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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的报恩第14部分阅读

头,“耳朵也像。”目光又落到小麦色的脖子上,眯缝着眼狐疑道,“我家金毛也有这么条狗项圈。”

    阿彻蓦地就有些紧张,果不其然听见秦修开玩笑似的说:“我有钥匙,要不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阿彻忙护住项圈,呵呵干笑:“当然不能了,这又不是同一条。”

    秦修笑着凑过去,隐蔽地道:“你不会真的是我的卷二吧?”

    阿彻咽下一口唾沫,不是因为秦修的问话,而是因为对方突然凑得这么近的脸。那眼睛弯弯的,带着促狭的意味,这几天他已经隐隐感觉到,长大后的小修和小时候有着微妙的不同,说不上哪里微妙,但总让他时不时有种盗汗的错觉。

    要不,干脆这就认了吧!

    被这个念头搞得蠢蠢欲动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秦修接了电话:“……嗯,我已经出来了,你合影够了没啊?……是吗,你已经到停车场了?”

    阿彻心中还在挣扎翻涌,就见秦修打着电话打着打着人就走到停车场去了。啊喂!卷毛青年站起来,心说不会吧,那边秦修已经自顾自地上了车。卷毛青年目瞪口呆地目视那辆白色福特征服者亮起尾灯,准备离开。

    王子琼收了一打拍立得合影照满载而归,边倒车边问秦修:“你一直一个人等在外面啊?”

    “当然了。”秦修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表情地说。

    王子琼觉得这肯定不是事实,从他跟秦修分开这都有两个钟头了,换了是平常让秦修空等两个钟头,结局怎么可能只有一句“当然了”,而且还是以句号结尾的。

    “喂,”秦修拨了个电话,“你好,前几天我来你们店里定制过项圈,当时你们店员说是纯手工做的,只有一条……我今天怎么看见别人也戴那项圈……对,一模一样,连锁上刻的缩写也跟我的名字一样……”

    车子从密密麻麻的人流中好不容易拐弯开出去,这时后视镜上忽然追上来一道人影,王子琼惊诧地看着屁股后面挂着条狗尾巴的卷毛青年挥舞着双臂朝他们的方向大喊着:

    “小修!!我叫阿彻!你记住啊!阿彻!!”

    秦修听到那热情澎湃的喊声脸都白了,王造型师更是火眼金睛,隔得那么远也一眼认出那人就是秦修死不承认有过一腿的阳光卷毛小哥。

    王先生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上下打量秦修,原来你这两个小时过得这么滛|荡啊……

    秦修被王子琼想入非非的眼神看得火大:“那不是在喊我!”

    “可是他明明在喊小修啊……”

    “小修怎么可能是在喊我!我又不小!”

    王子琼心说这理由可真牵强啊:“可是他追在我们车子后面,和你又认识……”

    “可恶!没事你非要跑来看什么动漫展!”

    已经明显词穷的北极熊最后只有耍无赖的份儿,王子琼心道那确实是我不对啊,非要跑来看动漫展,害你一个人无聊,忍不住约了情郎。

    哎,花艰不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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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修回到家里,楼下停着一辆警车,警员上来提醒他说是最近这附近发生了好几起入室盗窃案,问需不需要在露台上安一部监控,秦修摆摆手说没关系,他家里有养猎犬,而后安然地上了楼。

    门开了,没有大狗欢脱地跑来欢迎他的场景,秦修边换鞋边喊:“卷二!”等了一会儿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反应,他已经换好了拖鞋,但偏偏就停在玄关不进屋,火大地喊:“卷二!你主人我回来了!”

    这时才听见“砰”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秦修探头往屋里瞧了一眼,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的金毛大狗这才翻身起来,披着毯子朝他跑来。

    秦修愕然地瞪着一身乱呼呼卷毛的大狗,连忙转身拉开门想喊警察装监控,闪着红灯的警车已经开走了。

    晚上一人一狗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来,秦修一边摸着狗背一边接了电话,听了半天,脸色一沉。

    阿彻不用看也知道小修同学此刻脸色不好,因为那只抚在自己背上的手一下停了下来,还狠狠拍了两下。

    “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不是跟他说过要提前半个月吗?!”

    又拍了两下。啪啪!痛极了……

    阿彻知道秦修工作室的助手都是在校实习的学生,本来就很不固定,秦修也说过只要提前半个月辞职,来去自由,不过辞职的事大家都不愿意直接打电话给秦修,可见助手们有多怕北极熊。

    之前走了一个助手,这会儿又走掉一个的话,秦修就没有助手了。虽然也有jenny和王子琼帮忙,但是化妆师和造型师在摄影方面毕竟是外行,再说jenny和王子琼除了在秦修的工作室里负责化妆造型,平时也会接一些个人的工作委托,根本不可能三头六臂。

    秦修挂断电话,冰凉骨感的大手很粗鲁地顺着狗毛,郁闷地自言自语:“妹妹要结婚要回老家什么的,请假不就行了,我又不会不批,为什么非要辞职,一群不负责任的家伙!”

    那很明显是借口啊!阿彻在心里无力地说。

    “是我待他们不好吗?”秦修挑眉看看身边的大狗,“你要是敢点头就死定了。”

    你一定经常对他们说这种恐吓的话……

    “啊!烦死了!”

    阿彻缩着脑袋,忍受着秦修的大手在他脖子上用力蹂躏。明明是内心很温柔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对人凶巴巴的呢?

    “要打电话给贺兰霸你自己打啊,为什么要我代劳?”任海瞄一眼卷毛青年买来贿赂他的披萨饼,很有立场地道,“威武可以屈,贫贱不能移!”

    阿彻抓了抓头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那佝偻的背影像瞬间老了一百岁:“我也是没办法啊……”

    十六岁时他变身的时长总算能有四个小时了,足够坐长途车了,又因为做安少爷的陪练也有了不少闲钱,特意回灵犬镇去看贺兰老师,大包小包带着一堆吃的回去,哪知道老师一点都不欢迎他。

    狗青年仰头倒在沙发上,现在想起来都叫他伤心。

    那天他还没上山就在旺旺副食店外遇见了一个人下山打酱油的贺兰霸,喜滋滋地悄悄跟在贺兰霸身后。

    不晓得老师一个人打酱油的时候会不会想念他呢?肯定会的,虽然老师老不承认。

    贺兰霸还是老样子,裤衩鸟窝头一双人字拖从山上穿到山下,阿彻一边小心跟在后面一边在心里说,老师你倒是把头发好好梳梳再下山啊。贺兰霸忽然停在山道上,阿彻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赶紧躲到大树后,却见贺兰霸蹲在路边抱起一只小土狗,那只黄|色的小土狗和自己离开灵犬镇时一样的大小,那一瞬间阿彻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贺兰老师。

    “这不是小汪吗,你这么一天到晚乱窜可不行,既然闲着没事,帮贺兰老师我送酱油吧。”贺兰霸说着便把打好的酱油瓶绑在小土狗背上。

    刚把小土狗放在地上,没走几步小家伙就转过身背着酱油瓶一溜烟地往山下跑了。贺兰霸气得在背后追:“个不靠谱的狗东西!”

    小土狗蹿进灌木丛里,一会儿就没影儿了,贺兰霸站在路边骂骂咧咧了半天,只好空手而归。

    阿彻望着贺兰霸独自一人慢慢朝山上走的背影,掉头就去追那只小土狗。

    在灌木丛和泥巴地里折腾了好一阵总算逮到活蹦乱跳的小家伙,阿彻把酱油瓶取下来正要塞进自己带来的那包土特产里,才赫然发现刚刚下来追狗时那一口袋东西被自己搁在路边了,狗小子连忙跑回去,正好看见一辆小卡车停在路边,有人提起他那一口袋东西上了车。

    “哎!!那是我的东西!!”狗小子挥着酱油瓶抄捷径跑上去,奈何离得太远,也不晓得人家是没听见还是不打算理他,车子一径就开下山了。

    最后卷毛小子只能拎着一只酱油瓶,一身脏兮兮地敲响了贺兰老师的屋门。

    好半天都没人来应门,阿彻正纳闷,隔壁的胖婶出门看见他,热心地问:“你是找贺兰霸吗?他刚刚去庙里了。”

    阿彻又去了灵犬寺。寺庙虽然修葺过一次,可是隔了这么多年,又冷冷清清乏人问津了,寺庙外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阿彻看着这座忽然间变得格外小的寺庙,心情很复杂,那道高高的门槛,他终于可以轻轻一脚就跨过去了。

    “……那家伙现在不能每天来庙里做祈祷了,我就帮他代劳了。”

    听见贺兰霸老神在在的声音,阿彻蓦地站定在门口,看着贺兰霸往神龛上换苹果,边换边念叨:“也不晓得他的人化术进展得怎么样,您都恶搞他这么多年了,就给他个像样点的人生吧……”

    阿彻只感到眼泪忽然流进嘴里,咸得要命,激|情奔涌地喊出一声“老师”,出口却是两声汪汪。

    贺兰霸回头看见一只大金毛从一股子白烟中嗷呜一声朝他扑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身就被又重又大跳跃力惊人的狗家伙一下扑到背上。

    那狗家伙两只前爪死命挂在他脖子上,两条有力的后腿在他背上一个劲往上蹬,这种狗不狗人不人的拥抱方式贺兰霸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卧槽你打哪儿跑出来的?!”

    大金毛跳下来在他身边蹭来蹭去跳来跳去,仰头嗷嗷地喊着“老师,老师”,贺兰霸受不了那一身狗毛味:“行了行了别撒娇了你特么又不是小狗了!”

    大金毛这才掉头跑到寺庙门口,衔起那只在地上骨碌碌转的酱油瓶,走过来递到贺兰霸手里。

    贺兰霸看着手里的小小酱油瓶,虽然这些年都是他自己打酱油,但是瓶子上那条绳子还是挂在那儿,不过现在的阿彻是大狗了,这么短的绳子他已经套不下了。

    贺兰霸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镜,看阿彻现在的样子,他也知道这家伙的人化术还是半吊子:“你找到小修了?”

    “嗷呜……”没有。

    “不打算再找了?”

    “汪汪!”还要找!

    贺兰霸表情一滞,抬起下巴,镜片上一片白茫茫的高光:“那你回来干什么?”

    大金毛委屈地仰着头:“我回来看你啊!”

    “有什么意义吗?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磨练你的人化术,或者去找小修,你来看我,我也不会多吃两碗饭,更不会延年益寿返老还童,来看我有毛用,说不定就和小修擦肩而过了!”贺兰霸径自往门外走,头也不回地道,“我希望你下次来看我的时候是和小修一起,或者是已经决定做一个安安分分的灵犬族人,否则就不要回来。想好了就自己下山回去吧。”

    大狗在背后叫了两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贺兰霸沉默地提着酱油瓶往家走,狗东西这耐不住寂寞又爱撒娇的性格要是不改改,以后的狗生肯定够呛。作一只宠物犬,你连自由都没有,哪来的老师?你只有小修,但是他不会只有你,所以从现在开始,学会耐住寂寞吧。

    那天阿彻是在凯大手家里泡澡后回城里的,虽然不理解贺兰老师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是他清楚老师不管做什么,一定都是为自己好。这之后他没再回灵犬镇,但是耐不住寂寞了还是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回去,刚开始贺兰霸不知道电话是谁打的,阿彻怕他砸电话,也不出声,光听贺兰霸在电话那头骂娘,他自个儿在这边捂着嘴偷乐。不过来来回回几次,贺兰霸最后还是认出他来:“阿彻!你给老子出声!你特么不怕老子打电话报警抓你啊,你个黑户口!”

    “我不是黑户口!”

    “果然是你!个狗东西!!”

    哎呀露馅了,狗小子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也就这样了,反正给贺兰老师打电话对方都挺不耐烦的。前段日子他打电话告诉老师自己找着小修了,结果对方也只在电话那头嗯嗯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

    阿彻觉得贺兰霸多半还在为自己选择离开灵犬镇的事生自己的气。这次他是打算打电话问老师关于人化术的事儿,秦修的摄影室现在急缺助手,如果他能完成|人化术,或者至少延长变身时间,能有至少八个小时,就能当秦修的助手了。这方面他能咨询的人也不多,只能问贺兰霸,但是贺兰老师肯定还在生气。

    最后阿彻请任海去洗浴中心做了一次全身按摩,红光满面的任海才勉为其难给贺兰霸拨去电话,哪晓得电话刚接通,对面“喂”了一声,任海就一下子捂住手机,皱眉看向阿彻:“贺兰霸的声音什么时候变这么男低音了?”

    “说不定是感冒了,你再问两句啊。”

    任海咳嗽一声,正要开口问,就听见手机那头的男低音笑了一声:“我不是贺兰霸,我是凯墨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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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那头的男低音笑了一声:“我不是贺兰霸,我是凯墨陇。”

    任海靠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阿彻后脑勺,压低声音:“你怎么给我狐狸的电话?!”

    “行了,”手机那头传来凯墨陇的声音,“开免提,反正我都听得见。”

    号码是贺兰霸的没错,但贺兰老师的手机现在在凯大手手里,因为贺兰霸去云游四方了……

    “不是族长才爱云游四方吗,贺兰霸这么想不通?”任海奇怪。

    “听说你们族长前段时间回来了,贺兰霸被选定为下一任族长,”凯墨陇不怎么高兴地说,“按照灵犬族的习俗,新族长必须在外历练一年才能正式成为族长。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

    “老族长要嗝屁了?”任海瞪大眼。

    阿彻撞了一下任海:“没礼貌!”又忧心忡忡地问凯墨陇,“老族长……不会快翘辫子了吧?”

    凯墨陇:“……”

    任海笑得不行。你特么有礼貌!你特么最有礼貌!

    “据我所知,你们那个老族长就是贪玩罢了,身体没有问题。”凯墨陇道,“贺兰霸走之前把手机给我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我猜你现在是遇上麻烦了吧。”

    阿彻把自己急于完成|人化术的事跟凯墨陇说了一通,手机那头沉吟了一会儿:“关于人化术我最近也有一些新发现,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明天来新安大学找我吧。”

    阿彻和任海一大早按凯墨陇给他们的地址找到新安大学心理学院,楼层都跑遍了却不见凯墨陇身影,任海找了位美女教职员问,本来还冷冰冰不耐烦的美女听见是找凯墨陇,立刻满面春风地回答:“是找凯教授啊,他今天早上没有课,应该在研究所。”

    凯教授?!红豆泥?!

    两个落魄的灵犬族人瞠目结舌地对视一眼。

    十分钟后。新安大学心理研究所,凯墨陇副教授的个人办公室。

    “当然是凯教授,不然是什么?扫厕所的凯大伯?”身穿黑色hugo boss衬衫和西裤的凯墨陇交叠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悠闲地道。

    任海还在大受打击地抱怨天生就会催眠术的九尾狐当心理学教授是犯规,阿彻已经等不及把任海推到一边:“大手,你说的人化术的新发现是什么?”

    凯墨陇看一眼迫不及待的卷毛青年:“在此之前,我先跟你说一件事,是关于我的一个病人。”

    凯墨陇是心理学副教授,平时也会有一些特别预约的患者,通常都是有比较特殊的心理疾患的病人来找他做心理治疗,对凯教授而言,这些病人是非常宝贵的临床研究一手资料。其中有一位刚结婚不久的女性,结婚以后忽然产生了一种幻觉,总觉得自己是一只猫。她被这件事困扰了很久,因为自己是一只猫的话,就无法和丈夫自然地相处。为此她找了很多心理医生,但都无济于事。最后通过各种途径前来拜托凯墨陇。凯墨陇为她做了一次深度催眠,意外地发现这位女士的记忆有严重的缺失,两年内的事情她能回忆得巨细无遗,两年前的生活却零零星星非常模糊。

    “因为她对某些无法回避的重要事件的记忆只有梗概却没有细节,所以我开始怀疑她在两年前也接受过一次催眠,恐怕还是暗示性相当强的催眠。”凯墨陇说,“产生这个怀疑以后我开始用假设性的场景去诱导他……”

    催眠的内容最后终于被挖掘出来。催眠手段并不算多高明但是催眠效果却根深蒂固,虽然有关催眠师的情况无迹可寻,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那绝非出自人类催眠师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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