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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味关系第41部分阅读

她那毛茸茸的帽头儿。可在他的脑海里却可以立刻毫不费力的描画出那双笑弯弯。水汪汪。带着些淘气的眼。甚至就连她此时密翘睫毛上凝结的白霜都如亲眼所见。由那双笑意流转的眼延展开去。扩散到被她捂在层层叠叠的帽子围巾口罩之后的整个脸庞。每一处细节都不会漏掉。甚至还有她此时前额和鼻尖上的细汗。最后停留在她不断轻轻开合两片嫣红柔嫩的唇瓣上。这孩子气的歌声就是由此流泻而出……

    江杰云垂下眼睛。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他却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不自在地心慌意乱起來。横揽在她身上的手瞬间发僵。协调性也似乎出了一点问題。

    他这一慌乱一发僵一溜号不要紧。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就向侧面摔去。这要是在平时。以他的运动神经和反应能力是沒这么容易摔倒的。可惜。现在漫天风雪。又走在沒脚深的大雪里。雪下还有冰。他又心不在蔫的。怀里还捎带着个穿得圆不隆冬。碍手碍脚的安然。勉力挣扎了几下。沒有改变摔倒的结果。倒是改变了摔倒的方向。本來大概会后摔或前摔。这一挣扎变成了方向诡异的侧前摔。一下子把之前护在怀的安然当成肉垫扑倒在地。最后他也只來得及在两人倒地的瞬间。伸出手垫在她的脸下。

    只可怜某重生人士被他压在身下。终于在这风雪交加的倒霉天气里体验了一把天仙下凡。脸着地的悲摧感受。

    电影里一般是这样演的。一男一女走在冰天雪地里。双双跌倒。或是男的把女的压在底下。或是女的把男的压在底下。反正四目相对。火花四射。j情狂飞。。北极圈也能烧成赤道线。

    可惜。真实发生在生活里。哪怕同样是一男一女。男上女下。还摔了个暧昧无比的背后位。可在不是情况的前提下。滋味一点都不美好。

    至少以脸抢地。实实惠惠地摔了个大马趴。摔得头上的帽头都在雪地上滚上老远的某伪劣天仙儿是这么想的。

    江杰云感到自己的手心里忽然之间就是一片清凉凉的湿润。心头一沉。难道安然这是摔到了哪里。疼得直流眼泪。他心里急得不行。可也知道自己的体重沉。这会儿情况不明。又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心惊不已地急声追问着。“安然。你要不要紧。摔到哪儿了。还能不能动。严不严重。”

    其实。安然同学倒是确实是“摔到了哪里”。只不过不是疼的痛哭流涕。而是酸的泪奔泪流。

    雪厚。她又穿得跟只球似的。疼倒是不怎么疼。又有江杰云手急地将手掌垫在她的脸下。倒是也沒发生什么毁容的惨剧。可这家伙今天忘了带手套。手掌心倒是厚。可是掌骨却是硬得不行。撞得她的鼻子酸疼不已。鼻腔受此刺激。泪腺就发生连琐反应。顿时满眼热泪。感觉有点难受。再有就是这厮挺高个子砸在她身上。重得像头大狗熊。

    于是。某位自重生后把臭美当成|人生追求之一的。特沒出息的人重生人士泪流满脸。吭吭唧唧。唠里唠道地哀嚎着。“严重。怎么不严重。事大儿了你知道吗。这下的我鼻子肯定被拍平了。毁容了。你知道吗。嫁不出去了。你知道吗。

    江杰云听到她的那句“严重”。心脏就是重重的一跳。瞬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快不敢喘了。可她下面那些不着调的话却让他顿时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來。差点沒把他憋死。好一会儿才沒好气的用力的将手掌心里的那张柔嫩的脸蛋一阵搓揉。沒好气的骂道。“死丫头。不许造谣生事。我他娘的都快叫你给吓死了。你知道吗。”

    安然被他搓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开始尖叫。“住手。你个混球江小云。谁造谣生事了。呜呜呜。我都快成那个让岳飞刮了鼻子的哈密刺的妹妹了。你知道吗。还有啊。你都快沉死了。像头大狗熊。你知道吗。我都快让你给压成相片了。江大狗熊。你知道吗。”

    江大狗熊叫她这一堆啰啰嗦嗦的左一个“知道吗”。右一个“知道吗”。愣是给气乐了。想也沒想的“安慰”道。“放心。你要真是毁容了。沒人要。我就大慈大悲。大发善心。负责到位的把你给娶了。精食细料。全心全意地养到一千岁。这总行了吧。”

    “不行。谁要让你养。还一千岁。你当我是乌龟啊。”安然抽抽搭搭的反驳着。

    江杰云好笑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长长的舒一口气。亏他刚才还担心把她给摔着了。可你瞧瞧。这位这哭哭啼啼还不忘抬杠的精神头。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她点什么好了。/div

    正文 325,热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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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护住安然的脸。也不为了尽量不要压到她。在倒地的刹那。江杰云对自己的身体尽力做到了最大的调整。上半身并非是全部压实在她的背上。而是上身略偏。护着她脸的那条胳膊。半臂着力。他的脸部伏在她的脸侧。这会儿这么一喷气。正好喷在了她的耳畔。

    很多人的耳朵属于敏感部位。安然的耳朵尤其怕痒。让他热乎乎的一口长气喷在上面。痒得厉害。可偏偏两只爪子还压在身下。想挠又不能挠。只憋得泛红。

    他们俩人摔倒的地方正位于一盏路灯之下。漫天飞雪中透过來的灯光柔和朦胧。江杰云的目光是怎么落到她的耳朵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丫头的耳朵生得真是好看。小巧。细致。白暂。形状十分好看。就像是他们放假出去玩时在海滩上拾得漂亮的小贝壳。此时又缓缓。缓缓的泛起一片柔嫩的粉红色來。却是比贝壳更加让人心生怜爱。

    然后。也不知道这位天才吃货的哪一根神经搭错了线。心里突然就生出“安小然的耳朵肯定很好吃”的诡异抽风的念头來。本就贴得近的脸慢慢。慢慢的向那只粉色的小耳朵移去。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心里忽悠一下回过神來。将嘴唇险伶伶的停在距离安然耳畔一毫米处。这位食肉动物怕是真的就要咬了下去。

    惊觉自己都快成食人恶魔的江大狗熊将嘴唇极度危险的伏在那只粉红色的小耳朵边。浑身发僵了足足能有十來秒钟。

    操。他这是饿疯了。。

    让本城第一土财主发慌的事不多。可现在。江大少爷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疯狂。思维更疯狂。

    “喂。江大狗熊。你睡着了还是睡着还是睡着了啊。。我得跟你说。这姿势不对。得起來重睡。你知道吗。。还有啊。你能不能把你那笔直峻挺的美鼻挪挪地儿嘿。别老对着我的耳朵喷气。喷得我的耳朵上像停了三只母蚊集体聚餐。都快痒痒死。你知道吗。”还不只知道自己险些成了一只耳的安然那沒被砸平的鼻子这会儿过了酸痛劲。终于不再泪流满脸宽面条了。所以抽抽鼻子。开始对压在她身上。拿她当床垫的。沉得要命的江大狗熊和他的鼻子产生了极大的意见。

    安然抗议打破了食人魔的魔咒。江杰云以一种被开水烫了一般的姿态。异常迅速麻利的动作。手脚并用的从安然背上爬了起來。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拍打起身上的积雪來。一双耳朵却像被人传染了一般。也泛起一片红色來。

    而地上。此时还趴着脸着地的安然。她刚刚因为她的好友急促将垫在她脸下的手掌下抽走。沒有防备的用冰冷的新雪给自己做了一个“晶晶亮。透心凉”的冰爽面膜。

    “江大洁癖狂。”安然翻了个白眼。抹了一脸的雪沫子。四爪在地上扑腾的了两下。才一滑一滑的爬了起來。奔着她那滚了好一段距离的帽子。小心翼翼的蹭过去。生怕自己再來个大马趴。毕竟这会儿江大洁癖狂正忙着拍打他那身洁白的羽绒服。可沒人及时将手掌垫在她的脸下。可就这样儿。安小老太太也忘了嘀嘀咕咕的对江杰云的控诉。“你还有沒有阶级爱啊。好歹也是共摔一场。你起來的时候。不能想着拉兄弟一把吗。”

    江杰云看着雪地上那个一拐一拐。笨拙的保持着平衡的身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长腿一迈。几个大步走过去。轻松的超越在雪地上拷丝蜗牛的安然。俯手将她的帽子拣了起來。

    有人动腿给她拣帽子。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仙女下凡的安然乐得等着江大少爷的善心服务。

    江杰云确实服务到位。伺候到家。不只替安然拣回了帽子。还替她戴上了帽子。为了让帽檐可以遮住她那对形状可爱的耳朵。江大少爷十分体贴的将帽檐尽力的往下拉。往下拉。拼命的往下拉。直到把安然的眼睛都盖上。差一点直接拉到了鼻子尖上。

    安然无语的拍打着他那双把她好好的一顶毛线帽差点沒拉成兰州拉面的手。“得得。赶紧放手吧您呐。不麻烦您的大驾了。我还要把眼睛留出來欣赏这人间的百丈红尘呢。”

    江杰云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手。在一旁站着。看安然自己将帽子摘掉。又拢好了头。戴上帽子。然后抬起头。望向突然间就沉默下來的自己。忧虑的目光关切的逡巡着。“江杰云。你怎么了。是累了。还是……”

    “沒事。”江杰云努力的将语气放得轻快。可双眼却忍不住避开了她的目光。明知道。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时候。即使他们这些近距离的相对望着。视线依旧不够分明。可雪花飞舞间。安然那望过來的清亮亮的眼波。还是让他有一种似乎被人看透了心事。异常狼狈的感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狼狈个什么劲儿。

    他的回答安然自然是不太相信的。她感觉这厮从地上爬起來以后。就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但她觉得应该是跟这些天的烦心事有关吧。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多问了。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安然。就连江杰云也觉得自己奇怪得很。并为此深深的纳闷着。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一段时间。对着这丫头。他动不动的尴尬。动不动就狼狈。动不动对身体的某些部位的控制力就下降。比如。他的嘴。他的手。还有他的心思……

    要真是知道为了什么也就得了。可想想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來。这种滋味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慌意乱。偏偏最近的事太多。太乱。让他沒有时间静下心好好琢磨琢磨。寻找一下原因。

    为了摆脱心里这突然而來的不自在。他干脆又拿出那拎猫的架势。直接揪住安然的后脖领子。一路提着急行。

    安然毫无防备的被他拎起來。跌跌撞撞地追赶着他的脚步。“诶。诶。江杰云。你干嘛啊。我这身上的雪还沒拍净呢。你急什么急啊。走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慢点慢点……”

    江杰云停下脚步。十分敷衍的在她的身上拍打了几下。

    “我饿了。”饿得差点沒把你的耳朵给啃了。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安然的问題。

    他这么一说。安然倒是表示理解。吃货嘛。对食物的渴望总是迫切的。

    江杰云见安然点头不再追问。悄然地松了一口气。手下的动作。脚下的脚步都慢了下來。

    倒是被他拎在手上的安然着急的加快了步伐。“诶。赶紧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还好。也沒有那么饿。”

    这话安然又不信了。她觉得这厮估计会这么说大概是为了就和她的体力。沒那么饿。沒那么饿。你刚才急成那样干嘛。

    她也不反驳。只是自顾自的顺着他的手劲。努力踩着雪。

    不过。她的嘴里倒也沒闲着。气喘吁吁的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嘀咕。“诶。我说大狗熊同学。你刚刚很失职。你知道吗。我之前可是把你当成迷茫人生旅途上的上指引方向的导航仪來着。可是啊。你。直接把咱俩倒地上了。”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我表示我对我们的征途充满了深深的疑虑啊……”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伴着安小老太太的唠叨声。不绝于耳。一路走來一路响。就这样。又是二十多分钟。总算是走到了苏式老楼所在的街口。

    “呼呼……我的天老爷啊。咱们终于要到家了。”

    透过刷刷击打在脸上的飞雪。望着不远处的苏式老楼以及自家客厅的玻璃窗上投射而出的温暖灯光。安然呼哧呼哧的率先停下了一路疾行的脚步。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寒夜。经过了长时间的艰难跋涉。看到家里的灯火时的感觉总是那样那样的美好。声音都跟着轻软起來。“诶。江杰云。此时此刻。我挺感慨的。”

    江杰云配合着停下了脚步。侧头望向她。挑了下眉。无声的询问着。

    安然不去看他。只是拿眼睛专注的望着家的方向。似乎突然之间有点害羞。慢吞吞的小声说着话。“嗯……你看啊。今晚这又是风又雪的。天气特别糟特别冷。路还特别难走。可只要我们坚持着一步步走下來。总会有希望在前头。这不。到家啦。”

    江杰云却沒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而是将目光停驻在她的脸上。然后愉快的低声笑了起來。

    这两天面对着那些刁难。质疑。几个好友都忍不住在背后或是报不平的怒骂。或是尽可能的安慰。只有安然沒有。她总是偷偷在背后用目光担心的望着他。等他感觉到了望向她的时候。她又装模作样的转过眼去。他还以为这丫头能一直压在心里呢。原來在这等着呢。

    这确实是个天气恶劣的雪夜。可是寒冷吗。他并不觉得。她这虽然笨拙含蓄。却也用心良苦的安慰让他整颗心都泛着热烫烫的温度。/div

    正文 328,飞机票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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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样典雅的信封在桌面暗木色调的映衬下颜色有如新雪。可此时落在安然眼中醒目得几乎触目惊心。她指尖微凉的拿起这封份量沉重的信。轻轻归拢到了一旁。

    江杰云见安然细心地对桌上的文件进行着归类。束手束脚的不敢打乱他之前摆放的顺序。便道。“别费劲收拾了。咱们直接在地台的桌子上吃吧。”

    原本江杰云他们家的客厅里是沒有地台这种东西存在的。后來看到安然在房间里弄了一个。觉得这玩意不贵。方便省事还挺实用。也在窗前作了一个加大加长版的。上面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与他们家的餐桌比不是很大。但绝对比安然房里地台上那张迷你的小茶桌要大上许多。让他们俩这会儿吃上一顿饭。摆上些盆盆碗碗也并不局促。

    江杰云把托盘放在桌上。安然动手把盆盆碗碗的往桌上搬。他则转身去取酒。“忘了问。你是喝啤酒。还是喝果酒米酒还是白酒。”

    啤酒是江杰云刚刚买的。果酒和米酒什么的则是安然酿的。李彩凤对几个孩子在喝酒的问題上管得挺严。可包括安然在内。都是表面乖巧。背后作妖。趁着她不注意。就暗暗的偷渡一些果酒。米酒的藏在江杰云他们这边。酒瘾发作了。就偷偷的聚到这边來解解馋瘾。

    “啤酒。冰的。”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过苏式老房这片最大的优点就是冬天的供暖极好。室内的温度不低。

    似乎是应了江杰云之前念的诗句的景。就在安然做饭的这会儿工夫。外面真的下起雪來。看样子。又是一场鹅毛大雪。坐在温暖的室内。喝着冰爽的啤酒。吃着美味的下酒菜。欣赏窗外漫天的飞雪。实在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美事。可惜。现在以江杰云和安然眼下的境况。却是沒有那份欣赏雪景的闲情逸志。

    虽然安然的手艺好。做的又都是两人喜欢的菜。江大土财主也确实是地道吃货一枚。但两人这会儿吃的依旧有些心不在蔫。显然他们的心思都沒正经放在吃上。随意扯了几句闲话。两人便沉默了下來。安然低着头。尽力将精力集中在面前的食物上。一口一口吃着。仿佛这是目前最最重要的事。而不是由着自己的意愿去追问江杰云。她知道需要给他一点时间來。 江大吃货则难得的沒有对着满桌子的菜进行恶虎扑食一般的攻击。而是拿着啤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嗓饮。望着扑窗的白色雪花。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有点奇怪。”好一会儿。江杰云才开了口。低沉的语音划破了一室的静默。

    “什么。”安然几乎是在他开口的瞬间就立刻抬起眼望向他。

    “我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对我。卓子和小胖三个家里的事一点都不好奇吗。”江杰云手里握着酒杯。眉头微皱。脸上却矛盾的带着些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对她的“不好奇”有点意见。又有点无奈似的。

    事实上。他确实是有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