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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36部分阅读

听说起过此人的名声?”入云龙公孙胜还是那般不急不躁,徐徐道来。

    “唐牛儿是何路英雄?小弟当年曾经在哥哥的东溪村厮混多日,却不曾识得此人!”任凭白日鼠白胜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晁盖口中的唐牛儿到底是谁?

    “唐牛儿有甚破天的手段?能捏住宋公明的把柄?”就连一向沉稳的豹子头林冲也被这个看似神秘的唐牛儿勾起了好奇心。

    托塔天王晁盖笑了起来:“决定大人物命运的往往只是一些小角色。这个唐牛儿可不是什么奢遮人物,也非英雄豪杰,诸位兄弟当然不认得他了。”

    唐牛儿何许人也?说起来他还是晁盖和宋江的同乡,郓城县一个卖糟腌的市井小人物,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一个卖咸菜的小摊贩。要说摆个流动小摊,在那个年代混个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这厮还有兼职,那就是郓城县宋押司的线人,靠着向宋江提供一些案件线索,赚一点儿零花钱。按说,和出手阔绰的及时雨宋公明搭上了线,唐牛儿的小日子应该过得越来越滋润才是。但这个唐牛儿生性好赌,经常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头。也亏得宋江脾气好,还是乐此不疲地资助他。当时,有很多人都不理解宋江的做法,认为把钱扔进河里还能听个响儿,填唐牛儿这个无底洞何时才是个尽头?但及时雨宋江并不这么想。

    事情的发展,证明了宋江的高瞻远瞩。

    那一日凌晨,宋江杀了阎婆惜之后,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阎婆扭住,脱身不得。这的确让人有点儿纳闷,喜好舞枪弄棒的及时雨宋公明竟然对付不了一个老太太?须知,这个阎婆并不是阎罗王的老婆!难道阎婆惜的妈妈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事实证明:非也。

    话说那阎婆一边扭住宋江,一边大喊:“有杀人贼在这里!”危急关头,小人物唐牛儿出现了。这厮托着一盘子咸菜来赶早市,不巧却做了及时雨宋公明的及时雨。唐牛儿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上前去把阎婆的手掰开了,并且不问事由,冲着阎婆的脸上就是一掌,打了老人家一个满天星。及时雨宋公明趁机溜之大吉,开始了自己的跑路生涯,这才有了路遇遇武松、清风寨投花荣等一系列好戏。

    及时雨宋江一走了之,和宋江一向交好的郓城知县大老爷便把这个倒霉的唐牛儿再三推问,最后拿他来顶缸,问了个“故纵凶身在逃”之罪,脊杖二十,刺配五百里外。

    那时,及时雨宋江还在跑路之中,五神还顾不得五神呢,哪里顾得上六神?所以,对救命恩人唐牛儿不管不问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后来宋江上了水泊梁山,大权在握,手下小弟成群结队,一呼百应,出脱个配军唐牛儿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自然有人替他办得妥当。然而,一向把仁义二字挂在嘴边的宋公明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忘到了脑后,听凭他在牢里受苦。也许不仅仅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想去管。因为当年郓城县的两位都头朱仝和雷横都在水泊梁山之上,他们不可能不向宋江说起唐牛儿的悲惨遭遇的。也许,在宋江的心里,唐牛儿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把这样一个知晓自己很多隐私的人救上水泊梁山来,那不是放着自在找不自在吗?又或者,唐牛儿可能知道宋江一些秘密,宋江便任由他在牢城营内自生自灭。

    送走赤发鬼刘唐后,托塔天王晁盖和入云龙公孙胜、豹子头林冲以及白日鼠白胜继续议事。

    说着说着,晁盖突然想起一事,不由随口言道:“此次和宋公明交换人质,晁某必然要与那小李广花荣正面遭遇,没有趁手的弓箭,料想难以胜他。”

    豹子头林冲接口道:“哥哥不必烦恼,小弟的左军寨还有几张八石强弓,明日就为哥哥寻得一张来。”

    晁盖微微摇着头,轻叹一声道:“前两天在虎头崖假意刺杀智深大师时,晁某用的就是一张石秀兄弟找来的八石强弓,不曾想被扯断了,为此还险些伤到智深大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入云龙公孙胜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诧异:“晁盖哥哥天生神力,那是江湖上传说已久的,要不然,也不会为哥哥挣得托塔天王的名号,扯断一张八石强弓实属平常之事。但令贫道不解的是,哥哥何时练得那般奇妙的箭术?竟然不让小李广花荣和小养由基庞万春专美于前?”

    白日鼠白胜插口道:“小弟与晁盖哥哥相识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您还会射箭,而且射得那般神准?”

    豹子头林冲也言道:“江湖上高手易得,神箭手难求,皆因为弓箭易学难精,要想达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高度,不仅需要后天的努力,还离不了骨子里那种与生俱来的的天赋。正因为如此,哥哥才凭借着虎头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十箭,把宋公明和吴军师的视线阴差阳错地带到了江南小养由基庞万春的身上,这才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

    望着三双期待知道真相的眼神,晁盖的头都大了,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再次借用太上老君来顶缸:“晁某天生愚钝,哪里学得会此等神箭?这都是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梦中所授。”晁盖不由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但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全推到太上老君的头上。

    “难怪哥哥的箭术那般绝妙?原来是神仙梦里相授!”白日鼠白胜有点羡慕地说:“神仙传授的箭术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神箭了,只是不知白某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得到神仙的垂青?”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入云龙公孙胜一边乐,一边用莫测高深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晁盖,心想:“自从曾头市中箭之后,贫道怎么越来越看不透晁盖哥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哥哥既然习得神箭,当配一张好弓。”豹子头林冲道:“我在东京教军时,与那金枪手徐宁甚为投机,而徐宁的表弟金钱豹子汤隆如今正是山上的铁匠总管。小弟听说,汤隆那里珍藏着一块上好的玄铁,不如请徐宁兄弟出面,让汤隆兄弟为哥哥打造一张十石强弓。”

    白日鼠白胜道:“白某也听说金钱豹子汤隆藏有一块上好的玄铁,爱如性命。有一次,我找上门去想饱饱眼福,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汤隆那小子就是死活不肯拿出来。教头哥哥,依小弟看来,正儿八经地上门去讨,门都没有。别说金枪手徐宁只是他的表兄,就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也休想讨得出来。想要那块玄铁,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时迁哥哥前去姓汤的铁匠铺,施展一次妙手空空的绝技才能奏效。”

    “白胜兄弟此言不妥!时迁兄弟纵然盗得玄铁,哪个来打强弓?”公孙胜皱眉道:“要知道,论打铁技能,金钱豹子汤隆若只认第二,天底下谁人敢居第一?汤隆其人是为晁盖哥哥打造强弓的不二人选,所以说,偷不是最好的办法。”

    豹子头林冲笑道:“诸位休要自寻烦恼!我有十分把握,只要徐宁兄弟出马,三日之后,必将给晁盖哥哥带回一张绝世无双的玄铁弓来!”

    “这是为何?”入云龙公孙胜和白日鼠白胜都不明白豹子头林冲为何如此乐观。

    托塔天王晁盖笑了:“晁某明白了!当初为破呼延灼的连环马,金钱豹子汤隆赚金枪手徐宁上山也是情非得已。在他内心深处,肯定会对徐宁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感。只要徐宁开口,别说让他打一张玄铁弓了,就是要他的项上人头也定能如愿而归。”

    托塔天王晁盖这一番话说得入云龙公孙胜和白日鼠白胜一头称是,就连心中有数的豹子头林冲也向晁盖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好马当需配好鞍,好弓也得配上好弓弦。”入云龙公孙胜说着,解下了自己那条看上去古里古怪的腰带说:“这东西看上去不起眼,其实乃传说中东海蛟龙身上的蛟筋所制,坚韧无比,弹力十足,纵然是宝刀宝剑,也难以损坏它分毫。贫道带在身边,无甚大用,就送给哥哥作玄铁弓的弓弦吧!”

    望着入云龙公孙胜真挚的眼神,托塔天王晁盖的心里泛起一股海潮般的感动:“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真正的生死与共的兄弟不是用灿如莲花的口舌说出来的,也不是用生花妙笔写出来的,更不是用蝇头小利笼络出来的!”

    第二卷 梁山血 第二十五章 最牛的牛粪

    更新时间:2012-10-09

    “既然是贤弟所赠,那晁某就收下了!”托塔天王晁盖不是那般矫揉造作、口是心非的人,就痛痛快快地接过了入云龙公孙胜手里的蛟筋。

    不过,这条蛟筋也勾起了托塔天王晁盖儿时的一段回忆。当他还是青涩少年时,爱看武侠小说,也爱做一些武侠梦。有一日,当他看到梁羽生老先生的代表作《云海玉弓缘》时,就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一张书中所描述的那种大弓该有多好呀!在书中,梁老描述的大弓乃产自东海深处的一种寒玉所制,弓弦用得正是晁盖如今手中所拿的蛟筋,双膀没有千斤之力,休想拉得开。

    “东海寒玉!东海寒玉——”托塔天王晁盖念叨了数遍,忽觉眼前一亮,眉飞色舞道:“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兄弟所取的生辰纲中,好像就有一大块东海寒玉。”

    “是有一块东海寒玉。不过,哥哥要那寒玉做什么?”公孙胜也是聪明人,片刻间已经明白晁盖的用意,“哥哥是打算用那块寒玉来做弓?”

    “知我者,公孙一清也!”托塔天王晁盖摇头晃脑道。

    一旁的白日鼠白胜却皱起了眉头:“只是那块寒玉藏在聚义厅后面的聚宝阁里,钥匙现在由宋公明掌管,我们取不出来呀!”

    “白胜兄弟也太健忘了吧,你刚刚还说鼓上蚤时迁来着。”入云龙公孙胜微微一笑:“有时迁兄弟在,别说去聚宝阁取一块东海寒玉了,就是我们想用赵官家的夜壶,也不是难事。”

    此言一出,屋子里又是笑声一片。

    白日鼠白胜拨弄着自己稀稀拉拉的鼠须道:“只要那块东海寒玉一到手,再加上这条蛟筋,往玉臂匠金大坚那里一送,相信不出三两天,一张冠绝天下的东海寒玉弓就会横空出世。晁盖哥哥有此弓在手,佐以神仙传授的箭术,到时候,天下第一神箭手既不姓花也不姓庞,而是姓晁了!”

    豹子头林冲有点惋惜地说:“东海寒玉弓一出,玄铁弓黯然失色也。只是可惜了汤隆手中的那块玄铁,以人度物,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这个好办!”晁盖道:“林冲兄弟既然有心,不如就让汤隆兄弟为晁某打造一条玄铁枪吧!”

    “玄铁枪?哥哥用得不是刀吗?”公孙胜、林冲、刘唐三人一起问道:“晁盖哥哥何时学得枪法?”

    “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晁盖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入云龙公孙胜、豹子头林冲、赤发鬼刘唐三人齐声大笑道:“哥哥不说,我们也猜得出来,这个枪法也是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梦中所授!”

    这正是晁天王说谎,太上老君顶缸。可怜的太上老君,也不知你老人家的缸要顶到几时?也许是猴年马月,也许是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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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晁盖在水泊梁山的右军寨上,苍松翠柏掩映着一块天然巨石,顶悬元宝状石块,这就是传说中的疏财台了。梁山好汉们下山劫得财物,都是在这块巨石上论秤分金银,论匹分绸锦。后来,有人对梁山好汉仗义疏财的豪放之气由衷钦佩,还为疏财台作了一首诗:“突兀高台累土成,人言暴客此分赢,饮泉清节进寥落,可但梁山独擅名。”

    这段时间,水泊梁山正值多事之“秋”,好汉们已经好些天没有下山了,所以疏财台畔变得异常冷清。

    这一日午后,疏财台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当头的是一位铁塔般的黑大汉,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几乎窒息的杀气,把在林间欢快鸣叫的鸟儿都惊走了,正是水泊梁山有名的好汉黑旋风李逵。紧跟着李逵的是一个相貌猥琐的黄脸矮汉,目光闪烁,却是水泊梁山上有名的“牛粪”——矮脚虎王英。这块牛粪之所以有名,就是它上面插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一丈青扈三娘。

    矮脚虎王英手里提着两大坛上好的窖藏杜康,敢情这哥俩儿今天要在疏财台上仗义疏酒了。

    黑旋风李逵在上首坐定了,没好气地说:“王英兄弟,不是铁牛哥哥说你,喝酒也得分分时候。如今宋公明哥哥丢了兄弟宋清,急得像火上房似的,你我兄弟不去找人,反倒偷偷跑到这里饮酒取乐,似乎太不讲哥们义气了。”

    王英没想到李逵这个浑人也会板着黑脸训人了,哈哈一笑道:“铁牛哥哥虽然一向英明神武,但说这话兄弟我不爱听。别人喝酒是作乐,但我们兄弟喝酒,那是为了更好的为宋公明哥哥出力。找人这种大事,没有点儿精神头怎么能行?可是,不喝点儿酒哪有精神头?”王英说着,一掌拍裂了酒坛上的泥封,顿时,一股酒香溢出,窜入了李逵的大黑鼻子。

    李逵使劲吸了吸鼻子,口水随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流了下来。李逵“嘿嘿!”笑了两声道:“兄弟,说句心里话,你这酒真他妈的香,窖藏了最少三十年,把铁牛肚子里的酒虫引出来了。”

    “兄弟我是闻香识美女,铁牛哥哥却是闻香辨美酒。来,为这同一个闻香干一碗!”王英从袖中取出了两个大碗,倒满了,抢先端起一碗送到嘴边说道:“兄弟我先干为敬!”说着,如长鲸吸水,一饮而尽。

    李逵在酒场上的豪气和他在战场上一般无二,岂肯落于人后?捧起面前的大碗来,往嘴里一倒,一大碗酒便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好酒,真是好酒!”李逵也不客气,抓过酒坛子,又连倒了三碗,连喝了三碗,方才看了已经目瞪口呆的王英一眼,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酒坛子:“兄弟莫怪,铁牛失礼了。俺这人一见好酒就控制不住自己。”

    “铁牛哥哥这是真性情,小弟羡慕还来不及呢?”王英的嘴巴像抹了蜂蜜,净拣些好听的说。

    不一会儿,大半坛子酒已经进了李逵的肚子,而王英满打满算,也不过仅仅喝了三碗而已。

    王英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托塔天王晁盖真不是个东西,自己挂了就挂了吧,还把宋公明哥哥排除在继任名单之外,明摆着不想让宋公明哥哥掌权吗?这和拿大耳刮子抽宋公明哥哥有什么区别?”

    “兄弟,你不说还好,一提这些窝心事铁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那个晁盖,没长眼睛怎么地?除了武功,吴用和鲁智深那一点儿能比得上宋公明哥哥?还说什么哪个捉得射死他之人,就为梁山泊主,敢情拿这个梁山泊主当自己家的东西了,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害得宋公明哥哥如今只挂了个儿临时寨主,不定哪一天说没就没了?气煞铁牛了!”黑旋风李逵越说越气,抬手把酒坛子举过头顶,将坛中剩下的小半坛酒悉数灌入口中。

    王英看李逵的火气上来了,不由心头暗喜,急忙往火上又添了一把干柴:“铁牛哥哥,如今宋公明哥哥办啥啥不顺,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知被绑到了何处?追根问底,都是晁盖那厮害的!晁盖,你在哪里?有种出来,与我王英大战三百回合!”矮脚虎王英声嘶力竭地喊着,把巨石边的一棵松树当做晁盖拳打脚踢起来。他一边打还一边骂:“姓晁的,你为何不还手?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宋公明哥哥了?”矮脚虎王英的拳头也真够硬的,不一会儿,便把既没招谁也没惹谁的松树打得少皮没毛的,估计它爹娘见了也很难认出它来。

    “兄弟,你喝多了,耍起酒疯来了。”黑旋风李逵站起身来,劈手拽住矮脚虎王英,把他按坐在大石头上。矮脚虎王英想要挣扎,却禁不住李逵的神力,只好在石头上高声叫骂:“晁盖,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白了,惹得大爷兴起,索性推到你的墓碑,掘开你的坟墓,劈开你的棺椁,把你拉将出来,打上个三百铁拳,才出得爷心头这股鸟气!不这么做,我就不是宋公明的好兄弟!”骂着骂着,矮脚虎王英的骂声越来越小,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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