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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枭第10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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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正文]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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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两头奔波你累不累

    “王爷,京中有旨意到了!”

    阿济格整理整理衣襟,出营接到了皇太极的旨意。这些日子,他所属和面前的这只明军互有攻防,已经打成了胶着状态,这些天来,各有死伤,不过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双方都憋着一口气,谁都知道,也许胜利就是属于那个顶得住的人,不到最后的关头,谁也不知道胜负如何,一场遭遇战,如今竟然被双方,打成了消耗战。

    旨意很简单,不过,传旨的人,却不简单,居然不是内官,而是京中他那些一直都看不惯的汉人将领,大明降将鲍承先。

    皇太极的意思,你要求的援军是没有的,不仅仅是没有援兵,怕是你还是要充当一个援兵,朝鲜的这些地方,反正不是咱们自己的,丢了就丢了,再怎么紧要,也没有大清的疆域重要,如今敌人兵临城下,你这只兵马与其在这里虚耗粮草,不如直接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也就是楚山碧潼一线,甚至皇太极还给了阿济格极大的权利,只要他一到那里,所有的兵马都归他节制,一同来应付当前的局面。

    阿济格默默接过了圣旨,磕谢了天恩。只是这旨意说起来简单,但是眼下做起来,却是极难,陛下派和自己一向不对路的汉臣来传旨,只怕还是催促监督的意味居多,要不然,那么多国族大臣,为何偏偏要用这汉臣眼下他和对面的明军,不管谁要提早脱离接触,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圣旨来之前,他已经不抱着歼灭对方全军的想法了,他敢说,对面的这只明军,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难啃的一块骨头,辽东的明军,哪怕是他们的精锐,和这只明军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若是辽东明军全部都是这样的强军的话,他想大清只怕以后日子,将会十分的难过。

    这些明军,不但善守,而且擅攻,而且,阿济格也发现,从一开始,对方有些生疏的指挥,到后来对方可以敏锐的察觉他的意图,对方的将官在飞快的成长着,他现在被纠缠在这里,实在是有种哑巴吃黄连的味道,可惜,手上的这份旨意,他还不得不遵守,远在盛京的那位,可不会如此体贴的为他想想他会有些什么什么难处。

    “怎么,王爷似乎有些难处?”鲍承先宣读完了旨意,按照上下尊卑,重新给阿济格见了个礼,笑吟吟的问道。

    阿济格抬头看了看他,紧锁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难处嘛,是多少有些,不过,若是再鲍军门面前还要抱怨的话,那本王也未免太没有担待了,怎么样,鲍军门,我这率军出来日久,盛京城里,可曾发生写什么有趣的事儿!”

    两人笑语晏晏,十分的亲热,哪里像是多年以来彼此看不顺眼的一对,此刻倒是像是老友重逢一样。

    鲍承先,应州人,出身将门,世袭武职。明万历时,官至参将9泰昌元年(1620),从总兵贺世贤、李秉诚守沈阳。不久,改任开原东路统领,“新勇营”副将,加都督佥事衔,继续镇守沈阳城。天启元年(1621)三月,后金兵进攻沈阳、辽阳,贺世贤战死,沈辽失守,鲍承先退守广宁。次年,后金努尔哈赤率兵大举进攻西平堡,鲍承先奉命驰援,遇伏战败,全军覆没。广宁亦失守,他只身隐匿数日,最后投降后金。后金仍授他副将之职。

    等到皇太极设立文馆,在大臣宁完我的推荐下,他被调往文馆任职,诸位,前面我也说过这个文馆,可能诸位看官对这文馆到底是个什么机构,还有些不明白,这样吧,笔者在这里做个比方,大家对照了大明的内阁来看这个文馆,基本上就差不离了,在文馆,实际上,就是清初的内阁,当然,他的只能全力,比起大明的内阁,目前还是差的很远,但是,雏形已现。

    按照大明的看法,皇太极对于阿济格,可不为不看重,就连这一纸旨意下来,都派个内阁大臣来跑腿,但是是安抚,还是督促,其中的味道,只怕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了。

    阿济格没有称呼他现在的职衔,而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叫了他一声鲍军门,这是相当的给面子了,而且,表示亲近的意思,显而易见。

    所谓的“军门”,在明是指对总督和巡抚的尊称,但是到了大清,却是对于统领一旗的将官的尊陈,到了后面,更是发展成对于提督的专用称呼,当然,这个加提督衔头,和不加提督的衔头的区别,就好像后世的鲍副局长,被人称作鲍局长一样,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尊重的意味,却是尽在其中。

    “叫我老鲍就成,王爷这是要折杀老鲍啊!”鲍承先心里受用,嘴里却是要谦逊几句。

    “老鲍你随我来看看,你在明军中见识多个,也是打老了仗的,这对面的旗号,你可看得出,这是哪一只明军?”阿济格挽着他的手,走到高出,对着山下旌旗招展的阵营说道。

    “这可是考到我了!”鲍承先鼓起眼睛,打量了山下的营盘,营盘森然有序,煞气凛然,各个旗帜旗号,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飘扬到他面前,可他依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刘,慕,王,居然都是散旗,没有帅旗,难道这些都是些乌合之众吗?数千上万的兵马,没有个中枢节制,他们怎么能够和咱们的大军僵持到现在?”

    阿济格听到这话,有些不爱听了,你好好说话会死啊,什么叫乌合之众,如果对面那些明军都是乌合之众,那么,自己带着人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天,却是没占到什么便宜,那么自己这些人算什么?算是另外一股乌合之众吗?

    “对方进退有序,决计不是军门说的什么散兵!”他有些不悦的说道。

    “莫非对方将领养的家丁,数量极多?”鲍承先有些疑惑,大军到现在还在这里,寸步难行,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十分的耐打,而他对明军耐打的标准,就是对方将领家丁的多少,家丁多的,就难打,家丁少的,一冲一跨,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在他的眼里,和一群拿起刀枪的农民有什么区别,他这种出身世代将门的人,根本就看不起这些非职业的军人。

    “没有家丁!”阿济格摇摇头,见到鲍承先满脸都是不解,他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或者说,这只明军,都是那几个将领的家丁,战力丝毫不逊于我们八旗健儿!”

    “这倒是有些古怪了!”鲍承先嘴里虽然说着古怪,要说他心里,还是认为阿济格有些夸大其词了,上万的家丁,你开什么玩笑,当初辽东总兵李成梁也不过如此了,手上有这样的一只人马,即使是他“养贼自重”,年年报捷,大明朝廷还不是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大把大把的赏赐袭来。

    上万的家丁在辽东,平蒙古,袭大清都绰绰有余了,大明的那些人昏了头了,若有有这样的一只人马,在内平乱流贼,在外固守边关都是可能的,唯独不可能的,就是将这样的精兵,放在朝鲜这穷乡僻壤。

    “这不过是余贼手下的一小部!”阿济格叹了口气,“皇上的旨意,是要我摆脱这一小步的纠缠,去直接和余贼的大部去周旋啊!”

    也勿怪他叹息,这皇太极的旨意一道,原来他的所有战略计划,全部都已经失败了,什么歼灭其中一部,再重兵围剿另外一部,这计划倒是做得天衣无缝,可是真正交手起来,他才知道这是何其的难,他没有自大,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只怕有一大部分的责任,还是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是一小部?那楚山碧潼的,是余贼的本军?既然是本军,那战力自然是比起面前这些人马要强的多?”鲍承先这才真的有些吃惊了,连对方的一小部分都奈何不了,现在又要去对付对方的主力,他第一次开始有些感觉到,自己一直佩服的皇上,似乎也不是那么英明了。

    “此刻就算我拼着折损,率部朝着楚山碧潼一线驰援,但是眼前这些敌军,若是对我军不管不顾,仍然北上袭击我丹东一线,到时候,皇上又派哪只军马前去驰援呢?”

    阿济格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两头奔波,别说是打仗,就是拖都能拖垮了他,他是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到了楚山碧潼一线,又接到旨意,叫他率众驰援丹东,他该何去何从?

    “建州将军那里,皇上已经下令,召集兵马,王爷前去,兵力自然不用担心,这余贼算是个有计谋的人了,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顶过了这一阵,我大军聚集起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鲍承先信心十足,好像已经看到了余风兵败如山倒的一样。

    “但愿如此吧!”阿济格点点头,对面,战鼓又起,他知道,这是对面的那些家伙,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了。

    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正文]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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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八十章 我带着友谊而来

    “看那服色,这是一个甲喇额真,这应该就是此处军堡的军将了!”沈群先跟在维拉斯科的身后,低声的给维拉斯科解释对面那一群人的身份。

    “甲喇额真,是军职,还是军衔?你这么说,我脑子里糊涂的紧,你就说他相当于我风字营的什么官职吧!”天可怜见,作为一个外来的武夫,就算他精研大明的各种制度,如今也才勉强称得上“涉猎”二字,但是对于后金的这些称呼官职,他就算是再是个大明通,此刻也是犹如听天书一般,云山雾罩,不知所谓。

    “差不多就是相当我们风字营的千户一职吧,不管这甲喇额真手下的兵丁,要比咱们千户的人要多上一些,咱们算上辅兵,才勉强和对方人数相当。”

    沈群先不知不觉中,在言词上用了“我们风字营”这样的词语,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他倒是对于风字营的认同感颇强的。

    “说了半天,不就是一个千户,千把号人的头目,也敢在我爵士老爷面前人五人六的!”维拉斯科一听对方过不过是一个千户,这千户他还见得少了吗?看到对方那鼻孔朝天的样子,他还以为对方至少是个什么将军什么的呢。当然,他此刻却是忘记了,实际上,自己的军职,也不过是一个千户而已。

    不过这不打紧啊,他现在不是代表着他,代表这他那教习营,而是代表着余风,代表着整个的风字营,他身后,可是有着几万大军为他的后盾,他才不屑对方这个模样,若不是大人说不要动武,他都直接想对着那家伙的鼻子,狠狠的来那么一下子了,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你告诉他,我是谁,叫他收起这副德行,别以为在他的地盘上我就不敢揍他,咱们大人有计较,要不然,此刻这个地方,是谁的地盘,还说不一定呢?”维拉斯科说道。

    沈群先叽叽咕咕对着对面的那群人,说了几句,那个鞑子头目,似乎是很不爽的反驳了几句,沈群先声音顿时严厉起来。

    “要是贵方保持这样的不够礼貌的态度的话,只怕这洽谈,无法进行下去了,不过,我们是按照归国皇帝陛下的旨意,来和你们交涉,若是维拉斯科将军,因为你们的怠慢,拂袖而去,你们皇帝陛下怪罪下来,是不是你一力担当!?”

    “这明狗呃,番狗一定是不怀好意,前来劝降的,有什么好谈的,苏萨大人,直接砍了他们,然后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吧!”

    苏萨就是这个甲喇额真,他一挥手制止了自己手下的这个牛录额真的叫嚣,早间射入敌营的信的来龙去脉,他并不知晓,但是,随着这信而来的那位大人,却还在楚山,以这位大人的身份的贵重,只怕这个通译说的还真的有那么回事。

    “若是劝降,那就免谈了!”他阴沉着脸,敌军势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已经从后面传来的消息,援军就在路上,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顶到援军的到来,如此,虚以委蛇一下,倒是不是不可以,只要对方不开口劝降。

    “自然不是,你们这点人马,值得我堂堂一个爵士亲自前来劝降吗?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维拉斯科不屑的说道,对于对方的自我感觉良好,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城池,风字营只怕不用半天就能拿下,你凭什么以为爵爷我是来劝降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苏萨也不请对方进屋,直接就在这外面的空地上摆开了架势,而他身后的那些军兵将领,一个个甚至都手按着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上来将这群人全部剁翻的意思。

    “对待一位贵族,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真的是一群野蛮人!”维拉斯科有些鄙夷,不过,对方既然不然他们进屋,旁边又虎视眈眈的,他也不怵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贵国的皇帝陛下,很是仰慕我们余风将军的武勇,愿意和我们余将军成为好朋友,或者是,坚定的盟友!”他看了看四周,扬了扬声音:“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了,这朋友家若是少了吃食,有了困难,这做朋友的,是不是看不过去,总得搭把手帮一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别说这些虚的,你们要什么?”苏萨一听,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这和那些穷酸到大户人家打秋风的强调是何其的相似,不同的是,穷酸是光棍一个,这厮却是带着成千上万的帮手来了,而且看那架势,不给的话,对方就自己动手取了。

    “粮食,仅仅只需要粮食,就可以得到我们的友谊!”维拉斯科竖起了手指,“三万担粮食而已,别告诉我你们这里没有,我打听过了,你们这至少有能囤积五万担粮食的粮仓,你们在朝鲜的士兵的粮食消耗,可都是从这里中转的!”

    “你们怎么不去抢?”那个一直愤愤不平的牛录额真又嚷了起来。

    “事实上,若是你们不看重你们的皇帝陛下与我们的将军的友谊,那么,我们也不会将这份友谊看得太重,你说是不是,没准,我们真会来抢,不过,到时候怕是三万担就远远不够了?”

    “闭嘴!”苏萨对着那牛录吼了一嗓子,平时你扮扮红脸也就算了,也不看这是很忙场合,这样胡搅蛮缠真的会坏大事的。

    “这事情太大,我做不了主,我得向上面禀报!”苏萨沉吟了一下,既然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若是用这个借口,拖延几天时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没关系,你尽管像你的上级禀报,你看,我这人是很好打商量的是不是,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报告这件事情,十二时辰足够了吧,明天这个时候,我来听你的回信,是友谊还是战斗,你自己选择吧!”

    “那怎么行!”维拉斯科话一出口,苏萨就知道自己的算盘落了空,这点时间,简直一点作用都没有,与其说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是来和自己谈判,不如说,这家伙是来下最后通牒的。若是自己拒绝了他们,他可以想象,就算他手下的兵丁再骁勇几倍,被会被外面的那些明军全部淹没。

    “十二个时辰,都不够传递讯息,再说了,既然要我大清帮忙,你们的人马围在城下,这算什么事情,你们也总得表现一下诚意吧!这位将军,你看,三天可好,三天后,不管成不成,我都给你一个准信。”

    “当然,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我们会往后撤退,当然,这些要等到我们收到粮食之后,至于时间,没得商量,明天这个时候,没有粮食,就是战斗!”

    维拉斯科丢下这样的话,扬长而去,他心里可舒爽了,这样的差事,再来即便都不嫌多,这不更能表现出他维拉斯科爵士胆识过人吗?在敌人的巢|岤里,将敌人的将军当小兵一样的训斥,这机会,还真的不多。

    “大人,要不要留下他们?”那个被苏萨训斥了的牛录,又凑了过啦,眼睛里不怀好意的看着维拉斯科的背影。

    “留下来?眼下外面这些明狗,一直不打咱们,你以为是怕了咱们么?若是留下这个家伙,只怕咱们今天未必在这军堡里过得了夜,你给我消停些吧!”

    “那位大人呢?还在歇息?这事情太大,我得请他来定夺,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咱们这些人,听这些大人们的吩咐就是!”

    “不清楚,睡了几个时辰,应该差不多快醒了吧啊,我去看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