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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滛乱第2部分阅读

    像解救困难户一样,希望她认为自己对男人不具备吸引力,哪怕每次行为出卖了谎言,至少我在口头上一直如此强调。

    我怕只有我的童,哪天发现了,要利用自己的这些优势去招惹别的男人。这种与日俱增的怕让我抓狂,直到我想出了办法一劳永逸:和童分手。

    和童分手之后就再不用担心,担心晚上联系不到她,瞎琢磨,偏偏还得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担心吵架后,她会采用身体出轨的方式报复我;担心我出轨被她发现,她会采用乱搞的方式报复我……

    男人总会有性的冲动和喜欢性的新鲜刺激,一如我,一如你的老公,或是她们的男朋友。

    一次和童分手,无比空虚,急切需要温热的女人气息代替右手。

    我要证明,我的空虚,不是与童分手后感情的空虚,而是没有女人身体的空虚。

    于是便上qq,花了几天时间培养,锁定一个目标:“不停旋转”,已婚妇女,27,言语极开放。

    我也把和童一起拍的大头贴发给不停旋转。

    用我和童的合影发给要泡的网友,是过分,这也我的手段。大头贴上我和童拍的就像一对璧人,和我偷别人的老婆一样,她勾引靓女的男朋友肯定也同样具有征服感。

    这叫一招致胜。

    果然,照片起到了作用,她的兴趣马上提高。

    我开始在网上更大胆的勾引、挑逗她,她十分受用,急着要听。

    无:我一把把你拖进房,扯掉衣服,露出一对雪白而丰满的ru房……

    不停旋转:你怎么知道我是白而丰满的?

    无(我有点尴尬):那你白不白,丰不丰满?

    不停旋转:当然啦。继续说嘛。

    无:……(省略)。

    不停旋转:……(省略)。

    无:……(省略)。

    不停旋转:……(省略)。

    无:……(省略)。

    不停旋转:……(省略)。

    无:我把你的长发拨开,看你动情的样子。

    不停旋转:可我是短头发啊。

    无:是想象啦,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不停旋转:你女朋友是长头发吧?

    不停旋转一针见血的揭示我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描绘的和她亲热的场景其实只是回忆和童无数次亲热的一次。

    我难道真的只是在怀念童的身体吗?

    不是,不是,我是可以把性和爱分开的男人。

    我就证明给你看。

    我在网上又勾引了不停旋转几次,软硬兼施。终于,她答应第二天上午来我家,可是提出有一个要求。

    无:说吧,宝贝,是不是要我准备好tt?

    不停旋转:不是。

    无:喜欢s?

    不停旋转:去你的。

    无:是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我们都这关系了,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都答应你。

    不停旋转:其实,我们的聊天记录,我老公都看过了。看了照片后,他很喜欢你女朋友,说要是你答应让你女朋友和他上床,他就答应我和你上床。

    无:………………………………我不换妻!

    花了一周的时间,每天下班就在电脑上打这些字,可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看中了童!

    我那时彻底崩溃。对异性,童远比我更具有性诱惑。我花了时间、费了脑力、用尽技法,都不及她不谙世事的躲在大头贴上一笑。

    没想到不停旋转的老公是移动的什么内部人员,轻而易举的从我告诉不停旋转我的号码里查到了通话最多的那个号——童的,开始直接对童进行马蚤扰。

    当然,不止我,还有不停旋转也嫉妒童,当她发现丈夫真的是对照片中的女人一见钟情后。这些是她告诉我的。

    我闭上眼都能看见那个男人以掌握我出轨的证据来诱惑童的情形。

    我要发狂。

    分手了,还是放不下童。也许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能、不可以想象童被别的男人拥入怀。

    我和童复合了。

    离题,我从两年前的回忆中苏醒,望着童骨瘦如柴的身体,缩水的胸部,减退的魅力,自己却没有对她减少欲望。

    童已经走出门。

    童不再执着于要留下来陪我。

    我恨童。

    她的滛乱,撕毁一切与她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我是说如果我也单身的话。

    我打电话给威。

    “童离婚了?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威很吃惊。“你怎么知道她离婚了?你从哪打听的?”

    “哼。我还需要打听吗?她在我们这已经以性贿赂出名了!”

    威沉默着不语。

    “看样子你都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她结婚、生孩子你都说,离婚了你却不说呢?”

    “她是离婚了,那又怎样?你又没离婚。” -

    第七章

    威提醒我,才记起,有静这个妻。我无权再过问童的一切。

    “你要真还关心她,就离她远点,别再伤她。”

    “那她为什么离婚?什么时候离的?”

    “刚生完孩子的时候。”

    “为什么?童不是生了个儿子吗,怎么会搞的要离婚?那孩子判给了谁?”

    “孩子没满月就死了。先天不足。你别再问了。”

    “我可能这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怎么办,我好想给你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别乱想,我们好好治,现在科学这么发达,非治不好,我们还可以人工受孕啊。”

    “真的?那好啊,听说人工受孕往往容易生双胞胎。”

    “那双胞胎是两儿子还好,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你姓,要是两女孩我可亏死了。”

    “为什么?女孩多好啊。体贴父母……”

    “好什么好?像你这样,父母把养这么大,白白嫩嫩,保护得这么好,最后不还是白送给我了吗?”

    “你怎么这么说,好坏啊……”

    那么想要孩子的童一胎流了,一胎死了,还和丈夫离婚,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但这都不是她放纵的借口。

    她放纵光我什么事?我不要和她再纠缠。

    但是,童如果低姿态的撒娇叫我,像过去那样扑到我怀里,我还能拒绝吗?

    我领着静上街购物,钻戒,手表,时装,只要她试什么我就刷卡买什么。静抢过卡,不准我再刷。

    “你疯了?我没说要买,只是看看而已。”

    “没关系,看看也可以买嘛,有更合适的,再买。”

    我要补偿静。

    可我欠了静什么?不知道。婚后从没有出轨过,杂心都没有。昨天和童,也没有。欠了爱?我对谁还有爱?只要和静有感情,对静好就够了。

    那我到底是欠了静什么要这样补偿?

    我以前欠了童,想在静身上补偿。

    我呆住了,为自己的自话自说。

    “我看,我们还是不逛了,回去吧。我累了,再说也买了这么多东西,够了。”

    “不行,不够。你再去挑点衣服,冬天快来了,挑点新上季的衣服,啊,还有鞋。”我不由分说拉着静就走。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看现在才几月份,这里需要穿冬装吗?到底是你要买,还是我要买?”静甩开我的手站在商场中央提高音调说。

    第一次听静说话超过八度。我们僵持着站着。静叹口气,过来扯我的手:“我们回去吧,回去包饺子给你吃,下次再来逛嘛。”静像母亲似的,扯着我的手,带着任性的孩子回家。为什么静当我是孩子,我却当童是孩子?

    我的情绪起伏。静随我闹,她不和我闹,由着我闹。

    童有两种方法能很轻易的打听到我的电话号码:威和陈总。我以为她会再打给我,一如以前吵架。

    可是童没有。似乎从最后一次分手开始,童就彻底把我排除出她的生活。也对,她现在是广告公司的老总,每天要计划着招呼手下的女公关去哪接客,还有,她也有钱了,一单生意就1500万,赚的不少吧。她哪里还会记得我。

    我白天照常上班,可下班后,特别到晚上9、10钟就开始难受。我想象着这个时间,童开始坐在这个老总的大腿,那个老板的怀里。12点了,童一定正光溜溜的躺在哪间宾馆的床上。

    “我出去走走。”

    没等静回答,就拿着和钱包出门。

    135……,这是童的号码,拨通,“小狗狗”三个字跳了出来,我的电话,一直存着她的号码,不过,名字是昵称。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对后再拨……”

    我又打威的电话:“童的号码改了?现在是多少?”

    “我只和童在网上联系,我不知道她的电话。”

    “怎么可能,那你每次能那么及时就知道她的消息?”

    “真的。她有我的号码,我没有她的。有事,都是她打给我的。而且,不应该再去找她了,你不怕你老婆知道?”

    人被血气上头,劝的住吗?当初是童每次血气上头,哭着喊着不许我走,现在,是我血气上头,到处找她的号码。

    威不像撒谎。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问陈总。正花天酒地的陈总微醉着回答说:“你开始还说没兴趣,装得君子一样,怎么,现在爽了一次还想要?我没她电话,平常都是她打给我,她求我办事啊。名片倒是有,放办公室,现在也没带身上。这样,你过我这来吧,这有几个美女,身材长相都比她强,让你一个。”

    “我就是要找她,是公事,谈广告业务。”

    “少来了,这个时候谈业务?我说那娘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夫,这么勾你的魂?改天我也尝尝是什么味道……”

    把电话摔的粉碎。以前和她一起,她总能让我这样莫名的烦躁火大,没想到和别人结婚了也一样。

    急也揪心,躁也揪心。

    以前总是我关了机,四处找我。

    现在是童换了号,我四处找她。

    童有做侦探的天分,我每个哥们的号码从没告诉过她,可她全有,不知道怎么搞到的。有次我们三个男的去泡吧,童打我,太吵没听见,她就接着打另外两个的,其中一个哥们接了,听是她,惊呼,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你老公他都不知道!

    我关机,是嫌童烦,电话太多,经常拿着漫游和长途费演韩剧。可是她居然可以在我重新开机的第一时间打过来,含着哭腔说:“你怎么可以真的关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万一我这个时候突然出车祸、被抢劫要打给你怎么办?你知道我一直打你的打了多久吗?”

    “你说,你还烦不烦,你再烦,我又关机了。”

    “别关机……”童急的马上哭起来,“我不烦你了。好吗?”

    我得意的笑:“恩,这还差不多。我挂了。”

    “啊,等一下,你今天还没说一句甜蜜的话,光骂我了。你说一句,我就能睡的香些,就一句。”

    我有办法关机整她烦,她也有办法整我说出肉麻的表白。

    “乖,宝宝乖,要听话我才会喜欢你啊。”

    “好,我会听话,你今天有想我吗?”

    “当然有了。”

    “想,怎么不打给我呢?”

    “我今天好忙,到现在才回家,澡还没洗。”

    “真的啊,那你今天忙些什么?”

    “忙的是……诶,又说了多少句了?你不是说不烦我了吗?我挂了啊。”

    “好,不说了,再说一遍你爱我我就挂电话。”

    我强硬,童拿我没有办法。童撒娇扮可怜,我拿她没有办法。

    我们是天生的冤家。

    所以才会分手了还能再碰见,这是缘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起身,上网。静压住我。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平常五分钟就开始打鼾的,失眠吗?”

    说个笑话,有一个人,非常能睡,一般上床如果你一分钟内没和他说话,就能听见鼾声。如果十分钟还没睡着,就抓狂,以为失眠了。他不知道别人一般入睡就要20分钟。

    这是童说的。

    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

    当时却不知道,这就是幸福。一分钟就能睡着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自己就去陈总公司拿童的电话。捧着号码,我居然像第一次和童见面后给她打电话一样,清了清喉咙,想好了要说的词。

    童会不会不接我的电话?我的号码没换过。

    童会不会冷淡的挂断我的电话?

    可是童的两年秘密生活,童的现状,童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童的想法,都像迷一样抓住我的心。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女人,短短两年的蜕变,诱惑着我,鬼迷心窍的拨通了童的号码。

    是男人的声音!

    我不出声,我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对方还在喂,我挂断了电话。

    三秒后,童的号码又拨过来。

    “你刚才打了这个号码,请问你和机主是什么关系?”

    “你又是她什么人?我要找童。你叫她接电话吧。”

    “你要找她?来xx公安分局。” -

    第八章

    隔着公安局的玻璃窗,看见童。她显然一夜没睡,眼睛发青,化过妆的眼线酝开在眼睛周围,头发散乱,瘦弱的身躯蜷缩在椅上,鞋也脱了,用手指掰着脚指玩。

    童喜欢这样把脚缩到椅子上。

    我嘲笑过她,她吃饭时也这样,像叫花子。

    “我就要这样,我妈也这样,我爸也这样,我们家吃饭,全这样,脚不着的地的,这是童家习俗。哼,你是嫉妒吧,嫉妒自己脚缩不上来。”童“哼”的时候,嘴向前弩,鼻子皱皱的,特别可爱。

    童沉迷的掰着脚趾,我错觉她还像认识我的时候一样天真,那年,她21岁。

    童是因为“性贿赂”罪被扣留。

    我因为给她打电话,又自己开有香精公司,也被怀疑是涉案人员。

    公安问:“你打电话给她干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的女友,已经分手了的。”

    查明我没有和她有业务往来后,公安说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还是和童隔着窗户。

    童抬起头,看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又恢复平静。

    她知道,我救不了她。

    我就隔着玻璃窗户望着她,想救她,却使不上劲。

    童发青的眼睛一直随着我走出公安局,像重遇的晚上,瞪着我,没有表情,却目不转睛。

    出门,急着想怎么把童救出来。请律师。这个不成问题,关键是要找公安局里面的熟人,打听准确情况,别让童受冤枉苦。

    我想起威,威经常来我们市办案,和这的公安也很熟。

    连忙给威的小灵通打电话,不通;打办公室,威的下属说,他正在往我们市的路上。

    “特别急,好象说这边有个案子,可一个人就走了。”

    打,威接了。

    “你现在在路上?是开车来我们这吗?”

    “你怎么知道?”

    “还有几小时到啊,我去接你。”

    “大概还有3个小时,凌晨4点出发的。”

    “太好了,你来的真是及时,你得把手下的案子先放下,我们碰下头,给你说说童的情况。”

    “你知道童出事了?”

    “你也知道了?”

    “我过来就是专门处理她的事的。”威急急的把车停在路边,和我说:“我叫你别和她联系,你怎么非不听。告诉你,童的事,放心,我肯定会尽所有能力救她,你呢,就别再搅进来了。这案子,听说有人准备上报,作为你们市性贿赂典型案件,到时就更麻烦了,谁沾谁一身腥,你还有老婆,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而且,你搭进去还白搭。”

    “那你打通关节、请律师,都要钱吧?你去走关系,我去准备钱。”

    “行。记住,有什么事和我联系,别和童,也别再和与童有关系的人接触了。”

    “威,要真是童有罪,会判多少年?”

    “得看涉案金额。”

    “1000万以上呢?”我记得光陈总给童的单,就有1500万。

    “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那中建三局有个女的,接建筑工程,也是涉嫌性贿赂,好象有7000多万涉案金额吧,是判的死刑。”

    我眼前一片黑,腿脚发软,眼角渗出了咸咸的液体。

    我是男人,从不哭,只流泪。

    长这么大,只流过6次。

    一次是6岁,父母离婚,我骂我爸,他反手抽了我一耳光。

    一次是28岁,抚养我长大的外婆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