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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57部分阅读

    段时间,他也有感觉,小书僮的食欲欠佳。时有呕吐。“是不是胃着凉了?”夜夜承欢,难免没有冻着的时候。

    岁岁从龙睿怀中抬起头,咧嘴一笑,“不要杀人。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些阴德,如何?”

    孩子?龙睿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看着怀中娇羞的面容,“孩子?”

    “不知道是龙年还是龙月啊。”

    “真的?”只觉得一股从所未有的情感窜上脑门,龙睿有丝兴奋的一把将岁岁抱了起来,“我们有孩子了。”

    “快停下,头都转晕了。”岁岁紧紧抱着龙睿,头搁在他的胸前,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葵水这二个月都没有来呢。”

    “是我大意了,大意了。”龙睿停下转圈的动作,将小书僮轻轻的放在椅子上,自己亦是坐在她身边,“我瞧瞧。”

    岁岁听话的伸出手,任龙睿拿着她的脉。

    “果然,果然……”龙睿喜不自胜,有些语无伦次,“真的,岁岁,你真的有了。”说着,直是将小书僮抱在怀中,“真的有了。”

    “真的?”她起先有些怀疑,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方方二月有余,还不是非常明显。要到三个月才能拿捏出是儿是女。”说到这里,龙睿有丝兴奋难耐,“不过说真的,本公子那么勤奋,应该不会只是一个吧。”

    岁岁感觉到丝丝羞赧,“说什么呢你?”

    “三个月的时候,我替你号一次脉,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有二个或者三个。”说到这里,龙睿从起先的得意洋洋继而有些恍然大悟,“对呀,本公子的拿脉水平不佳,可以传太医啊。”

    眼见着龙睿要传太医,“诶。”岁岁唤了一声,又拉着龙睿的胳膊,“你疯了,我现在是什么身子?”

    猛然大悟,龙睿直是拍着脑门,“瞧我糊涂了。”小书僮现在是太监啊。如果传出有孕,是以女色惑乱宫廷的死罪啊。“糊涂了,糊涂了。”现在仅二月有余,如果长此下去,肚子长了出来,一定会被人发觉,首要之急是如何将小书僮还了真身?“对了,按上次收到的名大人的飞鸽传书,他们将到京中,我立马让名大人认你为义女。”

    “那岁公公呢?”

    “触犯龙颜,将‘他’扫地出门了。”

    这个理由倒也不奇怪,宫中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一朝得宠、一朝失势都是算不定的。岁岁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小诚子的声音,“小七统领求见。”

    龙睿仍旧止不住的兴奋,“传。”

    小七步进御书房,见龙睿的神情史无前例的兴奋,只当是岁岁又说了什么笑话逗得殿下开心,是以揖手,“殿下,属下有事要和岁岁说。”

    岁岁的事不就是他的事?龙睿笑看着小七,“说来听听。”

    “呃……”小七看了岁岁一眼,这才看向龙睿,“是这样的,合州传来消息,说我们原来住的屋子被火焚烬了。”

    焚烬?岁岁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是野火,或者是哪家的孩子放烟火的余焰引燃了我们屋中的枯树枝,导致整座屋子塌毁了。”

    “不要紧。”龙睿看小书僮失落的眼神,摆了摆手,“本殿命人在原址上建一坐屋子,它日我们回合州的时候还可以住二天。”

    “那倒不必了。”岁岁重新懒懒的坐了下来,浑身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中,“反正,我们现在是以京城为家了。”

    “天牧说,有些要紧话要和你说。”

    闻言,岁岁诧异的看向小七,“天牧?”

    小七点了点头,“还挺急的。特要小九一路跑到这里来,要我传话予你。”

    “这样啊。”岁岁站了起来,看向龙睿,“公子爷,我要回岁安杂货铺一趟。”

    如今小书僮的身子特殊之极,龙睿有丝不放心,“我陪你去。”

    现在京城中,谁敢得罪穿一袭红衣的人啊。岁岁摇了摇头,“不必了。湘王昨日大婚,今天必要携王妃进宫参拜。你哪能走开?”

    “那要冷战、冷袖陪你去?”

    “公子爷,你是怕我走迷了路?”看着龙睿担心之极的神情,岁岁好笑的说道:“岁安杂货铺我回去不止一次、二次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

    “那好,小七。”

    “属下在。”

    “你护送岁岁回去。另外传小礼子、小仪子随行。传一顶软轿。”

    “是。”

    眼见着小七退出,龙睿拉过岁岁入怀,“早些回来。”

    “嗯。”

    “晚上,我要陪着我们的孩子说说话。”

    “好。”

    “吃醋了不?”

    岁岁将头在龙睿的怀中蹭了蹭,“公子爷,记住我说的话。为了孩子,少生杀戮。”

    “好。”龙睿将头放在她的肩窝处,用手轻轻的摸着小书僮的肚子,“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耳听得外间又传来脚步声,虽然来人不会冒然入内,但岁岁仍旧轻轻推离龙睿,“我走了。”

    不同以往,似乎有太多的不舍,只当是因了岁岁怀了他孩子的原因,看着岁岁、小七、小礼子等人的身影消失,龙睿方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啊。”

    方方步进岁安杂货铺的院门,天牧不待岁岁打招呼,已是一把拽了岁岁进了屋子。并且严厉的看向小七,“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从来未见天牧如此惊慌。这有失稳重啊。岁岁诧异的看向天牧,“天牧。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岁岁的话,天牧只是看向小七、小九,“还不快去?”

    小七向来没什么主意,见天牧神情凝重,只得点头,和小礼子、小仪子二人站在了屋外。小九亦是不明白的看着天牧拉了岁岁入了最后院子的屋子,他拉了拉小七的手,“小七,天牧是怎么了?”

    天牧做事向来神秘。一如晋地毒虫一事,他只给龙睿锦囊。一如岁岁所吹奏的箫曲,也是天牧在一本古书上查到的。而今,只怕又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或者以后会让人恍然大悟的事。想到这里,小七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不怕,等会子岁岁出来,我们问岁岁。”

    后院最里间的屋子,供奉着岁岁的母亲,天牧神情严肃的上了三柱香,又点燃三柱香放在岁岁手上,“岁岁,替伯母上香。”

    上香?有必要这么严肃?岁岁好笑的看着天牧,接过香,亲自插到香炉中。

    “伯母,岁岁如今有难,望伯母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岁岁渡过难关。”

    听着天牧口中的话,岁岁十分的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天牧。

    似乎知道岁岁有些不明白他今天的反常,天牧说道:“今天我接到消息,合州,我们的屋子焚毁了。”

    方才她听说过了。“这件事我知道了,老屋子年久失修,又加上枯枝枯草,难免的。”

    “没有那么简单。”天牧走到岁岁眼前,向来不怎么抬起的眼睛抬了起来,在幽幽的屋子中,似乎闪着幽蓝的光。显得脸色也凝重起来,“如果让我来算,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是什么话?岁岁更不明白了。可是在她心中,天牧一向聪明之极,所言向来不会危言耸听,想到这里,岁岁有些着急,直是抓着天牧的胳膊,“天牧,是不是你的仇家找来了?”要知道,天牧当初到合州的时候,浑身是血,双腿几近残废。

    闻言,天牧愣了愣神,继而苦笑一声,“我……没有仇家。”

    岁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的腿是被仇家所伤,如今他们找到了合州呢。既然不是你的仇家,本岁就放心了。”说着,她拍了拍胸口,“不过一间破屋子,现在就算有人刻意为之烧了它想向我们挑衅,以我们今天的实力,谁能得罪我们?”不会是杨浦吧,烧房泄愤?

    “岁岁,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你是……”方方说到此处,猛然间,外面传来二声凄厉的‘啊’的声音。天牧脸色一沉,急忙拽了岁岁跑出屋子,只见数个蒙面人和小七、小九战在一处,而小礼子、小仪子已是倒在了血泊中。

    见天牧和岁岁出来,为首的蒙面人大手一挥,“抓住他们二个。”

    “nnd,杀到本岁的地盘上来了?”岁岁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的将腰间的弹弓取了出来。

    似乎清楚她的一切,一条软鞭卷上了岁岁的手,很快的,在鞭风的力道下,岁岁惊呼一声,弹弓脱手飞出。

    来人武功不但高强,而且对岁岁等人的功夫似乎了解之极。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小七、岁岁、小九、天牧均是束手就擒。四人被五花大绑的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内。

    蒙着眼,塞着嘴,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随着众人的吆喝声,岁岁、天牧等人被推进一间幽暗的屋子中。解了束缚。

    蒙着眼睛的布条方方除去,还有些不适应。天牧和岁岁极力的想看清屋子中的情形,可是,除却一魁梧高大的背影外,再也不见任何东西。

    “来了?”

    声音阴沉之极,似乎是刻意的压低。可小九俱有天生的听力,无论你是如何想隐藏自己的声音,他都能清晰的分辨出来那个声音来自于何人。是以,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楼大人,您也不能和我们开这种玩笑啊。要接我们来玩,也不必动这驾势啊。”

    那一直背对着天牧、岁岁的身影听了小九的一席话,吃了一惊,猛地转过身子,“你听得出来?”

    “这可是小九独有的本事。”小九得意的说着,缓步走到楼致远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楼大人,您这又唱的是哪一出?”接着,小九拍了拍额头,“噢,对了,只怕是楼大少和我们开玩笑,是以抬出您老人家?”

    ‘啪’的一声,楼致远的大手摁在了小九的头上,丝丝白烟在小九的头上冒起,小九的脸呈现扭曲、痛苦的神情。只听楼致远一字一句说道:“五行宝衣在哪里?”

    五行宝衣?天牧、岁岁、小七相互看了一眼,都显得眼中震惊之极。小七急步上前,“楼大人,小九方才言出冒犯,多有得罪,但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请放了小九。”

    “放。”楼致远紧捏着小九的头,仍旧狠狠的盯着天牧等人,“告诉我五行宝衣在哪里,我就放了他。”

    “五行宝衣?”小七不明白的重复了一句,“不是说,刑部携六部汇审此案?”

    “爹。”随着这太过熟悉的声音响起,幽室猛然亮堂之极,楼惜君一袭华丽的宫服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放了小九。”再怎么说,小九对她一如对姐姐般,她对小九还是有些许的感情。

    小七有些糊涂,急忙作揖,“拜见娘娘!”

    天牧和岁岁却是同时奔向被楼致远放开的小九,同时将小九抱住,“小九,没事吧?”

    小九一向清澈的眼中出现惊慌、害怕的情形,身子发起抖来。看小九被楼致远吓成那样,岁岁怒视楼致远,“楼大人,本岁一直敬重您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想今天实在让本岁失望。你为何要对小礼子、小仪子痛下杀手?为何想杀小九?”她已经隐隐的觉得,楼致远不是开玩笑了,事情肯定不简单。

    “岁岁。”楼惜君看着岁岁,一如以往般的笑着,轻步走到岁岁面前,“就让我来告诉你一切事实。”

    “你出生合州,从小没有爹,只有一个母亲名唤万灵。”眼见岁岁迷茫点头,楼惜君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你母亲万灵的真实身份不?”

    “我母亲是卖油纸桐伞的。”

    ‘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楼惜君抹了抹眼角上挂着的眼泪,“其实,你的母亲万灵就是你大哥彭皓枫的未婚妻。”

    母亲是大哥的未婚妻?难道……岁岁的眼睛亮了,任天牧将小九抱在怀中,她站了起来,“你是说,大哥是我爹?”难怪她喜欢彭皓枫,原来是父女天性使然。

    似乎看出岁岁的兴奋所为何来,楼惜君叹声说道:“彭皓枫不是你的爹。”

    闻言,岁岁失望的撇了撇嘴。也是啊,海岛上是无生育的女人方会被驱逐出岛。如果母亲怀了她哪有被驱逐出海岛的道理?难道她是母亲出岛后和别的人生下的孩子?想到这里,岁岁直是摸着脑袋,是了是了,母亲一直不肯告诉她爹是哪一位,想必就是不想被海岛的人发觉而受惩罚罢?

    “其实,万灵也不是你的娘。”

    呃?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楼惜君幽幽的眼神。岁岁眯起了眼。天牧低垂的眸轻颤了颤,却仍旧不动声色的抱着小九。

    “十六年前,我的姨妈希雅怀上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将是东傲的帝后星,姨妈非常的爱她,在她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替那个女儿取名囡囡。可是,囡囡在出生的时候就殁了。”眼见着岁岁越来越不明白的神情,楼惜君笑道:“我们暂时不谈囡囡殁了的事。只谈囡囡出生的时候,我的希雅姨妈发现囡囡的右肩背上居然有一朵莲花胎记。”

    “莲花胎记?”小七惊叫一声,看向岁岁。如果他映像不错,当年小溪中浑身湿透的岁岁,右肩背上就有一朵莲花胎记。

    “不错。”看了眼小七震惊的眼神,楼惜君又看向岁岁,“无意中我知道了,岁岁,你的右肩背上就有一朵莲花胎记。”

    不谈楼惜君是从何处知道她的右肩背上有一朵莲花胎记。但看楼惜君的笑似乎是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似乎明白了,岁岁有些冷眼的看着楼惜君,“所以,你认为我是囡囡。所以,你杀了小礼子、小仪子。所以,你抓了我们来这地牢中?”

    岁岁是囡囡?小七‘哈哈’大笑起来,直是看着楼惜君,“娘娘,你不要忘了,囡囡是女孩儿啊,岁岁是……是……呃……净了身的男人。”

    “男人?”楼惜君嘴角撇过一丝笑,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只是幽幽的盯着岁岁,“岁岁,告诉你打小的生死之交,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见岁岁咬着唇不作声。楼惜君笑了二声,“这样吧。免得伤了你们打小培养的兄弟之情,我替你说了吧。”眼见着小七疑惑的眼光,楼惜君明白小七只怕真不知道,她继续说道:“十六年前,万灵来到京城,当她知道她的丈夫一心深爱的女子怀了孕,而且是东傲未来的帝后星的时候,妒忌心起。阴谋害得我的希雅姨妈摔倒早产。可偏偏的,姨妈由于摔跤导致胎水流尽,囡囡在姨妈的肚子中时间过长,出生就夭折了。”

    对于兵部大小姐夭折一事,岁岁早已知情。只是如今听来,却仍旧感到惊心动魄。果然有阴谋。

    看着岁岁震惊的眼光,“怎么?你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楼惜君再度‘哈哈’笑了二声,“后面,更残忍的事她都做出来了。”

    残忍?母亲在自己的心中一直是仁爱善良、坚忍智慧的啊,怎么可能残忍?“天下同名同姓都甚多,此万灵不一定就是彼万灵。”

    闻言,楼惜君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听了我后面的叙述,不知你还会不会认为此万灵不是彼万灵。”

    岁岁微挑了眉,“洗耳恭听!”

    “其实,囡囡根本就没有夭折。”眼见着一众人都不明白的看着她,楼惜君说道:“因为,万灵爱彭皓枫之深令她做出更疯狂的事来。她将假死丹喂食到方方出生的囡囡嘴中,让人误以为囡囡夭折的事实。其实后来,等囡囡下葬后,万灵就盗走了囡囡。”

    岁岁‘哧’的一声,“荒唐。”如果母亲能够到墓中盗囡囡,也就是说母亲是盗墓大盗,既然能够盗墓,何必在合州过着那么清苦的卖着油纸桐伞的日子?

    “知道我为什么会没有五行宝衣?”

    “公子爷正在替你查找,你不必心焦如斯。”

    看着岁岁冷冷的神情,楼惜君笑道:“因为,我的姨父名扬名大将军爱女情深。将五行宝衣和囡囡一起下葬了。所以,当万灵从墓中盗走囡囡的同时也盗走了五行宝衣。”

    难怪楼致远差点杀了小九只说‘五行宝衣’之事?岁岁怒目看向楼致远,“所以,你们父女坚信五行宝衣在本岁的身上?”

    “囡囡的墓中未见五行宝衣和尸骨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