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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23部分阅读

瞒不了小弟这双眼睛。”

    “这是为何?”何涛奇道。

    何清哈哈大笑道:“因为他尖嘴猴腮、一双鼠目的样子实在是太特别了,纵然有鱼目混珠的手段,瞒过旁人容易,但想要瞒过小弟这样的有心人,着实是太难。”

    “兄弟好手段,如果能破了此案,为兄一定在府尹相公面前保举你。”何涛终于落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与何清边斟边饮,谈笑风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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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据说是反映农民起义的长篇巨著《水浒传》,关注三农问题的篇章仅仅只有四句歌词:“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中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有点讽刺的是,这等悲天悯人的歌不是出自号称能救万物的及时雨宋江之口,而是来自黄泥岗东十里安乐村的一个闲汉兼赌客——白日鼠白胜。

    一大清早儿,白日鼠白胜躺在床上,觉着手指又痒了起来,他想着埋在床底下的那一大包金银珠宝,忽地坐起身来,刚要穿衣服,他老婆倒夜壶回来,见状不由问道:“大郎,你要去干啥?莫非又想去王家客店赌钱不成?莫要忘了晁保正的嘱托!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但千万不能对不起晁保正,要不,你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八十一章 济州府盛会(三)

    更新时间:2012-09-13

    白日鼠白胜想起晁盖哥哥对他的好儿,用左手使劲打了右手一下:“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只是一只老鼠,难道也要吃屎吗?”他咬了咬牙,用被子蒙住了头,嘟囔道:“我就不信了,难道不去王家客店赌钱就能急死不成?”

    白娘子(这个名字有点儿唐突佳人白素贞,但是西门没有法子,林冲的夫人叫林娘子,白胜的老婆难道就叫不得白娘子吗?)憨厚的一笑:“大郎,做人要有志气,你这个样子奴家就喜欢得很,像一个好汉的样子,也不枉当年我顶着爹娘的反对之声嫁给了你。”

    “嫁给我虽说让你吃了不少苦,但你扪心自问,我白大郎何曾让你受过一丝委屈?”白胜说着,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在自家娘子饱满的胸前抓了一把。就这么一抓,却撩拨起了他那方面的兴趣,一个翻身将白娘子压在了身下。虽说白娘子的身段至少顶一个半白胜,但这种事,白胜从来还是占据主动的。也许是怕他闷坏了,白娘子也挺配合,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得光光的不断迎合着他。

    两人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在门外喊道:“白大郎在家吗?”白胜和白娘子都听出是王家客店的店主人王喜,白娘子大惊失色,刚想抽出身来穿衣服,却被白胜死死按住:“娘子,理他作甚?让他在门外多等一会儿,等我们事了了再说。”

    白娘子羞红了脸:“死鬼,快松手,老娘忘了关大门!”

    白胜一惊之下,顿时一泄如注。这个时候,王喜已经推开了房门,见了白娘子白花花的身子,也不退出,反而笑道:“白大郎,我说这几日你怎么不去哥哥那里耍钱了,原来是在家搂着老婆忙活呢?你们两个有多大的劲儿,难道昨晚上没折腾够,大清早又好上了。也多亏了弟妹这样牛高马大的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弟妹,你如是嫌大郎身段矮小,不过瘾,哥哥我倒是可以仗义相助。”

    “你这厮吃了熊心豹胆,敢来吃老娘的豆腐?莫不是想找打?”白娘子大怒,一手拽过薄被盖住身子,另一只手抓起床脚的一个棒槌劈手扔了过去。王喜色迷心窍,一时忘记了躲闪,被砸了个正着,额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吓得抱头鼠窜,边跑边叫道:“白娘子,难怪村里人都说你是个大虫,招惹不得,看来果真如此,难道一个玩笑都开不得吗?”

    “王喜,有种你别走,看老娘把你的卵蛋挤了!”白娘子怒气未消,冲着王喜的背影大喊大叫起来,王喜一听,跑得像兔子一般快了。

    白胜望了娘子一眼,柔声道:“娘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王掌柜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白娘子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恨声道:“那厮整日里老想着勾引你们赌钱,老娘早就想打那个王八蛋一顿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谁想他今日却找上门来讨打?这样纵是打上了他,他也作声不得,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喊你去赌钱?”

    “话虽如此,但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般打了他,终归是不好。”白胜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打消了赌钱的兴致,也不起床,只是两眼望着屋顶发呆:“有钱不能赌,有酒不能喝,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这样的日子过的憋屈,倒不如明日里就带着娘子到东溪村投晁盖哥哥去。”

    白胜胡思乱想着,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约莫睡到巳牌时分,白胜被一阵响动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家娘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大包糕点放在桌子上,低眉顺眼道:“大郎,你早上说的话句句在理,王掌柜虽然j诈,但我们若是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与他一样了?奴家早上打了他,心里不安,就到街上买了一些糕点,你提着瞧瞧他去,也算是替奴家陪个不是。”

    “这才是我的好娘子!”白胜一听,大喜过望,急忙穿好了衣服,提着糕点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问道:“娘子,难道你不怕我赌钱吗?”

    “赌不赌由你,反正奴家也不能把你拴在汗巾上。”白娘子说了句,自去忙活了。

    白胜走在路上,心头是一阵感动,白娘子虽然一直反对他赌钱,但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把他捧得很高,连句狠话都没说过,更别说像别人家的娘子那样撒泼打滚掀桌子了。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赌钱了,那样,既对不起自家娘子,更对不起晁盖哥哥。

    不多时,到了王家客店,见了王喜,两个人寒暄了一阵。王喜有意无意道:“大郎,我早上去你家,并不是勾引你来赌钱,而是要向你说一声,我要到济州城一趟。”

    “王掌柜,你无缘无故去济州城作甚?”白胜有些诧异。

    王喜故作惊讶道:“大郎没有听说吗?整个济州府都传开了,有人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天仙楼开了一个赌王盛会,吸引了多少达官贵人和商贾巨富?听说仅仅是入场费就要一百两银子。我也没那么多钱,只是去看看热闹而已。”

    说着,门外边有人叫了起来:“王掌柜,该走了!”

    “来了,来了。”王喜辞别白胜,上了一辆马车,匆匆而去。

    从王家客店出来,白胜一直心痒难耐。赌钱虽是他的最爱,但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王喜所说的那种大场面。“能去那里风光一把,死也值了!”白胜回到了家,对娘子说自己要去东溪村找晁盖哥哥探听一下风声,白娘子深信不疑。白胜便在床底下挖出了一包金银珠宝,到后槽里牵出马来,一路往济州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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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仙楼坐落在济州城内的棋盘街十字路口边上,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占了四五亩地的样子,楼内阁子众多,大大小小也有百十来间,乃是山东、河北一带有名的酒楼,虽说总体规模比不上大名府的翠云楼,但是楼内的赌场却是远近闻名。

    这个赌场中的大厅,能容得下数百人,据说是天下之最。更难的是,厅内穿梭者数十个衣着暴露的绝色美女,为赌客们兑换筹码和提供免费的龙井茶。

    这几日,由于赌王盛会的关系,天仙楼更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虽说是看热闹的居多,但赌王盛会的人气由此可见一斑。

    站在天仙楼的最高层,三都缉捕使臣何涛望着楼下拥挤的场面,不由喜上眉梢,回头对他的兄弟何清说道:“兄弟,连为兄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赌王盛会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只是希望那个白日鼠白胜也能够前来。”

    “哥哥,兄弟已经得到消息,那个白胜已经到了,他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一张路引,扮成一个来自孟州的富商,就住在这天仙楼内。”何清倒是能沉得住气,脸上神色如常,问道:“哥哥,只是你的人手要布置好,千万不能让那小子溜了。据小弟所知,那个白日鼠本事虽然不大,但却滑溜得很。”

    “他既然来了,纵然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这天仙楼去!”何涛哈哈大笑道:“为兄已经在楼里楼外布置了两百名眼明手快的捕快,哥哥身着便装,混在人群之中。另外,为以防万一,我还从黄安团练使那里借调了一千人马,把四门守得像铁桶一般,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如此就好,哥哥,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何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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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时雨宋江、张文远带着“钟鼓齐鸣”兄弟走进了天仙楼内,便觉得气氛不同寻常,热闹的表象下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宋钟贴到宋江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三公子,楼内有许多人,眼睛和心思都不在赌台之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人,看他们的眼神和习惯动作,十有八九是公门中人。张文远吃了一惊:”押司哥哥,这个赌王盛会莫非是个圈套?”

    “三郎休要惊慌。”宋江淡淡一笑道:“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的确是在办一件大案,但是却与我们无关。”

    “原来是这样。”张文远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宋江的眼神与之前又有所不同。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面黑身矮的汉子,可是这个人身上却时时会有新的东西出现。那么,自己打算在这里赢一大笔钱,然后带着阎婆惜远走高飞的设想能否瞒过这个人的眼睛呢?纵然是一时瞒过了,可是能逃得过他遍布江湖的耳目吗?张文远是个自信的人,但此时此刻却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第一卷 生辰纲 第八十二章 济州府盛会(四)

    更新时间:2012-09-14

    本次赌王盛会将报名人数分为四组,每组各有一人进入最后的决赛。经过三日激烈的角逐,张文远如愿进入决赛。他望了望另外的三个对手,只见正东面端坐着一个九尺多高的长大汉子,形容丑恶,相貌粗疏,长着一双怪眼,精光四射,塌塌的鼻子上长满了疙瘩,就像是一只癞蛤蟆趴在了脸上,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正西面那张偌大的太师椅上,却蹲着一个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猥琐汉子,一双鼠目扑闪扑闪的亮着贼光,身上却穿了一件上等绸缎所缝的衣衫,与他影响市容的形象十分不搭;正南面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正襟稳坐,长的是虎头鹰睛燕颔,猿臂狼腰,身着一件绛红袍,身后站着一条大汉,生的是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

    “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怎配与我张三郎交手?”张文远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着。

    “三郎,如果不是比赛赌钱,而是选美男子,你就可以不战而胜了。只是人不可貌相,凡是相貌古怪者必有异于他人的绝技,你还是应该小心为上。”一旁的及时雨宋江说着,定睛向那数人望去,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三郎,你可知这几人是谁?”

    张文远摇头道:“押司哥哥,赌场的主人也没有叫出这几个人的名号,小弟如何得知?”

    宋江轻声道:“如果为兄没有猜错的话,正东面那位长大的汉子,应该就是东潞州有名的好汉蒋忠,因他身材高大,因此江湖上有一个名号,唤作蒋门神。此人有一身的好本事,使得一手好枪棒,但是相扑之术更是绝技,曾经在泰岳争跤,连续三年没有对手,端的是了得。”

    张文远不服道:“小弟又不是与他争斗,怕他作甚?”

    宋江笑了笑:“三郎这句话为兄爱听,就是与他争斗,有宋钟他们在,怕他何来?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西面坐着的那个瘦小汉子,看他的形容相貌,不是天下第一神偷鼓上蚤时迁,就是迅捷著称的白日鼠白胜,无论是哪个,他们都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你千万要小心。”

    “有这等事?”张文远见宋江面色凝重,也就收起了一颗小觑他人之心:“押司哥哥,正南面坐的那位又是何方英雄?”

    宋江轻叹一声道:“此人更是了得。他就是独龙冈下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乃是河北有名的巨富,整个河北、山东,除了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和祝家庄的祝朝奉之外,就要数他了。更让人头痛的事,他擅使飞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没,但凡暗器高手,听力都极为惊人,如果比赛掷骰子,此人将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他身后那位,就是他的管家,在江湖上也有一定名气的鬼脸儿杜兴。”

    张文远看了看手上的筹码,少说也赢了五千两银子,就道:“既然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还不如见好就收,弃权了事。虽说是丢了面子,但却是捞到了银子。”

    “这样也好,为兄正有此意,我们就一身轻松留在此处看看热闹也好。”宋江让张文远退出了圈外,又让宋鼓去退了筹码。至此,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白日鼠白胜、扑天雕李应和蒋门神身上。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扑天雕李应看了看白胜与蒋门神面前的筹码,淡淡道:“既然决赛分为三局两胜,那第一局我就少押一点儿,就一万两银子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宋江暗叹一声:“果然是河北巨富,端的是出手不凡。”

    一万两银子,已经是蒋门神与白胜的极限了,可此时时刻,怎能示弱?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李应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比大比小,悉听尊便。”

    蒋门神和白胜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道:“就比小吧。”因为李应太过强势,二人不知不觉的有点联手抗敌的意思了。

    “二位先请。”李应伸手示意道。

    蒋门神按捺不住,急声道:“我先摇为敬!”说着,他抓起那个檀香木做的筒子,如蜻蜓点水似的在桌面上一点而过,却已将三粒骰子干净利落的抄进了木筒,然后凝神静气,双手像转陀螺一般那么一转,木筒带着骰子便飞速转动起来,绕着蒋门神的身子转了三圈,最后像长了眼睛似的,来了一个凤还巢,落入到蒋门神那宽大的手掌之中。顿时,掌声如雷,喝彩声不绝于耳。蒋门神长长出了一口气,面带微笑道:“我摇好了,敢问二位一句,若是一般大小,如何分个输赢?”

    白胜既然号称白日鼠,听觉相当灵敏,早已听出蒋门神摇出了三个一点,自是作声不得。李应不以为然道:“若是一般大小,便算你们两个赢。”

    蒋门神更是喜上眉梢,把目光转向了白胜:“这位兄弟,如果咱们两个一般大小,算哪个赢?”

    白胜寻思片刻,拱手道:“若是咱们两个也一般大小,便是有缘,那样就更不能伤了和气?不如平分如何?”

    蒋门神盘算了一下,觉得是有赚无赔的买卖,就点头道:“就依阁下所言。”

    白胜也抓过了木筒,慢吞吞地将三粒骰子装了进去,随意晃了一下,便放到了桌上:“我也摇好了。”此举让四周观众大失所望,大家本来想着白胜的动作会更加花哨,谁知却是如此简单而明了。

    张文远轻轻哼了一声:“押司哥哥,小弟怀疑这个瘦子到底会不会摇骰子?”

    “从此人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是安乐村的白日鼠白胜,而不是鼓上蚤时迁。可别小看了此人,想想看,老鼠一般喜欢在夜间活动,可此君却叫白日鼠,没有超凡脱俗的能力敢这么叫吗?”宋江轻捋胡须道。

    ”再精明、再迅捷的老鼠也只是老鼠而已,终究还是被猫吃掉,难道还能吃猫不成?”张文远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长得像只老鼠的人。

    “那要看是什么老鼠什么猫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