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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第9部分阅读

    落瑶的角度看不清祁远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姬奈像中了蛊一样喃喃回答:“此毒······无解。”

    在祁远转头的时候,落瑶不经意间瞥到他的眼神,可是已经来不及,她的心头一震。

    摄魂术。

    只要看见施法者的眼睛,就如□□纵的人偶,任施法者摆布。这种法术似正似邪,稍不留神,就会反被摄魂术控制,堕入魔族。

    祁远定是怕姬奈说谎,情急之下才想到用摄魂术逼她说出真话。

    落瑶方才只看了一眼就浑身难受,更不用说被祁远控制着的姬奈了。

    “啪”一声,姬奈整个人突然横空飞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壁上,轻微的咔嚓几声,震断了几根肋骨,姬奈可怜巴巴地反应过来,咳了几口血。

    本就因为被摄魂而惨白的脸,因为嘴角都是血迹,更显可怖。

    在场中打斗的两人发现了不对劲,终于停下手来,站在半空中,轼丹认出,来人居然穿着清乾天上天君的服饰。

    祁远眼中划过一丝寒光,脸色已经冷得快结冰,低沉着声音说道:“本君从来没打过女人。小小的树妖给我未婚妻下毒,你们当真把我天界皇皇神威践踏在脚下了吗?”

    轼丹和姬奈这才知道落瑶的身份,知道惹了大麻烦,两人僵在那里,一个站着,一个趴着,脸色都煞白。

    轼丹忙从半空落下来,踉跄了几步,向祁远作揖:“陛下,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错,并不知道天后的身份,这其中有些误会,还望······还望天君能网开一面。这毒虽然无药可救,但也有一法,不妨······”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轼丹揣摩着看了看祁远,他实在不清楚这位天族神君的脾性,下面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言尽于此,想信祁远自然能听懂。

    祁远神色动了动,看了眼怀里的落瑶,她的意志力快要烟消云散,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难能可贵。她的头发有点凌乱,额前的碎发因为出汗而湿湿的,却显得更加妩媚,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腰,也不管周围还有别人,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她此刻迫切地需要降温,而祁远常年微凉的体温让她流连不已。

    祁远的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尽量让语气显得平稳:“这里交给你,回去和夏极说一声,人我带走了。”说完和落瑶一起倏地凭空消失,留下印曦与轼丹面面相觑。

    印曦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是祁远对着他说的。

    第25章 愿君不负相思意,万叶千声皆是情1

    与此同时,祁远的翩翩身影出现在耀清宫,怀里拦腰抱着落瑶,落瑶闭目昏睡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身上盖着他的外袍。

    瞬移法。

    他很久没用过此法,一般也是在紧急时刻才会使用,只是刚才看到落瑶贴上来的那刻,头一个反应居然是,绝不能让其他男人看到她的媚态,潜意识用瞬移法回到了清乾天。

    再加上刚用过摄魂术,直到站在耀清宫门口,还是觉得有点头晕。

    清乾天的空气比妖族的那个岩洞好多了,清风徐徐,繁星点点,夜色如怀中的姑娘一样,如此温柔。

    当两人一个面色绯红,一个只着中衣出现在耀清宫门口时,一向把八卦当作自己终生事业的梵谷觉得,他来的真的是时候。

    其实梵谷原本是来找祁远的,后来没找到他,也懒得再跑一次,干脆跟程誉在前殿下棋喝茶,彼时梵谷正捏着一颗黑子准备落下去,抬头看到门口在风中凌乱的两人,黑子没有征兆地落到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

    程誉笑得眼角都翘起来:“其实神君不用这么客气,小仙棋艺虽不能跟天君相比,但也算是有点小成,神君特特放了这么多水,小仙有点过意不去。”

    梵谷听闻回过神来,对着程誉恍惚道:“约莫是今日水放得多了,有点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我瞧着门口有个人影怎么像是祁远?”

    程誉顺势回头一看,当即如同木鸡一样傻了眼。

    这下棋也不用下了,梵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带着点匪夷所思:“原来不是我眼花啊······”

    祁远满腹心思都在怀里的落瑶身上,没有意料到殿内有人,一阵风吹来,带起几片树叶,他紧了紧盖在落瑶身上的外袍,把她整个包在宽大的衣服里,仍旧旁若无人地越过他们,走向寝殿。

    梵谷看着祁远的背影,对着程誉说:“他不是去芙丘国提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难道被退亲了?”

    程誉还没回神,只是从木鸡变成了活鸡,说道:“梵谷神君,天君平时可是非常注重仪表的,一直是清乾天仪容的表率,你说怎么就······”

    梵谷做了个“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的手势。

    虽然主子平时在私底下穿着有点散漫,可今天穿着中衣回来还是第一次。程誉识趣地没有跟上前,选了个善解人意的丫鬟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句,丫鬟应了声马上准备热水去了。

    梵谷看着祁远看似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眼神犀利的他还是发现了祁远掩藏在眼底的暗流,于是拍了拍手起身,眼神颇有意味地看了眼祁远的寝殿,跟程誉说道:“看来他今天是没空见我了,我改日再来。”

    程誉还在旁边心神不宁地琢磨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担心祁远在来的时候有没有遇上旁人,若是改日有人问起来该怎么说,脑子里千回百转,所以梵谷提出要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挽留,客气一番后跟他作了一揖算是送别。

    祁远把她放到床上时,落瑶还像只树熊一样死死搂着他的脖子,祁远有点哭笑不得,拍拍她的手,温柔地说:“瑶瑶,到家了。”

    落瑶死命吊着他的脖子,摇摇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落瑶的脸颊贴着他单薄的衣服,因为外袍在妖洞里已经脱下来给落瑶,祁远现在只着一件薄如婵娟的丝衣,衣襟处因为落瑶的磨蹭有些松开,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膛。

    落瑶稍稍用力勾了勾手,使他的胸膛离自己更近些,然后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下的身体僵了僵,一向冰冷的身体开始慢慢变热。

    落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开始得寸进尺,手脚并用地缠住祁远。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乌黑的秀发铺满整个玉枕,秀挺的鼻梁,因为情欲而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贝齿轻咬着饱满的唇,因为紧张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原来她是这样美。祁远由着她抱着自己,虽然她是他选中的天后,却也不希望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乘虚而入,可是别无他法。

    祁远轻闭了下眼睛,睁开时已经暗流翻腾,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瑶瑶,不要怪我。”说完手一挥,床前的帷幕落了下来。

    落瑶根本就没注意听他在说什么,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只觉得心里异常燥热。

    白皙的手指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胸膛的肌肤,手指画着圈圈,嘴里喃喃自语:“男人的皮肤怎么也可以这么光滑呢。”说完似乎又觉得不满足,还用嘴舔了口。

    祁远的眼神极其深幽,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揉碎,他深吸一口气,捧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咬,呢喃道:“应该没有你的滑。”

    落瑶甚是迷离地问他:“你怎么知道?”说完想摸摸自己的皮肤比较一下,抬手时发现手上一凉,不知什么时候衣裙都褪到地上,身上一览无遗。

    落瑶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一脸控诉地看他,只见祁远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低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刚才想了一想,它就,就突然飞出去了。”落瑶难得在这时候还能转了转脑子,那确实不是他故意的,天君的法力无边,万物以他的意念马首是瞻,有时候意念一起,法术就生,也不算什么稀奇。

    祁远俯身的时候,脖子上的一个玉坠从衣里滑了出来,掉到落瑶鼻子上,落瑶胡乱用手抓了抓,放眼前一看,是个非常精致的蝴蝶玉坠,顶部用一根红绳穿着,一看就是上古时期的神物,落瑶糊里糊涂地摸索了一下,质感不错,凉凉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祁远用力啄了啄落瑶的嘴角,似乎不满足,又伸出舌头扫了扫她的嘴唇,落瑶只觉得一阵晕眩,脑中一片空白。

    祁远双眸清澈如水,一边注视着落瑶的眼睛,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等着她目光涣散的眼里一点一点重新恢复神采时,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找到她的小舌头温柔地吸吮,双手从她纤细的腰滑到软糯的背,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她,仿佛在弹一把珍贵又易碎的琴。

    房内春光缭绕,纱幔低垂,地上罗裙锦袍凌乱,账顶浮浮沉沉。

    第26章 愿君不负相思意,万叶千声皆是情2

    云雨初歇,落瑶终于沉沉昏睡去,脸上不正常的艳红慢慢褪去,呈现出欢爱过后正常的绯红。

    她本来就长得极美,此刻因为刚刚被他全身疼爱过,浑身粉红的,还有他刚刚控制不住而留下的红痕,祁远有点不自在地闪烁了下眼睛。

    落瑶整个人缩在一旁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薄被刚刚遮到她胸前,露出让人窒息的起伏,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祁远觉得再看下去他又要深陷下去,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稳了稳心绪替她把了个脉,灵力在她周身探了一圈,感觉到毒差不多已经消失殆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几万年来,他一直对女人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今天也是初次尝试,以前没有过倒也没什么,如今经历了一次鱼水之欢就有点食髓知味,尤其是跟自己心里的人一起。

    这个相思毒果然厉害,刚开始她如猫般嘤咛着向他撒娇,到后来哭着挠着开始无节制的索求,祁远刚开始有点担心她会受不住,后来逐渐控制不住,自发自主一遍遍给她,虽然知道她是无意识的,但心里依然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他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他想了很久他对她的感觉,对了,是纵容。

    落瑶刚才的意识是含糊的,不知道她醒后会不会记得这些?祁远想了想,如果她记得,那就干脆告诉她木已成舟,从此把她锁在身边不相离,如果她忘了,那也没什么关系,以后他会用行动让她记起来,彼此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权衡之下,天君觉得此刻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只是高兴归高兴,落瑶刚拔去毒,身体有点虚弱,他得找点药草好好给她补一补。

    祁远看着熟睡的落瑶,勾了勾嘴角,手指捏了个诀,往落瑶身上一拂,替她清理干净身体,把云被替她往上拉了拉,轻轻盖住裸露的无限春光,又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披了件外袍走了出去。

    祁远从房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院子里织着一颗颗夜明珠,满院的树木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珠光,他从未觉得一颗颗的夜明珠可以如此圆满。

    程誉尽职地守在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极力掩盖住脸上的不自然。

    他跟了祁远的几万年,从来没遇到过祁远抱女人回来,昨晚的状况有点让他始料不及,想替祁远做点什么事情帮帮忙,又发现无从下手,只能在那儿干着急,还好梵谷提醒他:“这往后可是家常便饭,你要趁早习惯”。

    程誉抹着汗点点头感激梵谷的及时提醒,可是一见到祁远,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昨晚他在殿门口守了整整一夜,里面的动静断断续续,后来他只好闭住听觉,不让那些声音钻进耳朵乱了心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又不是做贼,为什么要心虚?

    祁远没留意到程誉此时痛苦的神情,沉声道:“我出去一趟,落瑶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要吵醒她。”

    程誉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听到“虚弱”二字时又腾地闹了个大红脸,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头低到胸口。

    “你脸红什么?”祁远发现了他的异样,随口问了句。

    程誉慌忙说:“没,没什么,我一定吩咐人好好照看着。”他有点招架不住天君的直白,说完头低得更低。

    祁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多说,一阵风出去了,他要替落瑶寻几味药草。

    一阵清新的药香萦绕在鼻间,浑身又酸又痛,轻轻动了下脚,一种撕裂的感觉痛得落瑶皱了皱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方药池里,水上飘着一些奇怪的药草。

    抬头看到一抹柔和的晨曦,从云层中穿透出来,再穿过稀薄的雾气,轻盈地落在水面上。

    落瑶揉了揉额角,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昨天的情形。印象中似乎被姬奈掳去妖洞,之后印曦为了救她和轼丹打了起来,再后来,被祁远带到耀清宫,然后······然后是祁远的锦床。

    “啊。”落瑶懊恼地轻呼一声,双手遮住红得像喜蛋一样的脸。

    “醒了。”祁远低低的声音传来。

    听见祁远的声音,落瑶依然捂着脸,心突突跳得更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偷偷分开两个手指,透过指缝里往外瞧。

    药池旁边放了两张榻,中间有一个茶几,上面煮着一壶开水,祁远依旧一身白衣胜雪,慵懒地躺在其中一个榻上,眼睛微闭着。

    落瑶想问她的衣服是谁脱的,可是又觉得既然两人都已经坦诚相见,关键时刻是祁远救了她,现在再问这些似乎有些矫情,万一他说是他亲手脱的那该怎么回答,可是不问的话总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正在犹豫问与不问之间,祁远仿佛闭着眼也能看到她心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用云被裹了你过来,没有替你穿,也没有替你脱。”

    被看穿了心思,脸上有点挂不住,落瑶低着头装聋作哑不睬他,只听见祁远又说:“该看的都看了,你还这么放不开么?”

    落瑶嘴角抽了抽,脸上烧起来,想找点东西遮住脸,可是四下除了水和药草,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只好悄悄把头埋进水里,不敢再看他。这个不难,落瑶从小识水性,她可以在水里一天一夜不用出来。

    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捞了上来,祁远仿佛故意和她过不去,冰冷的话里带着点笑意:“昨晚的你可不是这幅样子。”

    落瑶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一收刚才的聋哑状,红着脸瞪他道:“我,我那是中了毒才与你······诚然,诚然我是你的天后,你救我无可厚非,可毕竟还没成亲,总归······”落瑶努力在脑里找了个词,“总归不合礼仪。”

    祁远放开了她的手,挑了挑眉:“礼仪?”

    落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理直气壮地说:“对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仪,说是成亲前不可以见面的,否则是不吉利的。”

    祁远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这倒是我疏忽了,”落瑶正要舒一口气,又听他说道,“回头让司空修改掉这些无聊的礼仪。”司空星君是掌管礼仪和祭祀的仙官。

    落瑶默然了。

    这些药大概有除痛的效果,泡完药浴后身上的酸痛缓解了许多,先前因为中毒而软绵绵的四肢已经恢复力气,除了双脚走路有点别扭,似乎没什么特别不舒服。回到耀清宫的时候,程誉已经摆了一桌的膳食。

    程誉似乎已经料到祁远和落瑶回来,远远候在殿门口,后面站着两排侍女,粗粗数了数,有二十个。

    落瑶下意识驻足顿了顿,祁远轻声对她解释:“耀清宫的内侍不多,平时我的日常起居都是程誉一个人在打理,你住这里也需要几个丫鬟,我就让程誉去西王母那儿点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西王母对侍女的要求极高,她那儿的丫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你且挑一挑。”

    落瑶其实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娇气,不需要很多人侍候,她在家里时也就辛辛一个丫鬟,于是她挑了个看着顺眼的留了下来,其余的让程誉送回西王母那儿,程誉看了祁远一眼,祁远点头默许了,就打发剩下的那些侍女回去了。

    落瑶问着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行了个礼,回答道:“娘娘,奴婢叫初一。”

    落瑶唔了一声,边和祁远走进殿,边说道:“你们天上的礼数颇多,我与天君尚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