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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34部分阅读

    泊主晁盖”几个大字,竟然气也不喘一声,就哈哈大笑起来。虽说是在笑,但笑声中却透出太多的愤怒、不甘和悲凉,也许还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夹杂在里面,让人猛一听,以为是一只夜枭在夜空中寻找它的伴侣。

    过了好久,宋江的笑声才停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晁天王,晁盖哥哥,这回你在九泉之下满意了吧?开心了吧?兄弟我如你所愿吃瘪了,不但只是做了一个临时寨主,而且把聚义厅改作忠义堂的夙愿也没能实现。不得不说,你收了一个好兄弟,那个白日鼠白胜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赛仁贵郭盛喘了一口粗气,大声言道:“哥哥不必如此,何苦为了一个小小的白日鼠白胜气坏了身子?只要哥哥一句话,小弟保证让这个烦人的白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及时雨宋江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时的笑声已经正常了许多。他回头望了郭盛一眼道:“我宋江何许人也?岂能为一个小角色乱了方寸?郭盛兄弟也太小看你这个大哥及时雨宋公明了!”看郭盛一副窘态,似乎要寻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宋江又道:“兄弟勇则勇也,但不会用头脑想问题,这一点,你要向吕方兄弟学习,要学会沉得住气。相信吕方兄弟如今也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他却能忍住不说出来。这就是境界的高低之分了!”

    赛仁贵郭盛咀嚼着宋江的话,先是皱着眉头,后来似乎若有所思,对宋江深施一礼道:“多谢哥哥教诲,小弟铭记于心!”

    “你仔细揣摩吧,有勇无谋只是敌百人,智勇双全才能万人敌呀!”宋江扶起了郭盛,拍着他的肩膀又做了语重心长的一番叮咛。

    “哥哥,小弟以为那个白日鼠白胜暂时动不得。在这个敏感时段,此人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来与哥哥声名不利,二来可能会激起那拨人更大的同仇敌忾之心。”小温侯吕方躬身言道。

    及时雨宋江淡淡一笑:“白日鼠白胜只是疥癣之疾,哥哥我岂能把他放在心上?”

    此前一直默不作声的智多星吴用此时说话了:“哥哥难道是担心花和尚鲁智深和公孙一清这帮人联合起来?”

    第二卷 梁山血 第十六章 妙手是时迁

    更新时间:2012-10-06

    “哥哥所言极是!但能不动武还是不动武为好。内讧伤元气,对我们的招安大计也大为不利呀!”智多星吴用捻着胡须道。难怪他的胡子越来越少,原来就是这样捻没的。

    “哥哥,白天在聚义厅上,耳目太杂,所以小弟还有一事没对哥哥言明!”小李广花荣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

    “噢!”及时雨宋江饶有兴趣地说:“贤弟但讲无妨,此处都是自家兄弟。”

    小李广花荣点点头,说道:“今早儿刺客用的雕翎箭正是花荣所有!小弟惊诧之余,特地数了数箭壶中的箭矢,果然不多不少,整整少了十支!”

    “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贤弟身边取走十支雕翎箭呢?”及时雨宋江森然道:“难道是贤弟贴身的亲兵所为?”

    小李广花荣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亲兵都是当初从清风寨带出来的老兄弟,个个都能靠得住,不可能干这种吃里扒外的勾当!”

    智多星吴用在一旁道:“既然不是花荣兄弟的身边人所为,那水泊梁山之上,不,应该是整个江湖之中,也只有一个人有如此的手段了!”

    宋江眼前突然一亮,展颜道:“军师所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号称为盗中之圣的鼓上蚤时迁吧!”

    就在这时,只听小李广花荣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何方英雄?既然到此,何不现身一见?”

    天王墓旁边的树林里响起了呼呼啦啦的声音,但却没有人应声。

    “好汉既不现身,花某就只好请阁下出来了!”话音声中,花荣已将掌中灯笼抛向了半空。几乎是同时,宋江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花荣背上那把祖传的描金鹊画弓和腰间的雕翎箭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手中。弓箭在手,小李广花荣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仰视的霸气。花荣张弓搭箭,一拉一松之间,一支雕翎箭已经带着呼啸飞向了树林,如一道闪亮的流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璀璨夺目。紧接着,树林里便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似鸟非鸟,似人非人。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是转眼一瞬间。因为小李广花荣把日月弓上肩之后,那只被他抛向空中的灯笼才刚好落下,他轻轻一伸手,便把灯笼接到了手中。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完成的潇洒之极,仿佛花荣手中的灯笼从没有离手一般。

    宋江等人也如离弦之箭,扑向了小树林。

    赛仁贵郭盛提着一只已被雕翎箭穿透的乌鸦道:“花荣哥哥神箭,兄弟当时在对影山已经领教,只是不知哥哥还长了一双夜眼,黑暗中取物分毫不差,与那曾头市的史文恭可称一时瑜亮。听说,当日这厮箭射晁天王时,也是在这般黑漆漆的夜晚。”

    听到此言,花荣的身躯一震,脸色似乎变得难看起来。

    “兄弟不去不去察看敌人走了没有,却在这儿唧唧歪歪作甚?”小温侯吕方拉了郭盛一把。

    “敌人?”郭盛傻乎乎地说:“还有敌人吗?敌人不就是这只乌鸦吗?不是已经被花荣哥哥射死了吗?”

    看来,有其孙必有其祖,郭盛的傻劲儿与他那位因为《射雕英雄传》而名噪天下的后辈子孙郭靖郭大侠一般无二。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只有及时雨宋江没有笑。他蹲下身去,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观察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看着,宋江伸出手指,蘸了一点鲜血,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急声道:“这是人血!”

    “人血?”智多星吴用惊道:“什么人有如此手段?能从小李广箭下逃生不说,还抓了一只乌鸦来顶缸!难道真是鼓上蚤时迁?”

    “除了这厮还有谁?”及时雨宋江沉下了脸:“鼓上蚤时迁既已受伤,肯定要去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那里落脚、疗伤,我们就也去凑个热闹吧!”说着,宋江的脸上涌现出一丝杀机,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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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台坐落在聚义厅之后,这里风景优美,环境幽静,是水泊梁山的居住胜地。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就在雁台的东北角上毗邻而居。

    夜已经深了,病关索杨雄家的大门却敞开着,杨雄和石秀脸上堆满了笑,把一个长满络腮胡的道士和一个獐头鼠目的矮汉迎了进去。紧接着,只听“咣当!”一声,大门很快地被关了个严严实实。

    托塔天王晁盖伫立在二门前,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这两天,经过一番痛苦地磨合,他已经将前世的黄盖和现在的晁盖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融会贯通。这其中有身体上的,也有记忆上的。他可以在自己枪法和箭法中融入晁盖那天生的神力,也可以让晁盖的记忆融入自己的大脑。虎头崖“刺杀”花和尚鲁智深那一幕就是两者合二为一后的完美展现。但越是如此,晁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越重。

    “公孙贤弟,白胜贤弟,我想死你们了!”看着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越走越近,晁盖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之情,大踏步迎上前去,竟然说出了一句著名笑星冯巩在历届春晚上忽悠观众的经典台词。

    “你是——”公孙胜和白胜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实在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我是你们的大哥托塔天王晁盖呀!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晁盖也是一肚子的不解。

    公孙胜和白胜不约而同地摇着头:“您说您是晁盖哥哥?阁下不会是说笑吧!您比晁盖哥哥年轻多了!”

    “我说他们怎么认不出来呢?原来自己还带着面具呢?”晁盖恍然大悟,一伸手,扒拉下了人皮面具,朗笑道:“难道在二位贤弟的心目中,我晁盖就那么老吗?”

    “晁盖哥哥,真的是你!贫道不是在做梦吧?”入云龙公孙胜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哥哥,你真的没死!我早就说过,老天不会不长眼,哥哥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白日鼠白胜任由雨点般的泪珠在脸上流淌,也不舍得去擦一下。

    “我是死了,可是我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兄弟,我害怕你们被那个黑三郎欺负,所以我又回来了!”晁盖也觉得自己的鼻子酸的厉害,好像是刚刚吃了三百颗青青的酸杏。

    六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三双真挚的眼睛相互打量,谁也不愿意离开对方一个瞬间。三兄弟虽然只是分离了短短数天,但个中的生离死别实在难以用语言讲得清楚。此时此刻,三个人的脸颊都在急速抽动,心底轰轰作响,浑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又酸又热、如血似气、说不出来名字的东西,四个字闪电般地同时掠过他们的脑海,那就是——恍若隔世。

    一旁的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看得呆了,石秀心头感慨万千,忍不住握住了杨雄的手道:“这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兄弟情分,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曲意奉承,更没有刻意拉拢,一切都显得那样真挚,那样感人。宋公明那一套虚伪的东西与之相比,只能让人恶心反胃。杨雄哥哥,三郎真的好羡慕他们呀!”

    杨雄微微一笑道:“羡慕个啥?我们兄弟的情分不也是如此吗?”

    “那是,那是!看我这猪脑子!”石秀也开心地笑了,动情地说:“能遇上哥哥,是三郎此生最大的幸福!”

    “哥哥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杨雄拍了拍石秀的肩膀道:“三郎,招呼晁盖哥哥他们进屋吧,院子里说话不太方便。哥哥我在外面守着!”

    “哥哥,院子里冷,哥哥穿得少了,还是三郎来放哨吧!”

    病关索杨雄拍拍自己的胸膛道:“哥哥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不妨事!你知道的,哥哥不爱说话,招呼不了客人的。”

    石秀见杨雄心意已决,只好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了杨雄身上,转过身来对着晁盖等人说:“诸位哥哥,院子里冷,有话还是到屋里说吧!”

    托塔天王晁盖哈哈一笑:“我倒是忘了这茬儿了,兄弟们还是进屋吧。”

    一行四人进得屋来,晁盖被让到了主位,公孙胜、白胜三人依次而坐。石秀沏了几杯热茶,放到了书案之上,几个人边说边聊,好不惬意。

    当晁盖听公孙胜说到阮小七为了拖延出殡时间,当真向自己的灵位磕了七百个响头时,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小七真有意思!”

    当晁盖听到白日鼠白胜为了阻止宋江坐那头把金交椅,不惜以死相拒时,急忙站起身来,对着白胜深鞠一躬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在兄弟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这也是晁盖当初看《水浒传》时,很看不起白胜的为人,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这才借机向白胜陪个不是。

    白日鼠白胜倒也有趣,坐在那里大洋洋的接受了晁盖一礼,还大言不惭地说:“哥哥这一礼白某倒还受得起,要知道我为哥哥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怕,流了多少泪?”

    说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当公孙胜和白胜听到杨雄刀斩宋钟,时迁巧施妙计救走晁盖时,不禁大声赞道:“时迁兄弟真是个妙人!”

    “时迁兄弟对得起这个称呼!”晁盖有点不习惯地摸了摸颌下的短须,忽然一惊:“怎么不见时迁兄弟?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入云龙公孙胜也是一脸惊容:“时迁兄弟到了贫道那里,传了个信儿就走了。贫道因为他有事在身,所以并未过问。”

    第二卷 梁山血 第十七章 生死一线间

    更新时间:2012-10-07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时迁,时迁也来。这个突如其来的鲜眼黑廋汉子可不正是以飞檐走壁、跳篱骗马著称江湖的鼓上蚤时迁?只是他如今已没了往日的洒脱,一袭黑色劲装破烂不堪,左肩上歪歪斜斜地缠着一条天蓝色的汗巾,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浓浓的短眉毛上一边粘着小半片枯叶,一边似乎是在土里埋了多时,微微一动就尘土飞扬,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托塔天王晁盖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探问道:“时迁兄弟何故如此?”

    拼命三郎石秀轻轻撕下时迁肩上的汗巾,从怀里摸出一瓶金枪药给他敷上,敷好了,又招呼闻讯赶来的杨雄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头给他包扎起来。

    鼓上蚤时迁接过白胜送到眼前的半杯茶水,一下子倒进了喉咙,这才喘过气来:“晁盖哥哥,小弟本想去宋公明那里探听些消息回来,一路跟踪他们到了天王墓。宋江那厮果然厉害,只听得小李广花荣三言两语便推断出是我盗走了十支雕翎箭。我心里一惊,不小心被那花荣看破了行藏,当即赏了小弟一箭。小弟躲避不及,被他射中了左肩。临走之际,小弟随手从树上抓了一只乌鸦顶缸,希望能够瞒过宋江的眼睛。”

    “要想瞒过宋江的眼睛,已属不易,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智多星!难呀!”入云龙公孙胜沉吟道:“这就要赌一赌我等兄弟的运气如何了?”

    鼓上蚤时迁笑了一声,扯动了伤口,呲牙裂嘴地说道:“瞒不过也无妨,小弟已在路途当中做了一些小手段,他们想追踪到我鼓上蚤的踪迹也不太容易。”

    白日鼠白胜在一旁道:“时迁兄弟的反追踪术自然是一流的,可是你不要忘了,宋公明阵中的那个异人金毛犬段景住,追踪之术天下无双,一个翻天鼻赛过了受过专门训练的猎狗。兄弟既然受了伤,必然会在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血腥味,岂能瞒过金毛犬段景住的鼻子?”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时迁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来:“有这包断嗅散在,金毛犬的鼻子再厉害,也注定徒劳无功也,除非他的鼻子比二郎神座下的那只哮天犬还灵敏?”

    一句话说得白日鼠白胜也笑了:“哮天犬?金毛犬充其量只能哮地,要想哮天,等下辈子吧!”

    “兄弟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托塔天王晁盖却皱起了眉头道:“宋江既已猜破时迁兄弟的身份,肯定也会想到时迁兄弟要到杨雄兄弟这里落脚,此处已非我等久留之地!”

    “既然如此,还是先送时迁兄弟到公孙先生那里去吧!”病关索杨雄也觉得事态非常严重。

    “现在想走,已经晚了!”入云龙公孙胜缓缓道:“三百米之外,至少有四百名壮汉分四个方位向这里逼近。”

    病关索杨雄和拼命三郎石秀以及鼓上蚤时迁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入云龙公孙胜,心里都在想:“居室之中,也不用伏地听声,竟然能够听出三百米之外来了多少人?仅是这份耳力,遍数天下英雄,又有几人能够做得到?”

    拼命三郎石秀抄起了一把朴刀,大声道:“宋公明也太小看我们兄弟了,区区四百人就想拿下我等吗?不用诸位哥哥动手,看三郎一人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三郎兄弟不可鲁莽行事!”托塔天王晁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听来人步伐沉重,想必是披了盔甲,又隐约听到箭壶撞击盔甲之声,如果晁某猜得没错的话,来得乃是小李广花荣亲手训练出来的神臂营。”

    “神臂营!”鼓上蚤时迁张大了嘴巴:“任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那雨点般的强弓劲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臂营又如何?”拼命三郎的疯劲儿一上来,谁也不惧:“就让我石三郎见识一下神臂营的真章!”

    病关索杨雄也说:“神臂营长于远程打击,不擅近身肉搏,我们不如主动出击,攻击一处,也许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再怎么说,神臂营也是我们水泊梁山的好健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兄弟相残!”托塔天王晁盖沉吟着,扭头看了一眼入云龙公孙胜道:“公孙贤弟,如果哥哥我记得没错的话,此处应该是当年白衣秀士王伦的住所。”

    入云龙公孙胜虽然不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晁盖不去设法迎敌,怎么关心起无关痛痒的房子问题来了?但还是毕恭毕敬的答道:“哥哥说的一点没错,此处就是当年王伦的住所。我们兄弟上山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