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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22部分阅读

交战时,闻人璋下令封了东启与北锗的关卡,西关。在战事告罄的一段时间内,刘潜手持闻人璋的旨意出关回东启,却在回程路上遇到了劫匪,刘潜因此受了伤,在路上休养了一月才启程回

    京。

    刘潜回京当日,将一盒药送到郑源辄手中。刘潜上北陵雪峰虽然没有采到传说中的瑶池金莲,却采到了北陵雪峰上百年不遇的并蒂雪莲。三百年的并蒂雪莲入药,效果奇佳。郑源辄接到刘潜的药的同时,宫中的郑源徵也接到了刘潜采摘保存完整的雪莲以及刘潜受伤的消息。

    刘潜这伤在府中一养就是三月,拖到现在,依然顶着个重伤的名头抱病在家休养,不知道真相的人只以为当朝第一太医刘潜日后已经成了个废人,了解详情的郑源辄却知刘潜的身体早在归府不久后已经痊愈,如今放出伤重的消息,在府中休养,应该是当初在路上遇到的劫匪非同一般。郑源徵无事不会提及刘潜,刘潜若是个普通太医,郑源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记挂他的伤势。能做宋敏舒的师傅,刘潜注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还需两月么?太久了,告诉刘潜,朕给他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他必须回太医院。”

    “臣遵旨。”

    郑源辄从宫中回王府,亥时将尽。连日来,宋敏舒睡觉不安稳,稍有动静就会醒来,郑源辄本想去春华院睡一晚,以免惊醒了宋敏舒,却被告知,宋敏舒一直在秋实院等他回来。郑源辄走进内室时,只见宋敏舒捧着一本医术,斜依在床上打瞌睡。听到郑源辄走进来发出的声音,宋敏舒睁开迷蒙的双眼,好半晌才晃过神来。

    “辄哥哥,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仔细熬坏了身子,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说。”

    郑源辄嘴里说着怪责的话,心中却是担心宋敏舒。别看宋敏舒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僵起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去年五月,随缘白日破了羊水,生生折腾了一日一夜才生下孩子,期间宋敏舒一直在产房外陪着随缘,任他怎么劝也不肯离开一步。直到清晨时分,听见孩子的哭声,产婆抱着孩子出门告诉宋敏舒母子平安,宋敏舒留下灵月和云月两人照顾随缘,交代好一切后才安心离去。

    “辄哥哥,我今日在府中又发现了这个东西。”

    宋敏舒揉了揉眼睛,从床头摸出一块灰色的葛布,递给郑源辄。郑源辄接过宋敏舒手中的葛布,神情一紧。

    “北锗孝义皇后的藏绿?这东西不是已经随着孝义皇后一同封入陵墓中,怎么还会现世?”

    “舒儿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北锗孝义皇后的陪葬品,舒儿五岁那年在云阳宫中了扶桑之毒,当时手中紧拽的就是一块灰色葛布,舒儿也忘了当时手中怎会拽紧那玩意。后来又在云阳宫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葛布,现在那两块葛布应该在皇上哥哥手中。这块葛布是舒儿今日在秋实院的窗台上发现了的。”

    宋敏舒不是个迟钝的人,第一次中毒手中拽着一块灰色葛布是意外,第二次在云阳宫发现灰色葛布是偶然,那第三次在秋实院出现的灰色葛布让人不得不正视。当年她为什么会中扶桑之毒,又是谁给她下的毒,一直没有结果。距离中毒已有十年,如果有一个人隐藏在她身边十年,伺机谋人性命,想到这里,宋敏舒的心就平静不下来。

    “舒儿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灰色葛布为什么取名藏绿吗?”

    这一点,宋敏舒确实不知道。当年的随香虽然见多识广,可藏绿却是由孝义皇后亲手织就,纵然名动天下,也随着孝义皇后的逝世一同葬入陵寝中渐渐褪去光环,是以随香并未将灰色葛布和藏绿联系起来,宋敏舒也就没听过藏绿的事。

    “藏绿,这么块灰不溜秋的布怎的取了个雅致的名字。”

    “这块灰色葛布之所以称为藏绿,主要是藏绿在黑暗中能发出荧荧绿光。”

    说罢,郑源辄吹熄室内的灯火,手中那块灰色的葛布在暗室里发出柔和的淡绿荧光。宋敏舒从郑源辄手中拿起藏绿,在空中晃了两下,绿色的荧光在空中闪烁,却在灯光照亮一室的时候,消失不见。

    郑源辄吹熄火折子,放在烛台一侧,见宋敏舒拿着藏绿左瞧右瞧,新奇地打量着那块小小的灰色葛布,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沉重。看到这里,郑源辄敛了敛思绪,知道他方才的一番作为打断了宋敏舒心思,让她放开了。

    “藏绿会在夜色里放荧光,应该是染布是在燃料中添加了某种特殊物质。你说北锗孝义皇后作为一个皇后,为什么要亲手织布,还弄出一块放夜光的布。织出来也不用她做衣服,反而在死后带入陵寝中,不是白白浪费么?”

    “葛只在温暖的南部才适合生长,北锗大部分地方一年四季为冰雪覆盖,气温太过寒冷,不适合种植葛,然用葛织成布弱如蝉翅,为宫中贵人喜爱。据说孝义皇后当年从东启学得织就葛布的办法,亲自栽培出葛,数年才得一匹葛布。虽说孝义皇后织就的这一匹藏绿比不得细工织就的美,却因出自一国之后之手,使藏绿声名广为传世。有传言说,藏绿织成后,孝义皇后不久便一病不起,没来得及吩咐宫人将藏绿做成衣服就撒手人寰。还有一种说法,孝义皇后织就藏绿是为了还故人心愿,只是藏绿织就之日,故人已仙去,孝义皇后找不到故人之墓,遂将藏绿带入了自己的陵寝。”

    “原该深埋地下的藏绿却几次三番出现,看来当年的传说不实。又或许,真正的藏绿已经随孝义皇后入了陵寝,这是后人假冒的。”

    “不会,藏绿当世只有一匹。当年藏绿现世后,曾有匠人费尽心思想染出一匹能放夜光的布,可从未有人成功过。”

    “其实要再染一匹藏绿不难,无非是放夜光,舒儿就能做到。”

    “又说大话。”

    “舒儿没有骗人,等哪天舒儿染一匹藏绿出来给你看看。先说好了,如果舒儿染出和藏绿一样的葛布,辄哥哥奖什么东西给舒儿。”

    “等你染出来再说。”

    郑源辄轻轻一笑,全当宋敏舒折腾,宋敏舒瘪了瘪嘴,心道她还非染出一匹藏绿来不可。宋敏舒

    的表情落在郑源辄眼中,别是一番风情。因宋敏舒早前褪下外衣,只着中衣斜倚在床上,彼时衣襟不整,胸前风光外泄,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看得郑源辄心猿意马。

    “舒儿,你困吗?”

    “这会儿不困了,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吧,辄哥哥。”

    郑源辄情动的一幕自然收入宋敏舒眼底,宋敏舒向来不是个含蓄的人,双手当即勾住郑源辄的脖

    子,踮起脚尖吻上郑源辄的唇。郑源辄懒腰横抱起宋敏舒,将宋敏舒放在床上,褪去身上的衣物,欺身覆上去。

    藏绿在王府中出现的事,第二日郑源辄让暗卫将消息送到宫中的同时,派了几人去北锗探听有关藏绿的事。孝义皇后去世几十年,再寻几十年前的事很难,郑源辄却不得不派人走一趟,有些事情确实有太多疑点。好比宋敏舒昨夜无心提及的身为一国之后的孝义皇后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织布,且织出一匹当世仅有的藏绿。又或者存世的藏绿不止一匹,宋敏舒接触到的这三块藏绿是后人织成的,不是孝义皇后织就的藏绿。

    就在郑源辄思考藏绿一事时,府中下人来报,说有一位身着华服的郑公子和秦公公入府求见,郑源辄一听便知下人口中的郑公子是郑源徵。郑源辉来过贤王府,下人自然认得郑源辉,京城中能让秦安贴身跟随的郑公子除了继位后从未出过宫门的郑源徵,没有第二人。郑源徵来王府,想必是因为那块藏绿。

    王府的护卫没见过郑源徵,却见过秦安。能让秦安贴身跟随,谨慎伺候的人绝对是贵人。王府护卫也是有眼力的人,也不敢真将郑源徵挡在王府外。郑源徵走进王府后,突然起了兴致,想要好好游一趟贤王府。

    贤王府比不上皇宫的庄严高贵,却自有一番景象。郑源徵一路走来,只觉人在王府里无处不透着自在随性。郑源徵这一走,恰好错过了从春华院赶去正厅的郑源辄,碰到了难得走出秋实院到花园散步的宋敏舒。彼时宋敏舒正坐在秋千上,双手握着秋千锁,身体随着秋千荡漾,神情慵懒。

    原本颐神养气的宋敏舒觉察到远处一道视线落到她身上,抬头一看,只见郑源徵站在十丈开外的地方看着她。宋敏舒“咦”了一声,摇了摇头,又接着荡秋千。宋敏舒这一系列动作落在郑源徵眼中,只觉甚为有趣。云阳宫中,当年的小人儿可不是就在宫中庭院的秋千上一晃一晃地荡秋千。

    宋敏舒越想越不对,猛地抬头一看,十丈开外的地方,郑源徵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宋敏舒双手一松,就要下秋千,谁知宋敏舒动作太突然,抓住秋千锁的手松得太快,一旁伺候的灵月和云月还没来得及扶住宋敏舒,宋敏舒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摔趴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加班,所以更新迟了。五千字送上,算上昨天的,合成一大章。有关本章开头四国的简介,由于脑子混乱了,连带写得不是很顺,亲们凑合着瞄一眼吧。

    第80章 出游

    灵月云月赶忙将摔趴在地的宋敏舒扶起来,虽说挨了一下疼,好在宋敏舒摔倒时手臂撑地,这才避免了其他地方受伤。要说宋敏舒也真够倒霉,难得出院子溜达一次,谁知在园子里遇上胡乱晃悠的郑源徵,能不吓一跳才怪。

    “皇上哥哥,许久不见你的威仪与日俱增啊,舒儿不过多看了一眼,就被皇上哥哥的威仪震慑得五体投地。”

    “你这性子如今让五皇兄纵容得越发古灵精怪,居然打趣起朕来。”

    “难道舒儿要说,皇上哥哥一来,舒儿就吓得摔了个大马趴,这多不好意思。”

    宋敏舒也不介意刚才在郑源徵跟前的失态,如果说时间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隔阂,宋敏舒是个例外。见到郑源徵失态是没想到郑源徵会来贤王府闲逛,这完全不是郑源徵的风格。

    郑源徵同样没料到他一时兴起在王府中随意走动会撞见宋敏舒,毕竟宋敏舒以前就懒得不行,二月这种天气不算寒冷,却不暖和。又或许他下意识希望能在王府中见到宋敏舒,看看她现在生活的地方。人还是记忆中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

    郑源辄赶到花园时,宋敏舒与郑源徵坐在亭子里,亭中有一个圆桌,桌上煮着一壶茶,摆放了几样小点心。宋敏舒穿着厚实的袍服,脖上围一条白色围脖,头戴一顶白色绒帽,整个人捂得严实。二月的天虽冷,却比不上数九寒天,会穿成这个模样到自家府上花园散步的也只有宋敏舒。按刘潜的说法,宋敏舒身体内的扶桑之毒将尽,能不能尽除,就看这一段日子。除扶桑余毒时,身体尤其畏寒,偏偏在毒素彻底清除的那段日子不能一动不动呆在房中,所以才有宋敏舒顶着寒冷出门散步的事。

    宋敏舒以为刘潜不会用解毒这种事骗她,虽然除毒的过程太过难熬,也打起精神配合刘潜的安排,关乎身体健康,宋敏舒不敢随意。可宋敏舒不知道的是,她原就不用在畏寒的时候出门,只因她给刘潜的儿子取了个丢丢的小名,被刘潜给惦记上了。这件事除了刘潜本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即便郑源辄在刘潜提出这个要求时表示疑惑,也没阻止宋敏舒听从刘潜的安排。

    “臣参见皇上。”

    “五皇兄免礼。朕今日来出宫,原是闲来无事,想四处走走,谁知一走就到了五皇兄府上。正好听一听,五皇兄说的那件事。”

    郑源徵嘴中的那件事并非宋敏舒昨天发现藏绿的事,而是南羯使者不日抵达京城,带来了刘肇慬向东启借道的书信。只是郑源徵为何要出宫到贤王府一叙,而不是选择宣郑源辄入宫商讨,其中寓意不言自明。宫中太不平,却不到时候清理。

    六年来,太后迷上礼佛,从万佛寺请了一尊佛像供奉在慈安宫。太后请回佛像后,渐渐将后宫中的权利交给皇后,自此很少过分后宫中的事,皇后在张权死、张家没落的情况下从太后手中接下后宫大权,前两年时不时请教礼佛的太后,后几年处理后宫诸事已是滴水不漏。郑源徵年满十五后,选秀女充盈后宫,后宫中嫔妃争宠时有发生,却少有陷害致死的事,不得不说皇后治理后宫有一套方法。只是在焦宝林生下三公主前后大约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妃子怀上身孕。其实焦宝林是个意外,郑源徵当初会留下焦宝林肚子里的孩子,除了要引出焦宝林背后的人,还想抓住隐藏在宫中的那只黑手。可惜直到三公主生下来,郑源徵一无所获。

    “不知皇上可有兴趣随臣出府一游,边走边说,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五皇兄安排,朕随意。”

    “舒儿也出去走走的好,正好去一趟刘太医府上,看看小公子。”

    郑源辄话一出口,就见宋敏舒露出不情愿的神色,待听到郑源辄提及丢丢,这才提起精神。自从刘潜从北锗回来后,宋敏舒去刘府的日子由每三日一次改为一月三次,到现在已经有大半月未曾踏足刘府。宋敏舒与刘潜一见面就少不互相埋汰,不像师徒,更像朋友。刘潜滞留北锗没有消息的那段日子,郑源辄知道宋敏舒一直记挂着刘潜,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去刘府陪随缘。刘潜回府后,宋敏舒放下心,去刘府的时候自然少了。以她懒惰的性子,能走出秋实院已是了不得,今天被他强拉出门,如果不是听到丢丢的名字,恐怕极不情愿。

    说罢,三人出了王府直奔刘府。因为郑源徵是第一次轻车简行出宫,因此拒绝了郑源辄坐马车去刘府的提议,决定走路前往。宋敏舒听到这里,差点就没能出得了门。自从第一次乔装步行去刘府,在回府路上被李玄慕劫去,宋敏舒再不愿意徒步出门,累且不说,还有风险。可说步行去刘府的人是兴致勃勃的郑源徵,宋敏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郑源辄,却被灵月和云月伺候着回房换了一身男装,依旧裹得严严实实。

    凉风迎面吹打脸面,宋敏舒只觉得寒意逼人,侵入血脉,让人浑身发颤。可是在风中走了一段时间后,慢慢的身体暖和起来,额上隐约有汗水冒出。此刻身体里的变化宋敏舒感觉最明显,这一段时间来淤积在骨子里的寒气被身体中涌上的暖流一点一滴化去,似乎周围的寒冷也渐渐变得不再难以忍受。宋敏舒记得刘潜曾说过,当身体在寒风中开始不再畏惧严寒时,就是扶桑余毒除尽的征兆。想到这里,宋敏舒心头一喜,在她身体里蛰伏了十余年的毒,终于要清干净了。

    郑源辄似乎感觉到宋敏舒的变化,看了宋敏舒一眼,眼底的温柔溢于言表。

    “徵哥哥,品香茶居的糕点是京城一绝,绝对不比家里的厨子差。一会咱们在大堂中选个位置,用些点心茶水,顺便听听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再去刘先生府上可好。”

    郑源徵虽不知道宋敏舒身体的情况,却感受到宋敏舒的变化,今日本是出宫闲走,去哪里不是去,这一想,郑源徵也乐得遂宋敏舒的意。

    三人走进品香茶居时,大堂中只有一张靠窗的空桌,只得临窗而坐。若是夏日,靠窗的桌子一早被人占去,这冬日,茶客都喜欢坐在中间位置,叫上一壶茶两盘点心会友。虽说位置不佳,三人还是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回绝了小二招呼三人去二楼雅间的提议。

    品香茶居是京城中有名的贵地儿,能上品香茶居的人家中都有盈余。两年前,品香茶居的老板在大堂墙壁上立了一块状元榜,榜上有十个位置,每一个位置上都有三道的题,如果有人能答出相应位置上的三道题,在品香茶居就能获得相应的优惠。如果能答出榜首的三道题,可免去今后在品香茶居的一切消费。从两年前状元榜挂上墙一直到现在,每日有十人回答那十个位置上的三道问题,可从未有人答全榜首的三道题。

    宋敏舒对状元榜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手中的糕点。可惜一盘中才吃了一个,糕点就被郑源辄拿到桌子的另一侧。刘潜又说了,清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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