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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珠华第17部分阅读

    样罢了,大嫂不必放在心上。”

    秦氏笑着,眼光却又落在严盈身上,神色间带着几分探究和深意,只是几眼便移开了目光,却还是让严盈察觉到了几分,不由心中更是奇怪。

    “今日就不打扰妹妹,若是日后得了空妹妹也上我那里去坐坐。”秦氏放下茶盏,说道:“听玉儿说,她和四姑娘倒是极为投缘,时时往来,孩子尚且如此,咱们一比倒是显得生疏了。”

    纪氏自然应了,有客套了几句,便起身送走了秦氏。

    “这样的美人真真是少见啊。”纪氏吩咐采月去换了新茶,又去了几色点心,置于严盈面前,这才感慨道:“我见了也不免心中动容,有是位才女,书法作画,吟诗作赋无一不通,我看即便是翻过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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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六十四回 担心

    采月撤了桌上残茶,笑着说道:“夫人平日里眼界高着呢,今儿个如此盛赞大夫人,那可见真是极好的了。”

    严盈记着方才秦氏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安,只是愣着出神,却被纪氏瞧见了,笑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傻呆呆的模样,原来你跟五姑娘两个已经走得这样近了,我却不知道,”

    严盈只觉得头上轻麻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说道:“娘,我又不是越郎,弹我做什么。大伯母愈发好看了,心中羡慕而已,哪里又傻呆呆了,娘你就会笑话我。”

    纪氏瞧着她一脸不乐意的模样,不禁笑容更深,说道:“囡囡长大了,知道什么叫好看了?这相看人家的事儿可真是得上心了,”

    严盈面上一红,心中却是一惊,别过脸去嗔道:“娘说什么呢,哪有这样笑话自己女儿的,这样急着将女儿赶出去。”

    纪氏见她这副别扭样子,不由伸手搂了女儿,虽是笑着,也不免叹了口气说道:“娘恨不得一辈子把你养在身边,可那也只是说笑,女儿家早晚要嫁人,你大伯母倒是点醒了我,得早做准备才是。那才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严盈胸口一阵憋闷,眼中露出一丝冷意,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垂了眼眸,想着今日来的目的,片刻后带了笑抬头说道:“娘,咱们说这个做什么。那么远的事儿呢。对了,你平日里去铺子的时候,能不能带女儿也去瞧瞧?整日里闷在家中,实在无趣。”

    纪氏一愣,看着严盈问道:“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哪儿有姑娘家到铺子里去晃荡的?那里有什么可玩耍的。”

    严盈撅了嘴说道:“娘都能去,为何我不能去?只是去看看,守在娘的身边,又不碍事。这家中实在没什么意思,你就不怕女儿闷出病来?娘时常去铺子里,不是也得了父亲的看重吗?”

    纪氏知道严盈不爱女红。除了读书吹箫,倒真是没什么消遣,不由心中一软,暗自思忖着,哪日严君兴不在,带着严盈去铺子里看看倒也无妨,横竖在不会到前面,自然也不会被人冲撞。况且严盈方才的话也提醒了她,日后女儿若是嫁了人。也免不了打理嫁妆和家中产业,如今早些见见也是好事。

    “你这个丫头。什么都知道,娘怎么就得你父亲看重了?”纪氏心中琢磨着,突然反应过来,不由笑道。

    严盈见纪氏口风似乎松了,于是便打蛇顺竿爬地抱住纪氏撒娇道:“家里铺子里有事父亲都来找娘商量,还让娘随时自由到铺子里管事,自然是看重娘的,女儿瞧着都羡慕,所以才要跟在娘身边去学学呢。”

    纪氏被女儿这一记马屁拍的极是舒坦。应了严盈的请求,说好了下次出门便带着她一起,见到采秋捧了账本过来,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这几日可有大哥的书信?”

    采秋摇摇头说道:“奴婢晌午刚刚遣人去问过,这几日都没有舅老爷的书信送进来。”

    严盈却是想起那日出游,在早市上见到的那个身影,一时间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看着纪氏问道:“娘。舅舅好久没来看我们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啊?”

    纪氏皱眉算了算日子,说道:“说是和京城附近数得上名号的珠商们攀了关系,以后可以直接将纪家南海的珠子供给他们,便是为此四处奔波,不过倒真是好些时候了,连信都大半个月不见了。莫不是出了棘手的事情?”

    严盈心中飘过一片阴影,不由说道:“娘。要不派人去问问?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有点想舅舅了。”

    纪氏点点头。对采华吩咐道:“遣个人去大哥的宅子问问,就说我想请他过来一趟,哦对了,带着子晨一起。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仔细问清楚了。”

    采华应了,瞧着两个主子都是有些忧虑,笑着说道:“许是舅老爷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夫人和姑娘也莫要想多了,没得给自己添烦恼。”

    但愿真是多心了……

    严盈默默地想到,前世纪家的惨祸还记忆犹新,作为纪家家主的纪衡丰在京城以重罪入狱,没收全部家产,后来病死于狱中,大儿子纪子润在抓捕中因顽抗而被斩杀于当场,小儿子纪子晨被各地通缉逃亡在外不知所踪。曾经在南海钟鸣鼎食,赫赫有名之望族大家就这么灰飞烟灭,烟消云散了。纪氏虽未收到牵连,可是闻此噩耗当即便昏死当场,从此卧病在床,终日以泪洗面。

    严盈那时已经嫁入顾家,刚一得到消息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夫君顾琪铭,却没又想到守了一夜,得以见面之时他只皱紧眉头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此后便是日盼夜盼,却只是等来了舅舅纪衡丰入狱受尽折磨,纪子润死于非命,纪子晨不知所踪这一个个令人绝望的消息……

    前世她是养在深闺的娇女,嫁入世家的贵妇,不明白男人的事情,也从不关心,直到纪家遭此大祸,才发觉除了祈求顾琪铭施以援手之外,竟是毫无半点办法,听着一个比一个让人绝望的消息,只觉得一颗心被一点点冰封,直到也化作万年玄冰,麻木的再无知觉。

    纪衡丰到底为何获罪,其实严盈并不十分清楚,只隐约知道是纪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得罪了京中贵人,其中细节如何,却是无从得知。

    那样闯遍天南海北相识满天下的纪家家主,周旋于达官贵人间游刃有余的南海珠王,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肮脏阴暗的牢狱之中,严盈想起心中便是如同百虫啮噬一般痛楚,她不能眼看着前世的悲剧再发生在纪家身上。那日匆匆一瞥,严盈心中便是一直不安,若那人真是纪衡丰,他究竟在做些什么,真的只是为了生意奔波吗?

    严盈紧锁了眉头,长长地吸了口气,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

    纪氏说到做到,几日后严家位于京城中央最大的珠铺新到了一批不错的珠子,正巧严君兴在外谈生意,因着这批珠子异常名贵,便将验珠的事情交与纪氏。于是,严盈终于如愿以偿跟着纪氏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正街——玄武门外靖西大街,严家的熙归楼便是坐落在此街之上。

    靖西大街是京城最热闹的四条主要街之一,可供四架马车并驾齐驱而行,十分宽敞整洁。商铺店家林立,从街头到街尾,大大小小几十家各色珍珠铺子,无论珍珠的成色档次,还是所成饰品之精巧别致,都是京城别处比不上的,是以每天都是热闹熙攘,笑语声不绝于耳。

    纪氏的马车直接驶入了熙归楼的后院,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早已得了消息等着在门前,瞧见马车进了门,立时上前行了礼恭声说道:“夫人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早有人上前掀了帘子,放好了凳子,纪氏不急不忙地从马车上下来,见到这人便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都顺利。王承,说过多少次了,不必你在此等着,怎么还是不听?”

    王承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却只是说道:“夫人客气,王承却不可大意坏了规矩。”

    纪氏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带着欣慰的神色,回头看着手忙脚乱爬下马车的严盈,脸上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说道:“今儿个带了四姑娘过来,你们好生照顾着,莫要让她倒前头去捣乱,冲撞了客人便不好了。”

    王承不由一愣,看着那个不到十岁的女娃儿俏生生地立在纪氏身后,任两个丫头整理着衣服头发,却只是咧了嘴好奇地瞧了过来,见自己看了过去,笑容一怔,神情随是疑惑却也依旧大方守礼,并不因她年幼而轻慢。

    纪氏自办事不提,严盈被拘在后院的小房间里,却还是有些与外面暂时看住了,知道是纪氏的意思,却也找茬不甘心地在屋子里找事儿。

    “这茶不够香醇,这里没什么人吗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严盈嘟嘟囔囔地说道。

    王承略显诧异笑得耐心,一一解释解决,直到看着小女孩颇有些气馁的坐在桌边,严盈一眨一眨地盯着自己,满脸的神色惹人心疼。

    “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讲便是,王承一定尽力为姑娘办到就是。”王承看着便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小孩心性,喜怒都放在脸上。

    严盈眼睛转了转,却不提任何事情,只是问道:“王承,你在这铺子里多久了?”

    王承一愣,随即垂了头说道:“小的十六岁时便到了铺子里帮忙,于今已经六年有余。”

    严盈点点头,如有所思地盯着王承片刻,又问道:“平日里都负责些什么?说仔细些,可不许有遗漏。”

    王承点头道:“平日里便是进货出货,招呼客人,核算账目,替老爷夫人看着这铺子。”(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六十五回 优劣

    严盈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见这王承也负责货物,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店里的珠子都是些什么样子的?”

    王承只当是小女孩好奇,笑着回答道:“咱们店里的珠子,大类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品质年份都极好的,不做任何修饰手工,藏于特殊的仓库之中,以供各位世家女眷挑选了去收藏。还有一种则是用来镶嵌各类首饰摆设,置于店铺前面供来往客人挑选,论成色便是差一些了,不过胜在手工精巧,也是极受客人喜欢的。”

    严盈点头说道:“那么,那些个再差些的珠子呢?”

    王承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如果镶嵌在饰品上都觉得不妥,能看出明显瑕疵,那么咱们熙归楼是不收的,贵人们看不上眼,也会影响咱们的声誉。”

    严盈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问道:“珠场的收成总是有好有坏,不好的珠子总是占了不少,却都是去了哪里?”

    王承到此时觉得有些看不懂了,这位四姑娘出身南海纪家他是听说过的,如今严家也算京城有名的珠商了,她什么好珠子没见过,怎么对偏偏对那些不入眼的珠子如此感兴趣?

    不过想归想,王承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道:“那些珠子若是还有可取之处,会压低价格分散到偏远些的店铺,供一般人家挑选。”

    严盈眼睛一亮。问道:“那些珠子价钱几何?”

    王承答道:“一般也要几两银子了,若是镶嵌在金银之上,那还要再算价钱了。”

    严盈缓缓摇了摇头,这个价钱对于集市上的普通人家来说,还是太过昂贵了,她不甘心地问道:“就没有再便宜些的珠子吗?”

    王承皱眉想了想,说道:“再差些的,就入不得严家铺子了。咱们价格和档次从高到底的铺子不少,若是咱们最偏远的店铺都不收的,那想必是极差的了。不大会在店铺里买卖了。”

    严盈叹了口气,她要的就是这极差的呀,看来自己的铺子里是没希望了,想着脸上便露出失望的神色,王承见了于是说道:“这些一般咱们是不关心的,不过今天便有走珠商过来,小姐若是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帮您问问。”

    严盈知道走珠商便是四处供应珠子的商人,他们一般没有自己的店铺。是专门行走于珠场和店铺之间赚取差价的人,消息最是灵通。货源也极其之广,不由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你了,只是不会耽误你正经事儿吧?”

    王承闻言脸色却是一黯,笑容也有些勉强,轻轻说道:“自然不会,前头有夫人和大掌柜看着,我倒是闲着的。”

    严盈瞧着,心中一动,刚要说话。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说道:“王承,你可在里面?大掌柜喊你去送客呢,赶紧出来!”

    王承脸上现出歉然的表情,似是有些为难,严盈见状说道:“既然是有事要忙,那就赶紧去吧,不必在这儿了,我正好休息休息。”

    王承自然知道这是严盈给的台阶。感激地说道:“待我问好了,便来给小姐回话。”

    王承一出门,外面的人便嚷了起来:“你怎么整日里躲懒,前头都忙作一团了,你却在这里闲着,赶紧去吧,一会儿大掌柜又要骂你了。”

    严盈没听见王承的辩解声音。那人的动静也渐渐小了,想必是被拉着走远了。不由心中对王承有了几分好奇。这人进退有礼,对店铺运转十分了解。和各路珠商看样子也说得上话,问答间条理清楚,也自有自己的见解。对她这个孩子也毫不敷衍,看着倒是个不错的。只是看着在这铺子里似乎并不如意,今日进货没要他到前头去帮忙,这会儿结束了倒是找他去做些个打杂事务,刚才那人也不知是谁,言语间像是对待一个小伙计般不在意。

    想起王承刚才说的,已经在铺子里做了不短的年头,这样一个人物照理不该如此不得志啊。严盈心念微动,便留心上了这个叫做王承的青年。待得纪氏前头忙完回来,才带着严盈在铺子里走动一番,将些浅显的讲给她听。这一番转下来,严盈便真是绝了在这铺子里寻找机会的心思,这里的珠子也好,首饰也罢,都是及其不凡奢华的,别说市集上了,就是一般小些的店铺也不见得敢收,想必客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才敢登门。

    “娘,这些珠子看着都很不错呢,即使在南海也不多见呢。”严盈跟着纪氏逛完库房,转了转眼睛说道:“这么贵的珠子,会有谁买啊,生意会不会很难做啊?”

    跟在身后的大掌柜钱贵不由陪笑着说道:“哎呦,四小姐真不愧是夫人嫡亲的姑娘,这么小就得生意二字,真是让人吃惊啊。”

    纪氏莞尔,这小丫头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生意,不过自己女儿看珠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她笑着说道:“生意她哪里懂得,不过是在南海见得珠子多了,勉强分得出好坏罢了。”

    身后众人俱是恍然点头,他们这些在珍珠生意里打滚的人,眼光是非常重要的一项技能,珍珠不比玉器那么精深,可是也会看走眼的,越是昂贵的珠子越是如此,一般老资历的珠商凭的是经验,可若是见识有限,那么一把年纪有失手的时候。

    南海是产珠圣地,海域辽阔,气候适宜,许多珍稀的珠子都是产自那里,论起眼界,京城里的人可是比不上的,有些珠子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见。况且纪家是弄珠大家,珍藏肯定颇丰,这位严四小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眼界却一定是广的。

    严盈注意到这位大掌柜的钱贵,五短身材,脸盘圆圆,一笑起来便几乎看不见眼睛,亦步亦趋地跟在纪氏身后,时不时凑趣接个话,一张嘴几乎能说出花来,夸得严盈几乎天上有地上无,连她自己听着都汗颜。

    “那些买不起这么好珠子的人怎么办呢?”严盈看了看钱贵,突然问道。

    钱贵一愣,随即上前几步走到严盈身边,弓下身子说道:“回四小姐,严家这熙归楼来往的非富即贵,要进这里,他们自会掂量自己的身份。咱们可不接待那些穷人,那会影响铺子的声誉。”

    严盈微微皱起眉头,钱贵虽然话中字字推崇严家铺子,可是那股蔑然不屑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更何况方才同样的问题,王承至少知道面对不同的人群,严家有不同的铺子不同的货品供应,言语间并无轻视之意。

    严盈选择集市和最普通的百姓作为生意的开端,并不仅仅是因为条件所限,也是由于纪衡丰曾经的一句话。

    “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不要轻视任何一个走进店铺想买东西的人,比起抢夺大家都注目的顾客,那些还没被发现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