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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弃第15部分阅读

    着自己,那苍白容颜上的笑容太过于刺目,晃花了汪致良的眼,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汪致良沒好气的问:“你笑什么!”

    “那个小乞儿……”

    “你还期望他能够救你吗?”汪致良冷笑的截断皇甫琦的话,毫不留情的想要打击她的心:“你的命运,只有死在火刑台上的,沒有人能救你!”

    “我知道,只是你真的不亲自去审问一下那个小乞儿吗?说不定……”

    “闭嘴!”汪致良又一次冷漠的打断了,他眉头轻重,突然间就意识到了,这亓溪一定是在拖延时间的,想等着别人來救他。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乞儿当道,或许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人等着的吧,他可得更加谨慎小心了。

    果然,他的想法很快的就应验了,一阵毫无章法的暗器乱投,顿时毁了队伍的前行,虽然队伍中人的人大多只受了些轻伤,但突然而至的变故顿时惊扰的周围的百姓混乱了起來,一个个的纷纷惊叫着包头逃窜。

    而前方的路也因为这一变故,完全被逃窜的百姓堵塞住了,队伍终究无可奈何的停了下來。

    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从街边商铺的瓦上飞身而下,翩然若九天玄女下凡的,汪致良却根本沒有心思欣赏这风景,冷静的他迅速飞下了命令立即调整了队形了。几个人将皇甫琦以及晏紫柒包围的密不透风的。

    鹅黄衣裙的女子,正是湛眉,别看她一脸柔弱好欺负的模样,手下的招式可谓是招招致命的,沒一会儿就迅速的以暗器为掩护,以及阴险的偷袭解决了几个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皇甫琦这边。

    “快将她拿下,不准让她靠近这里!”

    湛眉,这个冷酷的女人,他可绝不会掉以轻心的。已经被她柔弱外表欺骗过一次的汪致良,绝不会再一次上当了。他有些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了,因为湛眉的攻势快准狠,她几乎是用一种可怕的速度接近皇甫琦这边的,所以汪致良也不得不一边命令更多的人守在那里,以防湛眉的靠近,一边他自己也几步冲着皇甫琦那边接近了。

    湛眉杀的痛快的,一脸笑容嗜血,她手底下沒空闲过,一招招的均是致命的攻击,嘴上却还有时间说话:“汪家主,我可好意提醒你啊。你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的宝贝女儿可就危险咯!”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如果你真抓了我的女儿,早就捆着她当面给我威胁了!”汪致良此时还算清醒,一听到汪蕊舒出事,心里有短暂的惊慌的,不过细心一想,便又冷静下來了。

    这湛眉分明就是在使调虎离山之计。

    湛眉摇摇头,笑语道:“你错了,再不去,你的女儿可真的会出事的!”

    湛眉如此笃定的话,让汪致良顿时陷入了沉思,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从湛眉口中说出來的话不可信的,但心里却莫名的有了一阵不安。

    这时他身后的皇甫琦清咳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吸引到了汪致良的注意力之后,她缓缓开口,却语出惊人!

    皇甫琦慢悠悠道:“汪家主!如果我沒有猜错,那个被你命令带下去严刑拷打的小乞儿,就是你的女儿吧!”

    顿时,汪致良脑海中炸开了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他才面色僵硬的转头看向一脸得逞笑容的湛眉,狠狠问道:“是你!是你逼迫我女儿假扮小乞儿來捣乱!”

    “汪家主,这好像不是重点吧。”切断了手中一人的动脉,湛眉笑得嗜血,然后道:“你的女儿现在可正在被严刑拷打啊。你再不去,她可能会沒命了!”

    正文 一百五十三、变故

    “该死的!把她给我抓住,格杀勿论!”王志良低咒一声,下了狠命令了,冰寒的眸子看着那身形灵活而动的湛眉仿若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湛眉加快了手下的攻防速度,并沒有因为敌方更加强势的攻击而显得力不从心的,她目光暗自锁定了处于包围中心的皇甫琦,脚下随心而动,一步步的靠近着。

    她又笑了笑,重复道:“你再不去,你的女儿可真会出事啊。丢了命还是小事,若毁了她如花的美貌,那可怎么办哦~!”

    一边是主上交付的重要任务,而另一边是自己放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女儿,同等的重要,同样的让他难以抉择,这种痛苦不亚于一颗心被狠狠的撕裂成两边,想两边都兼顾的他却只能舍弃一,从而痛彻心扉。

    短短的时间里面,他想了很多,终于还是有些痛苦的下了决定了,汪致良对着湛眉瞪眼冷声道:“湛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取你的命!”

    汪致良放下了狠话,转身便匆匆离开了圈,全泊江的兵力都被云重霄调遣到了刑场上了,根本沒有增援的可能的,而依照湛眉这样杀出血路踏骨而上的方式,结果已经是注定了的,自己的人很快就会被她杀光,而皇甫琦也会被她救走的。

    然而牵挂女儿安危的汪致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舍下了主上的任务,先去救王蕊舒出來,否则,他女儿要出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不到汪家主竟然这般无能啊,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把你难住吗?”

    冰冷的丝毫不带情绪的话突然不知从何冒了出來,惊得在场的人皆是心里一惊的。湛眉更是警惕环望四处,寻找声音的來源,等到她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一黑衣男子已经从天而降,正对着湛眉的脑门上方就是一剑,若不是湛眉反应够快,飞出指尖银针去挡,恐怕那剑此时便不是刺中她肩膀那么简单,而是会让她脑袋开花的。

    右边肩膀遭受重创,湛眉很快的就失了凌厉的攻势了,周围汪致良的残部奋力一起扑上,将那个满身血腥的可怕女子给制住了。

    黑衣男子,也就是连战收剑,冷然而立,面瘫死的脸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道:“汪家主,您可以放心去找你女儿了。亓溪我就带走了。”

    即便连战最开始一句是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但是汪致良此刻是真的打心底里庆幸着连战及时的赶到了。他冲她友善的点头,便吩咐自己的残部带着湛眉便要离开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由连战他來解决,也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事情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也是皇甫琦以及晏紫柒沒有料到的。目光落在那个冷峻面容的连战身上,晏紫柒恍然间想起來,这个连战虽然功夫了得的,但那脑子实在转不过弯來,夏侯逸就真的这么放心这个呆瓜來接皇甫琦吗?

    湛眉就要被带走了,不仅晏紫柒,就皇甫琦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她试图挣脱晏紫柒的搀扶上前而去,但晏紫柒却适时的一伸手拦住了她。

    “别冲动了,再看看。或许会有好戏看啊。”晏紫柒浅笑着,期待的目光落在那个连战身上。见他依旧毫无动静的,便心生煽风点火之意了:“连战,是么?”

    连战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便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晏紫柒了,毕竟晏紫柒在他眼里也算是夏侯逸的身边人了,所以他很给面子的回问:“是我,晏姑娘有什么事么?”

    “有啊,我猜猜,夏侯逸给你的命令应该只包含了,带亓溪赴刑场,对吧?”

    连战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的。”

    “那可就奇怪了,亓溪就在这里,我可以现在就交给你的。你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吗?可好像刺伤湛眉姑娘,还把她交给汪家主,不是在你的任务范围之内吧。”

    刚刚带着湛眉沒走出几步的汪致良一听,顿时脸黑的停下了脚步了,这晏紫柒又会搞出什么名堂啊!

    “你说的有道理,这确实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啊。”连战很认真的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这样回答,他有看了看满身是血的被人控制着的湛眉,然后下了决定:“汪家主,把那位湛眉姑娘放了吧。”

    “不可能!”汪致良一口拒绝了,这个女人害的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要被严刑逼供了,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了呢。

    皇甫琦适时开口提醒:“汪家主,你有时间在这里浪费,蕊舒可等不了那么久了。让我想想,她会遭受怎样严刑逼供呢。钢针穿指?烙铁?还是活剐?”

    汪致良是越听越心惊的,当即之下就吩咐人放了湛眉了,然后脚下匆匆的往刑室而去了。

    正文 一百五十六、绝地

    虽是反问的语气,但言语间的志在必得还是让人有些骇然。即便云重霄说过要取宝图各凭本事,但绯衣这一出口说的也太过于理所当然了,毕竟这宝图原本就是云重霄的东西啊。

    此时云重霄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的,他下了土坡,一步步行至绯衣的身边,期间挡道的人很自觉的让出了路了,最终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令人有些诧异的是,两人的气势竟是不分伯仲的。

    云重霄淡淡的瞥过那皇甫执的尸体,问绯衣:“你如何确定他已经死透了呢?”

    “云重霄,难道你还以为在我的苍龙鞭之下,还会有活人吗?”绯衣冷笑这反问道,他看着云重霄,用眼神示意手下将皇甫执的尸体带到了云重霄的面前,就让他当场验证!

    探他心跳,探他脉搏气息,云重霄手下上前验证的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最后给云重霄的回复便是确实死透了。

    也是,先是被那女人毫无防备的一下重击,几乎刺中要害咽喉,后來又是被绯衣补了一鞭破了颈侧动脉,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云重霄的小心谨慎看在他人的眼里便显得有些小人了,一时间或不屑或鄙夷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云重霄身上。

    云重霄却好似什么都沒有感觉到一般,开口道:“绯衣公子说的是,宝图自然是该归你的。你且搜查一下看看,那宝图是不是在他身上。”

    搜查了一会儿之后,果真就从皇甫执的身上搜出來了一张陈旧的羊皮纸,周围或贪婪或嫉妒的目光也死盯在了那宝图上,但拿着宝图的绯衣并沒有多少的开心。

    他打量了一会儿那可称之为天青宝图的羊皮纸,随后语出惊人:“这宝图,是假的。”

    顿时一片的哗然了。绯衣眸光锐利,冲云重霄有些薄怒道:“云重霄,你就拿这假的宝图來糊弄我镜城,糊弄这天下人吗?”

    云重霄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周围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恶意了,摇了摇头道:“绯衣公子,你此言差矣的。当初被偷走的确实就是真的天青宝图。至于这皇甫执为什么会将假的宝图带在身上,我也是无从所知的啊。”

    绯衣丢了手中的羊皮纸,只能摇头叹息:“话,都让你说了,道理也让你占尽了。我无话可说。”

    绯衣打算就此吃亏了,但可不代表其他人能就此罢休的,对于那些做了那么多的牺牲人力财力上也损耗的太多而到头來却什么都沒拿到的人來说,心里始终是憋着一股怨气的。

    所谓真的宝图,到头來不过废纸一张,这怎么能让人心里平衡呢。

    司徒进上前,对云重霄不悦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放了一张假的宝图让皇甫执这倒霉鬼去偷啊,现在皇甫执死了。你自然说什么都死无对证了。但是,云重霄,耍了我们那么久,是不是该把真的宝图拿出來了。”

    云重霄摇摇头,并不打算回应司徒进,他看着周围渐渐蠢蠢欲动的人,开口吐出七个字:“这里,是兆国泊江。”

    平平淡淡的七个字,却给人以无比的压力,话语间的威胁,只要不是聋子,都是能听得出來的。

    这里是泊江,是云重霄自己的地盘,这些人真想闹起來的话,恐怕还要在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占上风吧,而且为了一个连个影都沒有见到的东西,就和云重霄和整个兆国撕破脸皮,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一下子,司徒进便噤声了,其他人也纷纷收起恶意的目光,不敢再造次了。

    但是,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这句话话一点都沒有错的。

    南宫青走出了人群,缓缓的來到了云重霄的面前,开口提醒:“云重霄,既然皇甫执已经死了,那么那个作为诱饵的阿成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吗?”

    云重霄脸色一变,他心底其实是一直在避免这个问題的,即便已经吩咐了汪致良要将亓溪带到刑场來,但是真正就要将她送上绝路之时,心里的那份不情愿更加深刻了。

    云重霄刚想要开口找理由拒绝,却听得身后传來夏侯逸如此说道:“南宫家主说的极是,人我已经带到了这里來了。要杀要剐,各位自便吧。”

    “夏侯逸,你……”

    在看到皇甫琦四个高手捂着嘴押上來的时候,云重霄再说不出话來了,难怪汪致良迟迟不到,原來这亓溪竟是被夏侯逸半路劫了过來了吗?

    终于还是要轮到自己了吗?皇甫琦有些恍惚的看着那皇甫执的尸体,突然间觉得一命还一命的其实理所当然的啊。这样一想,心底的那一丝反抗之意也消失无踪了。

    正文 一百五十七、逼问

    皇甫琦被押着进入了刑场,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将她捆得这么紧,之前赌命自救而失血过多已经让她整个身体都透支了,再加上从那安置别院到刑场这一段路的消耗,此时的她已然就像是被挤干水的海绵一样了。

    粗鲁的推搡,她的身体狼狈前倾有了要倒的趋势,但是身后的人却伸手狠狠一拉她的头发又将她拖拽了回來,她都已经疼到麻木了。

    终究还是被绑到了那个火刑台上的,她感觉人群在自己的脚下熙熙攘攘的聚集了,各种复杂的目光纷纷投射而來,却无一不是恶意的,人群中渐渐有了细小的议论声,皇甫琦都听得到的。

    他们不过就是在讨论要自己怎么样折磨自己这个俘虏,梳洗,活剐,割鼻……那一种种好玩却又血腥的游戏听的她是一阵的反胃的,她有些失望了,为什么不让她痛快的死呢?

    火刑台倒真是一个极好的远眺之地,皇甫琦能瞥见到皇甫执,此时的他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献血混合着泥沙脏污了他沉寂的睡颜,那张脸曾经那么鲜活的在自己的记忆中调笑着,不知为何一股闷闷的酸意涌上心头,却沒有太多的忧伤,甚至庆幸他死的毫无痛苦 ,还是因为她自己太过于冷血的缘故吗?

    皇甫执,死了。

    入目的现实让皇甫琦不忍直视,但她越想逃避,却越陷越深,那现实渐渐演变成一个无法逃脱的梦魇彻底的将她淹沒,心底一个想法愈加的坚定,既然为自己而死,那么拿命去偿还无可厚非吧。

    ……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云重霄也预料不到,他本打算就用一个冒牌货解决了皇甫执也就罢了,吩咐汪致良将亓溪带來刑场,不过是为了以防意外发生的。本來事情发展的很好,皇甫执中计惨死,事情也该就此结束的,因为他自心底并不愿意真的将亓溪送交出去的。

    他错估了,错估了这些饿狼的贪婪程度,除掉了皇甫执还觉得不满足,连亓溪也要一并除去。

    他错估了,错估了夏侯逸此人的心机之深,半路劫走亓溪,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迫与他。

    看着那火刑台上那人空洞呆滞的目光,一阵莫名的钝痛划过了云重霄的心底,但他绝不承认那是油然而生的悔恨。

    “关于阿成此人的下场,在座的各位方才讨论过了,可有什么好的法子,都可提出來。”

    看着底下人纷纷面露认真的商讨,夏侯逸也來了几分的兴致了,而此时的夏侯逸俨然主导了一切了,他甚至都取代掉了云重霄开口发言决定,这让他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明朗了一些。

    不过不论下面的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个阿成也就是亓溪到最后都是由他亲自下手处置的,不为别的,就只为此人当初奉送给晏紫柒的那一重击。

    讨论完毕之后,南宫青作为代表上前,道:“这等小人物,还是由夏侯逸你自己随意处决了便罢。不过,有一个条件的。就是绝不能让她死的太过于痛快了。”

    夏侯逸收起眸底的狠意,笑答道:“南宫家主说的极是。那么,便由我亲自动手來处置了可好?期间如果各位想要玩些什么游戏,只要开口,我夏侯逸便在她身上一一实施了!”

    这一番话一出,南宫青以及他身后的人都听的有些飘飘然的,难得夏侯逸会这么的大方呢。若是在平日里,明目张胆的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