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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海妖第35部分阅读

旋转着突兀而至,似乎要把他劈成两半,事已至此,还管什么幽地秘境,目下小命要紧,撒丫子逃他娘滴。

    大喊一声,顺着石壁磁溜一下窜出好远,那短斧停顿片刻,竟拐了个弯子,直向步离追击而来,嗡嗡回旋的声音越迫越近

    奶奶的,小爷没得罪过你啊。

    步离心中大吓,只在这莫名的地|岤之中兜起了圈子,短斧紧追不放,步离越跑越是胆寒。

    急于想逃出去,情急之下却忘了从哪儿进来的。

    大呼小叫的在底下转了几个来回,浓烈的寒意已经充满整个地|岤,终于看到上方一条缝隙,

    好啊,总算找到出去的路径,立刻急速往上,巨斧尾巴似的紧追不放。

    “上边的闪开,仇家杀来了。”

    地坼附近的守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看到有流光拖着尾巴一闪即逝。

    原本晃动的地势逐渐平静,彻骨的寒气也慢慢消失,兵将们壮着胆子凑过去看看,里面唯黑黢黢一片,阴险狡诈的邛海王不知去了哪里。

    他们哪里知道,步离早都慌不择路,带着那把小斧头跑远了。

    这一路狼奔豕突,驭水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无忧谷上下巡哨兵马唯见幽光晃过,眨眼不见踪迹。

    很快浮出水面,刚刚喘了口气,感觉身下海水回旋,却是那把短斧迅速逼近。

    “阿也,追上来了,逃阿。”旋即心与意合,身化流光急速往上。

    海浪随之冲天而起,海水未落,短斧突兀而出,行径间嗡嗡回旋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似乎诉说着什么。

    可步离哪有机会分辨,只顾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亡命奔逃,可那短斧还是紧追不放。

    咦,莫非斧头成了精,竟把自个儿当成不能共存的仇家,冤枉,小爷不过好奇了些,好奇心有错么。

    步离惊得六神无主,这会儿也顾不得东南西北,只管着发动风神通有路就走,滚滚黑风里也不知跑了多远,灵力川流不息,一直从无边无际的邛海飞到白雪茫茫的世界,只觉得风神通有了长足进步,真正达到了神仙们朝游北海暮苍梧的境地,然而斧头还是紧追不放,纯粹不死不休的架式。

    眼见斧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同他放对,步离终于有了绝望的感觉,左右怎么也躲不过去,索性心下一横,操,该咋咋地。

    一念及此,空中稳住身形,于风雪中攥起了老大的拳头迅猛转过身子,就要直愣愣打将上去,那斧头来的也快。身子刚刚转过去就劈面而至,步离奓起臂膀一声惊叫。眼睛只死死盯着寒光闪闪的斧刃,脑子里一片空白。

    雪还在下。四下里迷迷茫茫。

    说来也怪,短斧就在将至未至之际突然停住,两下里僵持片刻,突然,斧头低下斧身,斧綦步离额头上轻轻点了点,好象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步离不知是何用意,还是没敢动。短斧似乎和他开起了玩笑,脸上又擦了擦。

    这样一来,步离顿时哭笑不得,敢情短斧追自己就是为了示好,壮起胆子伸出手去。

    那短斧嗡的一声鸣响,斧刃撒娇似地手掌中轻轻挨擦一遍,赶紧伸出双手将它拿在手中,短斧入手,心头居然莫名涌起亲切的感觉。

    那短斧竟也随着步离起伏的心情嗡嗡作响。时而急迫,时而悠长,时而愤怒,时而恐慌。这种感觉越扩越大,逐渐塞满胸臆,好像短斧成了他久别重逢。不,生离死别之后突然见面的亲人。

    这感觉到底是酸。是涩,是甜。是苦,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觉得目下要做的只能是将短斧紧紧抓住,千万年也不肯松开。

    不知怎么,眼中竟有了潮湿的感觉,好像流出眼泪的模样。

    慢慢的莫名的虚空传来钝重的回响,只在步离耳边回荡,那声音,一声,一声,沉稳而有力,竟撼的心扉也随之起伏,

    钝响声里,斧头猛然一跳,也不知有多大的力气,居然从步离手中飞出,划道电光穿风破雪没入浓重的铅云当中,随之高空突兀的响起霹雳,雷过后铅云洞开,降下道绚丽无比的光华,端端正正打在步离头顶,但见周身华光一闪,顷刻恢复原状。

    分明是斧头已和他融为一体,这一刻,周身上下舒适莫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然而没多大功夫,只觉得体内有一物四处狠命冲撞,周身上下疼痛无比,随着这物的走势,一向循规蹈矩的暗魔力也逐渐。

    最后竟如大海波涛汹涌澎湃,一浪接着一浪,将整个身子撞击的此起彼伏,一会儿瘦,一会儿胖,一会儿高,一会儿矮,显得怪异非常,如果不赶紧加以约束,这不受控制的暗魔力必会撞击的越来越猛,最终使他爆体而亡。

    根据常识,又是吸纳了太多灵气,暗魔力吞噬不及所至,空中急匆匆四处打量,迷蒙中依稀看见正北方有山,山势巍峨高耸,如一柱擎天,当下也不管什么名头,急匆匆纵风过去,山顶上运足灵力打出一拳,幽光过后,居然砸出个百丈来深的巨|岤,涌身跳将下去,向空中伸手一指,半|岤中央随之布满寒气,聊以为自己护法,安排妥当之后,赶紧打坐炼气。

    清楚的看到,那斧头扫把星似的,身后拖道浓重的白气,只在周天之内左冲右突,极不安分,仿佛在寻找什么。

    不过步离修炼白虎真解,先后开辟出幻脉、兵脉等,周天与常人自然有所不同。

    小斧仿佛因迷途而狂躁的野马,周天内冲撞几遍,忽地冲脉中央一滞,居然向左边弯过斧身,斧綦径直变长,似乎钻子似的旋转起来。

    步离都天大雷火心经已然锻炼到脱凡下品境地,肉身、经脉莫不强韧无匹,小斧这通钻不要紧,身子从里到外,登时传出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疼痛,这感觉撕心裂肺,令人难以忍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斧綦居然钻破冲脉,带道白气旋转着向带脉冲击,小斧旋转,白气填充,紧随其后的暗魔力仿佛泄了闸的洪水,迅猛灌入。

    小斧旋转得更急,竟硬生生在冲脉,带脉间打开一条道路,眨眼破入带脉,顺势又是一个来回,将那条道路再扩大些,所过之处,居然将暗魔力打散,致使白气融汇其中,分明感觉到,修为又增加几分。

    看来不是什么坏事,步离明白过来,只仰仗壮大的魂力护住心魂,强自忍耐下去。

    清晰的承受越来越剧烈的痛苦,脸色惨白不说,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嘴角都咬出血来。

    然而小斧还没有停止,两地来回几遍,冲脉、带脉间搭上桥梁,又开辟出一条经脉,不断有浩大的深灰色暗魔力源源而入,眨眼贯通全身,又形成全新的周天,暗魔力周天旋转,迅速注入内丹,内丹于幽幽光华中渐渐长大。

    仅此不算,小斧在全新的周天内来去几回,好像还不怎么满意,又在带脉中央向右弯下斧身,照猫画虎的又来一遍。

    此刻步离已经恍然大悟,还道斧头是自个儿的仇家,谁料竟有这般功效,居然能改造肉身,另凿经脉,扩充储纳灵力的空间。

    这通钻凿也不知费了多大功夫,带脉左右新辟的两条经脉全部贯通,暗魔力周天运转,走出非人的形状,不过管他呢,反正小爷半人半妖,经脉奇怪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体。

    转念及此,步离心下释然,也不去管它,只当自己死了,强忍着疼痛运转毕字诀,导引暗魔力一边融汇小斧留下的白气,一边沿着新开辟的经脉冲刷下去,慢慢的,慢慢的,在扭结于暗魔力中雷电之力的淬炼下,新开辟的两条经脉越来越强韧。

    斧头却还在往复循环,不过此刻已不在那么霸道,就象在清理淤塞的河道,这儿敲敲那儿打打,凸起的削平,凹下的填高,这活干得细致而有耐性,暗魔力越入越多,最终将小斧遗下的白气全部吞噬,周天内飞速流入内丹。

    斧头渐渐消失,内丹又壮大几分,光晕中有模糊不清的形状时出时没,的确是进入金丹七层的征兆。

    呵呵,还真是不错,兼修白虎真解以及都天大雷火心经之后,本来暗魔力就醇厚的惊人,这回居然又开辟了两条全新的经脉,虽然不晓得其中有何玄奇,但最起码醇厚程度又能增加几分,照此说来,小斧还真是不错的宝贝哎。

    欣喜之下存心冥想,感觉小斧有无穷变化,包含诸多奥妙,正好能和兵脉神通融汇使用,当下心随意动,握在掌中,觉得沉甸甸十分受用,这回才看清斧头的真实形状。

    斧头斧朞挺直尖耸,斧刃锋利无比,斧面两侧有画凸出,一面是太阳模样,一面又是月亮形状,太阳月亮之中隐隐有光华流动,斧脑向后渐窄,成纺锤形,斧柄不直,略有些弯曲,护手处隐隐一道血渍,颜色暗红,似乎年代久远。

    看看宝贝什么等级,萃灵诀发动起来,双指两目间一抹,咦,居然还是小斧的形状,莫非目下以自己的修为还看不出小斧的本相,当日仙宝都能看出来,现而今小斧还是小斧,难道它的等级在仙宝以上。

    仙宝以上就是域宝了,若是域宝,还能容自己轻松使用,疑惑之下,斧头隐现几回,感觉到损耗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加三成灵力,斧头嗡的一声,泛出道道光晕,仿佛传说中的罡气;索性再加四成,这回到了七成上下,斧头掌中跳动,虚空隐现波纹,靠,它竟然能够穿梭虚空。

    嘎嘎嘎嘎,域宝还真是神奇,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也就是你有多大本事,我便能发挥多大威力。

    天哪,小爷还真是运气,也不知什么机缘,居然得到如此神奇的域宝,这斧子怕是小孩也使得动,不过威力与大人相比,自然差了许多,更遑论目下金丹高层。

    转念及此,欢喜的难以复加,小斧握在手中,竟越来越舍不得,不由深情脉脉的望着它亲切的说道:“你得自邛海无忧谷,便唤做无忧小斧吧。”

    斧头微微一跳,显然同意了他的说法。(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降妖法师

    掌中玩弄几回,终于收了回去。

    服下颗茯苓青丹调养调养身子。

    从坑里跳将出去,抬头四方看看,坏了,却是又迷路了,这地方从未来过,雪还在下,灰蒙蒙的天空下群山连绵起伏,看不出是什么所在。

    适才为躲避无忧小斧只顾着逃跑,根本没顾上方向,现在到底在哪儿呢,唔,这个问题必须搞明白,邛海墨池岛还没找到呢。

    主意拿定,顿时心与意合,身化流光在群山中走了个来回,终于在约莫百里之外的山腹中发现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子,当下现出身形,顶风冒雪从山上走下去。

    ……

    小巴狗,上南山。

    吃葛条,拉篮篮;

    盛大米,做干饭。

    爷爷吃,奶奶看,急得巴狗看锅沿。

    巴狗巴狗你别急,剩下锅巴是你滴。

    ……

    风雪中,山路上传出欢快的童谣,说不得,尽管迷了路,可步离心情却是相当高兴。

    记得小时候住的也是这样的村子,五岁那年若非流匪过境,屠戮全村,养父养母何至于横遭惨死,自个儿也不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到处流浪了。

    养父母的确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那,那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尽让着自己,犯了错也从不责罚。

    呵呵,从不责罚,当年没感觉出什么,现在想起来就有点儿不对味了,毕竟养子不似亲生,中间隔着一层。否则天下哪有父母对子女那么客气的。

    思忖间一路向下,见了些冰雕玉挂的树木。沿途高高下下约有百十户人家,山路呈弧形从村子里穿将过去。两边几处覆满白雪的梯田,随之没入另一座高山,不知通向哪里,淹没在茫茫大雪之中。

    奇怪的是,现在是大白天,山路上却没有一个人,上上下下家家门户紧闭,过去敲上几家,积雪落下。唯见已经生锈的铜锁,小户人家如此,大户人家也是这样,这里怎么了,难道整个村子的人都走光了。

    步离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依旧一家一家的搜索。

    大约查了五六户,依稀见到山脚下有座小院落内有人影出没,急忙过去推门,里面却插着门栓。只得敲两声喊道:“有人么,请开门。”

    里面一切动静停止。

    难道他们害怕自己,又敲了两声,以尽量亲切的口吻喊道:“施主。游方道士讨碗水喝。”

    里面没人回答。

    他越来越奇怪,喊道:“别害怕,施主。小道士不是坏人,只不过迷了路。到这里歇个脚,施主请开门阿。”

    沉寂片刻。院内终有人声传出,却有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说道:“孩子,不是老婆子狠心,我也是好意,乘现在天色尚早,赶紧离开这里,晚了怕有杀身之祸。”

    “到底怎么了。”步离大奇,不由出口问道:“难道山里出了强盗。”

    “哼哼。”院内老妪答道:“强盗倒好了,也不会伤害我这无钱无势的孤老婆子,也不知谷中村造了什么孽,打年头来了伙妖怪,隔三差五的祸害这村子,村里能走的都走光了。”

    “妖怪。”步离最见不得有点本事便祸害凡人,当下掌中一晃,心意动处,无忧小斧化成一杆布幡,上书:“降妖道士,拿鬼天师”八个大字,道:“老人家不用担心,小道士正是伏魔降妖的好手呢。”

    “嗨,别逞能了。”老妪叹道:“先前村子上了凑点钱,到南边八十里外的集镇上也请过几个有名的法师,可都被妖怪给杀了,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大本事,老婆子也是好心,不是舍不得一碗水,你赶紧走吧。”

    听到这里,步离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个把妖怪能有多大本事,小爷我还是妖怪头儿呢。”

    但他知道不露点本事老太太死活不信,当下手掌向天,发出十年融汇鬼术、神通体悟而出的独门秘法——振魂击雷术,

    好么,顷刻间咫尺天空阴云堆积,随之霍拉啦一声霹雳,巨响过后,方才说道:“老人家,小道士这点本领能够擒拿妖怪么。”

    “什么本事。”老妪突然问道。

    步离闻言愕然,解释道:“刚才打雷了,你没听到。”

    老妪道:“我老人家活了六十多岁,大冬天打雷的也见过,可没什么稀奇的,这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步离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松松的将门栓推断,两步走将进去。

    纷扬的雪花中,见小院院墙低矮,大门左右有柴房、伙房,当中三间茅舍,各个门户紧闭,也不知建成多久,房顶上有几茎衰草在厚重的积雪里露出头来,地上落雪扫了一半,扫把还放在地上,说话的老太太却不知藏在哪里。

    他也不多话,将布幡插在地上,拾起扫把打扫院落,眨眼收拾干净。

    柴房门吱扭一声打开,有个布衣荆钗的老妇人佝偻着腰蹒跚而出,走到步离面前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居然推断门栓闯了进来,力气大又能怎样,那妖怪可会腾云驾雾的,厉害着呢。”

    老妇人形容与养母有几分相似,步离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当下微微一笑,道:“不瞒老人家,小道士游历四方,还没遇见过比我更厉害的妖怪呢。”

    老妇人闻言愕然,努力睁开花眼仔细看去,方才发现,虽然听声音觉得年纪不大,不过却生的头发花白,容貌古怪,加之这么吹牛,莫非还真有点本事,不由踌躇着说道:“可,可是,村子里的人都跑光了,就剩下几个跑不动的老人、孩子,我们实在凑不出钱了。”

    步离道:“降魔伏妖是我辈的本分,还要什么钱。老人家放心,小道士只积功德。分文不取。”

    老妇人听闻此言,业已确信无疑。浑浊的眼泪缓缓流下,慢慢的弯下膝盖,就要跪倒在地,步离急忙扶住,道:“老人家,外面冷,咱们屋里谈。”

    扶着老妇人慢慢进了正堂,里面有些许光线,四处看时。窗棂也破了,屋顶也漏了,朔风吹动碎雪,正从缝隙里钻将进来。

    堂屋正对门一张供桌,上面三个牌位,当中一个年代久远,左右木质尚新,显然人亡不久,香炉里的香灰掉在桌上也顾不上收拾。里面还混杂些许积雪,扶老妇人至满是破絮的土炕上坐下,指着灵牌艰涩的问道:“老人家,家里人。都没了。”

    老妇人叹口气,撩起衣襟拭去眼泪,道:“老妇人陈氏。先夫亡故三十余年,遗下两个儿子。好容易将他们拉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