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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第175部分阅读

    真的不行了,说不定祁裕之前的假设很快就会实现。

    一路过来,林老爷子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与乔严军的革命友谊在两人其中一人离世的时候,也就到了终点,但是,林家多年的期盼不能落空。

    心中已有思量,林老爷子强笑了一下,对乔博琰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乔博琰苦笑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林老爷子的话,而是转眸看向了里面还在做检查的爷爷。后者会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

    十几分钟后,医生鱼贯而出,对林老爷子点点头后,便对乔博琰道:“老首长现在的精神恢复了些,看来药物起到了作用。我们会尽快找出救治的办法。”

    “多谢。”乔博琰真诚的道。

    这番对话,落入林老爷子耳中,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决定。他对医生道:“我们能够进去见见老首长吗?”

    医生想了想,点头:“好吧,但是不要聊太久,也别让病人情绪太激动。”

    林老爷子点头保证,跟着医生去换了隔菌的无尘服后,四人一起进入了病房。

    “爷爷,您看谁来看你来了。”乔博琰走到爷爷身边俯身说道。

    乔严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一阵模糊之后,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

    “老首长,是我。我来看您来了。”林老爷子有些心酸的道。他们都是从抗战时期走过来的老人,如今剩下的也没几个了,看到乔老爷子如今憔悴、虚弱的模样,他也有些身同感受。

    乔严军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用力抬起右手,林老爷子会意,立即将自己的双手递了上去。

    两个老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到那种从血里、火里走出来的情谊。这一刻,林老爷子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决定,也无法在这个时候说出放弃乔林两家联姻的事。

    他嘴唇颤抖了一下,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汇聚成为一句:“老首长,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好起来。”

    祁裕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眸光沉了一下。他不会看不出林老爷子的不忍,但是,他不能让这件事继续拖下去。于是,他上前两步,抬手搂住林炎炎的肩膀,对乔严军道:“乔爷爷,我是祁裕,祁家的小子。听说您病了,我就跟着林爷爷来看看您,也代表我爷爷向您问一声好,您可要保重身体。”

    林炎炎本能的想要甩掉祁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可是后者却死死的搂着。当她无意中看到乔博琰的皱眉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快感,让她放弃了挣扎,转而配合祁裕,双臂如水蛇一样拉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改为挽住,她盈盈的笑道:“乔爷爷,我是炎炎,我也和爷爷来看您来了,您可要保重身体。我和祁裕的婚礼,还希望您能出席呢。”

    林老爷子的脸色一僵,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两个后辈。乔严军也双眼怔怔的盯着他们,眸中闪过明悟,脸色的表情变得木然,却没有乔博琰担心中的大发雷霆。

    而这样的反应,却让乔博琰更加的担心。他上前两步,握住老爷子的手臂,用力捏了捏,似乎在传递给他安心的力量。

    他眸底一片冰冷,今天祁裕和林炎炎联合给他来的一击,他记下了。

    林老爷子强笑了一下,自觉无脸继续呆下去,只能退了两步,硬着头皮露出惭愧的表情对乔严军道:“老首长,原本我一心希望炎炎能成为乔家的孙媳妇,但是看来这孩子没有福气,咱俩两家的事就……唉~,是我老林家对不住你老乔家。”

    乔严军嘴角扯了扯,那平静的笑容仿佛在告诉林老爷子,自己不怪罪。这让林老爷子心中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好好调养,改日我再来看您。”

    乔严军缓缓微笑点头。

    这时,林老爷子才直起身对乔博琰道:“好好照顾你爷爷。”

    乔博琰淡淡的笑道:“林爷爷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此刻,他已经感受到了从老爷子手臂上传来的颤抖。

    林老爷子点了点头,转身面对祁裕和林炎炎,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走出病房,祁裕对乔博琰笑了笑,也带着林炎炎离开。

    等到三人离开病房,走廊里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之后,原本平静的乔严军突然双眼一瞪,一口污血喷在氧气罩里,整个人昏厥过去。

    “医生!”病房里,传来乔博琰冷厉的喊声。

    重症监护室里的混乱,并未影响到已经走出住院大楼的三人。林老爷子此刻也并不知道,刚才祁裕的和林炎炎的一唱一和,还有自己的最终表态给本就虚弱的乔严军带来了什么。只是,在返程的路上,他一直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在汶州的灾区,安云兮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就算以她的精力,此时也感受到了一丝疲惫。她站在一处空地上临时搭建的帐篷下,喝着矿泉水,休息。

    在不远处,两个央视的记者想要对她进行采访,却被云中城的人挡住,阻止了他们的靠近。

    突然,一个背着卫星电话的华夏士兵匆匆跑到安云兮面前,对她敬礼之后,将手中的电话交给她:“安小姐,您的电话。”

    安云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猜测谁会通过华夏部队的卫星电话找她。难道是乔博琰?在好奇中,她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下一秒,她的眸色一变,不发一语的挂掉电话。叫来云中城这支救援队伍的队长,吩咐了一番之后,就找到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消失在汶州的地震灾区。

    电话自然是乔博琰打来的,乔老爷子病危,医院无力抢救,他只能求助到安云兮的头上。而安云兮也用了最快的方式返回京城,几乎是在乔博琰打完电话后的十分钟,她就出现在了京城的四合院里。刚走出去,乔博琰的悍马就到了。

    看到安云兮连衣服都为来得及换,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几日也颇为憔悴的乔博琰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片刻之后,才驾着悍马飞驰而去。

    途中,乔博琰将乔严军的病情都告诉了安云兮,包括林家的到来还有祁裕和林炎炎的举动,林老爷子的表态导致乔老爷子病情恶化的一系列因素都告诉了她,就是希望她能够在到达疗养院的时候,掌握一定的病情。

    当乔博琰和安云兮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了放弃治疗,老太太和两个乔家儿媳都围在已经撤掉所有仪器的乔严军身边,默默垂泪。

    “博琰,快来陪你爷爷再说说话。”海婧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忙擦着泪喊道。

    但是,当一身脏污出现在病房里的安云兮映入她眼中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奶奶,妈,婶婶,你们先让开,我把云兮接回来了。让她看看爷爷,别忘了江首长的病就是她治好的。”乔博琰抓紧时间解释。此刻,还不到伤心的时候,安云兮还是一线希望。

    乔家三个女人顿时止住眼泪,看向虽然一身泥土,却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洁净之态的安云兮,她清冷的双眸平静无波,只是这样淡淡的与她们对视。

    老太太此刻心思全无,但却在见到安云兮的第一眼时,就对她有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依赖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乔博琰的话起到了作用。

    “云兮啊!你要是有办法,就救救你爷爷吧。你别计较他之前反对你和博琰的事,他这几天已经遭了不少罪了。”老太太向前两步,不嫌脏的抓住安云兮的手腕,恳求她道。

    安云兮淡然的一笑:“您放心,我会尽力。”说完,她轻轻拂开老太太的双手,向病床前走去。海婧和蒋玉华也纷纷让开,两人分别左右搀扶着紧张注视的老太太。

    而乔博琰则是转身关上了房门,亲自守在门边,防止有人进来打扰安云兮的医治。

    异能可以透视病人身体内部的情况,这一个功能安云兮早在多年前游医的时候,就曾经验证过,当时还帮助那个可怜的小孩,把他身体里与肠子搅在一起的寄生虫弄了出来。

    安云兮站在床边,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只能眯着眼看着她的乔严军身体里血管的动态就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安云兮双眉皱了皱,淡淡的道:“血管堵塞确实很严重,65,的血管都被凝固的血液堵住,其他脏腑得不到血液供给,已经出现了衰竭的现象。”

    没有把脉,安云兮就说出了比医生更准确的病况。这让乔家的人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被她的话吓得不轻。

    “云……云兮,老爷子有救么?”海婧有些艰难的喊出安云兮的名字。林家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既然林炎炎已经要去做祁家的媳妇,那她还继续反对安云兮嫁入乔家干什么。

    安云兮看向乔家的两代女人,她们眼中都带着期盼的目光,她转眸看向乔博琰,后者同样期待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精致的小脸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老爷子运气不错,之前得到件宝贝,里面有种丹药就有洗经伐髓的作用。”

    洗精伐髓是什么意思,乔家三个女人不懂,但是第一句话,她们却明白了。激动的神色同时出现在她们脸上。

    “云兮,你是打算用伐髓的方法来疏通爷爷的经脉?”乔博琰是修炼古武之人,一听立即就明白了安云兮的想法。

    安云兮笑了笑,低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看的乔老爷子:“老爷子,这个方法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受,你能忍受得了吗?”

    乔严军看着安云兮,他此刻已经无法言语,只能用眨眼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安云兮挑唇,对乔博琰道:“需要一个浴盆,热水。”

    乔博琰点点头,转身出去安排。

    安云兮将三位女士请了出去之后,背对着乔严军,利用云中城和自己的接驳之力,取出乾坤葫芦,将其中一粒已经有上千年历史的伐髓丹。这个伐髓丹和她曾经用过的洗髓液类似,只不过它的作用要更好一些。

    乔博琰很快就准备好安云兮所需的东西,并在安云兮的指示下为老爷子脱光了衣服,将他放进木桶里,然后才出去。

    安云兮走到乔严军身边,把玩着手中的丹药,对他道:“老爷子,你可要想清楚,这药力就算是健康的人都难以承受,万一你服下后,受不了这伐髓之苦,死在这里了我可不负责任。”

    乔严军无法回应,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存心诅咒他的丫头。

    安云兮嘴角微弯,左手快若闪电的捏住乔严军的双颊,迫使他的嘴打开,没有一点温柔的将药丸塞了进去。

    这治疗的过程自然是极痛苦的,但是乔严军也算是从死人身上翻滚过来的,还真是让他死死的扛住了这伐髓之苦,当痛苦结束之后,木桶里的水只剩下乌黑腥臭。

    安云兮捏了捏鼻子:“感觉如何?”

    乔严军已经脱力,但是却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存心的?”

    “这是什么话,这药丸又不是我炼制的。”安云兮撇嘴道。

    乔严军语塞,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安云兮,后者却毫无知觉一般的拍拍手,一身轻松的道:“总算是完事了,这从灾区赶回来,又要花精力救你,我得好好算算这笔账怎么收。”

    “你!你这个财迷。”乔严军怒道。

    安云兮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道:“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无偿救你,浪费我一颗上好的丹药。”

    “那些灾区的人也不是你的谁,我看你也救得挺起劲的。”乔严军不服的道。

    安云兮一挑眉:“我乐意。”

    乔严军气得胸如擂鼓,突然止不住,吐出一大口污血。安云兮眸光一亮,立即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腕把脉,之前戏谑的脸已经变得严肃,过了一会,她才露出一个真正的淡然笑容。

    收回手,她淡淡的笑道:“好了,这最后的一剂药已经发挥了药效。恭喜乔老爷子除掉旧疾,身体更胜从前。”

    她的模样与之前大不相同,此刻的她淡然、沉稳,犹如幽兰一般。乔严军注视了她好一会,才道:“你之前是故意激怒我?”

    嘴角噙着的笑容未变,安云兮道:“这是自然,否则我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老爷子,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但还是需要仔细调养,这些事你的保健医生就能做到,我先告辞了。”说完,安云兮打开病房的门,向在外久等的人说了两句,便在乔博琰的陪同下离开。

    望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姿,乔严军的眼中若有所思,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海婧的别墅里,此刻客厅的电视机也正打开着,电视了播报的内容与乔家大院播放的并无差别。

    海婧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水杯,看着电视屏幕,双唇轻抿,也不知道她是在紧张灾区的灾情,还是刚才在电视中一闪而过的安云兮。

    突然,电话铃声将她惊醒。她将水杯放下,拿起电话接听。“喂?”

    下一秒,海婧就被电话里的内容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拿上车钥匙就离开了家里。

    军区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但实际上,这里聚集着华夏最好的军医,当然还有其他科的专家。这里接待的病人大都是军区中身份显贵的领导,还有一部分就是需要在院调养的退休老首长。

    海婧匆匆忙忙驱车赶到这里,顾不上把车子停放整齐,便熄火关门,向住院大楼赶去。之前,她接到儿子的电话,那电话中的内容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若是事情真的向最不幸的方向发展,恐怕对于整个乔家,对于整个华夏的军界都是一次很大的地震。

    乔博琰告诉她的地址是在住院部的三楼,那里是重症病房,若不是特别严重的话,谁也不会住到那里去。

    “博琰,你爷爷怎么样?”海婧的高跟鞋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里不是对外接受病人的医院,自然不会像其他医院一样嘈杂。整个走廊里,只有坐在长椅上的乔博琰一个人。

    听到母亲的声音,乔博琰站起来,向她迎去。扶住母亲的手臂,他沉声道:“医生还在检查,张院长也已经在里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奶奶呢?通知你婶婶了吗?”海婧扶着乔博琰的手臂,母子两人走到那重症病房的探视窗外站着,两人都带着担忧的神情注视着室内忙碌的医生们。

    回忆起老爷子昏倒前的情况,乔博琰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之前爷孙两人还在谈着话,看着电视:“具体怎么样,现在也不清楚。爷爷是突然昏倒,奶奶当时和婶婶出去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

    海婧皱了皱眉,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老爷子的警卫呢?”

    乔博琰面色沉了些:“张院长说老爷子估计一时半会得在这里呆着了,我吩咐他回去拿些衣物过来。”

    正说着,走廊上再次传来脚步声,乔博琰和海婧侧脸望去,纷纷迎向来人。

    “博琰,你爷爷怎么样?”老太太抓住乔博琰的手,紧张得满是褶皱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大嫂,医生有说什么了吗?”蒋玉华同样着急的问道。

    海婧摇了摇头,她也就刚到一分钟,哪里知道那么多情况。

    “奶奶,您先别着急,医生正在里面为爷爷做检查。咱们先坐下来等一会。”乔博琰扶着老太太走到长椅上坐下,安抚着她的情绪。别里面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也跟着急出毛病出来。

    老太太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原本花白得一片银色的头发此刻也黯淡下来,失去了光泽。

    她和乔严军两人的感情从抗战的时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多少次的分分合合,生生死死,到了晚年才能够这样平平静静的相守在一起。

    曾几何时,两人还开过玩笑,都想要先死,先走一步,都不想留下来去做那个最痛苦的人。但是,在他们彼此心中,都希望自己比对方晚走一步,把失去老伴的痛苦一个人承受下来。如今,难道这一天真的要来临了吗?

    想到这,老太太的白得发青的双唇有些哆嗦,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有很多话想要跟老头子说,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去?

    突然,病房的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