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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57部分阅读

    ,恐怕也赶不上晁盖那厮了!”

    “燕五,运筹帷幄是你的强项,而刺探军机、翻山渡河则是燕三的所长了。”高山笑对金毛犬段景住道:“燕三,可有良法让我速速渡过此河?”

    “楼主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金毛犬段景住极目望向南岸,不多时,便将目光停留在一颗合抱粗细的槐树上,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回身对着高山施礼道:“楼主,要渡过此河不难,只是楼主要冒一定的风险。”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高山喜上了眉梢:“高某统领燕子楼多年,怕过什么风险?速速渡河要紧,高某决不能让托塔天晁盖小瞧了!”

    金毛犬段景住令左右拿来一根长达数十丈的爬城索,将索头的铁钩在手中绕了几圈,忽地振臂一轮,向对岸投去。真准!铁钩不偏不倚地带着绳索缠在了大槐树上。他用力拉了拉,觉得不会脱掉落,就说了声:“楼主稍后,属下先过。”他让十几名属下将绳索拉紧了,自己双手抓住绳索,左右互换,向对岸而去。金毛犬段景住的身手可比猿猴,不一会儿,便完好无损地到了南岸。

    他将大铁钩牢牢抓在手中,向高山喊道:“楼主,可以过河了。”

    高山的双手双手还没抓住绳索,燕四、燕五、燕六三人已经扑上前来,拦住道:“楼主,追晁盖之事交由属下们即可,楼主万金之体,万万不能以身犯险呀!”

    “交给你们?你们几个纵是联起手来,能拿得下托塔天王晁盖吗?我意已决,你等让开!高某就不信,一条小小的汴河能挡得住孤的去路?”高山瞪圆了眼睛。

    燕四三人深知高山一旦拿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一起拜倒在地道:“楼主千万小心,您如果有个闪失,我等绝不独活!”

    高山摇头轻笑道:“给尔等一说,我的心中倒也忐忑起来。”说完,高山纵身一跃,已经牢牢抓住了绳索;紧接着,像金毛犬段景住那样双手交替,一下接一下向对岸移动。他的速度虽说没有金毛犬段景住那般快捷,但节奏把握的甚好,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河中央。

    燕四、燕五、燕六三人紧张地望着半空中的高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都不敢出。而高山身旁的亲卫,此刻不但不紧张,反而齐声为袁绍喝起彩来。

    高山听到亲卫的喝彩声后,不由豪情尽展,双膀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竟然宛如一只蜻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绳索之上。“区区汴河,何足道哉!”高山大笑声中,如同闲庭信步,走到了对岸。

    “楼主真神人也,我等敢不誓死追随!”河北岸的燕四、燕五、燕六以及一众亲卫,河南岸的金毛犬段景住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

    高山气定神闲,淡淡一笑,对金毛犬段景住言道:“燕三,托塔天王晁盖孤身一人,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手,由你我二人追赶即可。至于燕四他们,就让他们再调些人手过来,尽快修复草桥,然后骑马追上我们即可。”

    金毛犬段景住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楼主,此事万万不可大意!托塔天王晁盖乃是一泊之主,途中必定有人接应,如果只是您我二人追赶,只怕是风险不小。”

    高山摇头道:“无妨,燕四他们距离我们只有半日的路程,晁盖纵是有援兵,想在短短半日之内拿下你我,也是痴心妄想之事。况且,沿途的驻军和捕盗官差我等都能借用,怕他晁盖何来?燕三,莫非是你在水泊梁山卧底的时间长了,从而对那托塔天王晁盖有了惧怕之心?”

    “楼主果然高明,一眼就看穿了属下的这点儿小心思!属下与晁盖那厮相交日久,自然了解他的手段,若是属下一人面对晁盖,这心里边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惧怕之感,不过有楼主在身旁壮胆,此时却是不怕了!”金毛犬段景住恭身领命,高声传向对岸的燕四等人。

    燕四等人虽然不舍,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高声道:“楼主一路保重!若是这一次追不上晁盖,静等来日罢了,万万不可深入水泊梁山境内,以身犯险啊!”

    “你们放心,高某心中自有分寸!”高山把脸转向了金毛犬段景住,道:“事不宜迟,我等速去桃园军营,向守将讨两匹马过来,也好追赶赶晁盖。”

    “楼主言之有理!听说这桃园守将名唤荆楚,乃是宿元景宿太尉的门生。只是不知高太尉如何把如此重任交与此人担当?”金毛犬段景住躬身说道。

    “你倒是有心人。”高山微微一笑道:“此乃是叔父大人与宿元景互相妥协的缘故。桃园军营虽是地处护卫京畿之要地,但是驻军不多,无足轻重。况且,荆楚虽然挂着桃园防御使的名义,但是营中七成以上的军官都是我们高家的嫡系。”

    二人一路说着话,步行来到了桃园军营,金毛犬段景住对着守营兵士喝道:“燕子楼高虞候到此,速令你们防御使大人出营迎接!”

    荆楚闻报,急忙迎出大门,与高山见礼。他虽然是一个堂堂的防御使,比一个小小的虞候不知大了多少级。但是,高山这个虞候乃是见官大三级的虞候,赵官家都能随便见,哪里会将荆楚这个小小的防御使放在眼里?

    高山虽说面带笑容,对荆楚也礼数周到,但话语之中,却分明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问道:“荆将军,附近草桥可是你令人所拆?”

    “正是末将!”荆楚面露得意之色,回道:“今日清晨,燕子楼燕九前来,请末将在一个时辰之内拆了草桥。幸不辱命也!”

    “此人长像如何?你如何断定他就是燕子楼的燕九?”高山心中暗暗叫苦,但嘴上并不说破,却是一连用了两个反问。

    “难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荆楚看高山面色不善,心中也不由嘀咕起来,急忙回道:“那人身高九尺开外,紫棠色脸庞,长的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小将并不认得燕九,只是他自称乃燕子楼燕九,并亮出了燕子楼的信物,小将便信以为真了。”

    “此事倒也怪不得你!”高山又问道:“那个自称是燕九者往何处去了?”

    荆楚心中狐疑,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敢问高山,只得躬身道:“小将看见,他往曹州方向去了。”

    “晁盖这厮是想回水泊梁山,还是想到北京大名府去救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高山暗忖着,一时倒也判断不清。脸上却是不怒反笑道:“晁盖,高某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过高某的追击?”

    金毛犬段景住在一旁道:“荆将军,请牵出两匹好马来,我与高虞候有急事要办!”

    荆楚脸上现出惊异之色,躬身道:“启禀高虞候,桃园军营数百匹骏马悉数被燕九征走。”

    高山闻之色变,喝道:“那还不将你的坐骑大黑马牵过来?”

    荆楚道:“高虞候恕罪,小将将的大黑马也被燕九骑走了。”

    高山顿足长叹道:“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没想到你一介武夫,竟然也这般智计迭出!难道你早就料到高某会追赶你,所以才有这断桥诳马之举?”

    金毛犬段景住也是暗暗称奇:“一别经年,没想到晁盖哥哥竟然也这般深谋远虑起来?还真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俗话!”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了一阵爆豆似的马蹄声。

    荆楚能坐到防御使的位置上,倒也不笨,急令人前去打探。不多时,斥候来报:“启禀高虞候,东昌府知府童通回京省亲,途经此地。”

    “天佑高某也!晁盖,你纵然是如有神助,算无遗策,也没有想到东昌知府童通会在此时返回东京吧!”高山大喜过望,对金毛犬段景住道:“燕三,请童知府一干人先在桃园歇息,你去牵几匹马过来,另外再带些干粮,此番高某不擒下晁盖,誓不为人!”

    金毛犬段景住答应一声,便出去了。因为高俅和童贯的关系此时是面和心不合,所以高山并不想去见童通。因为这件事太过丢脸,以刺探情报闻名禁军的燕子楼内竟然出现了水泊梁山的卧底,如果此事让枢密使童贯知道了,定会上殿参高俅一个失职之罪的。

    不一会儿,金毛犬段景住急匆匆走了进来,走到高山跟前,附耳道:“楼主,童通那厮并不卖属下的面子,不但不借马,而且连这桃园也不打算进了。”

    “有这等事?童通也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连我们燕子楼也不放在眼里了!他以为有童贯护着,高某就不敢动他吗?”高山心头火起,冷哼了一声,待要发作,却被金毛犬段景住拦住。

    第三卷 燕子楼 第二十章 晁盖的尾巴

    更新时间:2012-11-09

    却说金毛犬段景住抢前一步,急忙拦住了燕子楼主高山:“楼主且息雷霆之怒!童通这厮之所以不借马,倒不是不卖我们燕子楼的面子,而是他不知怎的,竟然拿住了水泊梁山的贼寇头领九纹龙史进,自然急着进京找枢密使童贯邀功领赏了。”

    “噢?”高山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童通只是个平庸的角色,如何能拿得住猛虎一般的九纹龙史进?便问道:“燕三,此事当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毛犬段景住这张嘴还真会说话,当下躬身说道:“此事说来还是楼主您的功劳,当年您苦心培训的千余名密探遍布四海,童通的身边刚好有一个。”

    高山寻思道:“如果我们抓不住晁盖,而童通却捉了九纹龙史进,在朝堂之上,枢密使童贯肯定要挤兑我们高家办事不力,让我叔父的脸往哪儿搁?罢罢罢,不如令荆楚出手,先抢了童通的马匹,即刻去追赶晁盖,想必还来得及。日后,若是枢密使童贯追究起来,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荆楚的头上。反正近期童贯与宿元景有联手对付我们高家的迹象,我正好趁此机会搅黄了他们!”

    主意打定,高山便回过头来,对荆楚拱了拱手,笑道:“荆将军,实不相瞒,那个燕九就是水泊梁山的贼寇首领托塔天王晁盖,如果任其逃了,后果怎么样,相信荆将军猜也能够猜出来。毕竟,晁盖是骑着荆将军的坐骑逃走的!”

    “原来他就是晁盖!”荆楚大吃一惊,急忙向高山施礼道:“小将的确不知那厮就是晁盖,望高虞候明察!”

    “如果抓到晁盖,一切好说!如果抓不到晁盖,那么别说荆将军吃罪不起,就连高某也难脱干系!”高山一字一句道:“荆将军可知晁盖那厮此番进京可是惊了圣驾的!如果抓不住他,只怕就是宿元景宿太尉与我叔父高太尉出面讲情,你我也难以保住前程!”

    荆楚惊得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这种事赵官家追究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到时候,保不住前程是小,只怕充军发配沙门岛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只是宿元景的门生,而高山却是高俅的亲侄子,执掌禁军中举足轻重的燕子楼数载,不是说换就能换掉的。荆楚能被宿元景委以重任,眼光还是有的,他自然知道高山之所以给他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他出手抢了童通的马匹,当下一咬牙道:“请高虞候稍等片刻,小将这就领兵出去夺了童通的马匹!”

    “这厮倒也识趣,难怪宿元景会让他做这个几面受气的桃园防御使!”高山心中好笑,嘴上却说道:“荆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触怒了童枢密使可不是闹着玩的!”

    “事情紧急,小将顾不了那么多了!”荆楚见高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心中气急,但却是有苦说不出,只是冲高山抱了抱拳,引着百余名军汉冲出了军营。

    却说童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抓到了九纹龙史进,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知道史进与东昌安抚使没羽箭张清有旧,哪里还敢声张?就将史进灌了迷|药,塞进马车当作女眷,带了十名亲随,以回京省亲为名往东京汴梁而来。不曾想,眼看东京城在望,却在桃园这里遇上了麻烦。童通知道桃园防御使荆楚是宿元景的人,而燕三又在这里出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有心冲过关卡,却又怕被这帮禁军的轻骑追上,正在犹豫之间,却见桃园军营寨门打开,一帮军汉如狼似虎地冲了出来。

    童通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派了一个心腹亲随,让他即可赶到东京枢密院,让堂哥童贯派人前来接应。

    荆楚心中憋气,连招呼也不和童通打一声,指挥着一帮军汉夺走了童通的所有马匹。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寡不敌众,童通自然不敢抵抗。庆幸的是,荆楚的人只是抢走了他们的四十余匹骏马,对马车上的九纹龙史进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好汉不吃眼前亏,童通连一句狠话都没敢说,便让一个力气大的亲随背起了九纹龙史进,一行人急慌慌往东京汴梁而去。

    童通等人前脚刚走,隐身在暗处看热闹的高山就对金毛犬段景道:“燕三,你在桃园军营挑上数十名信得过的兄弟,打着桃园防御使荆楚的旗号,抄小路赶到陈桥驿附近埋伏。”

    高山这么安排,金毛犬段景住当然对他的意图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躬身问道:“楼主追赶晁盖正需要人手,要属下到陈桥驿作甚?”

    高山微微一笑道:“追赶托塔天王晁盖之事,高某自有荆楚随行,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任何代价抢走九纹龙史进!”

    “我明白了,既然草桥已被拆除,归心似箭的童通就只能是绕道陈桥驿了。”金毛犬段景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如果童通那厮不肯就范,属下又当如何?”

    “燕三,如何去做难道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吗?”高山的眼中一道厉芒一闪而过,一字一句道;“不管童通抵不抵抗,他都得死!非是如此,童贯与宿元景怎么会反目成仇呢?事情办妥之后,你将九纹龙史进送回燕子楼密牢,然后到北京大名府与我会合。”

    “楼主放心,属下明白了!”金毛犬段景住望着高山冷峻的面孔,不由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急忙下去准备了。至于晁盖如何应付高山的追击,金毛犬段景住并不担心。从表面看来,晁盖目前虽然是落尽下风,但是金毛犬段景住却感觉到了,似乎一切尽在晁盖的掌握之中。

    高山望着金毛犬段景住的背影,心中却是并不平静,自从燕一和燕二殉职以后,这个燕三可以说是他身边最好用的人,可是,他却在内心深处对燕三产生了怀疑——莫名其妙的怀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燕三太过完美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就连当初的燕一和燕二都比不上他。而不犯错误的人,除了身负重任、刻意为之者之外,是根本不存在的。

    高山正在寻思之间,荆楚已经兴冲冲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高虞候,小将幸不辱使命,童通那厮倒也识趣,撇下马匹就走了。”

    “宿元景的门生,也不过如此!姓荆的,你若是知道童通在意的并不是马匹,而是那个让人背着的病号,又该当如何呢?由此看来,宿元景门下,除了东昌府安抚使没羽箭张清之外,皆是酒囊饭袋也!”当然,这些只是高山的心里话,而他的嘴上却是夸起了荆楚:“荆将军果然是少年有为,不愧是宿太尉的得意门生。如果再磨练数年,前程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高虞候谬赞了!与您相比,小将只能是萤火之比皓月也!”荆楚心中得意,但嘴里却是一个劲儿的谦虚。

    高山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荆将军,高某的属下燕三另有要事,烦请荆将军即可带上数十名手段高强的军汉,随同高某一起追赶晁盖。”

    荆楚看了高山一眼,见他虽然是满脸堆笑,但是从语气和神态上看,高山显然已经是做出了决定,容不得任何更改。荆楚不敢怠慢,挑选了三十名身手矫健的心腹,带上干粮,随着高山急驰而去。

    高山一行三十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快马加鞭,正午时分,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吁!”高山勒住马缰绳,向荆楚言道:“荆将军,一路往北乃是去往北京大名府,一路正南则是去往济州方向,你认为,托塔天王晁盖会取道何处?”

    荆楚沉思片刻,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小将以为,晁盖那厮之前对我言称取道北京大名府旨在迷惑追兵,其实,他已走了曹州前往济州,逃回他的老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