”

    “囚犯逃跑了——”

    “快来人啊,救火啊——”

    “大将军还在厅堂里——”

    不知谁喊了一句,原本极力准备搜捕水灵灵、包安邦的兵卒忙不迭冲向厅堂救火。

    敌国的皇后、校尉固然重要,却也比不上大将军的命重要啊。

    况且帕瓦城守备森严,城墙上皆是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受伤的校尉带着中毒的皇子,能逃到哪去?即使他们逃得出将军府,也逃不出帕瓦城。

    左闪右躲,水灵灵拉着包安邦向关押他们的小碉房跑去,一路上命他将灯笼全劈上树,点燃栽种满府的泊咯树,树叶连接着树叶,风势狂疾,眨眼工夫,整个将军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二人趁乱逃回小碉房。

    关上大门,杜绝浓烟入侵,水灵灵赶紧拔下发髻上鲜嫩的泊咯树树叶,塞进包安邦嘴里,命他不许吐出来,自己嘴里也含了一片。

    身手敏捷地跳上床,一拍床榻内侧机关,床板裂开一道大口子,来不及方、防备的包安邦被水灵灵拉扯着掉入黑咕隆咚的地道。

    伸手不见五指。

    如地域般黑暗。

    干燥且冰冷。

    包安邦一急,忍不住喊道:“皇……”

    “闭嘴。”一声冷喝,水灵灵捂住他的嘴,“抓住本宫的手,不准发出声音。”

    这密道距离地面不过一丈距离,稍微发出点声音,他们就可能真的要丧命于此。

    感觉到嘴上冰凉却不寒冷的柔荑,包安邦忍不住心中悸动,没有一丝颤抖的柔荑,说明他一直轻视的皇后,有多么冷静沉着,却不知道,这条密道她是什么时候派人挖的。

    这条密道在关押他们碉房的床榻下,显然不可能是乌鲁国人挖的,他们被抓来此不过一余月,皇后也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不知是怎么与人联系。挖出这条通道的?

    这条密道通向何方呢?

    心头无数疑惑困扰着他,身上伤口悄悄迸裂,脑袋一阵晕眩,惟有手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告诫着他,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保护皇后安全回到他们的军营。

    磕磕碰碰,约莫走了近两个时辰,他们终于走出了密道。

    包安邦目瞪口呆地望着漫天黄沙飞舞,一匹上鞍的马,慢吞吞地在一丈远的地方打着圈儿玩,马鞍上有水有干粮,似早已准备好,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这里,应该是帕瓦城城外吧,他们似乎在密道走了十多里路。

    “走。”水灵灵扯着几乎要石化的包安邦走向闷得发慌的马儿,“上马。”

    包安邦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在看见那马时——赤迩。

    那马居然是他的赤迩!

    在他被抓后,躲开乌鲁国兵卒抓捕,飞奔而逃的赤迩。

    此刻竟然乖乖地待在那里,缰绳没有拴在任何东西上,就那么乖乖地待在那儿,只是不停地原地打圈儿玩?

    水灵灵飞身上马,伸手将他也拉上了马。

    从未与姑娘共骑过一匹马的包安邦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臣子,怎可与高贵的皇后共骑一匹马呢?

    动了动身子,想下去,前面传来水灵灵威严低喝:“抱住本宫的腰,时间不多了,再顾忌什么,想要马革裹尸归故里也是百日做梦。”

    来不及细想,水灵灵已策马飞奔,完全不顾包安邦身受重伤未坐稳,逼得他不得不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一路策马疾行,马蹄飞驰,两旁黄沙漫天。

    包安邦的脑袋转得却比马蹄还快,瞠目结舌地凝视着坐在他身前,骑术一流的皇后。

    她真的是养在深闺人不识]金枝玉叶的皇后么?

    这些日子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甚至远远超过他这个久经沙场的校尉,她就像个取之不尽的宝藏,多于她相处一些日子,就会多发现她身上令人惊喜新奇的一面。

    破空之声。

    “俯倒。”水灵灵断喝。

    一支利剑擦过头顶。

    “嗖”

    “吁——”凄厉马嘶。

    包安邦抱住水灵灵顺势一滚,勉强躲过十来支利箭。

    追得好快。

    “站住!不然射死你们!”怒喝命令伴随铁蹄之声传进耳朵。

    “娘娘,您快逃,微臣来拖住他们。”包安邦看清追他们的只有二十多个骑兵,焦急道,撇了眼跟随他多年的赤迩,眼睁睁地看着它抽搐挣扎几下,倒在血泊之中,心疼不已。

    水灵灵扫了他一眼,目光大为不屑:“包校尉,你想做乖乖闭嘴的救驾功臣,还是想做冷冰冰的尸体?”

    包安邦怔忡片刻,缓缓道:“微臣愿做乖乖闭嘴的救驾功臣。”目光,是坚定不移的信任。

    话音未落,追捕他们的骑兵已到面前,各个面露愤恨鄙夷之色,叫嚣道:“逃啊!怎么不逃了?狗娘养的杂种,竟敢对大将军下肚!找死!”

    说着,马鞭疾挥,包安邦忙挡在水灵灵面前一把扯住马鞭,一用力,硬将那兵卒拉下马来,狼狈摔倒在地。

    挡得住一个,却挡不住其他二十多个。

    鞭子,大刀,长枪,如出笼野马,斩碎所有兵刃。

    一道白绫疾射,刚猛霸道之势如铜墙铁壁,折碎所有兵刃。

    “将军府的毒解了么?帕瓦城的毒解了么?”敛着羽睫,手执三丈白绫,水灵灵低笑一声,那笑声宛若从地域深处传出,二十多个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瞧着碎落一地的兵刃,“本宫放的火,应该蔓延至帕瓦城每一寸土地了吧。”不是疑问,是笃定。

    即便火未烧遍怕挖成每一寸土地,毒早已随风散至每一处,城里所有的人应忙着救火解毒,这些人应是镇守在最外延的兵卒,才可能没有受到波及,并在第一时间四处搜索追到他们。

    “还是早点解决你们的好,要是计划出现变化,可就不妙了,”淡漠话语中似透着些许担忧懊恼,淡若清风,可每一个字皆能杀人不见血,“是你们自己动手,给自己留个全尸?还是本宫动手?”

    083

    红衫死了,死在水灵灵被下药掳走的那个晚上,死在卡瑟咨手上。

    绿菊重伤,若非她身体构造与常人有异,心脏位置偏右,她也死了。

    面对伺候自己数月的侍女之死,水灵灵没半分表示,淡漠的神情,冰冷的水眸,毫无温度的声音,直教人心寒,即使面对全军上下激动的面孔,她亦没有几分情绪的波动。

    失望。

    失落。

    萦绕担忧许久的军中每一个将士,心里对他们的皇后,不免多了丝丝恼怨,忘记了她曾经连夜上白梨山为他们采药之事。

    包安邦满怀心疼,远远的凝视着那个他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子。

    若非见过她的冷静睿智,与她相处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必然会和全军将士一样,对她深感失望。

    但此时……

    军中所有将士视他如天神,竟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单枪匹马从卡瑟咨大将军手中救回皇后,一把火少了敌军将军府,毒蔓帕瓦城,杀死敌军放哨兵卒抢夺马匹一路狂奔回军营。

    他的功绩,被全军将士颂扬着,欢呼着,而他心中确实那般的苦涩。

    他们所有的一切,一切的功劳,都不是他立下的,全是皇后一人所为。

    若非身受重伤的他连累了她,她就不会为了保护他,被那些人削割一缕青丝。

    他永远也忘不了三丈白绫绞断敌人颈项时那大无畏神色,永远也忘不了面对满地碎尸时她宁静如水的容颜,永远也忘不了即将回到军营时,她隐露哀伤的泪眸,以及无可奈何的哀伤。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痛苦的往事?

    她,究竟为什么不得不接受面对那些痛苦的往事,让自己在苦海中翻腾?

    遥遥远望,躺在担架上的他,看着她一步步缓慢威严地走上军中搭建好将军训话的平台,淡漠如枯井的脸庞,眸中一闪而过的心酸,以及坚强面对的勇敢。

    他,应该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吧?

    她,不会是一个受制于人的女子。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句虚伪言辞没说,开门见山让段野衫将军将神情不太自然的姜浮礼将军拿下,气势之强悍不容人拒绝,速度之快不容人眨眼。

    “皇后娘娘,即便您身为皇后,也不能诬蔑微臣!微臣对大莫,对皇上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姜浮礼脸上一派忠肝义胆。

    一声嗤笑,水灵灵轻柔的声音飞遍全场,震惊十万将士:“通敌叛国、致使大莫征西大军折损五万将士,三万将士受伤也是忠心,这种说辞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平西将军,你说得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本宫敢在此当着十万将士的面拿下你、审问你,你觉得本宫手上会是信口雌黄,没有如山铁证么?”

    “通敌叛国”四个字如往滚烫油锅中倒下不少污水,爆出无数激烈,烫伤每位将士的心。

    姜浮礼冷哼一声:“皇后娘娘若有证据,为何不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轻吁口气,水灵灵似有不忍的瞅着他,那目光,像在看一个误入迷途不知回返的孩子。

    包安邦内心不住焦急,他们逃回军营不过一个时辰,皇后自始自终没和任何人联系过,她怎么有证据呢?

    她所谓的证据皆是卡瑟咨承认的话语,片名之词,怎能使十万将士信服?

    校场将士面色焦急得盯着刚刚历劫归来的皇后,等待着她的证据。

    神色一厉:“关郎将。”

    “末将在。”关野岷忙出列。

    “本宫问你,军中掌控巡逻将士一事是谁负责的?”

    “回娘娘的话,此事一直由末将负责。”

    “本宫被劫当晚巡逻将士安排也是你负责?”

    “不是,那晚之前,平西将军突然来找末将,命末将带人去白梨山采药,把末将负责的军中事务暂时交给他安排。”

    “平西将军一安排,本宫当晚就被人下药劫持,两名侍女一死一伤,平西将军,你安排的可真好啊。”

    “微臣没有……”

    “住口!本宫有让你说话么?”眸中闪过一道厉光,骇得姜浮礼说不出话来,水灵灵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命绿菊喂姜浮礼服下。

    个虎背熊腰大汗一齐按住姜浮礼死命挣扎的身子,绿菊冷着脸将药粉硬塞入他嘴里,手上一排牙印,血淋淋的。

    “你,咳咳……给我吃什么……咳咳……”姜浮礼惊恐万分,不住的挣扎,不断的想呕吐,把药粉吐出来,奈何一杯凉茶灌下,药粉早已顺着食道进入体内,任他怎样努力,也是徒劳。

    水灵灵静静地看着,众将士屏息以待,只见姜浮礼挣扎的幅度越来越下,越来越无力,片刻后,身体软如一滩烂泥,若非有人压住,早瘫软在地。

    “你,咳……绵,绵绵散……你,你怎么会……卡……不,不可能有……”强撑着几分清醒,姜浮礼虚弱问道,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他不能睡着,绝对不能。一旦睡着,他就会死在舒皇后手里。

    “这绵绵散就是当晚下在本宫茶中,使本宫昏睡两天两夜,将近一个月身子虚软无力。本宫曾经套问过卡瑟咨,他告诉本宫,这绵绵散是他手下大夫精心调制出的i药,无色无味、无人知晓,专门用来对付一些难以抓获又不能弄伤的敌人。平西将军,若真像你方才所说,你没有通敌叛国,暗中与卡瑟咨勾结,又是从何得知此药是绵绵散呢?”水灵灵还是一派风淡云轻,神情淡漠的叫人以为她不是在审讯通敌叛国、差点害死她的犯人,而是在和情人呢喃。

    “你说得不错,按理说,本宫绝对不可能有绵绵散。”黛眉一挑,“征西将军,你与卡瑟咨沙场交战多年,可知他的性子?”

    段野衫一听喊道他的名字,赶紧出列回话:“回娘娘的话,微臣与卡瑟咨交战多年,认为他是个极度狂妄自负、刚愎自用,却也是小心谨慎,不轻易相信别人之人。”皇后问这做什么?

    “征西将军请告诉本宫,对于这样的人,你认为他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别人身上,还是藏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或者,藏在自己身上?”

    “呃……”段野衫一呆,缓缓道:“应该是藏在自己身上。”难以相信他人的人,最相信的唯有自己,像卡瑟咨这样目空一切的大人物,对自己必然是深信不疑。

    “卡瑟咨中毒倒地,本宫趁机从他身上摸出来的。”这可是姜浮礼通敌叛国的证据,她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