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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童话第8部分阅读

    让只剩下一个花梗的牡丹掉到了地上,他微笑着,空气中无形的压力漫延着,直到苏郁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紧密得宛如实质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萧衍神色如旧的说:“看在你好歹是我血亲的份上,我一定送你去投胎。”

    第一卷  35第三十四夜 血檀妆盒(二)

    苏郁吓得说不出话来,萧衍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接过她手上的包裹,斜睨着她说:“闭眼。”

    苏郁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萧衍打开包裹,露出了里面上好的檀木制成的一个妆盒。妆盒上面雕着花鸟鱼虫等等象征吉祥的图样,整个妆盒是暗褐色的,萧衍鼻尖一动就知道这东西上上下下全都是血。

    ……真是……萧衍看了一眼苏郁,惹祸的体质。

    萧衍弹指将一个闪着金光的印记打入苏郁的额头,接着才去处理这个妆盒的事情。这妆盒如果是落在他手上,大可什么都不做直接扔进仓库,可惜这东西却是苏郁的。

    既然是苏郁买的就是苏郁的,哪怕他强抢过来那也是苏郁的。

    只要有苏郁心里有一丝不甘愿,这东西就是烂了也是苏郁的——当然,出了什么事也是苏郁担着。

    暗褐色从妆盒上一点点的褪去,就像是掉色一样的,萧衍极为耐心的用一块布小心的擦拭着,每一个小抽屉,每一个小勾都仔细的擦拭了过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苏郁,呼吸平稳,神色从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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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郁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又不在萧衍的房里了。虽然檀木床依旧是檀木床,刺绣精美的床幔依旧,但是的确是不在萧衍的地头了。

    她叹了一口气,这次是什么,赶紧来,破事没完没了了!

    还未等到她一口气吐完,床幔被人小心的掀开,一个长的秀丽的女子探进头来,看见她醒了,居然呀了一声,然后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苏郁坐起身来,一眼扫了过去,那小姑娘居然就扑通一下子给跪了。

    “太太别生气,奴婢不是有意吵醒太太的!”

    苏郁斯里慢条的做足了姿态,才哼了声表示原谅。

    衣服是墨绿夹紫的百花穿蝶压金锦裙,首饰是镶了银还有金的祖母绿的宝石和翡翠,光是仅次于萧衍给的翡翠镯子,那婢女就给苏郁套了三,纵然是经过萧衍那一套规矩的苏郁,也忍不住咋舌这泼天的富贵。

    “太太,刘娘子送来了新的挑心,这是上好的玛瑙做的……”刚刚那个奴婢恭谨的说:“不如我给太太带上试试?”

    苏郁慢悠悠的用手指在梳妆匣子里拨了拨,挑了一只碧绿的玉簪给自己簪上,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才说道:“不必了,过犹不及。”

    丫鬟听了不知道为什么眼神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太太,有一事要告诉您,您不要生气……”

    “什么事儿?说吧……”苏郁扶了扶鬓角,脸上还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表情。

    “昨天老爷又带回了两个妾室……”

    苏郁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哦漏,这次是正方大太太和老爷之间爱恨纠缠到故事吗?求换剧本啊!谁给她换下剧本啊!!!

    事实证明就算是苏郁叫破喉咙也没有人能给她换个剧本。

    不过有一点她猜错了,这剧本不是和老爷之间的爱恨情缠,而是和小妾们的爱恨情缠!

    约莫等到苏郁穿好一身装备给装备上好附魔(固定的小装饰)给首饰修了个耐久度(擦灰)然后又吃了小药(早饭)给武器(上好的青瓷茶杯)加了个攻击buff(热水)之后苏郁二话不说就把这茶杯给摔了某个美貌妾室一脸!

    妾室被摔了一脸茶水,傻傻的看着上首那个一脸端庄清贵的女人,犹不敢相信这个出身名门的大太太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苏郁斯里慢条的接过婢女新泡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开口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妾室擦了擦脸上的茶水,神情镇定下来,带着三分可怜和妩媚,泫然欲泣道:“妾知道妾得老爷宠爱,太太若是容不下妾身,直说便是,妾……离开便是!”

    苏郁神情淡淡的,侧脸用一种厅里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询问道:“堂下这个可有卖身契?”

    听到苏郁此问,有一个穿得十分端丽的中年女子走出队伍,向前一步回道:“王氏姨娘是昨日老爷于城东宜秀街带回的,卖身契自然是有的。”

    “太太难道还想发卖了王妹妹?王妹妹可是老爷昨日买回的,千般宠爱,太太怎能做如此恶毒之事?!”有一个女子尖声道。

    “就是!”

    “就是啊!太太怎得如此善妒?!”

    当下又有几个女子附和道。

    “这几个是?”苏郁不咸不淡的问道。

    那中年女子继续回答说:“太太大概是不记得了。刘氏,周氏,张氏,上个月随州富商送与老爷赏玩的舞姬。”

    “舞姬?”苏郁抬眼,随即摇摇头道:“这规矩真是让人吃不消。”

    “太太有何吩咐?”

    苏郁微笑道:“先跪着吧。”

    那几个女子嗤笑道:“太太的规矩真大。”

    “不跪?”苏郁问。

    “太太这里的规矩我们真是吃不消,是不是啊姐妹们!”王氏尖笑道。

    “真的不跪?”苏郁又问。

    那几个女子恍若未闻。

    苏郁点了点头,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她扬声道:“来人。”

    几个粗壮的仆妇走了进来,应了一声。

    苏郁伸出保养良好的手指,指着那里四个妖媚的女子,神情平淡的道:“拖出去,挨个杖毙吧。”

    第一卷  36第三十五夜 血檀妆盒(三)

    苏郁也说不出自己想干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侍卫很快的就来了,苏郁轻描淡写的对他们说:“去,将那两个贱婢捆了。”

    侍卫们轰然应是。

    玉氏和张氏不过深闺妇人,怎得敌得过久经训练的侍卫?自然是被老老实实的捆了带到了苏郁面前。

    苏郁神情依旧是平和端庄不带一点戾气,清贵得几乎让人看见了就想低头垂眸。她半倚在假山上,和气的说:“听说……你们对我很不满?”

    玉氏和张氏看到苏郁的时候脸都吓得煞白了,今天早上的惨叫声还历历在目,难道自己会是第二个这位太太手下的亡魂?

    “太太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懂规矩!是我们错了!”张氏连忙求饶道。

    玉氏也连声附和。

    苏郁站直起身,微微一笑道:“若是妇人长舌,据说有什么报应?”

    周围一片死寂,连几个侍卫都静静地没敢说一句话。

    苏郁挽了挽头发,叹了口气接着说:“妇人长舌,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她颇为温柔的,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对那两个妇人说:“念在你们初犯……”说到这里,张氏和玉氏已经连连叩头谢恩,苏郁却接着说:“……就先拔了你们的舌头吧。”

    苏郁对那几个侍卫柔声说:“你们也听到了……可以动手了。”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人走出一步说:“怕污了各位太太姑娘的眼,不如我将这两妇人带下再执行?”

    “不必了,就在这里吧。”

    张氏和玉氏傻愣愣的跪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神情依旧是柔柔和和的,她笑道:“知道怕了?……怕的话为什么还要说呢?”

    “你们动手吧。”

    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出来说话的人挥了挥手,张氏玉氏还没来得及挣扎嘴里粉红色的肉条就那么一寸寸的被拉了出来,刀光一闪,她们的嘴里就冒出了大片的鲜红的液体,地上多了两条粉粉的肉。

    苏郁就站着那里看着,也不打算喊郎中止血,就那么看着。

    那几个侍卫脸上都露出了不忍,更别说已经吓得昏过去好几个的丫鬟仆妇了。

    很快地地上就多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然后苏郁就心情愉快的回去了,晚饭的时候还多点了道菜——蒜香口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只不过她觉得看到那些大片大片的红色的时候,心情愉悦得很,当真愉悦得很。

    “……”有人凑到侍书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侍书听完之后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爷!小的接到消息……太太刚刚将玉氏和张氏给……”

    老爷听了扬了扬眉,似乎并不觉得恼怒的道:“又杖毙了?”

    “不是,是……”侍书顿了顿,道:“太太刚刚让人拔了张氏和玉氏的舌头,张氏和玉氏受不住就活活失血而死了。”

    老爷听了,挑了挑眉笑道:“又两个?我那夫人规矩真是吓人。”

    “那爷的意思是?”侍书问道。

    他眯了眯略显细长的双眼,微微一笑,平和清贵,乍看居然和苏郁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完全看不出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随她去吧。”

    “可是……”侍书有些犹豫,显然想说什么。

    他制止了他,神情轻松的道:“后院的女子,杀一个就能少一个,少一个就能少花一些钱,又能让我的夫人开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夫人杀呢?”

    “侍书,这是好事。”他的神情很温和,似乎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你说,对不对?”

    “……是。”

    他微微向后靠去,上好的檀木的椅子让他觉得十分舒适,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说:“这个夫人我甚是满意。”

    “侍书,你说我应该对她好一点对不对?”

    “爷的意思是……?”

    “去,东珠、浣花锦、还有前几日的绿宝石都送去给夫人,传我的话就说……太太做得很好。”他摆弄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个锦盒,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锦盒推给了侍书。“这个也送去。”

    里面是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十分的漂亮,暗红的色彩层层叠叠的就像是传说中的恶魔的眼睛一样的迷人——他觉得他的夫人会喜欢的。

    后来事实证明,苏郁的确是很喜欢这枚戒指,她几乎就戴在了手上没有脱下来过。

    经过苏郁简单而又暴力的手段,府邸后院总算是安分了不少,至少它让苏郁过了一段极为舒心的日子,没有人来烦她,也没有人总是要明里暗里的在她听得见和听不见的地方说一些不是很让人舒服的语言。

    她的那个夫君在无形中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她对他很有好感。

    这些不是物质上的关心而导致的,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大概是第六感?反正苏郁对她这个未曾蒙面的夫君的好感度要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高,而且高得多。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年。苏郁的夫君经常要出远门,大概是谈生意吧,他们两一直有意无意的错过着,苏郁也不在意,她有耐心等,而且非常有耐心——尤其是这个让她想不起任何关联的东西的世界里。

    安全意味着堕落,小半年的安稳让苏郁脱离了之前的嗜血暴躁的情绪,变得温和起来。

    苏郁的夫君的生意做得极大,接近于皇商,所以源源不断的姬妾送上门来,她们渐渐地忘记了苏郁曾经暴力的手段,所以……她们又开始闹腾了。

    大太太是个温和而大方到有点懦弱的大家闺秀。

    大太太不爱与各种姬妾来往。

    大太太不管事。

    所以她们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经历过苏郁手段的姬妾都安分守己守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们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去,也不敢给任何人一些提示。

    一日清晨,恰好算到初一十五,许多姬妾按照惯例来给苏郁请安。

    苏郁打着呵欠坐在上座,任由她们一个个走过,跪下,说些吉祥话,再退下。

    跪得恭恭敬敬的是老人,跪得轻浮不端的那是新人。

    等到所有人都请过安后,苏郁轻声问旁边的一个穿着端庄的妇人。“汪娘子,所有的姬妾都来过了?”

    那汪娘子回答道:“前日冀州带回的两个姬妾并未前来。”

    苏郁‘哦’了一声,淡淡笑道:“大概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吧……汪娘子过会儿着两个教养的嬷嬷过去教教规矩就是了。”

    汪娘子应了一声。

    午后,苏郁撇开了丫鬟仆妇自顾自换了身清淡的衣裳带了帷帽便出了门。

    是的,出门。

    她也算是略有些手上功夫,一个人出门并不算是很危险,她出去的地方不多,也就是茶楼听听说书坐上一下午之类的,或者是有市集又或者庙会之类的,她也会偷偷溜出来。

    她打算去个茶楼听听说13&56;看&26360;网是她一直去的地方,地方清静周全,茶点的味道独特,恨得她喜欢。

    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苏郁点了壶茶水又点了五色茶点,静静地今天说13&56;看&26360;网的老头子讲的是一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说得倒是有头有尾,妙趣横生。

    包厢里只有苏郁一个人在,她大可以捶桌大笑又或者随着自己舒适的坐,可以翘二郎腿也可以瘫在椅子上。

    二楼陆陆续续坐满了人,说书声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清晰可闻,苏郁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却无可奈何——作为一个合格的妇人,自己上茶楼已经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了,若是还抛头露面,于她于她那夫君都难做。

    苏郁的隔壁来了一桌子人,大概是几个年轻人,说话十分的大声,不知收敛,连苏郁这里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故作风流的道:“听闻越州第一美人被越城主送给了那个满身铜臭的郁大商人!啧啧……当真可惜了!”他嘴里说着‘郁大商人’,可是语气里的嘲讽轻视谁都听得出来。

    另一个人回答:“那可不是,谁不知道郁大商人广收美妾。越州第一美人身份尊贵,诗画双绝,啧啧,如此美人入了他的怀抱,不知又能得几天怜爱?若是跟了我,我倒愿意与那越州第一美人双宿双飞……”

    “子言兄又在胡思乱想了……那越州第一美人是看上了我们郁大商人,你又有何德何能能让那美人儿看上?听说这美人儿势要做我们郁大商人的正室呢!”

    “郁商人不是已经有了个正室了吗?听说还是京中的名门闺秀……”

    “正是正是……”

    苏郁坐在房间里打了个呵欠,越州第一美人?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第一卷  37第三十六夜 血檀妆盒(四)

    第一卷  38第三十七夜 血檀妆盒(五)

    等到回去之后,苏郁就已经听说了——那越州第一美人已经送来了,丫鬟仆妇都传言道:甚美。

    苏郁听了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没因为这个美丽的女人漏了半分。

    几日后又有丫鬟与她扯嘴皮子说这几天爷都很宠那个女人。

    苏郁哦了一声,没在意。

    又过了几日,正是挨到了初一十五的日子——所有的叫得上名字的姬妾都是要来拜见请安的日子。

    等到众姬妾都请过安茶过半饷后,这位美人儿才姗姗来迟。

    这美人儿穿着淡红殷仙鹤瑞草五蝠捧云的刻丝缎袍,披着||乳|白色轻容纱,手腕上带着两个莹白的羊脂玉镯,她的手却又要比这羊脂白玉还要细腻上三分,腰若执素,身姿绰约,窈窕动人。

    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苏郁自己在暗地里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这种姿色就是放到国际电影节上也不丢人啊。

    美人儿走进来对着苏郁也不见礼,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她身边一个漂亮的丫头站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动,伶牙俐齿的道:“我们小姐敬太太是姑爷的原配,才屈尊降贵的来见上一面,此后太太还是太太,但是我们小姐就不用劳烦太太管教了,太太明白了吗?”

    这一句话说得满堂寂静,所有人都骇得说不出话来。

    苏郁斯里慢条的端着茶杯,如此美人,身后自然牵扯着无数利益关系,当然不可能一如以往一样摔个茶杯拖下去杖毙了事。

    她也不急,喝了口茶擦了擦嘴才颇为优雅的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家小姐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