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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一生第50部分阅读

    。”

    “挪开枪口”

    肖冰没看歇斯底里狂的汉子,哪怕眼角余光也未施舍一丝一毫,笔挺身板宛如钉入地面的标杆,纹丝不动,杀意盎然,老二怒极狂笑,使劲戳肖冰的太阳,恨不得把枪管扎入肖冰头颅。

    做为匪,他不清楚自己的举动是对军人裸的侮辱,肖冰褪去军装很多年,但共和国优秀军人的血性无法磨灭,死人堆里捞军功、捞荣誉的爷们岂能容忍这种侮辱和轻蔑,肖冰狞笑,右手端着ak47,瞄准欧阳振楠心脏。

    他的左手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伸出,轻而易举抢下老二腰间的黑星手枪,四根手指握紧枪管下部,大拇指压着枪管上部,拖动枪机,子弹上膛,看似简单的动作,需要数年苦练方能如此纯熟,ak枪系的单手上弹夹和手枪的单手上膛,全是共和人创,若论玩枪,他是他们的祖宗。

    砰!

    肖冰悍然开枪,五四手枪射出的子弹洞穿老二大腿,离腿部大动脉一线之差,一手ak,一手黑星,肖冰昂头道:“我不动,开枪啊,谁有种,谁就向我开枪,姓欧阳的让你小弟开枪,咱们黄泉路上搭伴。”

    欧阳振楠面无表情,中枪的汉子跌坐于地,咬牙切齿紧扣扳机,却没勇气开枪,他心里清楚,自己一旦扣动扳机,大哥欧阳振楠必死无疑,凝视不曾看他一眼的雄壮男人,感受无形的阴霾气息,呼吸渐渐凝重。

    “再不放下枪我废掉她。”小蓉威胁道,小巧的袖珍手枪紧贴杨采薇鬓角,嗓音颤,她与自家男人走南闯北五六年,第一次遇上肖冰这样的狠茬子,见过亡命徒,可没见过这么张狂的玩命手段。

    “她死那大家伙一起死,想杀人痛快点扣扳机,少啰嗦。”肖冰侧目望一眼平静如常的杨采薇,流露几分歉意,名动北京城的丫头受委屈,他过意不去,两个马蚤包女人痛哭流涕,而与肖冰对视的杨采薇,妩媚娇笑,“肖冰,你很帅,我喜欢。”

    众人哭笑不得,生死一线,还有闲情逸致玩暖昧,眉目传情,杨采薇含含糊糊说“我喜欢”,隐现几分小女人的娇羞之态,肖冰着实吃惊,侧后方的老五趁机出手,高举手中ak47砸向肖冰平举的右臂。

    “找抽”

    肖冰握着黑星手枪的左手从右腋下钻过,听声辨位,头也不回地开枪,枪响,背后偷袭的老五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第二百五十四章 悍匪,大盗(六)

    现实生活不会怜悯弱者,喜欢青睐强者,欧阳振楠深以为然,父母驾驶农用三轮车坠入百米深沟,离开人世,几个血缘关系不浅,人情却浅薄的亲戚只施舍他买棺材的钱,还是质量最差的那种棺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亲手抛开土坑,让辛苦几十年的父母入土为安。

    那一年,他十三岁,誓要做强者。

    每个人成为坏人,或者做坏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本性善良最终大j大恶的牲口都有一段不堪回悲哀往事,十几年光阴流逝,欧阳振楠在瑞士银行的存款突破一亿美元,“过江龙”的威名震慑共和国最富裕达的地区,做匪,做到这境界,无疑是成功的典范,值得前辈赞叹,后辈效仿。

    在捞偏门日益艰难且竞争异常激烈的当下社会,欧阳振楠杀出一条血路,屹立不倒,黑白两道想把他挫骨扬灰的牛人,多的是,没一百,也有二三十号,他照样逍遥法外,活的滋润,一个电话打到香港,能使14k、合胜和这类大社团的话事人惴惴不安,谁有资格说他不是强者?

    而今,做事冷血无情的欧阳振楠面对咫尺之遥的枪口,心中忐忑,两个兄弟腿部中枪倒地,血染衣襟,他咬着牙保持沉默,杀人,很容易,只需动动嘴皮子,六支ak齐射,这个叫肖冰的男人顷刻间玩完,但他深信,肖冰死,铁定拉他当垫背的冤大头。

    年少轻狂时,他不怵谁,玩命是家常便饭,每次回忆曾经的拼命岁月,热血,也笑自己傻,偏执的模仿《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端着枪,不闪不避跟七人火拼对射,现在不行了,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有女人,牵挂太多。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在欧阳振楠的字典里,早已是代表幼稚和可笑的贬义词,所以,他沉默许久,无奈笑道:“老人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理,有理啊。肖冰你有种够爷们,我服气了,想怎么样直说。”

    论年岁,肖冰比欧阳振楠小了足足六岁,年少轻狂貌似是应该的,少年岁月从未轻狂过的肖冰恰恰习惯忍让,打人一拳,得花多少医药费,肖冰是穷人家的孩子,哪敢用拳头挥霍爷爷收废品积攒的辛苦钱。

    他冷笑道:“你说错了,我的脚没光着,穿的鞋子不比你的差,我敢玩命是因为我见多了血淋淋的生死场面,麻木了。”

    “你?”欧阳振楠自傲的笑了,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居然说经历的血腥场面太多,麻木了,和平年代的共和国,即使天天枪不离手的职业军人未必有杀人经验,他有资格用麻木这个词儿吗?欧阳振楠以前辈高人的姿态瞧着肖冰,问:“杀了几个人?”

    “你觉得呢?”肖冰邪笑,单手平举ak47,几分钟了,枪口纹丝不动,稳定的可怕,他单手端枪,枪口下吊二十公斤沙袋,持续半个钟头也不会影响射击精度,千锤百炼的杀人机器,强悍的令人指。

    然而肖冰觉得这仅仅是合格狙击手必备的持枪稳定性,另一手熟练把玩五四手枪,动作花哨,在部队里,闲暇时他习惯这么玩枪。

    “他一定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职业军人”铁龙对陈明军小声嘟囔一句,勉强算半个大院子弟的陈明俊眼眸一亮。

    欧阳振楠看的眼花缭乱,忽然想起对方刚才夺枪的凌厉手段,以及不拖泥带水的开枪动作,心头轻颤,一瞬不瞬盯着肖冰,由河西到甘肃,同行上千公里,他终于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许久,缓缓道:“我们谈谈怎么样?”

    两个男人之间的争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小蓉愣神,五六年了,第一次见自己男人对威胁到他的人妥协。两男两女脱离人群,小蓉用手枪顶着杨采薇的后腰,肖冰则搂着欧阳振楠,四人保持“暖昧”姿势走出百余米。

    欧阳振楠的脖颈承受着一只手掌的压力,扼杀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多年钻研泰拳、洪拳、跆拳道,他大致掂量出略微粗糙的手掌一旦力的惊人后果,人体脆弱的脊椎骨根本无法承受,不由自主瞥了眼肖冰,小他几岁的男人平静如常,隐含杀机的深沉让他感到无力和恐惧,难道自己不复当年之勇了?

    欧阳振楠叹气苦笑。

    一块十几米高的巨石突兀矗立戈壁滩,经历千万年风吹日晒,表面严重风化,皱皱巴巴,如有大风吹拂,多半石屑纷飞,它正遮挡了阳光,形成一片阴凉地,肖冰搂着欧阳振楠蹲在巨石下,放下枪,摸出烟盒,自顾自拔烟,点烟,极其轻松自在,全然没当“过江龙”欧阳振楠是个威胁。

    自信的男人啊!

    欧阳振楠长叹一声,没轻举妄动,人家的自信源于实力,无可厚非,被勾起烟瘾的他正要摸自己的烟,肖冰递给他一支,又将打火机扔给他,烟是工薪阶层一个月勉强买一条的黄鹤楼1916,纯白金镶嵌象牙纹路的打火机更是奢侈玩意,欧阳思青花三十多万订做的都彭打火机。

    欧阳思青是老烟民,她的烟龄比肖冰还长,收集的打火机不少,最喜欢历史悠久的都彭和风格时尚的卡地亚,zippo的牌子底蕴尚浅,平时用用还行,当作礼物送心爱的男人,终究欠缺了华贵底蕴。

    “兄弟,说说来路,我想知道自己栽在什么人手里。”欧阳振楠点燃烟,深吸一口,还了打火机,流露与肖冰类似的沧桑味道,参杂些许失落,“都彭”这个牌子是欧洲名牌中的典范,打火机中的劳斯莱斯,国内暴户显摆黄金打造的zippo,身边男人从容把玩都彭,绝不简单。

    男人的品味,从侧面反应了男人的底蕴。

    “你一开始要是听我的话,别胡乱为难人,我不会跟你较劲儿,咱们各走各的路,那几个小子的死活与我无关,你偏不听,算你倒霉,遇上了我,至于来跟你一样,捞偏门起家,不过没你走的那么偏。”肖冰双臂压着膝盖,出神望着戈壁滩,陪杨采薇旅游,遇到这种事儿,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或许多个时时想着如何报复的敌人,或许多个视自己为恩人的朋友,孰轻孰重,是弊是利,越来越现实的肖冰暗暗掂量。

    欧阳振楠一愣,随即自嘲笑道:“是同道中人,看来你的层面比我高不少。”

    “算是吧,以后混不开了,来河西找我,不服气也可以去河西找我,随时奉陪。”肖冰眯眼抽着烟,一脸淡漠。

    “你们还有五分钟谈话时间,五分钟后兰州军区的武装直升机会到这儿。”杨采薇看了看手表,终于插话,最危险那一刻,她神不知鬼不觉了求救短信,并非她胆小,所作所为完全按照杨家老太爷的谆谆教导,深陷险境,要用最可行最可靠的方法寻求生机。

    杨采薇侄儿乘坐京v车牌的特勤专车上学,来架武装直升机,肖冰没一惊一乍,倒是欧阳振楠和小蓉惊诧对视,这次真是惹了牛逼人,居然牵涉到军方,共和队的威慑力远远大于警察,也非香港飞虎队可比,两人不得不忌惮。

    “真倒霉,遇上扮猪吃老虎的猛人,我栽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后悔有期了。”欧阳振楠弹飞烟头,无奈笑着站起,搂着自己女人,走向车队,这时,一点黑影由天际间飞来,渐渐清晰,是直九武装直升机。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亲人相逢,不相识(上)

    直升机模糊的影子由远及近,螺旋桨带动气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萧海龙一伙人面面相觑,看到悍匪欧阳振楠苦笑着走来,意识到事情有转机,是那个叫肖冰的男人三言两语说服悍匪,还是悍匪们迫于武装直升机的压力而妥协?

    “那小子是军人出身杨采薇那丫头会是什么来头?”张凌风皱眉,看向陈明俊,陈明俊摇头,他道行微末,看不透高深莫测的杨采薇,普通人眼里,他背景深厚,搁在北京城,他所处的圈子不入流。

    虽然陈明俊因家里老爷子的缘故,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在部委大院厮混了几年,后来老爷子退休,父母平平稳稳混国企,伯父握着点实权,是北京卫戍区a机械步兵师师长,但是这点家底仍很浅薄,所谓太子党的圈子,离他很遥远,有些事不是他能看清,有些人不是他能结识,甚至难谋一面之缘。

    中国人的圈子泾渭分明!

    欧阳振楠叮嘱兄弟们藏好枪,别露了马脚,打劫萧家的买卖终止,大哥话,几个血性爷们无话可说,快清理现场,血迹、弹壳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常做毁尸灭迹的勾当,又将受伤的兄弟抬上隐藏在土坯墙后的面包车,这些年他们随欧阳振楠走南闯北,逍遥自在,腰包鼓鼓,最信服结拜大哥。

    没有欧阳振楠,他们之中或许有人饿死路边,或许窝在小建筑工地继续忍受包工头克扣剥削,艰难度日,或许一贫如洗沿街乞讨,他们离不开欧阳振楠,也深知欧阳振楠没他们这些兄弟,照样名动江湖,没有大智慧大魄力的小人物要有做绿叶的觉悟性,千万别把自己当一朵奇葩,肆意争香斗艳。

    三年前那个处心积虑想取代欧阳振楠地位的傻x怎么死的,这帮爷们亲眼所见,永生难忘,他们服欧阳振楠的为人,更服他杀人的手段,大j大恶也好,大善大勇也罢,人们习惯仰望强者。

    这帮爷们不算欧阳振楠的知己,但绝对是生死时刻愿意为大哥两肋插刀的死忠,杨采薇与肖冰并肩而立,打量几个剽悍爷们,肖冰笑着点头,很完美的团队,精悍狠辣。杨采薇侧脸看肖冰,意味深长道:“怎么就这么放过他们?”

    “那要怎么样?赶尽杀绝?”肖冰轻笑,明白杨家丫头话里收为己用的深意,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在河西省的一亩三分地,震震虎躯,可能有千百小弟拜倒臣服,但要迫使欧阳振楠这类心高气傲的悍匪心甘情愿臣服,近乎痴人说梦。

    “你为我拼命,我帮你收人。”杨采薇妩媚一笑,走向欧阳振楠,小声低语,肖冰顿时来了兴趣,想凑近听听,杨采薇已转身返回,三言两语拉人入伙这太夸张了吧,莫非杨丫头亮明身份,以势压人。

    肖冰胡思乱想,杨采薇翩然走回,镜片后一双美眸含笑,玩味道:“他说了,等你名震北方,会带着兄弟们投靠你。”

    名震北方!好大的目标,肖冰笑了,一年前为温饱,为自尊而奋斗拼命,从一穷二白到身家过亿,从无名小卒到名动河西,有时身心疲惫,厌烦勾心斗角,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够了,值了,安安稳稳混日子是王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名震北方”促动他的心弦,再一次作祟,血液好似一点一点,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出人头地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欧阳振楠转身,深深望一眼肖冰,伸直胳膊,竖起了大拇指,打心眼里敬佩这个玩狠玩到他害怕的男人,女人习惯仰望能带给她们安全感的雄性,男人的世界同样是强者为尊!

    “兄弟们,我们走!”

    悍匪们闻声而动,欧阳振楠带人离开,两辆车子掀起两道灰色轨迹,绝尘远去。杨采薇忽然抬手摘下遮掩一半绝世风华的黑框眼镜,典雅圣洁且含着诱人妩媚,精致妖冶的鹅蛋脸映入肖冰眼底,她浅笑,这一笑,颠倒众生,轻声道:“肖冰,我也期盼你名震北方。”

    肖冰愕然,此时的杨采薇分明是妲己和小龙女的完美结合体,直面如此尤物,哪个爷们受得了,若是再没点闷马蚤的想法,意滛的念头,还算男人吗,好在肖冰久经欧阳大美人的挑逗戏弄,褪去衣衫后不榨干男人不罢休的妖媚,不至于过分失态。

    黑框眼镜是平镜,杨采薇一直画蛇添足戴平镜,为的是少招惹自作多情的雄性牲口,女人们各显神通提高回头率的时代,她反其道行之,除了家人,亲眼目睹她庐山真面目的幸运儿寥寥无几,肖冰又一次充当了幸运儿的角色,这份幸运意味什么,兴许只有杨采薇心里有数。

    肖冰尴尬咳嗽几声,避开杨采薇的目光,仰脸看着飞近的直九,深邃眼眸中的惊诧消退,溢出一抹刚强男人才有的坚毅亮色,幽幽道:“我尽力做到最好,不让身边任何人失望,不让我自己后悔。”

    迷彩涂装的直升飞机缓慢降落,沙尘飞扬,像极了大西北每逢春季漫天扬沙的沙尘暴,直九落地,一名中校军官跳下飞机,身后紧跟三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英姿飒爽,灰头土脸的男女怔怔望着,惊诧莫名。

    “哪位是杨采薇小姐?”中校军官大声问,嗓音洪厚有力,没辱没共和人的风采,杨采薇向前走了几步,含笑点头,她爷爷戎马一生,父亲也穿了几十年军装,对军人有莫名的好感,军官昂头挺胸,敬礼,标准的军礼,面对这名严肃的军人,肖冰不由自主挺直身板,展露职业军人的雄姿。

    “杨小姐好,秦司令员命我前来接您,并保证您的安全,您的车由我们的人负责开走,请您登机。”军官说话铿锵有力,杨采薇点头,瞥了眼肖冰,率先向直升飞机走去,肖冰跟着上飞机,直九,他不但坐过,还亲手开过,与美国空军的阿帕奇相比,性能差了一大截,中工以后天的勤奋,弥补先天不足,一步一步展,步子迈的异常艰难。

    萧海龙被ak47顶着后腰眼十几分钟,一帮玩命的狠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如获大赦,狠命喘气,看到军用直升飞机来接杨采薇,又懵了,扭头茫然望着陈明俊,似乎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陈明俊苦笑,“你小子安分守己吧,人家是樽大神,你道行浅。”

    “明俊,别拐弯抹角,说明白点。”萧海龙诧异道。

    陈明俊故意卖关子问:“知道秦司令员是谁?”

    “知道还用问你快”萧海龙急了,恨不得捶陈明俊两拳,他最烦北京爷们侃大山卖关子。

    “兰州军区司令员,中将,五十岁的中将很了不起,人家能惊动扛着两颗将星的将军,是小角色?是咱们有眼无珠”陈明俊轻叹,懊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