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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第66部分阅读

    ,以柳云龙所学一时竟无法解得开。

    大煞手房登云冷漠地笑道:“你若能解开六诏山独门的点|岤手法,六诏山怎能配称天下最神秘的地方,嘿!”

    柳云龙冷笑道:“六诏山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阁下自信六诏山的人都可天下无敌,那可是太小看天下人了!”

    “嘿!”大煞手房登云低声道:“现在该解决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的功夫不错,如果我们也像俗人那样动手未免太无趣了……”

    柳云龙神色凝重深吸了口气,道:“随你怎样,我都奉陪就是。”

    大煞手房登云嘿嘿冷笑两声,我这里有个小小的玩意,我俩各吃进一个再动手如何?”

    柳云龙朝他手中一望,只见有两个鲜红的桃子托在掌心中,那桃呈紫红色,皮上泛起一种红色的光芒。

    大煞手房登云阴险地一笑,道:“这虽像是桃,却不是桃,这是‘夺命红艳果’。服下之人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发作,我俩各服一个再动手拚斗,看看谁能克服剧毒,等我俩拚完,你也差不多要死了!”

    柳云龙冷哼道:“你想得倒周到,我死了之后你好拿剑就走……”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道:“这个自然,虽然我也无法抗拒‘夺命红艳果’的剧毒,但我自信我那哑仆一定会把我背回六诏山,只要给我服下一种解毒的药草便会好了,而你……”

    柳云龙一生之中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他见大煞手房登云以一种挑战的姿态向自己,登时大怒。

    他一把抢过一个“夺命红艳果”,道:“一个小小的果子岂能毒死我……哼!”

    他明明知道“夺命红艳果”服下之后无药可救,但是为了维护一世的英名,他不惜下一次生命的赌注,张口一咬就将那“夺命红艳果”服下。

    一股清凉的甜液顺喉而下,柳云龙急忙运起神功施出苦修的先天真气克制住那才咽下去的剧毒。

    他一拭嘴角,只见大煞手房登云也吞了那“夺命红艳果”,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各自都冷哼一声。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道:“拿出你的剑来,我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它,如果你不交出它来,我六诏山大煞手的阴毒手段,你会很快就领略到……”

    “哼!”

    柳云龙将全身劲力运转一匝,那无穷的劲道倏地布满全身,他目中寒光上涌,冷笑道:“阁下的嘴唇上功夫不错,你只要有本领我自然会把金鹏墨剑双手奉上,遗憾的是阁下恐怕没有这个本领。”

    “嘿嘿!”

    大煞手房登云嘿嘿两声冷笑,陡地自空中跃了过去,他右掌斜斜一舒,五指突然抓向柳云龙。

    柳云龙只觉一阵目眩,竟无法看清他这一抓是从何而来。他心里寒悚大惊,足下连退三步,单掌一扬劈将出去。

    大煞手房登云咦了一声,道:“你的功力比我估计的还高,这样看来我们必须做一次公平的决斗,你才会输得心服口服。”

    语音稍歇,他向那哑仆韩文通道:“给我拿家伙来!”

    柳云龙见大煞手房登云的功力超出意料之外的高,顿知今日遇上生平劲敌。他以为大煞手房登云的兵器必是一件前古罕见的神兵,那知哑仆韩文能拿出来的是一支铜杆大笔,和一盒研好的墨汁。

    大煞手房登云将笔拿在手中一挥,道:“我生平与人空手惯了,没有什么称手的兵器。今日你是我罕见的劲敌,只好将我多年未用的‘寒山大笔’拿出来应个景儿。”他脸上阴险地一笑,又道:“你如果能在‘寒山大笔’下走过一百招,已经难能可贵了。”

    他向哑仆韩文通施了一个眼色,哑仆韩文通立刻又拿出一块丝绒白绫,铺在大煞手房登云的脚前。

    柳云龙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兵器,暗中不禁大凛,双目紧紧投落在那笔上,冷冷地道:“阁下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我那位朋友还等着解救呢!”

    大煞手房登云斜睨了东方玉,道:“他死不了,你快拿出金鹏墨剑……”

    “锵!”

    一声龙吟般的剑啸响起,空中立时闪过一道凄迷的剑芒,冷寒的剑气一涌,使那河上的冰屑又凝结一层薄冰。

    “好剑,好剑!”大煞手房登云连声赞美道:“面对如此好剑,我房登云更加技痒了……”

    语音甫落,他突然盘膝坐在那块长绫之前,“寒山大笔”沾了沾墨汁,陡地向空中一点——

    一点墨汁化作一缕黑光倏地向柳云龙面门上射来,柳云龙一愕,没有想到大煞手房登云会如此攻击自己,他心中大惊,疾快抡剑迎上那点墨汁——

    “叮!”

    柳云龙只觉手臂一震,剑刃上响起一声脆响,逼得他身形连晃三晃,他诧异地疾忖道:“这人功力难道真的已达到出神人化之境,仅仅一滴墨汁便能以内家真劲伤人,看来我非小心不可。”

    大煞手房登云点出一滴墨汁后,便低头在那条长绫上挥笔写下两个字,他恍如作诗对词一样,对柳云龙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良久,他方抬头冷冷地道:“你怎么不动?”

    柳云龙冷哼一声,长剑一抖,道:“你准备接招吧!”

    他深知房登云敢这样悠闲地振笔疾挥,定有过人功力,深吸口气,一缕剑光陡地弹射颤出。大煞手房登云轻轻一挥“寒山大笔”,一滴墨汁射出,击在回天剑客柳云龙的长剑上。柳云龙只觉劲力沉重,震得他臂上一麻,剑刃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柳云龙心神剧震,暗惊对方武功高强。他冷哼一声,长剑微抖,幻化成一缕寒光,朝大煞手房登云的身上劈去。

    大煞手房登云低头挥笔疾书,对劈来的长剑连看都不看一眼。等那冷寒的长剑离身不及五寸之时,他忽然手臂轻抬,“寒山大笔”挥了过去。

    这一挥之势甚大,只听当的一声,柳云龙手上长剑便被封了回去。数点墨汁化作缕缕寒光,朝他身上疾射而至。

    柳云龙身形疾晃,险险避过这疾射而至的数滴墨汁。他冷哼一声,长剑反臂抖出,一缕剑光陡地斜削而去。

    哪知他的剑势甫发一半,陡觉丹田中升起一股凉意,那股凉意逐渐扩散开来,使得全身劲力消散无形。

    他心中大骇,脑海中疾快忖思道:“这一定是夺命红艳果发作了,现在胜负未分,此毒已经发作,看来我今天真是该命丧于此了。”

    柳云龙急忙运起神功,以与体内郁藏的剧毒相抗。但“夺命红艳果”产自六诏山,是举世七大异果之一,所含毒量足够杀死一条巨蟒,柳云龙虽然已达三花聚顶、玄关通神之地步,也无法和这种剧毒相抗衡。

    大煞手房登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不屑地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有力气了?”

    柳云龙冷冷地道:“阁下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现在你我机会各半,谁也不能妄下断语。”

    大煞手房登云显然也是中毒已深,额上泛现出晶莹的汗珠,他勉强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我与你不同,‘夺命红艳果’产自六诏山,我自有解毒之法,而你却只有枯等死去,凭本领你确是罕见的劲敌,论经验我可比你高出太多……”

    柳云龙突然哈哈大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虽筹划缜密,却忘了我在临死之前还有一次杀死你的机会。”

    大煞手房登云摇摇头,道:“有一点你也忘了,我有一个功力盖世的哑仆,他是否能在你将杀我之前先杀死你,我想你的心里比我还明白。”

    柳云龙心神剧震,不禁斜睨了哑仆韩文通一眼,大煞手房登云果然说得不错,哑仆韩文通正目光炯炯、神色紧张地监视着柳云龙。显然自己只要在临死前妄图挣扎,他便会不顾他自身危险先杀死自己。

    柳云龙不屑地道:“你原来是有这一条毒计,早知这样我也不会服下那颗夺命红艳果,而处处落入你的算计中……”

    大煞手房登云得意地笑道:“攻敌先攻心,我在未来之前早巳想好对付你的方法。”

    柳云龙这时虽然怒不可遏,可是全身劲气凝而不聚,竟然无法发出最得意的剑罡功夫,他连着暗自运了几次气,始终不能逼出那存于丹田中的毒气。他黯然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悲愤的神色,冷漠地道:“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杀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心服……”

    大煞手房登云嘿地笑道:“冲着你这句话,我更应该杀死你!服我者生,逆我者死,我大煞手遇人无数,没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逞勇斗狠,连东方刚都对我客气十分,而你……”

    柳云龙冷冷地道:“可惜我不是那种要人怜悯的软骨头!”

    大煞手房登云道:“你自认你是天下一等的硬汉,嘿……话不要说得太满,一个人在未完全断绝生机之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曾亲眼看见过一个极负盛名的高手,为了求得性命,将自己的妻子献给别人,任别人在他面前j辱其妻……”

    柳云龙见他说得极为逼真,不禁一怔,道:“天下竟有这种贪生怕死之人?”

    大煞手房登云嘿嘿冷笑两声,又道:“这种人多如河泥,有何值得奇怪!”

    柳云龙默默地沉思一会,只觉大煞手房登云语含讥讽。他面色二沉,目中闪过煞芒,冷冷地道:“阁下不要多费唇舌了,我俩的比试尚未结束呢!”

    他深知自己此时所中之毒,已深入肺腑,若拼着性命不要,或仍有杀死对方的机会,可是哑仆韩文通虎视左侧,正在觅机给自己致命重击,自己如果一击不成,恐将命化黄泉,首先遭到毒手。

    大煞手房登云有恃无恐,丝毫不为对方威势所惧,他好整以暇斜睨了回天剑客柳云龙一眼,淡淡地道:“你还能动手吗”

    柳云龙振剑一抖,坚决地道:“只要你敢和我再作一场公平的决斗,我相信会很快就有胜败之分。”

    大煞手房登云想了一想,道:“我几乎有点动心,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想留个全尸,乖乖地将金鹏墨剑留下,我解开东主玉的|岤道,由他背着你我寻一个景色绝佳的地方了此残生……”

    回天剑客柳云龙见对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一股怒气涌上胸间。他气得怒哼一声,道:“假如我不呢?”

    大煞手房登云面色陡地一沉,道:“我自有办法对付你。”

    他向哑仆韩文通一施眼色,道:“给我拿下他来!”

    哑仆韩文通虽然不会讲话,耳朵却是非常灵敏,他怪异地笑了笑,身形如风抢攻过来。

    他咧嘴神秘地一笑,伸出硕大的手掌朝回天剑客抓了过来。这人虽哑,功力却是非常的高明,指风过处,正好罩向柳云龙胸前死|岤之处。

    柳云龙脸色大变,怒喝道:“你敢!”

    这时他虽然中毒极深,全身的劲力消散无踪,可是一种潜在的意识,使他挥剑在胸前划一大弧,身子斜斜向后一仰,险状万分避过这一掌之厄。

    哑仆韩文通见柳云龙在受伤之余,尚能避过这凌厉的一击,不禁一怔。他怪叫连声,双掌掌影纷飘,幻化无比连击三掌。

    柳云龙没有想到对方攻势如此猛烈,他连劈二剑,可是剑发无声,劲力消逝,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哪能和对方那浑厚的掌劲相抗。叮当声中,长剑突地化作一缕寒光擦过甲板落向河心。

    哑仆韩文通一见大急,顾不得伤敌,身形如电一掠而起,随着长剑之后,伸手抓去,又快又疾。

    “噗”地一声,金鹏墨剑穿过河面的冰层,射进了河中,水花溅起,一柄千古神兵霎时没有踪影。

    大煞手房登云脸色大变,道:“老韩,你是怎么搞的?”

    哑仆韩文通也知此剑关系重大,奋不顾身就打算一头往水中扑去,他身形方动,水中突然浪花翻卷,一个虬髯赤身的汉子自水中冒头上来,朝哑仆韩文通咧嘴一笑。

    哑仆韩文通一愣,倒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客惊愣住了,怪吼数声,连着比划几个手势像是严厉叱责这个虬髯赤身的怪汉。

    这个虬髯赤身的怪汉在水中正好将金鹏墨剑接在手中,他一抖神剑,陡地一阵凄厉的狂笑,道:“浪人庄前无情河,你们是些什么人?”

    大煞手房登云冷漠地道:“虬髯鬼,你何必与我打哑谜,谁不知我们六诏山武功冠天下,凭你们浪人庄不宵在我眼里……”虬髯鬼双目一瞪,叱道:“你是什么东西!不管是谁,只要来到我浪人庄前都得投贴拜庄,你姓房的自恃六诏山那点门道,便不把天下浪人瞧在眼里,嘿……那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双臂在水中一分冰屑四溅,倏地向前划了过来,一声高吭的长笑划过空际,回天荡在这条冷清的河上。

    大煞手房登云双目如芒,在各处一扫,突然拿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入进口中,他向柳云龙轻轻瞄了一眼,道:“现在你我之事暂且搁置一边,眼下浪人云集,势必有一场大战,这些浪人都是江湖二流的狂人,是不讲任何道义的……”

    果然,不多时自河畔两岸中传来一阵狂乱的嚣叫,只见一群赤身跣足的大汉,耀武扬威畅声大笑,恍如世间之人都不放在这些浪人的眼中。

    虬髯鬼呵呵大笑,唱道:“我们都是浪人,无忧无虑天涯飘泊。”

    “谁说我们痴,谁说我们狂?”

    两岸的浪人随着也唱和起来,只听歌声震天,怪笑厉叫杂乱交响在一起,可是从他们那种狂态上,可看出这些人都是不近人情的狂徒。

    随着铿锵如铁的歌声,这些浪人不畏冬天的寒冷,一个个跳进水中,俱朝停立在河中的小船游来。

    虬髯鬼挥了一挥手,大声道:“浪人庄前无狂人,姓房的,你还不跪下示敬?”

    大煞手房登云自服下“夺命红艳果”的解药之后,功力已经恢复大半,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柳云龙,你我命运这时一样,我们先退敌之后再作打算。如果你不和我合作,无情河死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

    他运指轻轻一弹,一点绿光射向回天剑客柳云龙的身前,柳云龙疾快地伸手一接,将一颗绿珠子般的药丸接在掌心之中。

    柳云龙轻瞥手中解药一眼,暗忖道:“大煞手房登云心计太多,这是不是‘夺命红艳果’的解药实在很难猜测,不过这时浪人云集,危难已燃眉睫,他纵想害我,也不该拣在这个时候才对……”

    他一口服下之后,暗暗运气化解药力,大煞手房登云斜睨了柳云龙一眼,冷煞地笑道:“三个月内,‘夺命红艳果’不会发作效力,我为了安排你我的决斗,希望你在三个月内上我六诏山一趟。你刚才所服的绿珠丸,最多只能维持你一百天的时间,若是届时不来,休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柳云龙冷哼道:“三个月内我一定亲自领教六诏山的绝学,那时鹿死谁手殊未可知,希望令弟也能不吝指教!”

    “好说,好说!”大煞手房登云干笑数声,又道:“我兄弟俩人在六诏山恭候大驾!”

    一阵击浪排水之声传来,只见这只小船的四周已围满那些浪人。

    虬髯鬼神剑一挥,道:“房登云,我只要一声令下,你就要沉没水中,你假如识相就先向浪人庄庄主陶大海请罪!”

    大煞手房登云不理会虬髯鬼的嚣叫,他返身拍活了东方玉的|岤道,冷冷地道:“你我生死与共,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击退这些浪人。”

    东方玉舒活筋骨心里正憋了一肚子气,他冷哼一声,左掌倏地斜伸而出,向房登云的身上抓去。

    哑仆韩文通虽然在监视这些蠢蠢欲动的浪人,眼睛却不停注意这边,他一见东方玉斜掌向大煞手房登云击去,他大吼一声,伸手抓起一只木桨,对准东方玉的背后击了过来。

    东方玉身形疾挫,飘身落在柳云龙的身侧。哑仆韩文通正待追来扑打,一眼瞥见有一个赤身大汉爬上船头,他顾不得再和东方玉动手,手臂一抖,木桨斜点而去,这一招是临时变化出来的,又快又疾,血影一现,空中登时传来一声惨呃,那个汉子顿时沉没于水中。

    一片血水染红了河中大半,分外触目心惊。

    哑仆韩文通在举手弹指之间,击毙一个浪人,立时激怒这群不顾性命的张狂之徒。他们在水中怪叫怒吼,一连串难听不易入耳的话通通骂将出来,使冷清的河道上,恍如陷入兵荒马乱之中,正像拚命交战一样。

    虬髯鬼怒吼一声,道:“你杀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