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当人质。所以我就打算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索性就让他出手然后掌握住他谋反的铁证。怎么样?我的主意很不错吧?简直就是有北花坛骑士团团长风格的大胆计划吧?”
伊莎贝拉一直看着她但是塔芭莎却总是一言不。
“所谓的‘头脑干练’就是指这个样子啦。你可别以为稍微擅长用点魔法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哦。”
塔芭莎没有回答。
于是……坐在前面座位上的卡斯特莫尔“唰”地拔出魔杖指着塔芭莎说道:
“身为替身……竟然敢愚弄公主么?”
“别这样卡斯特莫尔。我现在正跟她说话呢。”
听了伊莎贝拉的话年轻骑士马上收起了魔杖。
“请恕属下失礼。可是对我们敬爱的公主殿下的问话竟然不作回答这种无礼实在让我难以忍受。”
然后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塔芭莎。
“公主殿下在温妮有没有认为自己很厉害?”
塔芭莎没有办法只好简短回答道:
“没有。”
她根本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的确是呢你是随我任意操纵的人偶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只是个棋子而已。可是偶尔也该挪动一下眉头吧。看见你就让人心烦。”
伊莎贝拉捏扯着堂妹的脸颊不停地扭来扭去。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件马上会变脸色的事吧。听说那个领主为了抓住我还雇佣了很厉害的高手哦?说是名叫‘地下水’的佣兵魔法师呢。你也应该听说过名字吧?”
塔芭莎点了点头。那是在戈利亚的黑道世界广为人知的名字。就像地下水一样毫无声色地流淌突如其来地现身达成目的之后又从地下消失的神秘魔法师……
就连性别年龄都不清楚。
唯一能准确说出来的是一旦被他盯上了的话无论是性命、猎物还是人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你知道吗?‘地下水’是水系统的好手。‘水’是支配身体的系统……包括人心。‘地下水’是最擅长使用操纵人心魔法的魔法师……你能赢得了吗?”
“不知道。”塔芭莎老实地回答道。
“‘雪风’对‘地下水’吗……真是值得一看呀对吧?”
伊莎贝拉很开心似的说道。
伊莎贝拉的这次小旅行在计划上是“去两天、逗留三天、回去两天”的行程安排合计总共七天。虽然如果用龙轿的话四个小时就到了可是所谓的王族就是喜欢刻意去选择花时间较长的马车。
扬起描绘有交叉着两把权杖的戈利亚王室纹章的旗帜前后排列着乘坐有侍从和护卫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行进。路过的所有街道两旁都整整齐齐地站满了居民向马车出欢呼声。
“伊莎贝拉殿下万岁!戈利亚王国万岁!”
从稍微打开了一点的小窗之中打扮成公主形象的塔芭莎挥了挥手观众们更爆出一阵狂热的欢呼声。
“啊哈哈!他们全都误会了你是公主了呀!真好呢!”
塔芭莎只是一言不地继续挥着手。
“对了你那头肮脏的风龙到底在干什么呢?”被伊莎贝拉这么一问塔芭莎指了指马车的顶盖。顶盖之上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嗯……我很讨厌那头风龙呀。因为它偶尔会一脸怨恨地从窗户看着我嘛。明明只是头野兽还这么嚣张。”
当然以莎贝拉根本不知道希尔菲德是传说中的具有高级智慧的幻兽——风韵龙。她一脸没趣地拨了拨头开始睡了起来。
塔芭莎她们准备在中途的旅馆街借宿一夜。因为公主一行的人数总共有一百多人所以旅馆街的所有旅店都一下子满员了。
塔芭莎住在一家最漂亮的旅馆二楼的一个最豪华的房间里。伊莎贝拉把她领到那个房间前说道:
“看这就是你的房间啦。能睡在这么高级的房间里你一定感觉像做梦吧?得好好感谢我才行哦。”
打扮成侍女的伊莎贝拉集中了几个了解内情的心腹部下住进了楼下的房间里。
现在的时间是夜晚。
因为是这样一个任务塔芭莎也不可能把希尔菲德带在身边。因为要是被人看到了它说话或者变化的样子就会惹来麻烦。
终于剩下一个人的塔芭莎先注视着自己身上穿的礼服。公主的礼服和冠冕……虽然伊莎贝拉露出一副“你一直很想要这个吧?”的态度给自己穿上了这身衣服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这种东西。
自己想要的是……
“你父亲的头颅。”
塔芭莎自言自语道。伊莎贝拉的父亲约瑟夫王就是因为想要得到王位才把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塔芭莎的父亲——暗杀了。
那一天的事现在还记忆犹新。
跟父亲一起出外打猎的母亲一脸苍白地跑了回来。
“父亲大人呢?”
塔芭莎问道。
“父亲大人已经不能再回来了。”
母亲回答道。
母亲没有说出父亲被杀害的原因。
那之后过了没多久约瑟夫王光是杀死了父亲还不满足还想要对塔芭莎下手。
有一天塔芭莎和母亲被招待到某个晚餐会上。
在出的时候母亲把塔芭莎叫来告诉她今天绝对不能吃任何东西不能说任何话。
“夏洛特如果能迎来明天的话……你就忘记父亲和母亲的一切吧。绝对不能有报仇之类的想法。”
晚餐会上……
在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豪华的料理。可是到会的贵族们却一脸害怕地缩起了脖子。大概他们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次晚餐会到底要生什么样的事了吧。
开怀大笑的人就只有坐在上座的约瑟夫王一个。母亲毫不畏惧地注视着约瑟夫王……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丈夫?”
晚餐会的宴席马上一片马蚤动。
听了这句话塔芭莎就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了。骑士们走了过来似乎要让母亲坐下来。
“我是王弟妃绝不容许你们触碰。”
骑士们面对她的这种气势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约瑟夫王的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微笑很开心似的看着这一边。
母亲向约瑟夫王说道:
“我已经跟这孩子断绝母子关系了请你就满足于我和丈夫两人吧。”
约瑟夫微微一笑。
也许是把他的这种表情当作是承诺吧……母亲把放在塔芭莎面前的碟子拿了起来慢慢地把料理送进了嘴里。
那些料理都被混入了一种能让人心智狂的魔法毒药……
结果……母亲患上了心病一直把自己关在拉格德里安的那所屋子里。温柔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已经忘记了塔芭莎是自己的女儿。
塔芭莎闭上了眼睛。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过去的快乐日子回想起充满了笑容的童年……
塔芭莎让自己纤小的身躯横躺在附近带顶盖的豪华床铺上。
然后……小小的歌声从塔芭莎的嘴里传出。
那是一摇篮曲。
每当塔芭莎说“还不像睡”而在床上撒娇的时候母亲就会为她唱出这歌。
要是看到这个平时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什么都不说的塔芭莎竟然面露微笑地唱起摇篮曲的话恐怕连希尔菲德和她最要好的琪尔可也会大吃一惊吧。
这歌就是唯一把塔芭莎维系在这个世界上的锁链般的东西。这样子一唱起来过去的情感就会涌向心头虽然只是一点点而已。曾经幸福的时候……曾经充满了笑容和阳光的日子……
正当她这样子唱着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塔芭莎坐起身子来抓住了身旁的魔杖。
表情恢复为平时那冷若冰霜的状态。
“是谁?”
塔芭莎问道。从门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我卡斯特莫尔。”
门扉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向塔芭莎施加“变脸”魔法的那位年轻骑士。
“有什么事?”
塔芭莎简短地问道。卡斯特莫尔很慎重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进行了详细调查了一番之后又咏唱出了探知魔法(detebsp;“……看来没有人在这里施加窃听魔法。”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摘下帽子在塔芭莎的脚边跪了下来。
“请让我来守护殿下您吧。我会不分昼夜地护卫在您的身边。我希望殿下允许我安排队员们在旁边的房间里待机。”
塔芭莎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就太局促了。
“不用了。我并不是殿下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不……”卡斯特莫尔摇了摇头。
“夏洛特小姐您永远是我们的公主殿下。东玫瑰花坛骑士团的全员都一直在暗地里向殿下奉献着永恒不变的忠诚。白天我实在多有失礼。因为据鄙人愚见认为绝对不能让王权篡夺者的女儿察觉到我们的心中所想……”
看来他是一名曾经受到已故父亲照顾的骑士。早上对塔芭莎的那种恶劣态度是为了瞒过伊莎贝拉的耳目。
虽然他是非常可靠的伙伴但是塔芭莎的脸色依旧不变。
“我现在是北花坛骑士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是了。”
卡斯特莫尔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塔芭莎。
“夏洛特殿下。如果您有那个意向的话……我们是可以帮忙掀起反旗的……”
塔芭莎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卡斯特莫尔。卡斯特莫尔站了起来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向真正王位继承者致以永恒不变的忠诚。”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塔芭莎在那里呆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窗户“咚咚”地被拍了几下。转身一看只见一身蓝色鳞片的风韵龙正直直地注视着房间里面。塔芭莎一打开窗户希尔菲德就咏唱出“变化”的咒语“彭”的一声化成了年轻女孩的形象跳进了房间。
希尔菲德一丝不挂地用手指着塔芭莎说道:
“姐姐你真是傻瓜耶!”
“…………”
塔芭莎一言不地摸了摸脸颊。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人说要站在姐姐的一边你却无视他还把人家赶走这是怎么回事?咕咿!”
希尔菲德一边“咕咿”地叫着一边用手指戳着塔芭莎的额头。希尔菲德说的话虽然非常有道理但是杀父之仇还是希望能由自己亲手来报。而且……她并不希望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不仅仅是喀斯特莫尔这样子的话就连他的亲人都会有危险吧。所谓的谋反就是这样一种危险的赌博。塔芭莎一直顾虑的就是这一点。
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报仇。
为了这个目的自己就必须变得更强大才行。不断地读书学习知识……通过跟一切敌人进行战斗来获得“力量”。
“这不是给那个可恨的堂姐公主一次反击的好会吗?怎么样?喂喂快点快点说句话嘛!”
可是塔芭莎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希尔菲德摆弄自己。希尔菲德开始得意了于是向塔芭莎说起教来。
“真是的!人家明明是特意关心你才来的嘛!”
希尔菲德一边叫嚷一边恢复成原来的身姿向窗外飞了出去。
两轮月亮高高挂在窗外的夜幕之中。
月亮铺洒进房间里……把窗户铁格子的影子映照在地板上。
塔芭莎察觉到有人正在走进自己的房间马上“啪”地睁开了眼睛。
她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眼镜戴了起来。
然后她抓起了魔杖把烛台上的蜡烛点亮了。
房间顿时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包围。
然后……
门口“啪嗒”地打了开来出现了一名侍女。她“喀啦喀啦”地推着手推车走进来那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塔芭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侍女。只见她把手推车上的茶具拿了起来开始倒茶了。
塔芭莎看了看放在小桌子旁的时钟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在这种时候到底要干什么呢?
“请喝。”
侍女把倒进了杯子里的茶递给了塔芭莎。塔芭莎接了过来眼睛却直直地注视着侍女。
“地下水。”
侍女微微一笑。
“这都给你知道了。”
塔芭莎闻了闻那杯茶的味道。没有现有什么特别的香味……但是这可是“水”系统魔法师递出来的茶谁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茶的话什么都没有放哦。要下毒的话我也是会选择时间和地点的。”
“你要掳走我吗?”
塔芭莎问道。
“地下水”从怀里拿出了短剑和绳子。
“是的因为这是委托人交给我的任务。”
“你说的委托人难道是亚尔托瓦伯?”
塔芭莎把自己即将要访问的那位贵族的名字说了出来。
“地下水”微笑着说道:
“这个嘛我当然是不能告诉你了。那么……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我也不喜欢造成大马蚤乱而且面对像公主殿下这么高贵的人我不想动粗哦。”
她很有礼貌地行了一礼。那种显得有点夸张的礼貌让人感觉到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塔芭莎像弹簧一样站起了身子咏唱出咒语挥出了魔杖。
“拉纳德尔温蒂。”
“嘭”的一声塔芭莎眼前的空间突然膨胀起来生了扭曲。
从那里形成的巨大空气块马上袭向自己的空气块。那种敏捷的动作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普通的人类。被躲开的空气块撞到了墙壁上四散开来塔芭莎间不容地继续咏唱出下一个攻击咒语。
“气刃(airbsp;许多风做成的刀刃同时向着“地下水”飞去。可是就连这些一般来说肉眼看不见的风之刃“地下水”也依然能以令人吃惊的身法一一躲避开了。被躲开的风刃撞到了地板和墙壁上产生了可怕的切割痕迹。
塔芭莎先是重新架好了魔杖。由于她连续不断地咏唱着咒语精神力一下子就枯竭了。在毫无表情的面具下一股焦急正涌上她的心头。“地下水”看来同时也是一个相当擅长体术的强手。
“伊莎贝拉殿下看来是个非常厉害的好手呀。或者应该说真不愧是戈利亚王家的一员吧……”
“地下水”露出一副完全把塔芭莎当成了伊莎贝拉的样子低声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说完侍女马上就伸出了左手。
“伊卢沃塔尔斯雷普克劳迪。”
马上出现了一团蓝白色的云包住了塔芭莎的头。
一阵猛烈的睡意向塔芭莎袭去。可是……塔芭莎身为三角级的强力魔法师凭着意志忍耐住化解了这个魔法。
然后她不由得吃了一惊。
“睡云(s1eepbsp;这是系统魔法。
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好像没有拿着魔杖。跟先住魔法不一样贵族所使用的系统魔法是必须以魔杖作为媒介的。
连魔杖也没有的这个侍女却咏唱出了“系统魔法”。
“拉古兹沃特尔伊斯伊萨温蒂。”
“地下水”接下来咏唱出来的是塔芭莎最擅长的“风之冰柱(dyicic1e)”。平时袭向敌人的冰剑如今却向着塔芭莎袭来。虽然反射性地躲开了身子可是有好几根都擦过了她的身体手臂上渗出了鲜血。
“地下水”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
“还是不要动的好呀。我已经故意错开了要害部位。只是如果你乱动的话可能反而会伤到心脏和喉咙……”
下一个咒语是什么呢?
塔芭莎开始飞快地思索了起来。
刚才的“风之冰柱”已经把空气中的水蒸气消耗殆尽室内的湿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零。所以她应该不能再释放冰剑了。
塔芭莎咏唱起咒语以一阵小龙卷风包围着自己的身体。
她推测对方是要用风的攻击咒语。
果然不出所料“地下水”使出了“气刃”魔法。可是其目标不是对准了塔芭莎。风之刃把茶杯切破里面的茶一下子洒到了地上。
紧接着她又咏唱出“风之冰柱”。
洒下来的茶马上结成了冰。塔芭莎开始浮现出焦急的神色。
就在这一瞬间。
“哐啷!”的一声窗户被打破了。
“呜!”
从侍女的口中出了短暂的尖叫声然后躺倒在地上。
“咕咿咕咿!”
原来那正是希尔菲德。它打破了窗户伸出头来把站在窗边的侍女撞开了。
塔芭莎向着倒在地上的侍女咏唱出咒语。
以“气锤(airhar)”进一步把她撞开了。
侍女撞上墙壁、然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姐姐!你没事吧?”
希尔菲德叫道。塔芭莎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它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