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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枪王张绣第6部分阅读

    西之地除却长安,几近废弃。而关东兴旺,更兼则世家林立,其鄙我关西之人。自光武之后,东西之争日盛,张绣武威人也,又非豪族,自不可能投关东之人,且在关东立足;而蜀中世家自成一系,固守蜀地,张绣亦投之无门。如此张绣仍需留于关西,今关西最盛之大族莫过于岳父的董家,其余诸族皆以岳父马首是瞻。张绣纵有大能,亦不得不随时势,归顺岳父。随岳父,他有数利,若逆之而行,只会落得粉身碎骨之下场,如此不智之事,张绣定不会行。如此只需岳父及董家一日势大,张绣只会是岳父手中利剑,为岳父斩荆棘、平外寇,为岳父所用。”

    李儒一席话听得董卓抚髯微笑,但还是问道:“虽如此,然张绣麾下兵马可与吾相比,吾心却是不安。”

    李儒笑道:“岳父勿忧,张绣所部需称三万,然皆非精锐,岳父昔日于广宗之时已见之,心中定有计较,以吾看来,岳父只需八千西凉骑兵,即可破尽张绣大军,故此张绣所部士卒虽众,然不足虑也。”

    董卓听后,连连笑道:“好好,那元江去投之时,是否需安插人手于其中?”

    李儒摇头说道:“不用。其军皆仰张绣之勇,就算岳父安插人手亦不能收得军心,如此得不偿失,岳父只需掌握张绣,即有其军。”

    董卓点头道:“如此,明日即命元江领亲卫去张绣营中即可。”

    李儒笑道:“主公英明。”

    ……

    张绣自然不知道董卓和李儒所谈,此时他已经和华雄攀谈了起来,只听张绣说道:“听叔父言,华将军武艺高强,吾实技痒,不若寻个日子切磋一番,华将军意下如何?”

    华雄却是没有从张绣说话的语气中听到挑衅,有的只是一股兴奋的神色,便知道张绣只是武痴瘾发作,也不以为许,笑道:“来日定会与张将军切磋一番。”

    张绣说道:“华将军莫要客气,只唤我伯渊便可。”

    华雄笑道:“华某出身贫寒,并无字,若伯渊不弃,且唤一声华兄即可。”

    此时华雄已将张济和张绣叔侄送到门前,张绣拱手道:“好,小弟随时恭候华兄。”

    华雄微笑着向两人拱一拱手,两人回礼之后接过士卒牵来的马匹,然后上马离去。到得街角处,张济对张绣说道:“伯渊,董大人带了三千将士前来,为叔且回营中收拾,明日就到伯渊大营。”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叔父慢走,吾亦回营上下打点。”

    张济点头道:“好,晚上切勿误了回家时辰。”说完望城北而去。

    张绣应了一声:“晓得。”之后却是朝城南走。

    ?露一路狂飙,很快就来到城南外面的大营,离远却是见到自己的大营和孙坚的大营中间热闹无比,两方将士都在大营前列阵排开,并且在不断吆喝。

    张绣目力甚好,离远就见到场中有两骑在交手,张绣到得近前,却是见到交手的两人正是胡轸与程普,稍微看了一下,却是见到程普招招抢攻,压着胡轸来打,不过自从张绣将枪法心得传授与胡轸之后,他的武艺亦是大进,此时一杆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水中磐石一般,任程普攻势如潮,我自屹立不倒。

    张绣见得,却是知道胡轸在自己传授他枪法心得,特别是太极心得之后在防守上已经有几分火候,张绣想起原本胡轸就是被程普一矛刺于马上,武艺相差甚是悬殊,不过此时看来程普虽能胜胡轸,但却需耗一番功夫。

    胡轸武艺大进,张绣自然欣喜,拉过一名不断吆喝的士卒问道:“汝且言,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卒见是张绣,连忙拱手行礼道:“回大人,却是胡大人今晨见孙大人麾下大将对练,然后就上前与孙大人麾下大将切磋,我们见得却是都出营观看。”

    张绣听得却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却是麾下士卒纪律不严,好笑的却是没想到胡轸亦是一名武痴,人家原来,第二日就寻人打架了。

    第一卷 北地枪王 第二十五章 比斗孙坚

    正在张绣与士卒对答之间,场中已经出现了变化,只听见程普大喝一声:“撒手。”然后就听到胡轸闷哼了一下,当张绣再望过去的时候,胡轸手上的长枪已经掉在了地上,但见胡轸拱了拱手,说道:“程兄技高一筹,胡轸佩服。”

    程普哈哈一笑,道:“文才兄亦身手不凡,吾军中亦只有主公能胜某。”

    胡轸点了点头,下马捡起了长枪,下马的时候眼角却是扫到一旁的张绣,连忙向张绣拱手喊道:“主公。”却是皇甫嵩走后张绣接手大军,胡轸已经认张绣为主了。

    张绣见得胡轸已经见到他,便纵马向前,来到两人身旁向程普拱手道:“绣谢过德谋兄手下留情。”

    程普笑了笑,拱手回了一礼。

    这时孙坚已经领着黄盖、韩当、祖茂上前,远远就喊道:“可是伯渊?”

    张绣见到,回道:“文台兄。”

    孙坚爽朗一笑,说道:“坚观德谋与文才之战,却是看得心痒难耐,伯渊少年英雄,可否与坚切磋一二。”

    听得孙坚所言,张绣大笑道:“求之不得。”

    孙坚大笑道:“好,德谋,汝等且退下。”

    “诺。”

    张绣亦吩咐道:“文才,且到后面。”

    “诺。”

    双方让出场地之后,张绣一横虎头金枪,说道:“吾手中长枪名曰虎头金枪,长九尺,重五十四斤,乃天外陨铁所铸,削铁如泥。”

    孙坚摸着手中那口古朴长刀,说道:“家传至宝古锭刀,重三十六斤,长七尺,亦非凡铁可比。”

    张绣大喝一声:“小心。”然后一夹马腹,?露吃痛之下迈开四蹄向孙坚奔去,张绣虎头金枪一摆直刺往孙坚。

    孙坚怡然不惧,也一夹马腹,手中古锭刀劈向张绣。

    “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把武器均非凡品,交击之下均完好无损,但张绣却是虎口剧震,心道:“江东小霸王之父果然不可小视。”

    那边孙坚亦暗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能携二小童于万军之中闯出,身手果然不凡。”

    两人内心都相互佩服,张绣一摆虎头金枪,喝道:“文台兄且小心,吾要使出师门绝学矣。”

    孙坚哈哈一笑,说道:“伯渊亦小心,吾亦要使出吾祖孙武子所传刀法。”

    两人心头暗暗戒备,然后同时策马,张绣于?露之上虎头金枪急舞,一团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再看孙坚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张绣的枪影,古锭刀立劈而下。

    “叮”孙坚用古锭刀的刀身挡住张绣虎头金枪的枪头。只听见孙坚“嘿”一声,古锭刀横劈张绣。张绣反应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虎头金枪并顺势一圈将古锭刀拨回,然后右臂用力抖动,虎头金枪在此爆发出一团金色枪影。

    孙坚清喝一声,手臂连连挥动。

    “叮、叮、叮……”十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孙坚用古锭刀的刀身将张绣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

    这时两边将士同时喝彩,胡轸、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五人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显是不肯错过这场切磋一分时间。

    两人首轮交锋却是平手之局。

    只见孙坚大喝一声,手中古锭刀立劈数十下,刀影纵横,劲气四射,劈出的刀风卷起地上的泥沙,可见力道之强。

    程普喃喃说道:“是主公家传刀法绝技,乱舞春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绣,孙坚麾下其余几人同程普的动作一般无二。

    张绣见得孙坚此招厉害,立即左手握住枪身,右手一退握住枪尾,然后一扫,“当、当”两下用虎头金枪接住孙坚两刀,然后左手一松,只凭右手握住枪尾将虎头金枪架于古锭刀之上,借力一牵,将古锭刀下劈之势向一旁引开,然后左手再握住枪身扫向孙坚握刀的右臂,但只观虎头金枪的长度,枪尖却仅可挑孙坚手臂,却是已经改扫为挑了,枪法运用可谓出神入化。

    不过孙坚亦非常人可比,持刀的右手一扭,古锭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挥来将已经变向刺往孙坚胸口的虎头金枪挡下,然后乘张绣旧力刚尽,新力未到之时一把将虎头金枪送开去。

    这一幕程普几人和胡轸看来却是惊险无比,两人一个拿捏不好就会落败。

    不过这一下相互攻守还没有完,孙坚将张绣的虎头金枪送开之后,直接就撩向张绣颈部,这一下速度甚快,张绣虎头金枪又长,若要收枪来护已经来不及了,张绣见得,把心一横,暗道:“拼了。”

    虎头金枪非但没有收回,反而直接刺向孙坚咽喉,这一下却是同归于尽的架势。程普几人和胡轸同时大叫道:“不可。”边叫还同时抢出,想要将两人的攻击拦下。

    只不过这下变故太快,几人根本来不及作出预测就见到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了,再抢出时已经迟了。不过几人担心的事情却没有出现,只见孙坚的古锭刀架在张绣的颈上,而张绣的虎头金枪也顶在孙坚的喉头,而两人停下之后都没有寸进。

    好像是约好一般,两人同时收起刀枪,收起的时候两人同时一愣,互相拱手笑道:“文台(伯渊)真君子也。”

    话语竟然也相同,孙坚和张绣相互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张绣说道:“这一战却是平局,绣受益良多。”

    孙坚点了点头,说道:“坚亦是,想吾在伯渊此年纪,定没有伯渊如此了得的身手,吾却是痴长几年。”

    张绣笑道:“为将者不讲年岁,只讲武艺高低,此战确是平局。”

    这时程普几人已经赶到,两人同时收起刀枪的一幕大家也见到,纷纷向两人赞道:“真君子也。”两人都率先收起武器,确实是坦诚之辈,孙坚看得高兴,大笑着用有些挑衅的目光望着张绣道:“伯渊,能饮否?”

    军中汉子哪有不喝酒的,张绣在穿越之前号称酒坛子,这份良好的基因好像也带到来汉末,在跟着童渊学艺之时就经常将童渊、张任两人一同放番,见得孙坚挑衅的眼神,自然明白孙坚话里的意思,大笑道:“吾今日便同文才二人将你们五个放番。”

    筋肉男祖茂一听,喜道:“切莫说大话,饮过之后才知晓。”

    孙坚大笑道:“好,走。”说完当先朝自己大营走去,其余几人自然紧跟其后,只有胡轸脸色有些发苦,张绣却是策马到胡轸旁边,说道:“文才且宽心,看绣将他们全数放番。”

    胡轸点了点头,两人便跟着孙坚到他的大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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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北地枪王 第二十六章 胡车儿

    是夜张绣饮得大醉,由于饮得太夜城门已经关闭,张绣也不好意思劳师动众,便扛起已经醉倒的胡轸牵着?露和胡轸的坐骑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歇息。

    而离开孙坚大帐的时候张绣还吩咐亲兵找几人到里面照顾孙坚几人。这几名亲兵进到大帐之中却是目瞪口呆,孙坚、程普、黄盖、韩当都醉倒在一旁,任亲兵怎么推都不醒,而号称最能喝的祖茂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一旁狂吐。

    几名亲兵暗暗咋舌,一名亲兵说道:“这两个西北汉子真厉害,只凭两个人就将五位大人全部放番。”

    而听到张绣吩咐才进来的那名亲兵却是小声道:“算得了什么,日间和孙大人一战的那名少年将军,刚才还将他同伴扛回营呢。”

    此言一出,另外几名亲兵更是惊讶连连。

    不过他们口中那厉害人物此时却在营中狂吐,望着熟睡的胡轸目光有些哀怨,却是方才拼酒,胡轸跟最不能喝的韩当互拼,两人算是酒逢敌手,将遇良才了,对拼之后竟然双双倒地。张绣无奈,只得一人力战四人,先将酒量不怎么样的孙坚和黄盖放倒。当张绣以为看程普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怎么能喝的时候就发现大错了,程普乃是右北平人,北方汉子在寒冬之中自然要饮烈酒,于是就练就了程普一副好酒量,跟张绣血拼良久才倒下。此时张绣也顾不得想为何辽西人韩当同是北方汉子却如此不济。如果不是祖茂这憨汉见到两人对拼傻兮兮地在自己喝,使得最后亦被张绣放番,恐怕倒下的就是张绣了。

    不过拼酒虽然胜了,不过张绣也不好过,程普这个外表像是儒将的人却是将张绣骗得好惨,他喝起来酒量比之祖茂还要厉害,想来是听到日间张绣要放番五人的豪言要灭一下张绣的微风,才拿出真本事来。

    吐了良久,在亲兵的送来温水饮过之后才缓缓入睡,一夜无话。

    第二日张绣却是被张济唤醒的,醒来的时候张绣却是见到张济黑着脸站在榻前,张绣只得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叔父。”

    张济哼了一声,说道:“昨日为叔不是要你准时回家的吗?去哪来了?”

    张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去跟隔壁大营的孙司马他们喝酒去了,喝得太高兴,却是忘了时辰。”

    张济又是哼了一声,说道:“恐怕不是喝酒这么简单吧,你小子肯定是跟别人拼酒去了。”

    张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问道:“叔父,你怎么在这里了?”

    张济说道:“主公昨天不是让为叔到汝营中吗,为叔不在这里在什么地方。”

    张绣听了,问道:“不是说这个,我是问叔父是怎么进来大营的。”

    张济笑道:“为叔表明身份,说是汝叔父,那守营士卒自然让为叔进来了。”

    此时张绣的酒已经醒了八分,听得张济的话,皱眉道:“军纪竟然如此,若进营的不是叔父,而是敌人,恐伯渊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张济听得亦变了变脸色。张绣却是叹道:“此军虽众,然若与羌人正面交锋,恐羌人可以一敌五。”

    张济皱眉道:“竟如此不堪,之前皇甫义真就凭此军与羌人靡战三月之久?”

    张绣点了点头,张济叹道:“皇甫义真果乃大汉名将也。”

    张绣对张济说道:“叔父,此番张温大人大军已到,却是欲与羌人正面大战,吾意领五千精锐参战,其余留在长安交由叔父训练,叔父意下如何?”

    张济沉吟了一下,说道:“伯渊此言亦有理,不过只领五千将士,恐张温大人见罪,主公处亦不好交待。”

    张绣说道:“吾军已力战三月,又紧守长安一月,却可有休整名目,且吾又领五千精锐助战,张温大人亦不会多言,至于主公处,吾向张大人请令此军与主公同行,主公得吾之力亦不怪。”

    张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伯渊计较已定,为叔定然配合,只是伯渊欲带几将?”

    张绣说道:“叔父新来,绣恐将士不服,而胡轸久在军中,吾向其交待一番,让其归叔父节制,留下助叔父练兵,故此只吾一人领五千精锐即可。”

    张济沉吟了一下,说道:“为叔新得一将,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颇有勇力,就让其随伯渊同行,如何?”

    张绣听得,喜道:“此将何名?”

    张济答曰:“名曰胡车儿,乃胡人也,为叔于河东之地帮他料理了亲人后事,故其自愿跟随为叔。”

    张绣喜道:“且召来一观。”

    张济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走出大帐,张绣却是见到帐外站着一名黄褐色头发的壮汉,身高九尺,面目丑陋。果然张济向那蛮汉招了招手,指着张绣说道:“此乃吾侄儿,汝事之若吾。”

    胡车儿向张绣抱拳说道:“胡车儿见过少主。”

    张绣点了点头,然后右手探出,一拳打在胡车儿胸口,但当拳头就要打落胡车儿胸口之时亦不见其挡下,张绣立即收回大部分力度,拳头打落胡车儿的胸口处传来“碰”一下轻响,但却没受什么伤。

    张绣奇道:“为何不挡?”

    胡车儿说道:“某之性命已属主公和少主,少主打某,故某不挡。”

    张绣哈哈一笑,说道:“好,现在吾命汝跟吾拼力,可要尽全力。”

    胡车儿应道:“诺。”

    张绣再次一拳击出,这次胡车儿伸拳挡下。“碰”一声,张绣连退七、八步,而胡车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