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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69部分阅读

    天下,李固这出手一枪,端的是非同凡响。

    “好枪法!”高山忍不住赞了一声,纵是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敢托大硬挨一下。就在两人即将两败俱伤的千钧一发之际,高山人在空中却是已经变招,一手抓向李固的手掌,而另一只手则在整个人落地的同时搭在了李固的肩膀上。

    李固手掌疾收,待要再次击出时,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他的肩膀一被高山的手指搭上,立刻就觉得自己重心不稳起来,脚步好像喝醉了酒似的一下子就踩歪了。李固心中一凛,急忙沉腰蹲马,稳住了身体,同时,肩膀一抖,已经摆脱了高山搭在他肩膀上的两根手指头。

    高山“咦!”一声,脱口道:“难怪你胆敢以下犯上,看来果然是有了与本虞候叫板的本钱!”

    “多谢高虞候夸奖!”李固说罢一手弯肘成枪还是扎向高山的胸膛,另一手如蛇探出,点向高山的眼睛。这几下不见得有多么的精妙,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但是威力之大,与当初李固在燕子楼时的花架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没想到玉麒麟卢俊义的武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高山一声长叹,眼睛骤然射出了两道精光。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六十三章 哪个是渔翁

    更新时间:2012-12-19

    “李固,只要你接得住本虞候这第三招,你想干什么本虞候都不会拦着你的!”燕子楼主高山左臂一翻,如油布裹物,用兜裹之力再次搭上了李固的肩膀,探右手插入李固的交裆,用肩胛顶住李固的胸脯,大喝一声,将李固直直托将起来,又借力旋了四五旋,大叫一声:“出去!”便将李固头在下,脚在上,水牛般的身躯摔到了半空中,脑袋正冲着那个空酒坛子撺了下去。这一下如果摔结实了,李固纵是不死也得身负重伤。

    好一个李固,人在空中,宛如蜻蜓般的一个翻身,偌大的身躯竟然直挺挺飞了起来,轻灵之极地落到了大梁之上。

    高山着实吃了一惊:“李固,你怎么能破得了本虞候的鹁鸽旋?”高山的鹁鸽旋自大成以来,只要出手必奏全效,却没有想到这段时日却接连吃瘪。托塔天王晁盖倒还罢了,毕竟那是享誉江湖的顶尖人物?可是今日面对自己的属下却依然是徒劳无功,怎不让高山吃惊?

    “没想到高虞候竟然练成了相扑中的至高境界鹁鸽旋?属下若是没来这北京城卢府卧底,只怕刚才已经被高虞候摔得七荤八素了!”李固斜卧在大梁上,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

    高山诧异道:“李固,此话怎讲?难道玉麒麟卢俊义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相扑宗师吗?”

    李固摇了摇头道:“玉麒麟卢俊义心高气傲,仅仅是枪棒之学已经足以纵横天下,怎么会学相扑这种贴身肉搏的武技?不过,卢俊义的书房里倒有一本相扑秘籍,被他拿来传给了身边的小厮浪子燕青。而浪子燕青当年苦练鹁鸽旋之时,便是让属下做了他的人形沙包。因此,高虞候的鹁鸽旋虽然精妙异常,但还是摔不倒我。”

    “浪子燕青竟然也会鹁鸽旋?”高山一时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却又不得不信。毕竟,李固没有骗他的必要。高山幽幽一叹,却又不由自主地问道:“李固,本虞候与浪子燕青的鹁鸽旋你都已经见识过了,到底哪个更加难对付一些?”

    李固想也没想就脱口道:“若是论实力,高虞候自然在浪子燕青之上,但是仅仅以相扑而论,高虞候只怕就要稍逊半筹了。若是高太尉亲自出手,或可与浪子燕青一战!”

    “本虞候明白了!高某原本以为学会了鹁鸽旋之后,自己便是除了叔父之外的相扑第一高手,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玉麒麟卢俊义身边的一个小厮就如此了得,那他本人武功之高就更加难以揣摩了。如此看来,本虞候实在是井底之蛙而已!”高山苦笑两声,忽地脸色一沉,正色道:“李固,三招已过,本虞候言出必践,你还是走吧!”

    “高虞候,你真的让属下走吗?你应该知道,属下一出这间房门,必将率领麾下所有人手前往司狱司劫牢!”李固一纵身,从大梁上飞身而下,宛如一片树叶飘落在地,毫无声息。

    高山怒喝道:“你还不快走?免得本虞候改变了主意!”

    李固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高山虽然嘴上说的六亲不认似的,其实手底下还是对自己留了请的。要不,他何苦定下三招之约呢?难道高山不知道他已经在玉麒麟卢俊义身边呆了六年,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吗?过了好久,李固叹声道:“高虞候,属下真得该走了。属下想说的是,如果当初属下不来这北京大名府,不到玉麒麟卢俊义府上卧底,就不会碰上贾含烟,那么属下或许活得应该别有一番滋味,或许与高虞候走不到像今天这样的境地!”

    “李固,有你这句话,本虞候无憾也!”高山一时只觉得眼酸、鼻酸,外加心热,他怕把持不住,会流下热泪两行,更怕被李固瞧见他的异样,便霍然回过身去,大叫道:“李固,真受不了你啦!你走便走,又婆婆妈妈作甚?”

    “既如此,属下告辞!”李固猛一咬牙,大踏步而去。以至到了院内,他还在摇头自语:“再见时,不知是兵戎相见,还是把酒当歌?”他顿了顿,回过头去,望着房中那个白衣胜雪而又寂寞的身影,又轻声自语道:“无论如何——高虞候——保重——”

    李固前脚刚走,金毛犬段景住后脚就进了房中,对高山抱拳道:“高虞候,就这么让李固走了吗?那样的话,我们燕子楼在司狱司大牢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到那时,我们自相残杀,而梁世杰与托塔天王晁盖肯定会在暗中偷笑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固既然已经挡住了本虞候三招,只能是任他去了!难道你要我当场将他格杀不成?那样的话,燕子楼的其他兄弟会如何看待高某?他们会不会因为兔死狐悲而对本虞候寒心?”高山长长吁了一口气,沉声道:“念在李固曾经为燕子楼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本虞候已经给了李固一次机会,他若还是执迷不悟,胆敢为了一个女人而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的话,本虞候只能是大义灭亲了!”

    “高虞候的意思是——”金毛犬段景住本以为他非常了解高山,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自己又看不透高山了。

    “梁世杰那老狐狸想坐山观虎斗?门都没有!”此时的高山却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轻声道:“燕一,你亲自到留守司走一趟,告诉梁世杰那老狐狸,就说本虞候已经将玉麒麟卢俊义私通梁山贼寇之事禀明了当今天子,卢俊义若是有个闪失的话,他北京留守司也脱不了干系。”

    “燕一?噢!”金毛犬段景住做习惯了燕三,对自己燕一的新身份一时之间还不是很适应,迟疑了一下才算回过神来。他揣摩着高山的心思,试探着问道:“高虞候之意,是让梁世杰出兵司狱司大牢保护卢俊义吗?”

    高山看来早已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司狱司大牢有我们燕子楼的人就行了,留守司的一帮酒囊饭袋还是不要去那里凑什么热闹了。”

    金毛犬段景住还是不明白,只好深施一礼道:“属下愚钝,请高虞候明言!”

    高山缓缓道:“从卢府或者是翠云楼,到司狱司大牢有一条必经之路,那就是州桥。州桥狭窄,只容得三匹马并排而行,你让梁世杰着人将州桥把严实了,看李固莫非能插上翅膀飞到司狱司大牢去?”

    “高虞候实在是高明,着实令属下叹服!”金毛犬段景住对高山拍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却是话锋一转道:“此计虽然是好,怕只怕李固动作快,他若是赶在梁世杰派兵封锁之前就过了州桥,我们就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你能有这般想法,的确不易也!不枉本虞候提拔于你!”高山赞了金毛犬段景住一句,又道:“燕一,且把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去!前往司狱司劫牢,乃是李固的最后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想,以他的为人,会草率行事吗?所以,他至少得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召集人手,筹划行动。而纵是算上你去留守司的时间,梁世杰在半个时辰内足以完成对州桥的封锁,所以说,李固抢在留守司封锁之前通过州桥是完全不存在的!”

    “难怪高山能深得高太尉的信任,眼光果然非同凡响,与晁天王正是对手!”金毛犬段景住暗暗赞叹不已,急忙起身告辞,去见北京留守梁世杰了。

    北京留守司府内,梁世杰起身送走了金毛犬段景住之后,便问身旁的兵马都监天王李成:“李都监,高山请我们留守司着人封锁州桥,不知你怎么看?”

    天王李成寻思片刻,方才道:“中书相公,既然玉麒麟卢俊义之案已经上达天听,我们留守司就不能坐视不理,任由李固那厮肆意妄为了!卑职以为,应该火速调遣急先锋索超的先锋营封锁州桥,不让李固那厮越雷池一步!”

    “李都监此言差矣!”梁世杰迎着李成狐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高山分明是想借我们的手替他除掉李固这个燕子楼的叛徒,他自己则好对燕子楼的老兄弟们有个交代。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本官会轻易让他当枪使吗?”

    “话虽如此,但若是李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走了玉麒麟卢俊义,而我等袖手旁观的话,只怕我们留守司也难脱干系呀!”天王李成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玩心计他就差得远了。

    “本官说过要袖手旁观吗?”梁世杰沉声道:“传下命令,让州衙抽调三班衙役五十名,封锁州桥,不得任何人过往;李都监则亲自出马,与急先锋索超率领先锋营五百铁骑埋伏在司狱司大牢旁,只等李固与大牢内的燕子楼人手杀得两败俱伤之际,你们再出兵收拾残局!”

    “卑职遵命!”天王李成对梁世杰的安排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兴冲冲而去。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六十四章 大战来临前

    更新时间:2012-12-20

    已是辰时三刻,太阳足有好几杆子高了,阳光照在州河之上,直晃得人眼花。

    今日正好是集,什么玩杂耍的,卖胭脂花粉的,售字画的,捏糖人的,挑炊饼的,还有更多的赶集看热闹的,都被堵在了州河两岸。虽然每一个人的嘴里都在嘟嘟囔囔骂娘,但眼瞅着州桥上那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却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大名府三都缉捕使臣王亮怀里抱着一把雁翎刀,站在桥上高声道:“本观察奉留守司中书相公之命封锁州桥,任何人不得通过,诸位在此耗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赶快散去吧!”从大清早开始,王亮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可是州桥两边人群并没有退去的迹象。王亮不由得心里来了气,一屁股坐到桥中央的太师椅上,一边端起茶杯,一边冲着那些官差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赶他们走!哪个敢不走,直接锁到留守司衙门里蹲站笼去!”

    “观察相公莫要心焦,小人们这就赶他们走!”众官差不敢怠慢,一个个将手里的铁锁晃得哗哗作响,分成两批,装腔作势地扑向了聚集在桥两头的人群。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些百姓一见官差们动了真格,再也不敢逗留,顿时皆作鸟兽散。王亮见此情景,不禁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这帮刁民,都是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蠢货,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在王亮耳边响起:“王观察,好大的威风呀!”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讥笑本观察?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亮“刷地!”站起身来,就要兴师问罪,可是他抬眼一看来人,脸上的怒气顿时转化成了笑容:“我当是哪个?原来是李都管!怎么李都管也要过桥不成?”

    来者正是李固,他的身后除了翠云楼十二太保(本来是十三太保,可是在飞虎峪挂了一个)之外,还有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壮汉。

    “本都管正是要过桥,还请王观察行个方便!”李固说着,轻轻使了个颜色,李一张手便将一个钱袋抛了过去:“这是十两金子的过桥费,就当给兄弟们的酒钱了!”

    “果然是卢府出身,李都管好大的手笔!”王亮一把接住钱袋,却是郑重地送到了李固的面前,脸上充满歉意道:“非是王某不给李都管面子,实则是太守相公传下令来,今日任何人不得过桥,还望李都管见谅。”

    李固抬头看了看太阳,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蒜条金一百两,不知王观察能否借条路呢?”

    “这个——”王亮面有难色道:“李都管,非是王某固执,实在是上命难违!金子虽好,王某也得有命花呀!”

    李固已经没有心情再与王亮磨嘴皮子了,只见他双手疾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王亮的脑袋,使劲一搬,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堂堂的三都缉捕使臣竟然被他一下子扭断了脖子。李固抢在在王亮尸体倒地之前,又飞起一脚,将王亮偌大的身躯踢进了滔滔的州河之中,嘴里还说了句:“其实,不能给好脸色看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

    那些官差一见自己的头儿被李固一招就打发回姥姥家了,只觉得性命要紧,哪里还管什么上峰的命令?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只脚,是抱头鼠窜而去。

    李固回首望了望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属下,沉声道:“诸位兄弟,过了州桥不远就是司狱司大牢了,那里也许是一条不归路,有不愿意去者现在可以退出,本都管绝不勉强!”

    “我等誓死追随李都管!”众汉子纷纷举刀向天,齐声高喊,响遏云霄。而翠云楼十二太保则一个个默不作声,毕竟他们乃是李固的铁杆心腹,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证明自己的忠心了。

    李固心里暗道:“含烟,你等着,我们就要见面了!”只见他将手臂猛地一挥,朗声喊道:“目标司狱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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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狱司大牢内壁垒森严,黑暗阴森,墙壁上那只昏黄的灯笼有气无力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让整个大牢显得更加幽暗。

    燕子楼主高山隔着数重鹅卵般粗细的铁栅栏,神情复杂地打量着虽然满身是伤,但依然神采飞扬的玉麒麟卢俊义,不由得赞叹道:“玉麒麟卢俊义果然名不虚传,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境地,还能有这般的神情,真英雄也!难怪能调教出像浪子燕青那般风华绝代的小厮!”

    “高虞候过誉了!”玉麒麟卢俊义盘膝而坐,淡然道:“英雄二字实不敢当,卢某充其量只是个瞎了眼的愚夫而已,要不怎么会对高虞候的属下李固推心置腹?以至被他所害,落到了这般田地。”

    “卢员外,英雄也好,愚夫也好,对如今的你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了!因为只要你一旦被押解到东京汴梁,不但自己必死无疑,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高山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近一步,朗声道:“要知道你犯得可是叛逆谋反的大罪,要株连三族的!”

    “高虞候,你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充当好人了!”玉麒麟卢俊义本来就阅历丰富,被关进司狱司大牢之后更是大彻大悟,看破了以前看不透的东西,眼光比之往日着实要锐利许多,当下冷冷一笑道:“直说吧,你到底要要什么?”

    “痛快!与卢员外这样的痛快人说话,本虞候倒是省劲不少。”高山压低声音道:“听说卢员外藏有一本相扑秘籍,本虞候对此非常有兴趣。”

    “相扑秘籍?一定是李固那厮告诉你的了!”玉麒麟卢俊义笑了:“书可以给你,但不知高虞候能为卢某做什么呢?”

    “既然卢员外如此痛快,本虞候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高山目视着玉麒麟卢俊义,一字一句道:“此时已经惊动了当今天子,所以卢员外的性命莫说本虞候保不住,就是我的叔父高太尉也是无能为力。但是,高某可以护得你的家人周全。”

    “家人?小乙机灵的很,你们燕子楼就是想抓,也未必能够如愿。而除了燕小乙,卢某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家人?高虞候看来真是会做无本买卖呀!”玉麒麟卢俊义的笑声在悲凉之中带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