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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43部分阅读

色却愈见似夜暗沉,折扇旋在指尖,“你是让我骂你呢,还是骂你呢,还是骂你呢,还是……这些日来你已经挨过不少骂了?”

    我面上一白。

    南宫汲花将我神色看在眼里,施施然一笑,“你这纯属是自找麻烦。妾室私通,这烂摊子让子綦一个人去折腾不就行了?你偏生去插上一脚。既没落得什么好处,反倒让子綦起了疑心。那冷氏是什么人?除了是他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枚棋。你活该被骂。”

    “将一个满门几乎全灭的门派重新建起,这样的计划,少说也得五六年。唐门眼下虽不如之前强盛,但好歹也是蜀地地盘上一块有待增长的肥肉。别说出了那档子事,子綦不可能真要冷氏的性命,便是罚也不可能太重。你这一放倒好,累得他煮熟的鸭子全飞,五六年甚至更早的心血盘算被一双一心逃离的偷情人白白得去。从此唐门真正属于唐门,与他上官堡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南宫汲花说笑着,眯着眼睛细细打量我,“如今看来,子綦真当是好脾气。这若是换了别人,啧啧,你还有这个机会同我们坐在一块儿喝茶聊天?”

    我低眸,心下稍凉。

    “听说,你还把他府上那个庶子过继到了自己名下?”南宫汲花言语和缓,话语悠悠,只是那念光沉落间,眼底偶尔滑过的锋芒凶狠锐利。

    我咬唇不语,虽脱了所谓殇清宫四宫主的身份,但到底,我姓南宫,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和殇清宫脱不了关系。

    三哥侧目过来,眸色依旧,只是那其中的意味,却让人不愿直视。

    “做母亲的人了,再不能像未出阁时那样随意由着心思耍小性子。”大哥依旧说得淡漠,“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心里应当有个计较。”

    我微微掀了眼帘,心下黯然,只得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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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终于要下一卷了,撒花~~~

    雪(挑眉):我说五月初一定会完结你们信不信?

    冰魄: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雪:五月的前两个星期之内完结,这一定是真的!可能五月的第一个星期,也可能五月的第二个星期~绝对绝对让参加高考的孩纸们能在高考后看到全文~这真的真的是真的了~~~话说……最近收藏老掉呀~我好明媚忧伤……之所以每个星期三都没有更新是因为星期三是黑色的,上午下午和晚上都有课……掩面~~

    冰魄:下章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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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没有人能抢得走

    弋城,在江湖属地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城,本身没什么出挑的地方。|i论富,比不过西珏城;论贵,及不过上官堡;论权,大不过殇清宫。

    而就是这样一普普通通的座城,偏偏是整个江湖武林人士心底里最神秘的地方。

    原因有三:一,武林大会每四年召开一次,武林盟主四年一选,地点每次都在弋城。

    二,传说,弋城境内有一宝,可生死人,活死骨。

    三,传说,弋城境内藏有高深莫测的武学秘籍,西珏城、上官堡、殇清宫三家族内子弟学武启蒙都在弋城。

    传言么,听听就成,若真信了,你就输了。

    马车经过弋城城门时,我正好看完此次收到盟主拜帖的各武林大家的全部资料。合上长卷,我闭了闭目,再睁开,马车车门被由外清脆敲响了三下,“四小姐,飞云庄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城中热闹,恐有喧嚣扰您清净。”

    “无妨,”我揉揉额角,“难得出来一次,先在城内到处逛逛。”

    外头说话的声音有一丝迟疑,“四小姐,我们已经迟了整整一天。”

    “迟都迟了,再迟些也是无妨的。”推开车门下去,看也不看立在车旁的人,“我同汐华随处逛逛,你们别跟着。”

    因着近日武林大会的关系,弋城境内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走过三条街,斜眼瞥过身后二十步开外一直跟着的几个人,我沉目,放落在摊贩拿起的一个做工精细的小香囊,“怎么甩都甩不掉。”

    “左右都在几十步开外,又不碍着什么。”汐华将那香囊拿起,看了看,付了钱递给我,微笑着,“若真被姐姐轻易甩掉了,那还派他们出来干什么?”

    香囊在手里掂了掂,浓浓的玫瑰花香味儿,我皱眉,将香囊递回去,“我可没说要买。”

    汐华拿着香囊,眄我一眼,“我记得姐姐从前是最喜欢这种花香的。”

    “他不喜欢。”

    汐华抿唇笑,眸色清洵动人。她拉过我的手,强将香囊塞入我袖里,“既是自己喜欢,那便留着。堡主此时不在,也不用烦心这味道将人冲着了。”

    我面上做出一副不悦的模样,却也没将那香囊从袖里拿出去。

    弋城虽然热闹,却也着实没什么可逛的地方,五月的日头已经有些烈了,正预备着往回走,眼角瞥见右手边上的玉器店里,柜台醒目的架子上,一直碧青的玉簪。|i

    青青的颜色,看得人一阵舒展,我鬼使神差地走进店去,从那架上拿下这只簪。

    玉质澄澈碧透,内雾如絮,温润细腻,如脂如膏,我看了一阵,“是根好簪。”

    从拿起这只簪子开始,店铺掌柜就眼色极好的过来,站在一旁,待我看好了以后才开始说话,“这位夫人果然慧眼。此乃本店镇店之宝,由当今名匠丰先生所铸,玉石选用——”

    “既是镇店之宝又岂会只摆在大堂里?”我冷冷瞥过他,将簪子递过去,“包好,我买了。”

    掌柜闻言眼前一亮,接过玉簪,又突地疑惑看我一眼,讪笑提醒道:“夫人,这价钱您还没问呢?”

    “多少?”

    “两百两,不议价。”

    汐华给过银票过去,掌柜接过,验明真伪,“夫人稍等片刻,一会就给您包妥帖。”

    汐华瞥了瞥那簪子,再看了看我,掩唇笑,“堡主若是知道姐姐的心意,必是心里欢喜的。”

    我瞪她,“哪只眼看见我是买给他的了?”

    她挑眉,悠哉悠哉,“不打自招。”

    我别过头去不再接话,嘴角却暗制不住微微浮起了笑。那的确是一只没有过多装饰的男式发簪,而我,也的确是想买来给他。碧青的颜色,配他那顶青玉冠正好。

    掌柜不一会儿就将包好的簪子送过来,黛青色的锦盒,配着碧青的玉簪,十分和谐。

    我接过锦盒。

    彼时,门口突起一阵喧闹,接着,一个绿裳女子带着几个家丁进来,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这店里响起,“掌柜的,你家镇店的九幽碧青簪呢?钱已经带过来了,本小姐今日赶时间,赶紧些把簪子给我包好。”

    绿裳女子腰间配着长剑,剑柄之上挂了一束小铃铛,一路走来铃铛“叮叮”直响,细嫩的手“叭”地一下将一叠银票拍在柜台上。

    掌柜看了眼柜台上的银票,面上做出为难模样,“凌小姐,您来晚了一步,九幽方才已被这位夫人买走了。”

    我本是要转身离开,听得这一句,步履顿了一下,低目看了看手中的锦盒,九幽?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接着举步要走,却被一抹绿影快速拦住去路。

    “姑娘有事?”

    女子一开口就是蛮横语气,指了我手里头的锦盒,“这是我先看中的簪子!”

    我睨她,“那又怎样?”

    “你出个价,我买下。”绿裳女子,生了一副姣好容貌,弯弯柳叶眉如黛,杏眼圆圆。只可惜了,满身傲慢态度,让人着实喜欢不起来。

    “不卖。”

    女子闻言,柳眉倒竖,“这是我看中的簪子!”

    我听了不觉好笑,“姑娘看不看中,同我有什么关系?”

    女子似是没料到我会这样同她说话,杏眼一瞪,更圆了,上前一步,盛气凌人的口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淡淡扫过她,和她身边那一干家丁,“即便知道了姑娘的身份,这簪子,我也是不卖的。”

    彼时,见情况隐隐不妙,掌柜从柜台后出来,看了眼绿裳女子,小心在我边上劝慰道:“夫人是从外地来的吧,您面前这位凌小姐是城内飞云庄的大小姐,众所周知,这飞云庄的庄主是当今武林现任盟主,您看……”

    我微敛眸,看了看手里的锦盒。

    绿裳少女黛眉一抬,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趾高气扬的看着我,“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汐华此时开口,“那正是巧了,凌小姐,我家姐姐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人能抢得走。”

    “你们——”女子恼住,伸手在我们面前指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凌小姐,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买一支男子发簪?”汐华上下看了她一眼,“给凌庄主买的?不过看这九幽的颜色,同凌庄主的年纪估计不搭吧。”

    这话话里有话,任谁都能听得明白。绿裳女子脸上倏地浮起一层薄红,又极快的消散去。恼羞成怒的拔了腰间佩剑,威胁道:“卖还是不卖!”

    汐华只是淡淡扫过,“凌小姐,若想要吓唬人,还是亮出真剑比较好,这没开刃的剑,树皮都砍不动。”

    “跟了我二哥,嘴皮子倒是见长不少。”我轻笑,不理会在原地恼火的绿裳女子,绕过她,径直出了门,汐华后我几步出来。

    马车早已停在门口,随花低目请我上车,“飞云庄宴席已开始。”

    我坐进马车,扶额阖目,懒懒道:“知道了。”

    马车缓缓启动,隐隐听到刚出来的店铺里,女子气急败坏又紧张的声音,“那两个女人走出去你们怎么不帮我拦下!你们……怎么一动不动,你们怎么了?说话呀?被谁点|岤了?!”

    殇清宫、上官堡、西珏城,虽在武林之中,却又独立于江湖之外,江湖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若换做是在平常,三家是不会来凑热闹的。即便每次都收到了盟主请帖,却也不过随意打发个下属来代表应付。而今时今日,却又不知怎地,不但上官堡堡主亲自去,便连苏流觞也来了,至于殇清宫……那三个人平白无故让我过来,也不知是在背地里盘算着什么主意。

    转眼马车已经停住。

    挑了车帘看去,大气的山庄庄门牌匾上,行云流水三个大字——飞云庄。

    长长的引路甬道,前路否测,觉放下帘子,只觉心中沉落。

    从上官堡到殇清宫,再从殇清宫到上官堡。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同上官若风只会一声,若这回在飞云庄突兀与他相见,还不知又会生些什么事端。毕竟……在此之前,上官若风还拿着之前一连发的事将我狠狠骂了一顿。

    汐华再旁看了我半晌,打趣一笑,“可是担心见着堡主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一怔,敛神瞪她,“多事!”

    她目光温柔,手轻轻覆在我的手上,“传到桥头自然直。”

    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暖意,我低目,“但愿吧。”

    武林大会举行之前,惯例的是头前几日由盟主设宴,与所有门派掌门、帮主商讨大会举行事宜。

    殇清宫本就来得晚,再加上此次来前并未告知飞云庄代表殇清宫来的是何人,当殇清宫“四小姐”的名号报上去时,满座哗然,纷起议论。

    我一路倘然从大门口走向正厅,耳边听得席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平日只闻殇清宫三位宫主,这四小姐是?”

    “看她身边跟着宫主暗位,估计来头不小……”

    “四小姐?早前殇清宫四宫主因嫁入上官堡而被废宫主之位,这位四小姐莫不就是……可若真是,为什么不是与上官堡堡主一同前来,而是代表殇清宫过来……”

    “上官堡主就在前席,是与不是,看看人家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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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奔~~~电脑瘫了~~断更了几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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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挑婿?

    正殿长厅,蝉联五届武林盟主凌乾犹端正坐在主位。&”;两侧是上宾席位,最先一席是上官堡属,其对边恰巧是殇清宫的坐席,上官堡的侧边一席上,苏流觞朝我挑眉一笑。

    男子白衣,一笑芳华。明媚的笑容里,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假意?还有多少是刻意?

    我视若无睹,端着得体的笑缓步行至正中,双手一揖,“殇清宫晚到了,盟主勿怪。”

    “无妨无妨,宴席不过刚刚开始。”凌乾犹眯眼笑着,伸手朝旁示意,“路途遥远,四小姐舟车劳顿,还请入席歇息。”

    “谢盟主。”点头微礼,我侧过身,朝侧边首座屈膝一福,而后直起身,径直走向空席入座。

    席间议论微起。

    凌乾犹似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见我朝上官若风行了一礼,开口笑谈,“殇清宫与上官堡向来亲近,看这情形,四小姐与上官堡主相识?”

    从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我都不敢直接去看上官若风见着我时反应,彼时,我闻言错愕一抬眸,正巧对上对坐那双熟悉的眼,四目相对时,他深邃如夜的眸子有过刹那一凛,却不过瞬间,漠然淡去,连同那副俊美面庞上,也是一副淡漠。如同对坐的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抿唇,长袖底下手指微卷,他果然是气了。

    我不言,上官若风不语,凌乾犹刚开口的一句话本想是水水推舟引出席间和谐气氛,却未想到无人接话,此时,气氛微滞,唇边的笑容微僵。他呵呵干笑了几声,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前,“各位,凌某先干为敬。”

    间或几人举杯共饮,一时间气氛和缓。

    “阿汐,许久未见,似是清减了些。”斜侧对边,苏流觞斜勾唇角,朝我举杯。

    这一声“阿汐”堂而皇之的在众人面前自然喊出,轻松随意得紧,一时间,席间众人不约而同朝我与苏流觞望来。

    我皱眉,往对坐看了一眼,上官若风淡漠着神色,持杯正饮过一口酒。

    苏流觞将我的细小动作看在眼里,继续笑道,“虽说是清减了些,但阿汐一身红衣,依旧是明艳动人。”顿了顿,侧头朝旁,随性一句,“子綦你说是不是?”

    上官若风放落杯子,闻言瞟我一眼,目里无多少神情,我看在眼里,黯黯垂眸。

    苏流觞见此,唇角微弧,小巧酒杯在指间打折旋,脸上笑意却愈发地灿烂,“阿汐怎地不说话?低目沉思莫非是有心事?”

    这苏流觞是存了心思要捉弄人,知道我与上官若风今日不和,心里想要看好戏,可言语温存有礼,面上去却是一副气定神闲温润尔雅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模样 。&”;

    我心底暗咒了声,微一忖思,念光沉落,我挑了眉,弯唇轻轻一笑,“苏城主慧眼,汐月倒真为一事忧愁不已。”

    “哦?”苏流觞双眉斜斜飞扬,“不知流觞能否为阿汐解忧?”

    “这一事,只有城主可解。”

    苏流觞闻言眼光一亮,目里笑意暗藏诡谲,“何事?”

    “这事汐月本还犹豫着该如何向城主开口,既然城主先问了,那……”我慢条斯理接过婢女递上的酒杯,挑眉,“苏城主可还记得,您于西珏城、西蜀两地共欠汐月多少钱?”

    彼时,厅内倏地有一瞬安静。苏流觞闻言被酒一呛,咳了几声,声音于厅内特为清楚。

    “江湖之中,轮富,首指西珏城,西决城主向来是言出必行的。”我笑着把玩着手里头的小酒杯,抬眸,目色微利,“汐月的利息比较贵,苏城主莫要拖得太久了,汐月今日好心提醒,这利滚利的,莫到了哪一日苏城主把整个西珏城都赔了进来。”

    玩笑话一旦开大了,边不是玩笑话,这话一出,酒席之中不知何处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流觞的确是欠了阿汐一笔钱。”彻如墨玉的眸间亮光一闪,苏流觞慢慢勾了唇,轻快明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阿汐若想要西珏城,又何必等到他日?只要阿汐愿意,流觞立马于府中扫榻相迎。”

    扫榻……扫榻。

    目一沉,好个狡猾的苏狐狸。轻而易举转移了话题不说,竟然光明正大的……调戏。

    我瞪他,正欲再说,却见得对坐上官若风斜睨着眼,冷冷淡淡道:“流觞,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