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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仙惑第42部分阅读

    两人之前有个恩怨纠结?

    叹,好好奇。

    犀利的掌门从右肩膀传来,玄小巫蓦地伸出左爪,啪嗒一下,牢牢的就抓住了念劫的手腕,扣在掌心里,死死的,任念劫怎么也无法挣脱开来,念劫脸色立马就涨红,见手挣脱不开来,抬脚就带着元力想要踢过来。

    玄小巫冷哼一声,决定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来个下马威。

    身子陡然一个侧翻,她灵活的避开了念劫的那一脚,五指划过他的手臂,一翻转,再躬身,只是简单的格斗动作,没有掺杂任何的元力和朱雀神力,便将念劫给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啊——”念劫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念劫,玄小巫冷笑一声,撇过脸色极其臭的燕享,毫不客气的踏过念劫的身子,安稳的如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周围一丝丝的声音都没有,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如此安静起来,倒显得十分诡异。

    玄小巫安然的任自己被所有人打量,眼神落在了那已经倚在主座右边位置上的神染,他离她那么远,她已经看不见他的容颜,可她就是知道,神染在笑,而且是偷笑。

    谁都知道爵负皇朝的那匹黑马燕享已经是渡劫期,就算是第二名念劫也已经是合体中期,无论在任何方面,他都不会如此输给一个不过出窍初期的玄小巫,可他就是输了,而且摔的很惨。

    难道关于玄小巫的消息全部都是假的吗?她难道不止出窍期吗?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漠不关己,但更多的人是在深思。

    燕享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出来就丢人现眼的念劫,垂在的两侧的手掌紧紧捏起,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都未有所察觉。

    如果如果其他的人都知道玄小巫连他这个渡劫下期,只剩下大乘便能飞升的高手都打败过,会不会当下就以为玄小巫是怪胎,或者,已经成仙。

    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啜饮了一口,淡淡的,有股薰衣草的味道,她淡定自若,将全场的扫射都挡在了自己坚强的盔甲后头。

    她不过是借了朱雀神力的光而已,还未过出窍期,便能打败渡劫期,这种实力的差距,让她更加坚定的要寻齐血滴子,总有一天,她也能不位列仙班,就独抗群仙。

    这这一切看傻了眼的小厮咽了口口水,看向远处,心里噗通一跳,赶紧高声嘶吼道,“魔界之尊,恋煞到。”

    玄小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心里不禁低叹。

    又来了,无数道视线全都射向了她的腰间,那代表着魔界至尊的破山断月剑,犀利的眼眸抬起,横扫了一下四周,很好,去了一半的苍蝇。

    恋煞一身黑,潇洒的披风在行走间犹如吸血鬼的翅膀般,尤为的张扬。

    深邃的眼神在玄小巫的身上稍微顿了一下,跟着他便酷酷的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将所有的寒暄和套近乎都拒绝了。

    玄小巫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借着喝茶的姿势,将小脸都埋进了杯子里。

    到底,就是回不去了。

    “冥界之王,鬼辞到。”那小厮又喊了一声,话还未落,那有着血红色眼眸的男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冥界,着实和六界其他界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当初玉帝派了阎王才掌管冥界,但自从冥界被鬼辞重新接手后,那幕后黑暗的小动作便多了起来,冥界,这个怨魂最多的地方,有时,却成了一切黑暗力量的发源地。

    鬼辞时不时的跟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走到玄小巫的面前时,停下了步子,蹲下身子,他敲了敲她的桌面,企图引起正在很努力喝茶的人儿的注意。

    “小巫。”他好死不死的,还用如此熟稔的口气叫唤她的名字。

    “干嘛?”玄小巫咬牙切齿的给了一个眼神他。

    鬼辞轻笑,那骇人的红眸好像洪水泛滥一样,涌出了不知名的情绪。

    “想我了没?”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坏了玄小巫。

    她稳当当的坐着,温柔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小脸凑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最近一切顺风,倒是劳烦冥王大人费心了。”

    鬼辞笑开,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起身,一边摇头一边走去了自己的位置。

    叹,都是些危险的男人啊,应付的真累人。

    “妖王姬琉到。”

    吵杂的人群声中,那小厮的声音竟然有些听不见了,但妖王姬琉四个字,还是清楚的传进了玄小巫的耳朵里。只见那个有着一头潇洒短发以及半身粉色妖娆纹理的男子,身边伴随着两个绝色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痞痞的勾着笑容,笑呵呵的就跑去了恋煞的跟前,一顿拥抱后就是摩挲着的下巴,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玄小巫一时好奇,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却没想姬琉的眼神倏地就射了过来。

    尴尬的,挪也挪不开视线,她呆愣之际,姬琉对着她轻轻的颔首,跟着拍着恋煞的胸口直笑。

    “玄小巫本尊,我可算是见识过了。”姬琉一屁股坐在恋煞的边上,一下子就搂过一个美人,轻佻的瞟了眼玄小巫。

    恋煞掰过他的面孔,恶狠狠的瞪到,“别打她的主意。”

    “切,我只喜欢温柔的女人,对女强人没兴趣。”姬琉一个劲的直摆手,只是在不经意的看过去的时候,身子怔楞了一下。

    叹,如果不是之前知道过玄小巫的厉害,他兴许会一下子就爱上她,因为她安静下来的样子,竟然美好的如同一幅画,谁也不会忍心破坏。

    玄小巫被那两道视线给看的有些局促,正想找点其他的事情转移视线,小厮那最后的一声通报,让她所有的动作都愣住了。

    “巫族六大巫师,五位祖巫到。”

    五位?

    哪里来的五位?

    玄小巫猛的抬头,看着那一个个走出来的熟悉的面孔,之后才是那不算太熟,但绝对不面生的脸。

    “是他?”玄小巫愣住了,然后痴痴的,从心底发出了冷哼。

    难怪她只要和那个男人待在一起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下她明白了,敢情那感觉就叫心有灵犀,她和祖巫们都心有灵犀呢。

    强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看见玄小巫,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如果不是凉陌舞拉着,他怕是早就奔去了玄小巫那边。

    “干嘛拉我。”强良不满的甩着他的手喝道。

    “别过去,否则她会杀了你。”凉陌舞覆在他耳边低低的说道,着实吓坏了强良。

    他的眼神蓦地扫过玄小巫所处的地方,在心底低喃道,“长青派吗?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祖巫,是巫族的吗?”

    他看着凉陌舞和离梦的背影,猛然间就明白了他们内心的痛苦。

    他们,都是被玄小巫的心阻挡在门外的人吧。

    想到此,他别过脸,跟着他们的,一步步的离玄小巫越来越远。

    那三个高坐的另一边,坐上的是那戴着半个面具的男子,一黑一白,尤为突兀,代表的立场,也是尖锐的。

    夏非勾起唇瓣,两根手指一捏,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神染微微碰了杯。

    神染稍稍侧首,也同样回敬了他,那淡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到底是棠大人,六界之内,当属他最公平了,不会厚此薄彼的,把我们巫族撇除在外,其实,巫族有什么不好的呢?我们,也很善良的。”夏非一放下酒杯,低声说道。

    神染的动作缓缓的,慵懒的倚在那椅子上,连眉眼都懒得抬起,只听得他叹了一口气,貌似十分无奈,“真是难为你了,善良可是很累的。”

    夏非那唯一露在外的薄唇因为神染的话而微微牵扯起来,但瞬间就掩了去,“为了能向你们这些正义人士靠拢,再多的难都是值得的。”

    神染笑开了,轻轻的,如分花拂柳般,不着痕迹的,将那不削一起带去风中。

    “有意思,这棠大人难道还想一统六界和巫族不成?竟然有这般安排?”

    “神染曾经封印了魔界和妖界,冥界,以及杀了巫神和十二个祖巫,到如今这些人都没有恢复好元气,足以见得神染当时是多么的强大。”

    “呵,难怪他们还能这么和平的处在一个地方,尴尬啊。”

    玄小巫的耳朵里时不时的传来一些细碎的八卦,越听越是皱起眉头,对那个棠大人就更加的好奇了。

    那是什么人?一个生日搞成这样,真的是想开个一统大会吗?

    如果,这六界和巫族的关系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的融洽无比,那可真是吓死人了。

    静默,许久。

    座无虚席的美丽场地上,时不时的有成双成对的鸳鸯飞过,还带起阵阵灵光,美丽的紧。

    玄小巫的茶水就能喝饱了肚子,那棠大人还是没有出现。

    “若是被玉帝知道我竟然来参加这个宴会,估计我会从上仙的位置上给挤下来。”

    一个花白的老头子挠着脑袋,很是纠结,一看他那红扑扑的脸,就不难知道他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加上神染不仅拒绝了他的邀请还态度那么差,紫薇大帝也只想在人间做个好皇帝不肯回天庭,糟糕了,玉帝的气一定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太白金星怎么这么倒霉,好倒霉,呜呜呜。”

    玄小巫好笑的盯着那老头拼了命的揪着花白的头发和胡子,猛然间就想起了自己当初掉入满月古井的时候的情景。

    当初,自己觉得这个世界的存在是多么的离谱啊,巫族,修仙,神,21世纪那能够创建高科技的人类,到了这里却脆弱的犹如蝼蚁。

    可是现在,她连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拼命都有些不清楚了。

    “棠大人到——”

    小厮高亢的喊声从没这么响亮过,伴随着无数海棠花瓣的洒落,一个和神染风韵如出一辙的男子翩跹而至,驮着他的是两只毛发光滑,恩爱无比的比翼鸟。

    偌大的袍子上,绣着一朵尤为吸引眼球的血色海棠,男子一双白色靴子才沾地,就忙不迭的往高坐上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着四周的宾客打起了招呼,“实在对不住,棠某来迟了。”

    一时间,底下虚伪的附和声响了起来,明明都等的撕心又裂肺,却都笑呵呵直说无妨,无妨,看得玄小巫很是恶心。

    她此刻的表情就很好的表达了她的心情,她讨厌不守时的人。

    “两位能赏脸来参加棠某的千岁生辰,棠某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棠的步子停在了神染和夏非的面前,只留给了玄小巫那一直风风火火的背影。

    神染似乎更懒了,整个人都摊在椅子上,连手都不想抬,就瞟了棠一眼。

    夏非倒是精神抖擞,举手投足间也不难看出他私下和这棠大人的交情不浅。

    “哼,要不是看在你生辰的份上,我早就甩手走人了。”夏非冷哼道。

    棠也不恼,只是肩膀抖动,可以让人知道他在笑,他靠近夏非,低语道,“你舍不得的。”

    你倒是转过来呀。

    玄小巫坐下下面瞪着棠的背影,看他屁股都看够了噢,砸吧砸吧嘴,她翘首盼望,希望那个棠能够快点转过来。

    而棠这次是给她面子了,一个转身,他便潇洒的入座在了那最高处。

    哇。

    玄小巫惊愣的微微长大嘴巴,差点把满口的惊艳呼喊出来。

    好美的男人,难怪叫棠,原来真的长得和海棠花一样,此生她见过的美丽男子,除了巫族的二巫师夏又和冥界之王鬼辞,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棠了,自然,他们在玄小巫的心里都是不能拿出来和神染比的。

    嗖嗖嗖,无视道视线都射向玄小巫,而后嗖嗖嗖,都更犀利的射向了棠。

    玄小巫讪讪的看过去,发现恋煞,鬼辞,还有凉陌舞,离梦,强良以及夏天和夏千绾都盯着她看,仿佛她是一张壁画似地。

    而玄小巫好死不死的,就对夏天露出了笑容,有点狡黠,有点恶作剧。

    夏天笑的更温暖了,同样也很无奈。

    夏千绾郁闷的低下脑袋,灌了自己一大杯酒,心里不停的想着,她生气了吗?怪他了吗?她真的就如此的不信任他吗?

    而凉陌舞和离梦则是安慰的拍了拍强良,叹,被无视不是他的错,都是祖巫的身份惹得货。

    恋煞酸涩的抚摸着怀中的糖葫芦,恨不得立马走人,让他再待在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煎熬,活不了啦。

    鬼辞那诡异莫测的笑容最让人寒颤了,别人永远都别想知道他在想什么,神神秘秘的。

    其他人则是心照不宣,这里面的别扭和无奈,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明白的。

    玄小巫自知这个窟窿一脚若是走进去,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可是她却还是一步步的,义无反顾的走着了。

    “今天是我棠某的千岁生辰,在座的,都是我棠某的朋友,在这里,各位可以不管六界的纷纷扰扰,不去计较以往的是是非非,也很感谢大家抽空来参加棠某的寿宴,现在,寿宴开始。”说罢,棠拍了拍手,无数花女就从四面八方而来,手中都是端着美味佳肴,更是有天资绝色的舞姬们伴随着仙乐翩然而去,带着女子独有清香的裙摆摇曳过每个石桌跟前,留下一地的旖旎。

    酒美,景美,人更美。

    如果玄小巫知道她会看见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女在喂神染吃东西,她一定会戳瞎自己的眼,不对,是砍了那女人的手。

    灰常之生气。

    某女身上的怒火貌似能烧到九重天上去,而越生气,她便越难受,心口忽的绞痛了起来,她捏着酒杯的手一个颤抖,帮当一下,摔碎了那精美绝伦的酒杯。

    那酒杯落地的时候轻轻的,让玄小巫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是掉在棉花上一样,可真正的摔在了地上,就好像一个生命的陨落,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跟敲钟似地,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酒杯一触到地面,碎成无数片,然后悄无声息的,变回了被撕裂的破碎不堪的花瓣,继而迅速枯萎,化成了一捧灰,一切的过程,都让玄小巫汗颜。

    慢慢的抬起头,她对上很多双眼睛,里面的情绪,千种万种。

    “就算是长青派的大师尊,也不该如此藐视棠大人,生辰之日摔碎了寿杯,可不是太吉利啊。”一个圆圆胖胖的男子率先就说起了落井下石的话,他傲慢的脸上除了得意就是悲愤。

    得意是玄小巫的确坏了吉利,悲愤是为了做个那个棠大人看。

    此人话一出,周围的附和声就多了,夏又更是掩唇轻笑了起来,他早就知道玄小巫是个麻烦精,害了夏天被关起来紧闭一个月就算了,还坏了他们巫族的祭祀场,这下子,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脱身。

    这里每个人都忌惮神染,但都不服气长青派,尤其是玄小巫,一个十六岁的大师尊。

    “藐视?我哪只手哪只脚的动作告诉你,我在藐视了?”玄小巫的心好寒,为了人心而寒,她知道那些都是豺狼虎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毁掉她,和她身后的势力。

    “摔碎棠大人的寿杯,难道不是吗?这寿酒还未敬,礼还未送,你就破杯,你是什么意思,就该问你自己了。”

    那胖子挑高了眉毛,一副不能善罢甘休和谄媚的模样。

    玄小巫不屑的哼了一声,连正眼都不愿意放在他那张肥肉纵横的脸上,口出鄙夷,狂傲不已,“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玄小巫其实一点也不知道那个所谓棠大人的身份,他是正是邪,以后是敌是友,地位是高时低,是人是仙是魔是妖还是神,她都不知道,可她知道,神染能破例来参加的的寿宴,那寿星一定不是凡人,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她懂,不能驳了棠的面子,所以她一直在隐忍,就连为自己辩解的时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资格?就凭我的岁数比你大了好几轮,我就有足够的资格教育教育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

    忍,有些无可忍了。不知道是哪位说过,忍了再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玄小巫心里有些憋屈,加上这么多眼睛盯着自己,神染也不出口帮她,她左右不是个人,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玄小巫最经不起的就是威胁和逼迫,越逼,她跳的越高。

    “我实在是为你的狗腿表示赞扬,难道,棠大人也觉得我玄小巫无意之中打碎了酒杯是大不敬吗?”她话锋一转,看向了那个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