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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15部分阅读

    被晁盖这一席话激起了胸中豪气,大叫道:“晁天王所言极是!没羽箭张清虽然厉害,但晁天王也不差呀!”

    花开本来要和晁盖一起去的,但被晁盖回绝了,因为小李广花荣还在等待着花开的消息,花惜玉前往东昌府的消息必须得让他知道。花开无奈,只好回清风寨报信去了,而晁盖则打马向东昌府而去。

    这一日,晁盖到了东昌府的界碑前,忽然被一骑马拦住了去路:“阁下可是从东京汴梁来的托塔天王晁盖?张大哥已经令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晁盖定睛一看,只见此人骑着一匹大黑马,斜背着两柄虎牙钢叉,满脸都是疤痕,像是凶神恶煞一般,不由淡淡一笑,道:“我道是哪个?原来是没羽箭张清张大人麾下的中箭虎丁得孙丁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气逼人,是条汉子。晁某素闻张大人麾下还有一位花项虎龚旺龚大人,与丁兄形影不离,如今怎么不见呢?”

    “没想到晁天王还没进东昌府,就对我们兄弟的底细打听的如此清楚!”中箭虎丁得孙吃了一惊,继而大笑道:“龚二哥,晁天王已经叫号了,您还不现身?莫要再躲在暗处喝猫尿了!”

    丁得孙话音未落,路边的巷子里已经冲出了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长得虎头虎脑,斜背着两柄铁枪,脖颈上纹满了虎头,手里倒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子,正是花项虎龚旺。他来到近前,睁着一双虎眼上下打量了晁盖许久,仰天长笑道:“好一条汉子,做什么保正?不入了军营的确可惜了!名满天下的托塔天王晁盖果然非同凡响!”

    第一卷 生辰纲 第五十章 偶遇九纹龙

    更新时间:2012-08-23

    花项虎龚旺说着,单手一抡,手中的酒坛子带着风声转向了晁盖面门:“晁天王,龚某请你喝一杯!”

    “恭敬不如从命!晁某赶了大半天的路,口正渴着呢?”晁盖待酒坛子到了眼前,一抬手,托住了坛底,哈哈大笑道:“龚兄酒杯与众不同,甚合晁某心意!”

    晁盖存心卖弄,左手轻轻一挑,酒坛子便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到了头顶;几乎是同时,雷震的右脚用了一个类似于京剧中“朝天蹬”的架势,在酒坛子刚刚倒转之际,一脚顶住了坛口的一边;再一仰头,一张嘴,刚好接住了如飞流直下的酒泉。晁盖如长鲸汲水,片刻功夫,便将那一坛子美酒喝得一滴不剩。他轻轻收回脚来,那个酒坛子落到了地上,竟然是完好无损。

    中箭虎丁得孙和花项虎龚旺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禁齐声赞叹道:“没想到晁天王还有如此精妙的腿法,比那鬼脚天山勇也是不逞多让,我等佩服!”

    独饮未免无趣,晁盖从路边酒店里又提出两坛酒来,正要邀请丁得孙和龚旺共饮,忽然,身后马蹄声起,一大队人马呼啸而来。马上的一个大汉望了晁盖三人一眼,叽里咕噜对身边的男子说了两句。晁盖一愣,不由脱口道:“这是哪里的方言?晁某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丁得孙接口道:“晁天王,此乃是契丹语,那人说我们三个和他们契丹男儿一般强壮,如果不是急着赶往东昌府去,就要下马和我们较量较量。”

    龚旺吼道:“他想战,咱便战,难道咱们兄弟还怕一帮契丹狗马?”

    说话间,又有一大队人马疾驰而来,也是去向了东昌府方向。虽然这些人都是汉人马贩子打扮,但每个人眉宇间都有着一股剽悍之气,应是久经沙场的勇士无疑。

    晁盖皱起了眉头,寻思片刻,方才道:“据晁某估计,这些契丹人乔装打扮而来,好像是对要对东昌府不利,丁将军可快马加鞭,赶回东昌府,向张公子报信,龚将军可前往邻近的东平府,找那里的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请他提兵来救。”

    丁得孙和龚旺见晁盖处事如此果断,都在心底暗暗叹服。丁得孙问道:“晁天王不和小弟一起去东昌府吗?”

    “东昌府晁某一定要去的,张公子之约岂敢有忘?”晁盖淡淡一笑道:“不过在去东昌府之前,晁某要去打探一下,契丹人到底来了多少人马?意欲何为?”

    “晁天王所言极是,请多多保重!”丁得孙和龚旺不敢怠慢,一个抄小路去了东昌府,一个则往东平府而去。

    晁盖微微一笑,把马赶进了路边的树林,自己则到路边向酒保讨了一身粗布衣裳,又往脸上抹了一把油烟,向契丹人走的方向追去。他走了也就是半个时辰,身后又来了一大队人马,足有千人,他们也真是大胆,竟然在大宋国的腹地亮出了旗号,原来是辽国国舅康里定安亲自率队前来。晁盖躲避不及,被这些契丹人抓了壮丁,白天为他们搬运粮草,晚上则被关进了粮寨之中的壮丁营。

    “计毒莫过绝粮,晁某正愁着找不到他们的粮寨呢?”晁盖喃喃说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断敌粮草,使敌人不得不退。”因为晁盖知道,滚滚历史长河,茫茫战祸,类似的计策也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然而每一次都能倍收奇效。

    晁盖兴奋地翻了一个身,却见自己旁边睡着的那条大汉因嫌天热,脱去了上衣,露出了身上上下盘绕的九条青龙。“难道此人就是九纹龙史进不成?他不在九华山做他逍遥的山大王,怎么到了此地?莫非是想去东平府找他的相好李瑞兰来了?可是以他的武艺,怎么也会被契丹人抓了壮丁?难道他也想到了断敌粮草之计?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着没有好帮手呢?”晁盖轻声唤了一句:“史大郎,为何来到此处?”

    那人果然正是九纹龙史进,他吃了一惊:“敢问好汉尊姓大名?如何晓得史进名号?”

    晁盖笑道:“某乃是托塔天王晁盖是也!有事要去东昌府一趟,不想却趟了这趟浑水?如此正好,有大郎相助,管教这些契丹人有来无回!”

    “原来是晁天王,小弟久仰哥哥大名,没想到却在此处相见?”史进说着,却是皱紧了眉头,道:“哥哥,此事不太好办!此番辽军统帅康里定安为报昔日遭伏击之仇,亲率八千精锐,贿赂了沿途的一干守将,伪装成马贩子南下东昌府,就是为了取没羽箭张清的项上人头,听说,小将阿里奇和大辽国第一高手鬼脚天山勇都随军前来了。辽军势大,要想守住东昌府太难!况且,镇守粮寨者乃是辽将楚明玉和曹明济,武艺相当不错,仅你我二人,要想烧掉粮寨,也是不易。”

    史进不是胆小,而是他虽然听说过托塔天王的大名,但晁盖的武艺到底怎么样,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故此才有这样一说。

    晁盖道:“无妨,你我兄弟联手,别说什么楚明玉和曹明济了,就是阿里奇和天山勇在此,也是不惧。”

    这时,只听院外有人大叫道:“你们这些畜生有完没完?闹了大半夜还不消停?前时爷不理会你们,是也还用的着你们,如今粮草已经屯好,你们这些贱民说杀就能杀了!不信,莫不是要尝尝爷手中马鞭的厉害?”说话间,只听院门一响,几个手执马鞭的彪形大汉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晁盖和史进沉住了气,不动声色。因为他们知道,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要等更好的机会。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盔甲撞击声,紧接着有人喝道:“嚷什么嚷?先把这些人全都砍了,留着也是祸害!”

    众辽兵听得清是曹明济的声音,不由心头一凛,不敢多言,闷着头向帐中走来。

    晁盖纵身一跃,挡住了一干辽兵的去路,双脚不停飞出,那几个飞扬跋扈的辽兵皆是一声惨叫,便飞了出去,一个个跌的鼻青脸肿,却是如何挣扎也爬不起来。

    “某说呢,原来是这里混进了j细!”曹明济久经沙场,当下虽惊不乱,拔出腰刀喝道:“一帮酒囊饭袋,连两个j细也对付不了!”他带着一小队亲兵,摆出一个战斗阵型,如临大敌般一步步向前逼近。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晁盖不慌不忙,轻蔑地看着这一小队渐渐逼近的士兵。曹明济的亲兵队长立功心切,一刀力劈华山,斩向了晁盖。

    晁盖冷哼一声,一个猫扑,飞身而起,半空中飞起一蹄,踏向亲兵队长的背部。亲兵队长脑海中刚刚闪过躲避的念头,晁盖偌大的脚掌已经正中他的背部。只听得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暴起,他便像一滩泥似的瘫倒在了地上。

    晁盖迎着亲兵队长渐渐灰暗的眼神,心中掠过一丝不忍,涩声道:“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亲兵队长心有不甘地说:“你莫要得意,曹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晁盖长笑道:“莫说曹明济,就是天山勇,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曹明济脸色大变,回头喝道:“弓箭手,杀无赦!”

    只听一连串利箭上弦的声音传来,场中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晁盖却还是满不在乎的傲然而立,对于他来说,区区十张强弓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史进倒也机灵,顺手抢了亲兵队长的腰刀,与晁盖并肩而立,朗声道:“哥哥,今日一战,你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虽然仅仅是几招,但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史进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高足,眼光自有独到之处,自然看出晁盖的武功甚至不在他师父之下。在见识过了晁盖的实力之后,史进的信心越发坚定起来。

    “兄弟,先解决他们的弓箭手!”晁盖对史进低声说了句,两人如同两只大鸟飞起,扑向了弓箭手。弓箭手正张弓以待,见他二人不知死活,不由手一松,射出了十只利箭。可是,仅仅是十只利箭对晁盖和史进来说,未免太少了点儿。晁盖双手挥舞,已接住了六枝利箭,而史进也打落了四枝。紧接着,晁盖脚出如电,史进运刀如飞,也就是片刻,那一队弓箭手和一小队亲兵则早已躺到了地上,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望着晁盖和史进那满不在乎的眼神,曹明济的心里微微颤了一下,紧握着刀把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随之,抽出了腰刀,摆出了一副决斗的架势,喝道:“畜生,胆敢伤我兄弟?纳命来!”

    第一卷 生辰纲 第五十一章 纵火烧粮寨

    更新时间:2012-08-24

    “此人倒还能说得过去。”托塔天王晁盖的眼中掠过一丝赞许,长叹一声:“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又是汉人,为何要替契丹人卖命?我不杀你,你走吧!”

    “汉人?我生下来就在契丹,此时你却说我是个汉人?走?我的兄弟都在此浴血奋战,你让我往哪里走?我又怎忍心走?”曹明济惨然一笑道:“多谢阁下的好意,但是无论怎样,我是不会撇下自己的兄弟独自逃走的!“

    晁盖摇头苦笑道:“如此执迷不悟!不过,我喜欢!跟着我如何?”

    “常言道,‘忠臣不事二主’,你我曹明济绝不做对不起大辽之事!你休想!”曹明济大喝一声,抡起腰刀,斩向晁盖的脖颈。

    “有眼光,没想到你倒会挑下刀的部位。”晁盖长啸声中,左脚飞起,一下子便踢飞了曹明济的腰刀,笑问道:“还要打吗?”

    “怎么不打?”曹明济愣了一下,挥拳又攻了上来,目标还是晁盖的脖颈。

    晁盖飞起右脚,后发而先至,正中曹明济的前胸。虽然他仅仅用了三分力,但曹明济还是觉得如遭重锤敲击,“蹭!蹭!蹭!”接连退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想站却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曹明济微微一笑:“还要再打吗?你服是不服?”

    “不用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想要我归顺于你,还是等下辈子吧!”曹明济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仰天大叫道:“国舅大人,曹某有负你所托,先走一步了!”话音声中,已将那柄腰刀贯进了自己的胸膛。

    晁盖万万没想到,曹明济的性情竟然如此刚烈?但是两军交战,不是你杀人家,就是人家杀你,比的是谁的刀快,哪个的拳头硬,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晁盖仰天一声长啸,脚尖轻轻一挑,地上的一柄腰刀呼啸着飞出,像长了眼睛似地斩断了一匹大黑马嘴边的缰绳,他飞身上马,唤了九纹龙史进一声:“大郎兄弟,你我这就去粮寨会一会那个楚明玉!”

    史进所说已经在少华山落草,但何曾干过这等刺激的买卖?。况且,他已被晁盖的绝世风采所倾倒,当即愿以晁盖马首是瞻,他意气风发道:“好!小弟就随晁天王到粮寨走上一遭,一把火将那里烧了,不给契丹人留下一粒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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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霞如血,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巅透出一弯轮廓,殷红如染血的弯刀。

    辽营的粮寨戒备森严,一队精神抖擞的壮汉一个个把眼睛瞪得溜圆,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时,只见一匹黑色骏马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寨门口走来,在朝霞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卓尔不凡。“什么人?此乃粮寨重地,没有国舅大人和楚、曹二位将军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杀无赦!”

    没有人回答,那匹大黑马依然不急不慢地向寨门走来。小校吃了一惊,把手一摆,训练有素的辽军精锐们一个个箭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待那匹马走得近了,却看清了马背上空无一人,众辽兵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家伙笑道:“弟兄们,莫要紧张,只是一匹无主的战马而已。”众辽兵也都齐声大笑起来,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刀枪和弓箭。

    “好一匹骏马!”为首的小校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迎了上去。他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当看到那张绝世名驹的标签——兔子脸时,不由惊叫道:“这不是曹将军的坐骑吗?他人呢?难道壮丁营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小校愣了一下,却发现马腹之下藏着一个人,身材高大,却不似曹明济的模样,不由手按刀柄喝道:“你是什么人?曹将军何在?”

    这一切当然完全在晁盖的算计之中。晁盖轻声道:“曹将军在阴曹地府正等着你们呢!”话音声中,已飞起一脚,正中小校的小腹。小校惨叫一声,飞出了一丈开外,重重地撞在了寨门上,极力张大了嘴:“你——到底——是——?”话没问完,便脖子一歪,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晁盖纵身而起,接连变换了十几种身形,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力达千钧、快逾闪电的双脚——要命的双脚!一呼一吸之间,寨门前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晁盖长啸一声,借着助跑,一脚子把偌大的寨门踹飞出了好远,昂首进入了粮寨,在他的身后,是九纹龙史进。

    晁盖和史进一路清理了数十名契丹兵,直接闯进了粮寨内最大的一个寝帐,有几个亲兵想上来阻挡,却都被史进这只大虫解决了。营帐中,只见一人赤发黄须,眼珠金黄,傲然而立,面无惧色,晁盖双目一寒,喝道:“怎么?你就是粮寨守将楚明玉?”

    “非也!”那人面不改色道:“在下姓段,双名景住,人送外号金毛犬,因为常年在北地贩马,所以被辽国国舅康里定安强迫当了向导。”

    “你就是金毛犬段景住?有名士风骨,我喜欢!”晁盖依然笑意盈盈,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我来到粮寨闹了这么久,怎的不见守卫粮寨的主事之人?楚明玉呢?”

    “今日大军总攻东昌府,楚明玉将军不愿在此坐观,一大早儿就去找国舅大人请战去了。”金毛犬段景住不愧是马贩子,口才倒也不错,几句话说的言简意赅。

    晁盖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长叹一声,道:“楚明玉号称是辽国名将,毕竟还是年轻啊,比之老成持重的兀颜统军和贺重宝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真不明白一向用人独到的康里定安因何用他来担当大任?”

    段景住微微一笑道:“壮士有所不知,兀颜统军和贺重宝都有守护皇城的重任,岂可轻动?再者说来,粮寨虽然重要,但此处方圆数十里,皆在康里国舅的控制之中,此次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冒了出来,哪个又能越雷池一步呢?”

    “话不错,人更不错!”晁盖露出了赞许的神色,道:“既是被逼做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