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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34部分阅读

害我养父,令师是性情中人,不会因此而指责我认贼作父。”攻打宋国是为了祖国统一,长痛不如短痛,要是宋国国力强到能灭了金国的话,我就是顶着背父叛国的骂名也会去指挥宋军。就像一个大户人家有两个亲生儿子在争家产,但还有个远房侄子也在觊觎这份家产,作为家主,选继承人时,当然立嫡以贤不以长。

    握着梅超风的手,感动地道,“梅姨,现在也就你会关心我了,我不再惹你生气了。要拆散郭靖黄蓉其实很简单,打败郭靖,再说点风凉话,郭靖要面子,必然远离黄蓉。”

    梅超风喜道:“好,我这就去教训姓郭的小子,你来挖苦他。”

    全真教内功心法我都教了梅超风,梁子翁的药蛇也让我吸干了血,没便宜郭靖,一出一入,梅超风三招两式,很轻易地就以九阴白骨爪在郭靖右臂上抓出五条尺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

    郭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叫道:“蓉儿,我中了毒。”不待黄蓉回答,纵身上去呼呼两掌,梅超风早已闪开。

    众人无不大惊。柯镇恶铁杖一摆,五怪和黄蓉六人将梅超风围在垓心。黄蓉叫道:“梅师姊,你不是说不会杀他吗?快拿解药出来救人。”

    梅超风冷冷地道:“这小子武功如此低微,带到师父面前也是个死。”

    黄蓉知道梅超风是在威胁她,只要他们分开,就饶了郭靖。她想救郭靖,但她更不舍得离开郭靖,一时踌躇难决。

    郭靖神智已有些迷糊,心想梅超风如此厉害,师父们不是她的对手,自己拼了性命,也要报答师恩。勉力出手,一掌拍向梅超风心口。

    他此时毒发,出掌缓慢,歪打正着。梅超风瞎了眼,听风辨形,郭靖出掌慢,不带风声,她是全然不知,更轻易地,就被打着。幸好她一身横练功夫,而郭靖伤后无力,她仅仅是轻伤,吐出一口血。郭靖中了毒还运功,血行加快,毒走全身,击出一掌就已陷入昏迷。

    黄蓉见到大恸,和五怪联手,招招都下起杀手,还叫陆乘风也来帮忙。梅超风生怕伤了小师妹,立落下风。

    我在一旁观战,轻轻巧巧地说了句,“孔雀东南飞。”

    黄蓉招式立缓,心下暗道:焦仲卿未尝不爱刘兰芝,否则也不会在她死后悲恸而亡,可是,母亲一发话,他还不是出妻另娶?靖哥哥的师父们那么讨厌我,就是帮他们杀了梅师姐,张、南也活不过来,他们还是会记恨我的。靖哥哥现在毒发昏了过去,如果,我现在罢手,也就一了百了了,日后他若要报仇,我陪他去找梅师姐,反正陈师兄死了,梅师姐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朱聪大急,叫道:“《孔雀东南飞》只是首乐府诗,是编出来的,黄姑娘你深明大义,嫉恶如仇,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就要这句话。江南七怪若是硬气到底,黄药师或许会敬重好汉,但他们先骂黄蓉是小妖女,打不过梅超风就转过来讨好她,这么欺软怕硬,不死何为。

    形势危急,朱聪只想先救醒徒弟,遂先掷出一椅,再藏身于一张紫檀方桌之后,握着两条桌腿,冒险向梅超风撞去。梅超风飞脚踢开桌子,朱聪早已放脱桌脚,右手前伸,将三件活东西放入了她的衣领。梅超风突觉胸口几件冰冷滑腻之物乱钻蹦跳,急忙伸手入衣,一把抓住,却是几尾金鱼,手触衣襟,一惊更是不小,不但怀中盛放解药的瓷瓶不知去向,连那柄短剑和卷在短剑上的《九阴真经》经文也是踪迹全无。她心里一凉,登时不动,呆立当地。

    朱聪问了柯镇恶该怎么服药,将药给了黄蓉,道:“给他服一些,敷一些。”顺手把梅超风身上掏来的短剑往郭靖怀里一塞,扬起铁扇,又上前和兄弟们一起夹攻神思不属的梅超风。

    郭靖服药之后,不多时已神智清明,当即跃起。危急时刻,他福至心灵地想到昏迷前那奏奇功的一掌,遂奔到垓心,看准空隙,慢慢一招“震惊百里”打出,将要触到梅超风身子,这才突施劲力。

    梅超风登时跌倒,我窜进去拉开她,郭靖见是我,弯腰抓住韩宝驹击下的兵刃。

    梅超风一翻身站起便甩开我,抖起毒龙银鞭护身,喝道:“把经文还我!”

    朱聪一楞,道:“我没拿你的经文,江南七怪向来不打诳语。”

    梅超风心中大急,收起鞭子,俯身在地下摸索。

    郭靖和陆冠英、穆念慈帮着找了会。陆乘风道:“梅师姊,这里确然没有,只怕你在路上掉了。”

    梅超风不答,仍是双手在地下不住摸索,实在找不到,想起侄子来,大叫,“康儿,康儿,你在哪?快帮我找!”

    我随口应了声:“我在找呢。”压根儿没动,只在梅超风身边凝神戒备。

    突然间各人眼前一花,只见梅超风身后多了一个怪人,身材高瘦,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他身法好快,我们都没看清他如何进来。

    怪模怪样的面具,黄药师的招牌,一定就是他。人皮面具可以做得很精致,薄薄一层膜,戴上后容貌全变,但不影响做表情,我就高价向最出名的采花贼千面郎君买了几张上等面具,此人能逍遥多年,就是仗着易容术精妙,我也没能查出他的底细。黄药师年轻时是个愤青,到处贴大字报,说宋国君臣不北伐,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智……结果到处是他的海捕公文,他去酒楼吃饭、客栈投宿,总有尽忠职守的捕快找来,让他烦不胜烦。但他又很自负,不屑于藏头露尾,就特意做了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丑怪人皮面具戴着,正告所有江湖朋友:我是黄药师,别惹我。

    第一卷  99第九十章 桃花岛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已更,这章完结了。  青袍怪人一伸手,就已抓住梅超风背心,提了起来,向庄外飞去。作为关心姨娘的侄子,我当然立刻追去,转眼出庄。他身法很快,距离越拉越大,眼见他进入湖畔树林,找不到了,我急得大叫:“偷袭瞎眼寡妇,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诡谲……”

    好象是骂得太毒了,前方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正面交手,她也不是我一招之敌!”

    我先拿出暴雨梨花针筒握在手里,用袖子掩着,才顺着声音找去,是片空旷地,青袍怪人负手而立,冷冰冰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追老夫。”我见梅超风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赶紧去查看,还好,只是被点了|岤道,不能动弹。好象是透骨打|岤法,以我的功力还解不开。只好放下身段去求始作俑者,对那青袍怪人执晚辈礼,“江湖后进杨康见过前辈。恕晚辈眼拙,不识高明。前辈尊姓大名,如何称呼?还请示下。”

    青袍怪人不答,只问:“你怎么敢背对着我?”

    我恭恭敬敬地道:“前辈武功高强,岂效宵小之行?方才带出敝姨,想来也是为她的声名着想,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我姨父姨娘,昔日是否得罪过前辈?现在我姨夫已死,姨娘又有残疾,甚为可怜,还望前辈宽大为怀,怜她孤苦,给她一条自新之路。大恩大德,晚辈铭记在心。”

    青袍怪人微微冷笑:“你左手握着什么?”

    被发现了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我翻手给他看了眼就收起,“是川中唐门的暴雨梨花针筒,只是以防万一。一筒要一千两,很贵的,你不出手,我是不会发射的。烦请前辈解开敝姨的|岤道,有什么指教,晚辈都接下。”

    青袍怪人淡淡地道:“用你最擅长的武功攻我。我不伤你,只要你能使满百招,前事不究。”

    这很容易嘛,只要他肯放水。真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黄药师随便找个借口,就原谅梅超风了,打她宝贝女儿主意的郭靖以及帮凶陆氏父子,就自求多福吧。

    我躬身道:“晚辈善剑,敢请前辈不吝赐教。”削根树棍给他,我用剑,那么多声前辈可不是白叫的。“晚辈放肆了。”打了声招呼,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出“万岳朝宗”。这一招含意甚是恭敬,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请你老人家指教。这招使完,才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剑光一吐,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向他刺去,正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

    反正他发了话不伤我,我就有恃无恐地手持利剑,横冲直撞,踏着凌波微步,着着抢攻,把我会的剑法来了个大展示。全真剑法,独孤九剑,当年大内侍卫们教我的各派剑法,以及军中习的越女剑。正规军里还是有一点剑兵的编制,做尖刀连用,军中流传的,可不是韩小莹那九流花招,乃是正宗越女剑,使用厚重的大剑,招式简明而凌厉。剑上能蕴涵的劲力受内力限制,招式复杂了,剑式不会强劲多少,费时却久,遇上高手,为其抢攻,一招之间就会丧命了。我在战场上磨练六识,对照独孤九剑,揣摩三年多,跟洪七公打了一场,又请教了明教教主,再苦思三月,终于进入“化繁为简”的境界了。我现在几乎不用思考,看到、听到、感到、猜到对手的举动,手中兵器会自然而然地随机应变,简简单单地直刺,批亢捣虚。难得有和高手过招的机会,我要遍出所学,检验下哪些是蛇足,只是不用太极拳剑,也刻意控制了出招速度。黄药师太小器了,我担心要是划破了他衣服,他会恼羞成怒,不教我了。

    青袍怪人开始见我剑招层出不穷,很多招式是自己都不曾见过的,见猎心喜,有意引我使完全套剑法,更为容让,简直像是在给我喂招。

    过得百多招,我对一流高手的水平有直观认识了,只有一个形容——“高”。青袍怪人的武功虚多实少,但虚实随时可以变化,既然他不伤我,我的剑招就越来越奇幻,出剑也越来越凌厉,管他虚招实招,我总是不闪不避,抢攻他的要害,不时冒出招“同归剑法”,让他不得不变招,这样他的上一招就自然成了虚招,如此,宝剑树棍始终没有交击过。

    良久,青袍怪人觉得不对劲了:这套剑法怎么没完没了?到现在没一招重复,而且这小子的招式似乎能克制我的,怎么可能?我这自创的武功还没在人前使过呢,怎么会就有人想出破法了呢?

    再过百招,林外隐隐传来少女清脆的呼声,“阿康,阿康你在哪?”

    穆念慈怎么会来?她没我的轻功,尾随青袍怪人飞檐走壁,又不懂奇门五行,出归云庄可麻烦了。

    青袍怪人也听到了,意识到早过百招,拉不下脸,左手屈指轻弹,以“弹指神通”打中我右手会宗|岤,我不防他突使暗器,手腕一麻,长剑落地。唉,还是远远不如啊,我一定要搞到九阴真经,先练易筋锻骨篇。

    拣起剑,目光漂移了几下,即已下定决心,缓缓起身,“弹指神通,你是黄药师。” 望定他道,“梅姨是曾冒犯了你,但你有言在先,不再追究她。”

    黄药师一言不出,衣袖微微一动,打出两枚小石子,解了梅超风的|岤道。梅超风立刻扑过去,“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师父……”她|岤道刚解,血行不畅,才走两步就跌倒,五体投地,对着黄药师痛哭流涕,哽咽失声。

    黄药师望她半晌,目光中先是恼怒,慢慢有了怜惜、不舍、悔意,最后长叹一声,“都是命数。你起来吧。”

    成了,真的成了。梅超风欣喜若狂,把对小王爷的感激埋入心底,支撑着站起,边用衣袖抹眼泪,遮着难看的空眼眶,边抽泣,“师父,徒儿很想你……”

    好感人啊。不要打扰人家师徒互述别情,我说了一句“我妹妹在找我,我出去见她。”就急步出林。趁着记忆尤新,我要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回想刚才黄药师的招式,以汲取经验,高手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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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药师冷然道:“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还有人肯为你求情,可见你还有可取之处,瞧在你侄儿份上,以前的事就算了,只要你做三件事,一年之内完成。第一件,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兄弟,都因你受累,你去把灵风、默风、眠风找来,都送到归云庄去居住。这是第二件。”

    梅超风应道:“是。师父放心,康儿聪敏细心,不须数日,必能找回经书和三位师弟。”

    这徒弟,怎么什么都指望她侄子,那小子全真教的,不是我徒孙。黄药师怫然不悦,仰头向天,望着天边北斗,缓缓的道:“《九阴真经》是你们自行拿去的,经上的功夫我没吩咐教你练,可是你自己练了,你该当知道怎么办。”隔了一会,说道:“这是第三件。”梅超风一时不明白师父之意,垂首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颤声道:“待那两件事办成之后,弟子当把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的功夫去掉。”

    黄药师“嗯”了一声,想到杨康熟悉本门武功,问道:“我教你的武功,你可曾教给别人?”

    梅超风道:“不曾。未得师父允准,弟子不敢私自收徒。就是五年前,康儿刚学全全真剑法,夸口那是天下第一剑法,弟子一时不忿,就使了一遍玉箫剑法,让他开开眼界。康儿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即使完全不懂本门武功,只怕也能记住几个招式。”想起师父提的第一件事,悚然而惊,“师父,康儿从没见过九阴真经的,他见识了本门剑法后,知道天外有天,就去寻了另一套剑法来练,名字他跟我说过,是‘独孤九剑’。师父,当年弟子瞎了眼,差点死了,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是康儿路过救了我,带我回家,后来他拜了丘处机为师,把全真教的内功心法都告诉了我,弟子才明白修炼九阴真经的正确方法,他对弟子有大恩。江湖人恩怨分明,康儿之前骂您,是担心我,他并不知道是您,不知者不罪,还望师父宽大为怀,饶他不敬之罪。”

    黄药师轻蔑地道:“我怎么会跟后生小辈计较?不怪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徒儿相信师父必不食言,断不致为难康儿。”梅超风扑通一声跪下,“弟子有下情禀告。”

    黄药师大惊,从唇间吐出一个“说”字。

    梅超风凄然道:“不敢欺瞒师父,其实,其实徒儿是故意的啊,就是为了能得师父饶恕,是,是……康儿的主意。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小师妹来找我,说你来了,她可以给我求情,要我陷害康儿。我没答应,下午康儿来看我,我让他带我离开,他不肯,说你一定会出岛找女儿的,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如在归云庄等你来,不论结果是死是活,终有个了局。他说,当年我和陈师兄逃走,主要是因为您不准我们成婚,现在您的女儿挑了个您不会中意的夫婿,步我后尘,虎毒不食子,您不会责罚女儿,也就会原谅我,所以,他大肆铺张,以便小师妹要嫁人的消息能传到您老耳朵里。也是他叫我劝小师妹和那个郭靖分手,说您看到这些,就一定会原谅我……师父,康儿这样,对您不敬,全是为我着想,您老要罚就罚弟子吧,不要难为他,他,他遭逢大变,无家可归,已经很惨了。”

    何止对我不敬,那小子是在利用我女儿!利用我的女儿!!黄药师怒发冲冠,森然道:“他是一个金国王爷的养子,是吗?”

    梅超风急道:“师父,师父您听弟子解释,这事不怪康儿,都是包惜弱那个女人糊涂。她是临安人,丘处机在她家杀了人,官兵来捉拿她丈夫,她走运为金国赵王爷所救,以为丈夫死了,就改嫁了王爷,那时她已有身孕,后来产下一子,王爷视若己出。这就是康儿了,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王爷的亲儿子。谁知那个男人原来没死,隔了十八年,又找去了,包惜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