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血染一生 > 血染一生第6部分阅读

血染一生第6部分阅读

    斩战术的特种部队?两人思来想去,越迷茫。

    剩下一名刀手紧握匕,看似一副你死我活的狠样,实则早乱了方寸,进,必败无疑,退,抹不开面子,这位从兰州军区特种部队退役的刀手僵在原地,信心在三个同伙先后到下的短短时间内处于崩溃边缘,肖冰只看了他两眼,扭身到了宁秀儿身边,握住脚蹬三轮车的车把,撂下一句话。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安安稳稳走他自己的路就别惹我,我是个孤儿没啥牵挂,逼急了我后果很严重。”

    墨镜猛男闻言紧了紧拳头,再三犹豫放弃了无异于鸡蛋碰石头的冲动念头,理智使他强忍火气,忍一时能少受点折磨,五个功夫跟自己差不多的刀手奈何不了人家,自己冲上去有什么用?他摸出手机打电话向主子报告远非意料中的情况。

    肖冰推车,回头瞅见秀儿在石板路边捡东西,是枚一元硬币,微微一笑,觉得这丫头真是见钱眼开,也理解她,山里人勤俭惯了,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与吝啬无关,算是种美德吧。

    秀儿弯腰捡起硬币揣进口袋的同时朝无故跌倒的猛男眨巴了下眼皮子,俏丽脸蛋儿极快地闪过一抹诡异笑意,转身扭着纤细腰肢儿随肖冰走进巷子深处,趴在地上这位一阵呆滞后终于明白了什么,脸部肌肉骤然扭曲,双眼立时爆出一股骇然惊悸。

    黑虎王强得知五个刀手分分钟被干趴下,错愕了好一会才骂出几句顺口的脏话,听说肖冰最后还威胁他一句,怒火中烧,心下却生出一丝丝莫名不安,一旦被个身手非人类的变态惦记上,不得劲呀,万一着了这小子的道,舒坦日子就过到头了。

    越是在道上摸爬滚打久了,见多了血腥场面,越是怕死,十年前刚跟坤爷混,黑虎视死如归,砍人冲在最前边,挨刀了比吸两口上等料子还兴奋,十年后有钱有势懂了该怎么珍惜这条命多享受几天好日子。

    所以王强很少自己开车,习惯坐在司机后边,这个位置是公认的安全位置,因为一旦司机遇险第一时间保护的是自己而非他这个老大,这样一个出人头地后谨小慎微的人更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买辆跑车上高公路飙车,并非买不起,命重要啊。

    有命就有享受的机会,命没了,权势金钱跑车美女都是屁,王强闷声不响抽完一支烟,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田局长嘛,兄弟今晚正好闲的无聊,想跟田局坐坐,不止能否赏脸啊?”

    旁边愁眉苦脸的小毛闻言心里一喜,知道堂哥要玩阴的了。

    ps:半个月了,成绩马马虎虎,更的不多,一来巅峰给小当了几天苦力,二来病了几天,三来要攒上架时需要的稿子,所以慢了,而且公众章节的更新再快也快不了多少,希望大家谅解。

    第二十九章 进局子(上)

    巷子里热身一阵子,刺激了肖冰,进了小院直接脱掉上衣,打了一趟四十二式陈氏太极拳,这套陈家太极拳是爷爷压箱底的东西,当年爷爷教授拳法时甚为严厉,肖冰十一岁学这套拳,期间稍有差错免不了挨爷爷的耳光。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几年里肖冰在那耿直老头的大嘴巴子折腾下一点一点领悟陈氏太极拳的奥妙,十四岁之后再没挨过嘴巴子,老头子离世前的几分钟才夸肖冰悟性高有韧劲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这是第一次夸肖冰,也是最后一次,老头子一生就夸过这么一个后辈。

    老头子去世那天,肖冰蹲在病房门口一个劲儿捶自己脑袋,这比懦弱男人的嚎啕大哭更让人揪心,医院的医生都不忍心看,他怨爷爷这句夸奖来的太迟,早说几年兴许就少些怨念,以后也少些愧疚。

    陈氏太极拳分两套,头套为十三势老架、新架、小架三种拳架,柔多刚少,公园里老太太老爷子们健身练的太极拳便是从头套拳简化而来,注重修身养性,少了阴柔狠劲,以至于年轻人误以为太极就是花架子,没跆拳道来得爽利,肖冰从小习武,深谙国术博大精深,对所谓跆拳道向来嗤之以鼻。

    陈氏太极第二套拳单名炮捶,顾名思义,炮捶的路数刚多柔少,拳出如炮,气势雄浑,是陈氏太极拳里的真正杀招,肖冰初二那年正是用一招冲天炮捶把侮辱他的小犊子从教室倒数第二排轰到了讲台上,威力可见一斑,陈家嫡系子孙未必打的完整,即使打的完整也少有人领悟其中精妙,肖冰一趟拳使得行云流水,柔时若流水无形,刚时似奔雷劲猛,举手投足颇有宗师风范。

    耍完了太极拳,肖冰又趴下做俯卧撑,忙的不亦乐乎,秀儿回来钻进屋里做饭,切菜淘米动作麻利,九岁开始爬在家里灶台做饭,操持家务、做饭、缝衣服秀儿样样是把好手,做针线活在村子里远近闻名,逢年过节村里那些手拙的村妇总涎着脸找秀儿纳鞋垫缝补衣服。

    十一岁就没了爹娘的女孩子家硬是一把辛苦一把汗水撑起一个家,虽然家里只有两口人,比那些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十几口的人家轻松,但村里男女老少谁见了秀儿不得暗暗称一声好姑娘。

    二十来分钟,秀儿就端出几个炒好的菜,放在院里的方桌上,肖冰刚做完几组单手俯卧撑,用毛巾擦着肩背上的细汗,秀儿摆好碗筷瞅见他身上一道道伤疤,灵气盎然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怜惜,轻声道:“哥,你身上的伤疤快赶上我小弟了,你们男人呀总不懂得爱惜自己,最后还得我们女人担惊受怕。”

    “哦,丫头你弟弟比我身上的伤还多?”肖冰诧异,一个普通山里人受伤的次数比自己多,可能吗?他在部队呆了近六年,接受最惨绝人寰的训练,执行最艰难的a级绝密任务,一身大大小小疤痕来得何等艰难。

    “哥,我小弟三四岁就随邻家皇甫老爷子进山打猎,九岁拿一把柴刀敢跟两米多高的黑瞎子玩命,十一岁用皇甫老爷子给他做的牛角大弓钉死四百多斤的野猪,最喜欢跟凶猛畜生正面交锋,一身伤疤比起哥来只多不少。”秀儿盈盈浅笑,说起小弟的风光时事迹如数家珍。

    想不到姐姐柔柔弱弱,弟弟却悍勇无匹,肖冰笑着擦了擦手在桌边坐下,至于秀儿说的用牛角大弓钉死野猪,摸惯枪的人对弓没啥概念,一下子很难想象到用弓钉死四百斤的野猪是如何强悍,肖冰用过军用折叠反曲枪弩,那东西杀人行,钉死野猪貌似困难些,最多伤个皮肉。

    秀儿见肖冰似乎对弟弟不以为然,一本正经道:“哥,小弟以后肯定像你一样有出息,皇甫老爷子早说过弟弟遇贵人之助便会出人头地,那个大贵人什么时候出现老爷子却从来不说,或许天机不可泄露吧。”

    山里人习惯把迷信的东西当成精神寄托,肖冰是部队出来的人,不信鬼神之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无非是神棍忽悠人的调调,能看破命运的高人还用给别人算命?他接过秀儿盛给他的饭,笑道:“秀儿,多信自己,或许你说的皇甫老爷子是好意,但也别太着迷那些无稽之谈。刚才听你的话你弟也是个人才,如果想混出点名堂倒也不难,我虽然离开部队了,但有几个比较铁的老战友,也有点小门路,送你小弟进部队因该没啥问题。”

    “真的?”

    秀儿喜极,瞪着水汪汪一双大眼睛深怕肖冰改了主意,肖冰笑着点头,秀儿脸上乐开了花,忙拿起筷子一样一样夹菜送进肖冰碗里,激动道:“谢谢哥,谢谢哥,小弟真有出息了我愿给哥做牛做马,斥候哥一辈子。”

    “丫头这话就见外了吧,以后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就不帮忙了。”肖冰故意板起脸,心里暖暖的,泛起微微感动,却见秀儿蓦然惶恐起来,又可怜又可爱,就忍不住笑出声,真是个好姑娘呀,城里女孩有几个比得上?

    秀儿一夜未睡,恨不得马上把好消息告诉弟弟,可老家远在大兴安岭,地方太偏僻,没通电话,干着急也只好把事儿憋在心里,思来想去决定先赚够钱年底回家告诉小弟这事,老家那地方多少年没出过大学生,没出过当兵的人,小弟要是进部队再努力努力提个干部,是多风光的事啊,给爹娘上坟都能好好说叨说叨。

    秀儿翻来覆去,又是偷偷笑,又是自言自语,这个淳朴的山里姑娘憧憬着弟弟风光后的模样,凌晨时分才朦朦胧胧睡去,嘴角还残留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三十章 进局子(下)

    第二天秀儿准时起床,一晚上没睡踏实精神头却足的很,她把昨天剩下的白米饭用开水泡一下,当早点凑乎吃了,七点整推三轮车出门,开始一天的忙碌,城里的靓丽女孩学着如何消费能展现自我个性,大山里走出来的宁秀儿正为自己的小日子精打细算着。

    肖冰做完早锻炼,照旧跟秀儿出去摆摊,昨天刚收拾了黑虎五个手下,当然不放心秀儿一个人出去抛头露面。

    他想来昨天巷子里一战应该没人知道,哪想情况又出乎意料,昨天巷子口修车的老马进巷子里的暗角小便,恰巧就目睹了惊心动魄一幕,市井小民的想象力也是很丰富,老马回家寻思一阵子,再联想小毛的背景,心中有了计较。

    老马只把猜测的事跟老婆儿子说了,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昨晚生的事,今早就传遍了南城区,说什么黑虎王强带了一大帮道上的高手找肖冰麻烦,结果反被收拾了个落花流水,黑虎王强在几个死忠保护下逃进奥迪小车灰溜溜离开。

    各种传言有板有眼,肖冰随秀儿出现在街面上,立时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与肖冰擦肩而过的熟人点头打招呼时眼中都多出点异样,肖冰说说笑笑忽略了这点异样,秀儿心思细腻,察觉到这些人与以往又有些不同,似乎有点畏惧肖冰。

    到了地方,秀儿刚把烤红薯摊摆好,隐隐有警笛声传来,三辆警车从路的尽头呼啸而来,直逼丁字路口,警车的出现仿佛是一枚丢进死水的石子,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三辆警车如某些人预料停在了秀儿摊位前,秀儿就是一愣,肖冰微微皱眉,将只抽了半截的芙蓉王弹进五米外的垃圾桶,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事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难道王强要玩阴的?肖冰目光渐冷,等着答案。

    警车车门打开,冲出十几个警察,其中就有南城区公安分居刑警队副队长王彪,这厮凶相毕露,居然亮出了随身佩戴的六四手枪,高举过头,装模作样拉了下枪机,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肖冰脑门上。

    “冰哥”最近不是很威风吗,王彪上次碰了一鼻子灰,今天就要给这位冰哥点颜色看看,让这不知南城区水深浅的小子明白,谁是南城区有分量的人物,他狠狠道:“小子别动,你犯事了,动一动我就当你拒捕直接毙了你。”

    路边的小商贩路上的行人一时间全傻眼了,看这架势貌似肖冰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秀儿大惊失色,一愣之后灵气盎然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霾,溢出一丝丝狠厉,怎么看怎么像护犊的母老虎,握在她右手里的不锈钢水杯慢慢变形,左手不知何时已捏了三枚一元硬币。

    王彪说敢开枪,路边围观的人真还没几个怀疑的,前段时间押款车的保安员在银行门口用雷明顿霰弹枪无故崩了去银行取钱的市民,市局至今没给出交代,押款车的保安员如此嚣张,何况是南城区分局有着“鬼见愁”外号的王副队长。

    肖冰昂头挺胸,市井小民面对警察的卑微永远不会出现他身上,因为他曾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是老a的精英,完全有资格小觑野战集团军里的特种兵,警察算什么?军衔没了,荣耀没了,功劳没了,可骨子里老a磨砺出的傲气仍在,以前在秦城监狱没对任何一个警察卑微过,今天同样不会在王彪的枪口下低下高贵的头颅。

    他瞥了眼顶在脑门上的六四手枪,嘴角泛起一抹浓重不屑,这枪最佳射击距离二十五米,射程过五十米威力全无,摸惯了2000年装备特种部队的九二式大口径手枪,再看六四手枪跟小孩子玩具似的,用这枪吓唬老a出来的人无异于班门弄斧。

    “我摸枪的日子比你当警察的日子都长,别用这破烂对着我,再告诉你如果开枪先死的人一定是你。”肖冰冷漠道,古铜色英挺脸膛平静如一潭死水,是王彪无法看穿的深沉死寂,又使他莫名压抑。

    王彪收回枪,甩手给肖冰两耳光,又朝胸口捶了三拳,肖冰纹丝不动,挨耳光时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王彪揉捏泛起阵阵生疼的拳头,凝视依旧平静如水的面孔,忽然间犯怵了,这是个真正不知怕为何物的家伙,王彪咬牙道:“还这么狠,落在我手上有你受的,毙了你是便宜你,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给他上铐子。”

    “我是个小人物,没啥大气魄大胸襟,你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牢牢记住你,因为用手枪顶过我脑门还活着的人就你一个。”肖冰言语从容,伸出双手让警察上铐子,进过秦城监狱又怎会怕多进一次局子,警察上铐子的功夫,又回头对秀儿说:“秀儿,哥要是下午没回来,你就先回老家呆一阵子,别瞎操心。”

    “别废话,上车。”

    宁秀儿眼巴巴瞧几个警察推搡肖冰上了警车,揪心揪心的,就像几个月前与弟弟在村口挥别那么难过,阴沉沉的眸子变得水汪汪,很倔强地喊道:“哥,他们要敢害你,我一定给你报仇。”

    这妮子尽说胡话,肖冰摇头笑了,却有些感动,这世上能真关心他的人不多了。干倒小毛又令黑虎王强碰钉子的“冰哥”在众目睽睽下被警察带走了,三辆车掉头驶离,宁秀儿咬着嘴唇,凝望渐渐模糊的警车,左手紧握三枚硬币,都出汗了。

    “哥,他们要敢害你,我一定给你报仇,不放过他们。”秀儿呢喃,俏脸上泛起夹杂坚定的阴霾气息,轻轻转身,弹出沾有香汗的三枚一元硬币,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光亮一闪即逝,路边杨树树干上多了三个排成一排的狭小缝隙,缝隙里嵌着三枚硬币。

    第三十一章 原来是个瘟神(上)

    上次王彪听肖冰说怕过爷爷怕过几个为共和国流过血的老将军,别的没怕过,先前也就把这话当成肖冰吹牛逼了,为共和国流过血的老将军把持军政界那几位大佬都给人家面子,小老百姓谁不怕?

    王彪一向整人先摸底,这次却也懒得摸肖冰底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穷人的朋友多半是穷人,卖烤红薯的能有啥飞扬跋扈的朋友,南城区的“冰哥”,呸,啥年代了用拳头混社会能行吗?迟早被拍灭,王彪面对肖冰犯怵,只是那么一下下的感觉,走进南城区公安分局底气又足了很多。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两名警察推肖冰进二楼一间审讯室,狭小又空荡的小屋只有三把椅子,一张桌子,正面墙上贴着几十年不变的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肖冰想起两年前进审讯室的情景,或许因为当年废掉那人是有身份有背景的纨绔子弟,负责审讯的警察面目异常狰狞,今天又是怎么样呢?

    如果没啥意外,肖冰用都能想到王彪审讯时是个什么嘴脸,他从容坐在那把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望着墙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八个字,淡淡一笑,戴着手铐的手从裤兜里摸出烟盒,低头叼了一根,然后再摸出打火机点燃,眯起眼吞云吐雾,这沉稳劲儿活脱脱是一个常进局子的老油子。

    一个年轻警察开门进来见犯罪嫌疑人无所顾忌地抽烟,冲上去一耳光,将烟卷打飞,王副队交代过他要好好招呼肖冰,有动手的机会焉能放过,扇了一耳光觉得不尽兴,又踢了肖冰两脚。

    “抽烟,让你抽,再抽打死你。”年轻警察双手叉腰相当蛮横,别提多神气了,肖冰抬了下眼皮,冷笑一声,再次摸出裤兜里的烟盒,又叼了根烟,点燃,面朝着小警察狠吸一口,这小子当即一愣。

    我抽你!”小警察跳起来玩了个很漂亮的飞腿,结果却被纹丝不动的肖冰返撞出两米多,仰面朝天跌坐在地板上,警校毕业的绣花枕头踢飞腿像给肖冰挠痒痒,肖冰嘴角撇了撇,仰起头再没看他一眼。

    小警察又惊又怒,没收了肖冰的烟、打火机、手机,也不敢再动手,二十分钟后王彪走进审讯室,一坐在审讯桌上,冷笑道:“金鼎大酒店总裁王强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