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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律师遇到小毛贼第2部分阅读

    起来。呵欠打到一半,僵住。

    赵大律师这周以来已经是第二次失态了。这在从前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不然怎么敢号称是“完美生活?”然而现在赵格非的确失态了。他呆呆望着屋子,嘴巴好半天才合拢。

    刮台风了。

    赵格非脑海里第一个窜出的就是这个词。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便是刮台风也不可能刮到房间里来而他自己毫不知情。即便是刮进房间里来——那抽屉里的手表也被台风刮到地上的?靠,会开抽屉——现代化高智商微电脑调控台风啊!

    赵慕秦这个有整洁癖以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屋子怎么可能会乱成这样子的。地板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西装、衬衫、领带、内裤……赵格非怎么看怎么眼熟,细一看原来都是他自己的。而原本用来装衣服的衣柜则空空如也。几乎每一个抽屉都大开着,有的还翻到地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赵格非头晕目眩地呻吟一声,习惯性摸到床头柜拿水杯,却发现连自己最喜欢的印着紫葡萄的马克杯也不见了。赵大律师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大吼一声后抓住了头发。片刻后冷静下来,苦笑着看着大敞的窗户,上面系着原来的窗帘现在的麻绳。心想这小贼的体力还真td好。

    请来保洁员工,清理了战场。赵格非大致算了一下:丢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当然那些所谓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包括手工劳力士已经纯白金领带夹。对一般人来说,这些东西不叫乱七八糟,叫望尘莫及。更通俗点说,就是钱多烧的。

    唯一值钱点的东西就是几张信用卡和几万块现金,合计有二十万左右。真正值钱的东西由于被锁在壁橱的秘密保险柜里而幸免于难——就算不是秘密保险柜,一般小偷也根本打不开他花高价从美国定做的智能型保险柜。除去这点,赵大律师终于被迫面对眼前的现实:他赵大律师整洁得几乎一丝不苟的家,被他一时性起带回来的小毛贼一夜之间洗劫一空。

    “先生,不用报警吗?”保洁工收拾完房间,小声提醒道。是人就能看出来这家是进了贼,被翻个底儿朝天。怎么这个有张完美面容的先生明明脸阴得快下雨,却还是摆手说“不用”呢?有钱人果然都是有怪癖的。这人没准是个被盗幻想狂,花钱雇人来偷自己家。

    家里收拾得终于像点样。赵格非环视一下宽敞不少的大厅,身心俱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想那小子没把他家真皮沙发搬走真是万幸。

    休息了一会儿手机突然想了。赵格非边接边加上一条:那小子没把他手机顺手牵羊牵走是万幸中的万幸。

    “喂,格非你家电话怎么总占线?”话筒那边传来抱怨声。赵格非苦笑一声,手里把玩着光秃秃的电话线:“我家电话捐出去扶贫了——有事么?”

    “当然有事。白雪病了,你快来医院。”

    “什么!”赵格非先一惊,继而一叹:他奶奶的怎么这个周末谁都跟他过不去 !!

    ps:hoho……这算不算虐文?而且还是虐攻文!我家小提狠狠给这个自大狂妄的赵律师摆了一道——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了我,拿家当抵债!

    另,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这点我将在下章中予以证明……

    七

    “白雪!白雪!”

    赵格非焦急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着。为数不多的几位患者盯着他,发出不满的声音。赵格非顾不得,直接窜进诊疗室:“白雪怎么样了?”

    “哟,你来啦。”正低头配药的医生抬起头,露出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那边。刚打了一针,应该没事了。”

    “白雪乖乖,你怎么样了!”赵格非发出和他成熟气质完全不符的悲切哀鸣,引得一旁的小雪球撒娇似的“汪汪”应了两声,几下子跳进赵格非怀里。

    “呵呵,还满精神的嘛。”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的医生,扶扶眼睛走过来,声音柔和:“昨晚就提不起精神,今早连站都懒得站。我怀疑是不小心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

    “喂,有你看着,怎么还会吃到不干净的东西?”赵格非心疼地摸着白雪的头,语气有些不满和责怪。医生也不生气,只是带着歉然的笑意:“真对不起。大概是昨天带狗狗来看病的小朋友趁我不注意,喂了它什么吃。没办法,白雪这么可爱,谁见了都喜欢啊。”

    最后这句温柔的马屁显然拍对了地方。赵格非很受用地得意笑笑,宠溺地亲亲怀里小宝贝的头,把它放下来。白雪伸个懒腰,回窝睡觉去了。

    “不管怎么说也要谢谢你。”赵格非直起腰:“我太忙,都没时间照顾它。尤其这半年,几乎是完全把白雪寄养在你这儿。你也挺忙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跟我还客气什么。”温柔笑着的医生轻轻拍拍赵格非的肩膀:“再说我本来就喜欢小动物,工作也是每天和小动物打交道,没什么麻烦。不过,格非啊,”医生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你总是拿白雪当挡箭牌也不是办法。那些女人疯狂起来,难保不会究根问底。万一叫她们知道你的心肝宝贝小白雪是只狗狗……”

    “你想说什么?”赵格非突然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往后躲。

    旁人若是见到,也许不明白赵格非为什么要躲。但是,在看到白衣医生恬淡优雅的笑容突然变得狡黠j诈,随着赵格非的后退紧紧跟着上前几步后,大致就明白了。

    “格非啊……”医生揽着赵大律师的脖子,笑意盈盈:“不如换我吧,考虑考虑?我这么了解你,性格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你最喜欢的男人哦……”

    “喂喂,你又来了!”赵格非无奈地抗议。随着医生低沉动听的声音,他一步步被逼到墙角。医生隔着平光镜片的眼眸深深,温柔得像一泓秋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只手抚上了赵格非的脖子。

    “不要啊……姚瑾文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兽医!”赵格非险险躲过姚瑾文凑上来来的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化身成柔弱俊俏的穷苦小媳妇,而眼前这个顶着张老好人皮相的混蛋兽医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大地主。

    只不过这出大地主霸占小媳妇的戏码,演员好像挑反了。

    但这只是外表,外表而已。真正熟悉姚瑾文性格有多么恶劣阴险又狡猾j诈的,恐怕就只有和他做了多年“朋友”的赵格非了。

    所以赵大律师注定成为栽在姚大兽医手里的可怜人。

    姚瑾文就是他的克星。赵大律师战无不胜勇往直前的功勋簿里,不包括这个让他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的名字。

    像这种带着倾倒众生的无辜笑容逼婚的戏码已经属于司空见惯的范畴了。赵格非被他折磨的痛苦不堪,心想就是逼我去喜欢女人我也不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

    “格非,难道我不美么?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姚瑾文带着些许幽怨的低哑嗓音,配合他那张“国色天香”的纯良脸蛋,嘴角微微弯下,一波波散发着诱人的性感气息。

    赵格非从不否认姚瑾文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但不否认不代表他就要接受——你会接受一个正吃着饭呢突然就扔出一根骨头叫你叼回来的男人?

    “姓姚的,你姚让我接受你除非我变成狗。”赵格非伸手挡住了姚瑾文再度凑上来的嘴唇。姚瑾文想了想,恍然一笑:“不好意思,职业病了。乖非非你不要在意嘛,大不了我下次扔盘子……”

    “姓姚的我警告你:再敢叫这么恶心的名字我砸了你的兽医院!”赵格非忍无可忍地威胁。姚瑾文露出受伤的表情,掠了掠额前的刘海:“真无聊,每次都用砸医院来威胁我。不过……”致命的气息又急速靠近赵格非:“看现在医院还健在,就知道非非你不忍心。亲亲非非宝贝,拜托下次换一招新鲜的吧……”

    “喂喂!”赵格非恐怖地大喊。

    “姚医生!马太太带着丽丽来复诊了……”推门而进的护士小结一下子呆在那里,从脸红到脖子根。她心目中恍若不识人间烟火简直就是禁欲主义代言人的姚医生,此刻正被一个身材超级脸蛋特级的大美男压在墙角,脸蛋泛红,眼角噙着几点泪光,衣衫不整,手里半推半就抵在美男胸口,嘴里还低低呻吟着“不要,格非……这里是医院……”语调里似乎还压抑着浅浅的哽咽之声,简直是柔弱单薄我见犹怜。

    “那,那个,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啊继续……”年轻的护士红着脸道歉,偷偷瞄了个够本,才慢吞吞地从门口退了出去——她新来不久,还不知道她们温柔美型,看起来总像身体不大好的柔弱样子,惹得众人母爱泛滥的姚医生居然有个同性情人。不过那位先生可真是太帅了,配我们姚医生也是不相伯仲,身材又那么棒。但是,柔弱白皙的姚医生怎么可能是这么个强势男人的对手?医生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总是那么温柔和煦,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说不定是被迫的……一想到圣洁优雅的姚医生肯定被这人欺负的很惨,护士妹妹不忍心地又从门后冒出来,鼓起勇气喊了一句:“您可千万不能欺负我们温柔善良的姚医生!不然会遭报应的!”

    正在挣扎着脱离姚瑾文一双魔爪控制的赵格非愣在那:温柔?善良?我欺负他?

    姚瑾文见护士离开,才松开揪住赵格非前胸的手,理理刚才被自己扯开的衣领,忍不住,终于笑出来,同情地拍拍赵格非的肩膀:“看来我时间算得很准呢,小杨洋进来的正是时候。”

    “这是第几次了?第三十次?第四十次?”赵格非愣愣地在那算着——总之在姚瑾文的友情协助下,全医院都知道他赵大律师这么个人了——还是以“温柔”“善良”的姚医生情人的身份。

    ps:呵呵,白雪亲亲闪亮登场!我从来没说过白雪是人吧?谁说白雪是人了?来,白雪小可爱,给各位jj们秀段火爆脱衣钢管舞!(砸扁拖下……)

    另外,有新人物出场了……我个人对表里不一的bt医生有着偏执的喜爱。鉴于正牌医生的量多质优,这里奉献美人兽医一只,请调戏(不要把他联想成星s郎亲亲的模样就好了……完全两个类型)

    又及:我家这几天抽风式停电。从昨晚到现在以持续来了断,断了来数次……昨晚正打得兴起,突然啪一声一切陷入黑暗中的情况屡次发生。所以现在精神状态及不稳定中……

    八

    赵格非整理一下衣服,又擦擦嘴,半晌无奈地叹息一声:“每次来都是这套,姓姚的你整我很好玩是不是?”

    “是啊。”姚大兽医大言不惭,干脆地应了一声。从得知赵格非性向起,姚瑾文从没放过任何一次“调戏”这位好友的机会。

    “你……算了。”赵格非想发火,又无力地摇摇头。今天心情实在糟糕,不想和姚瑾文闹。

    姚瑾文见赵格非居然没如同往日那样和他一般见识,不由奇怪:“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赵格非苦笑一声,懒得答。姚瑾文眼尖,往他身上一瞄:“哟,你里面怎么还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想白雪急成这样?”姚瑾文有些惊讶。他了解赵格非的整洁癖,衣服不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绝不会出门。

    “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没有衬衫可穿。”赵格非无奈苦笑。这件西装外套还是因为昨天放在楼下衣架上才幸免于难。那些被堆在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不洗干净再熨烫好,他是不会穿的。

    “衬衫也扶贫捐掉了?”姚瑾文惊奇地睁大眼。

    赵格非只得将“车牌事件”大略地向姚瑾文讲了一遍。从车牌失窃讲到只手擒贼,然后引贼入室一夜春宵,最后春宵苦短大梦方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了。

    姚瑾文一直斜着眼,默不作声听赵格非略带恼火地讲完,安静半晌,终于忍不住暴笑起来。

    “哈哈哈……赵格非呀赵格非,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阴沟里翻船,还是泰坦尼克级别的……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你笑够了没?”赵格非恨声道。要是让刚才那个把她的姚医生当圣人的小护士见到他这副笑得捶胸顿足的德行,不惊吓到辞职才怪。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鬼迷了心窍才会把那个混蛋小毛贼带回家,早知道就该把他送到警察叔叔手里调教去了。

    “好了好了,笑够了……”姚瑾文摘下眼睛,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赵格非慢慢看了姚瑾文一眼,嘴角浮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姚瑾文看了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哼,怎么办——小毛贼呀小毛贼,你最好先做好预算,把棺材前先省出来吧。

    ―――――――――――

    “阿提你来啦。”粱辰正在调酒,远远看见叼着根牙签,穿着木头拖鞋扭过来的叶提。叶提头发有点儿乱,看起来也不怎么精神,像没睡好似的。

    叶提靠近了,照例要了杯可乐。一口喝完,抹抹嘴。

    “阿提你怎么不坐下喝?”粱辰见他站得歪歪扭扭,不由问道。叶提挠挠头发,眼神四处乱飘:“今儿睡了一整天,睡多了,站着精神。”

    “你还有睡多的时候?”粱辰打趣他。叶提也不答话,只是拽住了粱辰的胳膊,对他使眼色:“你过来一下。”

    “干吗?”

    “你别问了,跟我来。”叶提催促。

    粱辰点点头,招呼过一个服务生过来看台子,跟着叶提出去。

    叶提把粱辰拉到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从肩上斜挎的黑色小包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给你。”

    “这是什么?”粱辰不解。

    “这里有十四万块钱。加上我之前还你的三万,一共欠你的十七万都还清了。”

    “阿提!”粱辰突然压低了声音,急急拽住叶提的手:“你昨晚干吗去了?哪儿来这些钱?”

    “哎呀你别问了。肯定没问题,你别担心了。”叶提拍掉粱辰的手:“怎么着你还要利息啊。”

    “不是这么回事。”粱辰叹了口气,四处看看,又拉住叶提的手:“阿提,你实话跟我说,这钱到底哪儿来的?”

    “靠,给你就拿着,废话这么多!我一个小流氓,当然是去偷去抢去骗的了!不然钱从哪儿来?天上掉下来?大风刮过来?”叶提心中突然有些火大,一股脑发泄出来。

    “阿提!”粱辰声音严肃起来:“你走这条录,始终不是办法,早晚会栽在这上面的。我早劝过你,洗手不干了。在我这儿打工,正正经经干点事儿不好么?辰哥不缺你这一口饭吃……”

    “别说了。我跟你不一样,跟他们都不一样。我不是个正派人,干不来正经事儿。”叶提轻声笑笑:“我是个小流氓,小坏蛋,从小就坑蒙拐骗什么都干。我早不是好人了,根本不知道好人是什么样。你省省心吧,不用管我了。”叶提说完,转身就跑远了。粱辰望着那个渐渐消逝在黑暗中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塑料袋,不由叹息。

    先酱紫,看晚上还能不能赶出一篇做为新年礼物……

    九

    叶提的麻将社这几天都没开张。犯了赌瘾的猪头三问他怎么不玩了?叶提以房租快到期,马上要搬家为由搪塞过去。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忙着偷偷变卖从赵格非家里偷来的东西。不卖不知道,一卖吓一跳:叶提从来不知道一块手表居然抵得上他三年的房租钱。

    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赃物差不多都被他变卖干净。他只留下了三样东西:一只印着紫葡萄的马克杯,一管护手霜和一串||乳|白色的玛瑙手珠。

    马克杯是他用来喝水的。护手霜是为了防备即将到来的干燥秋天。唯独那串手珠——在叶提看来这种东西本该卖掉,只能看不能吃,没什么实用价值,就和他先前卖掉的手表和领带夹一样。但这串手珠,他一看就喜欢得恨,翻来覆去的,怎么也舍不得卖了。他又不敢直接戴在手上。想了想,把穿着手珠的皮绳剪碎了,挑了两颗颜色最漂亮的,穿在他的石头项链上。

    他喜欢这手珠的颜色。他觉得,这颜色很像他小时候见过的一种奶油雪糕的颜色。

    四四方方的雪糕,在阳光下泛着半透明的光泽。四周是衬在丝丝凉气里的||乳|白色光晕。

    他只见过,却没吃过。他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雪糕这么奢侈的食物。别的小孩子手里拿着雪糕,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舌头伸得长长的舔着。他远远跟在后面,那||乳|白的光晕仿佛有生命般,随着甜蜜的凉意刻在他从没得到过的记忆里。

    回忆结束,叶提不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