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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第7部分阅读

谱上位居第二,你说我丑简直就是侮辱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宁裳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聿执絮除外。”

    听到’聿执絮‘三个字,上官皓月很快便忘了追究脸的问题,道,“你刚才说你把絮吓跑了?”说完便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

    宁裳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笑吧笑吧,迟早笑死。”

    闻言,上官皓月一本正经的说道,“嘴巴不要那么毒,小心没男人要。”一张俊脸却因憋笑而扭曲。

    宁裳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他能忍多久。

    不出三秒,“噗”的一声,上官皓月破功了,狂笑许久才停下来,问道,“你真的把絮吓跑了?”在他看来,絮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怎么可能被吓跑呢?太匪夷所思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宁裳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脸皮比别人厚一点,今天才发现--”停了停,宁裳撇撇嘴角,接着说道,“原来你比别人蠢了『很多』点。”

    上官皓月嘴角狂抽不止,“你……你……”

    宁裳白他一眼,像赶苍蝇一般将他推到一旁,道,“我什么我?我还有事,懒得和你这种无脑又无脸的人折腾。”

    上官皓月愣愣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说我蠢?”

    宁裳回头道,“连别人为什么说你蠢都不知道,这还不叫蠢吗?”事实上,她只是心情不好,单纯的想损人。就算站在她面前的是皇帝老儿,她也照骂不误。

    这也算理由?待上官皓月回过神来,宁裳已经走到十米开外了。  上官皓月迅速追上前去,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到底哪里蠢了?”

    宁裳顿足,长叹一声,道,“你真的想知道?”

    上官皓月点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愚蠢。

    宁裳正色,目光严肃的将他从头看到脚,从左看到右,最后无比客观冷静的说道,“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愚蠢。”

    上官皓月微楞,接着暴怒,咬牙切齿,“宁裳!”

    宁裳做个安静的手势,示意某男稍安勿躁,问道,“损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宁裳扬眉,“你知道损人不需要理由,却刨根究底的问我为什么损你,这不叫愚蠢叫什么?”

    上官皓月语顿。

    宁裳又道,“通常情况下,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下场是什么?”

    “被奚落的更惨。”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宁裳耸耸肩,“现在明白了吧。” 上官皓月点头,接着又皱起眉头,问道,“可是为什么你以前都没有说过我蠢呢?”

    宁裳咬牙切齿,“上、官、皓、月!”他可不可以不要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问个没完没了?

    “哈哈--”上官皓月一脸得意,“没想到我也有把人逼疯的潜质。”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上官皓月估计已经死了几万次了!宁裳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要逼我犯罪!”该死的上官皓月,竟然反过来戏弄她!

    上官皓月一脸小生怕怕,笑道,“玩笑,玩笑。”他可不想挑战’混世小魔女‘的极限。

    宁裳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她现在没心情和他闹腾。

    上官皓月连忙追上她的脚步,道,“说正经事,你是怎么吓跑絮的?” 闻言,宁裳更加郁闷,“天知道他的胆子为什么那么小!”

    “可不可以说的详细点?”他好想知道。

    宁裳冲他扬起个甜甜的假笑,冷冷的回道,“不可以。”

    “呃--”上官皓月讪讪的垂下嘴,罢了罢了,待会见到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片刻后,两人便到了聿执絮书房门口。

    宁裳正准备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接着,惊风走了出来,道,“公子正在休息,晚一点才能见你们。”

    宁裳紧张极了,“他……他不会是被吓出病来了吧?”他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惊风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道,“公子只是累了。”

    “可是现在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啊!他昨晚没睡觉吗?” 惊风求助的看向上官皓月。

    上官皓月微微点头,小声对宁裳说道,“男人都比较爱面子,他一定是觉得昨晚被你『吓』跑了,很丢脸,所以……”后面的话,咱们心照不宣。

    宁裳挫败的嘟囔道,“不就是被表白吗?他至于这样么……”

    “什么?!你向絮表白了?!”

    宁裳翻个白眼,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这么夸张?我喜欢他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还是值得惊讶啊。

    宁裳拧眉,道,“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呃……其实也不是难以接受。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吃惊。事实上,你会向他表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依她的个性,表白是迟早的事。

    宁裳点头,盯着门看了片刻,道,“看来他是太惊讶了。”

    上官皓月和惊风额上顿显三条黑线,她还真会为别人找理由。

    宁裳皱眉沉思半晌,道,“等他休息够了我再来看他。”说完便离开了。

    待她走远后,上官皓月立刻推门而入,戏谑的说道,“听说你被她吓跑了?而且是被她的表白吓……天啦,你……你怎么……惊风,快叫纳西老头来!”

    聿执絮轻咳两声,吃力的说道,“若不是你们突然来访,他早就把纳西老人请来了。”

    [第二卷:凤在江湖:第三十六章:解毒之法]

    上官皓月盯着聿执絮看了半晌,无比冷静的说道,“不过是被表白而已,你不至于被吓成这副模样吧?”

    聿执絮苍白的俊脸上终于有了几分颜色,绿黑交织,嘴角横抽,毫不客气的反讽道,“难怪纳西老人以你为耻。”

    “你--”上官皓月一脸戏虐,“啧啧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小宁儿同住一个院落,嘴巴也跟着变毒了。只是,为什么胆子没有变大一点呢?”

    聿执絮张口正欲反驳,发出的却是一串咳嗽声。

    上官皓月连忙过去为他把脉,却探不出个究竟,“我真的很困惑,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他的脉象除了虚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异常之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聿执絮疲惫的连眼皮都撑不起来了,微眯双眼,淡淡说道,“你不是自诩神医吗?”

    上官皓月道,“我是神医,不是神仙。”神医也只是凡人嘛,哪里会知道所有的病症。

    聿执絮轻叹一声,道,“相思泪恶化所致。” 上官皓月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诊断不出来。”相思泪似毒非毒,仅仅只是把脉是难以诊断出来的。

    上官皓月又道,“她还真会挑时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却偏偏选中了絮相思泪发作的时刻表白,真不容易啊。

    聿执絮微微睁开眼,古怪的瞟他一眼,道,“听到她的表白后相思泪才恶化。”

    “呃--”上官皓月尴尬的摸了摸下巴,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对你的感情吗?”小宁儿表现的那么明显,若不是若寒严令庄里的丫鬟仆人们不许私底下嚼舌头,这件事恐怕早就传遍天下第一庄,甚至整个武林了。

    聿执絮苦笑,他当然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只是,相思泪要不合时宜的发作,他能有什么办法?

    上官皓月正色道,“你喜欢她吗?”

    “何必明知故问。”

    上官皓月面露欣慰,微微颔首,道,“小宁儿果然不是一厢情愿。”顿了顿,忽尔严肃的说道,“相思泪,一寸相思一寸泪,泪尽情绝方的解。一旦动了情,相思泪的毒性就会蔓延,不管你怎么压制自己的感情,它对你的伤害都不会减弱半分。既然横竖都要受摧残,你又何苦压制自己的感情呢?”

    聿执絮沉默许久,悠悠问道,“你有过心爱的女人吗?”

    上官皓月微楞,道,“应该……没有吧。”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了一抹倩影呢?

    聿执絮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道,“所以你不懂。”不懂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恍悟一切悲欢离合只是一场梦的失落与喜悦。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小宁儿,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闻声,房内的两人同时暗叫糟糕,不知道宁儿听到了多少。

    宁裳轻揉眼睛,将泪水擦干,斜睨纳西老人一眼,道,“谁说我在哭?莫不是师傅您老人家老眼昏花了?”她之前压根就没有走远,原本是想等惊风离开后再偷偷摸进门探望聿执絮,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聿执絮的那句’听到她的表白后相思泪才恶化。‘当下便自责不已。而两人接下来的谈话更是让她如打破了调味瓶一般,百般滋味萦绕心头。

    见宁裳情绪明明低落的很却故作轻松,纳西老人心疼不已,小声安慰道,“别担心,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想安慰人,纳西老人继续说道,“你二师兄已经和四位高僧商量好了,两天后正式召开武林大会。到时候各路英雄好汉都会聚集在这里,绿肥红瘦任你挑。只要是你看上的,师傅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抢来。当然,你若是喜欢白面书生之类的文人,为师也可以去书院帮你抓几个回来。”

    站在他身后的楚若寒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宁裳也满脸黑线,道,“我真的一脸看起来很缺男人的模样吗?”

    纳西老人将宁裳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无比肯定的点了一下头,道,“像。”  宁裳巴掌大的小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冷冰冰的说道,“那么师傅您可愿意英勇献身以解徒儿我的燃眉之急?”

    纳西老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没被她的话气的口吐白沫。

    宁裳横撇他一眼,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说道,“既然不愿意献身,那就快去救人。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闹的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纳西老人一脸痛心,“小宁儿啊,一日为师终身为……为爷,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威胁你爷爷呢?”

    宁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你真的打算继续磨蹭下去?”

    她的表情好……危险。纳西老人干笑两声,道,“你别看我刚才在和你斗嘴,其实我是在观察他的病情。”说完便快步走到聿执絮床边,齐刷刷的将十几根银针同时扎入聿执絮的各个|岤道。细探聿执絮的脉象许久,沉重的说道,“相思泪的毒性已经扩散到奇经八脉了,我要用银针将它们引到同一处,然后用内力将毒逼出来。但是……”停了停,纳西老人继续道,“相思泪的毒性有多强,毒根有多深,能够被逼出来的可能性有多大等等,我统统都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后面的话,纳西老人直接用眼神传递。

    自古以来,中过相思泪的人少之又少,屈指可数,而据记载,这些人中毒后不是绝情绝爱度过一生便是被相思泪折磨而死,无一例外。

    他们都知道,聿执絮正在向后一种下场迈进。 室内一时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许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宁裳:“还有其他选择吗?”

    聿执絮:“既然别无选择,那就开始吧。”

    宁裳抿了抿嘴,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纳西老人缓缓摇头,“正如他所言,别无选择。舍弃这种方法,就只能……等死了。”

    [第二卷:凤在江湖:第三十七章]

    宁裳垂下头,任由泪水由眼尾流至嘴角。

    聿执絮抬眼凝视宁裳许久,侧头对纳西老人说道,“如果解毒成功,我需要多久能够复原?”

    “不出三天。”

    上官皓月道,“但是武林大会两天后就要举行了啊。”

    “不碍事。要夺盟主之位的人不是我。”聿执絮看向身负重任的楚若寒。

    楚若寒点头,“我尽力而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还会什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愿这只是他多心了。

    纳西老人扫视众人一眼,道,“若寒留下来护住他的心脉。皓月和宁儿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

    三人点头,立刻各就各位。宁裳和上官皓月将门从外面关上。楚若寒运气护住聿执絮的心脉。

    纳西老人手上的银针微微抖动,迟迟不下针。

    聿执絮闭上眼,淡淡道,“开始吧。”

    纳西老人仍然没有动静。

    聿执絮双眼微微开起一条细缝,视线直接落在纳西老人执针的手上,道,“前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有。”到底要不要让他先留个遗言呢?留,好像不太合适。不留,万一到时候小宁儿真的发飙了怎么办?

    一直未开口的楚若寒突然冷冰冰的说道,“解完毒再说。”

    “可是解完毒就来不及了!”

    聿执絮笑道,“前辈不会是想让我交代遗言吧。”

    “呃--”纳西老人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聿执絮轻轻摇首,“开始吧。我相信前辈的医术。”

    纳西老人看看他,又看看楚若寒,道,“开始。”说着两根银针已经分别扎入了聿执絮的任督二脉。

    而外面,宁裳坐在台阶上,双腿蜷缩,双手撑起下巴,目光毫无聚点的在虚空游走,道,“为什么没有人阻止我呢?”  上官皓月微楞,“阻止你什么?”

    宁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什么。”这事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大意。

    她早就知道聿执絮身中一种无药可解的毒,相思泪,却没有去关心过相思泪的毒根。亦或者,有意忽略他的病情。习惯了将好事放大坏事缩小,却不想这样的乐观竟然给聿执絮带来了生命危险。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相思泪的可怕之处,她还会不顾一切的拔足倒追吗?

    上官皓月见宁裳一脸自责,当下大悟,安慰道,“这事不能怪你。”

    宁裳侧头看向他,道,“如果不是我对他死缠烂打,他就不会动情。相思泪也不会扩散……”

    上官皓月摇头,道,“你知道你脖子上的那块玉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什么?”

    “他的妻。”

    宁裳白他一眼,道,“少糊弄我。那玉若真的意义如此重大,他就不会送给一个老和尚了。”

    上官皓月笑道,“因为当时他身上唯一的信物就是那块玉。事后他有派人去取,但是得知无心大师将玉转赠给了你之后,他便作罢了。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顿了顿,上官皓月又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宁裳摇头。

    “他说,何须多此一举。”

    “啥?”宁裳不解的看向上官皓月。  “我当时也不懂。但是现在明白了。”上官皓月道,“他早就认定你了,那块玉迟早是你的,所以不必收回去。”  宁裳不敢置信的叫道,“怎么可能?他昨天差点就拒绝了我……不对,他分明就已经用行动拒绝了我。”

    上官皓月道,“他突然离开是因为不想让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发生这样的事,只能怪相思泪扩散的不是时候。”

    “但是如果不是我拿出那块玉要求他不要直接拒绝我,他早就……”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絮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包括准许你住进风月小筑,任由你对他死缠烂打。”了解絮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絮自己动了情,他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人接近他的机会。

    上官皓月又道,“况且,你不是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吗?难道还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

    宁裳呆愣几秒,将混乱的思绪理清后,道,“不是不相信。”宁裳拍拍自己的脸,道,“其实从之前到现在,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比较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这样,就不用担心聿执絮的安慰了。

    上官皓月心知她的潜台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宁裳忽尔问道,“他体内的相思泪是怎么来的?”

    “拜桑离所赐。”提到这个罪魁祸首,上官皓月的脸色暗了几分,目光变得冰冷。

    “桑离……”宁裳轻轻念出这两个字,心道,应该是桑战天才对吧。

    战王桑战天,化名桑离行走江湖。这是她当日逃出京城之际打听来的。真没想到她和他的渊源竟如此之深。同父异母的哥哥,情敌的丈夫,聿执絮的仇人……还差一点点成了自己的’良人‘

    宁裳道,“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