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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12部分阅读

    部落刚迁走。不对。我止住行军,下令扩大搜索范围,仔细查看草场:没错儿,这里的水草足够再用一两个月,那个部落为什么迁走?扔下的杂物也未免太多了,他们一夜暴富了吗?

    果然,北方是有大量的牲畜蹄迹和粪便,但尽是牛羊的,马很少,西北方向,十里外有马群经过的痕迹。看来,陀括里自知不妙,以抢掠的牛羊财帛和这个部落交换了大量马匹,转向绕道逃命了,那么,我们本来那个在金山拦截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天啊,我一心恢复国初的军威,当年我们“队伍之法,伍、什、百皆有长,伍长击柝,什长执旂,百长挾鼓,千长则旗帜金鼓悉备。伍长战死,四人皆斩;什长战死,伍长皆斩;百长战死,什长皆斩。”我刚刚请瑶里孛迭颁布了这样的军规:令行禁止——军令命令攻击而后退者一律斩首。但战场瞬息万变,千户及以上将领独立领军而军情突变时才可以自行决定战守,原地待命。原地待命,可不是逃跑,而且要第一时间回报。显然,我这个小小的百户在必须严格执行军令之列。我以后是不是该把郭靖捆在身边,以便沾染他的好运气?

    我知道这样做太呆板,不过以中国的人口基数,只要军队不望风而遁,就是引颈就戮都能累死蒙古人。蒙古族是东胡的一支,唐时叫“蒙兀室韦”,本来就泰赤乌部和乞颜部最强大,铁木真是蒙古族孛儿只斤部酋长也速该的儿子,天纵其才,无师自通,纵横捭阖,先联合克烈部的首领王罕和札答兰部的首领札木合,拜为义父,结为义弟,并依靠他们的力量,击败了塔塔儿部。以后他又击败了泰赤乌部、蔑儿乞诸部,随即与王罕合兵,击败札木合。根据我上世的记忆,在这之后,铁木真会攻王罕于土剌河,接着击溃了草原上最后的一支力量──乃蛮部的塔阳罕,统一草原诸部。“蒙古”一词,早先只是指草原中的一个部落,自铁木真统一各部之后,大漠南北概称为蒙古地区,所辖各个部的牧民统称为蒙古人,“蒙古”一词始成为各部的共同名称,也就是说,真正的蒙古族人口相当少,只对付他们,五万精兵足已。

    听着属下的回报,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金蝉脱壳?哼!陀括里这种淹没在历史长河里的无名小卒也配在我面前耍把戏吗?微一犹豫,我还是派了一伍回报,放出四只海东青向西北搜寻,带了其他人去追击。

    不久,撒里部的大队后来了两什金兵,看清了他们就转身跑了,陀括里见就这么点人,分明是斥侯,就派了支百人队去灭口。

    一次又一次,陀括里气得骂娘:已经有七支部下去追杀金军斥侯了,没有一个人回来,怎么,觉得我陀括里完了,要自谋生路了?这帮忘恩负义的畜生,也不想想我为部落做了多少事,要不是有我这么英明伟大的大汗,撒里部早就被铁木真吞了,我还带他们成功地进入金国,弄到了这么多好东西。就是,嗯,一点点小失误,金国那个什么右丞相较真了,就盯着我们,真是个苍蝇,苍蝇!苍蝇!讨厌的苍蝇,可恶的苍蝇,我打死你……

    啪!陀括里对着自己脸上使劲一拍,拍死了一只苍蝇,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莫非,这是长生天的预兆,暗示我一定可以安全回去?这次抢了不少金银珠宝,嗯,给我的女人都配些首饰,再向那些天方商人买些地毯……

    计划被左右惊恐的大叫打断,“大汗,不对,您看这支金兵,里面有个小鬼,我认得,他们先前就来过了,您派了阿只吉百夫长去杀他们的,可是,可是,他们又来了……”

    陀括里急怒惊惧,大喊:“快,快,快跑,甩开他们!”重重挥鞭,狠狠地抽打着马。

    呜,蚕食计划夭折了,现在我带了四什蹑在他们后面一箭远,时而赶上去射死一个落后的,打击敌军的士气,幸好刚才弄到了不少马,不然真会被一人双马的对方甩开了。

    都出了金国了,那支金兵还是阴魂不散,陀括里憋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如火山爆发,喷薄而出,“停!停!停!你们还是不是草原上的汉子?几千人被几十人赶着跑?让广吉剌部的人看到,咱们以后还能抬头做人吗?都给老子停下,回头灭了他们!”

    是啊,这里已经是广吉剌部的地盘了,我们出了金国了,我们又回到草原了,我们是草原的主人,我们怕什么?不就四十人吗?一直也没见他们有援军,杀了他们!撒里部的勇士这么想着,纷纷勒马转向,回头向金兵杀去。

    原来,这些武艺高强的金兵也是怕死的,他们看到我们回头冲杀,居然吓得逃命了,哈哈哈……撒里部的战士们兴奋地追上去:终于轮到我们杀人了,嗯,先前是因为还在金国,我们让着他们,其实啊,事实就是我们才是勇士,他们是懦夫。

    不间歇的逃命和追击,双方的马力都已用尽,很多马刚才一停步就倒下了,口冒白沫,撒里部人再怎么驱马也还是慢慢腾腾,金兵的马也是一步三摇,撒里族人一气之下干脆下马去追,人跑得居然比马还快了,只见距离越拉越近:胜利在望啊,要是能砍下一个金兵的人头,该是多荣耀的事啊。

    金兵向一个小土坡逃去,不断回头放箭,他们的箭法很准,都用强弓,射得又远,射死了很多冲在前面的撒里人,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快被追上,突然,混在里面的那个小孩子——我,手一扬,一道红色焰火升起,金兵的马同时回光返照,加速了,向斜刺里冲去。

    平地起雷,上千匹的马,突然从土坡上冒出来,冲下去,冲向徒步的撒里人。草原上人人都是驯马好手,但是,这些马尾巴着火,都疯狂了,在头马的带领下,就向人多的地方冲击,就追着撒里人不放,只听得一片鬼哭狼嚎。

    有埋伏!金兵有埋伏!不知道金兵埋伏了多少人,撒里部陷入风声鹤唳的境地,彻底崩溃,自相践踏。

    成了。

    我的另五什部□力充沛,去抓陀括里了,跟着我的这四什一直没合过眼,累得只想躺下,我是劳碌命,换了匹马,就赶去找我的骅骝了。为了双保险,我不但让楚天舒带人在缴获的马尾巴上绑油浸柴草点火,还让我的骅骝做头马带领群马,老天保佑骅骝,千万不要有事。

    其实很简单。撒里部绕道北归,划了个大圈,现在才入秋不久,河流还没断流呢,能涉水渡过兀鲁灰河的地方并不多,跟了半日我就知道他们要走哪了,早早就命我的蒲里衍楚天舒率领半数人带着缴获的马匹走直路抢在头里。

    我们缴获的马是空骑赶过来的,又少跑了不少路程,而撒里部终究是二马换骑,因此,撒里部人耗尽马力时,我们的这批马尚有余力,正好学学田单的火牛阵。

    也是我走运,我这次出来带了四只海东青,都是刚训练出来的鹰眼,拿来打探敌情、传递消息的,多亏了它们,我才能算好行程,不断修正,先行埋伏下去。当年克烈部大汗王罕送我的那些鹰奴干得真好,伊尔根觉罗氏家族不愧是声名遐迩的鹰之族,也该给他们报点功劳。

    功劳是给老子还是儿子呢?虽然这次跟随我的是儿子达瓦西,他还私下教会我驯鹰,但是他还年轻,而且他老子班古在被王罕抓住前是族中的长老。我决定了,就给班古报功,达瓦西跟着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我还给他起了个好听的汉名叫“鹏程”,他要是还不懂“父为子纲”,说明对他们的汉化失败,我就该重新考虑了。

    人人立下功劳,人人都有赏赐,人人笑逐颜开。只有我,违反了军令。

    招讨使瑶里孛迭亲自裁决:“虎豹骑甲队百户兀典,违反军令,不曾到达预定作战地点,念在当时情势变化,且我国军功有六:一曰川野见阵,最出当先,杀退敌军;二曰攻打抗拒川县山寨,夺得敌楼;三曰争取船、桥,越险先登;四曰远探捕得喉舌;五曰险难之间,远处报事情成功;六曰谋事得济,越众立功。你做到了第四条第六条,不过呢,新军法规定,功过不能相抵,论功,你当升为副将,赏银百两,论过,当杖责一百。所谓情有可原、法不容恕,一百杖一下不能少。来人,带兀典下去,在三军面前行刑。”

    在责罚我的时候,瑶里孛迭又在三军面前重申了一遍新军规,最后道,“尔等今知军令如山乎?”

    这样轻飘飘的话配合起竹笋炒肉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不啻雷鸣。

    瑶里孛迭!你明知我一定会维护自己定下的军规就这么整我,是因为撒里部让我玩完了,你们后去的白跑一趟,一点功劳都没捞到吧?公报私仇!你不会真忘了我皇孙的身份和监军的官职了吧?我可是有名的小器鬼!还有,那两个行刑的前大内侍卫,留情了吗,打得我好疼,我要告诉宗浩大人……

    第一卷  32第二十四章 藏器待时

    十一月,我已经取代挂名的瑶里孛迭当虎豹骑统领了。经过我的不懈努力,证明了我的实力,总算没人再拿照顾小弟弟的眼神看我了。

    我和一般人还是很有区别的,泰州位于现代的吉林省北部,盐很贵,这里好像就我和楚天舒每天早晚两次用青盐刷牙,从前当小兵时别人还敢骂我们是败家子。另外,我怕辣,也不喜欢酒味,真实酒量估计是三两竹叶青,而且我喝酒上脸,泰州这么冷的地方喝的烈酒我就一杯的量,所以干脆就说不会喝酒,免得他们兴奋起来,把轮流喝过的酒囊递给我。不过,似乎,好像,我这样是非常古怪的,这里轮休的士卒都会去买酒喝,打了胜仗后,更是除了安排的轮值外都在痛饮。

    腊月初八,营里刚打了胜仗,大肆庆祝除夕。

    营外,烧起一堆堆的篝火,全牛全羊烤得金黄,油吱吱地往外冒,落在火堆上就腾起一簇火焰,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唱歌,我则安安静静地在边上啃烧饼,等着抢小牛脊背那块嫩肉。过年时,我还是要回府看看赵王包氏,还要去看看皇上,免得他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孙子。

    一个大胡子兵抱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到我身边大声道:“统领,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俊了,还老照镜子,还不喝酒,跟娘们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拍着我肩膀,醉醺醺地道,“我告诉你,是爷们的,就一定要学会喝酒……”

    今天可是我的十四周岁生日,虽然你们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的嘛,我当时就气得回帐了。

    第二天甲胄齐全的出来,冰天雪地怎么了,要过年怎么了,继续操练,本统领心里不爽的结果就是虎豹骑训练加三成,有劲诽谤我不如给我训练去。我学狄青做了个鬼面具,经常带着,现在,我又产生新的担忧了,每天穿着这么重的盔甲,会不会压得我长不高?

    泰和三年(1203年),由奴隶转变过来的租农的热情高涨使得东北丰收,因此泰和四年(1204年)初,河平军节度使李愈(注14)上奏:今承平已久,全国官吏足有四万六千,是世宗时的四倍多,人浮于事,互相推诿倾轧,不能贯彻朝廷旨意而靡费良多,当裁撤冗员。国家不是积粟太少了吗?裁掉一批官吏,正好让人纳粟补官。当然,这么招人怨的事情还是在女真人的老家东北三路试行,不妨在东北路招讨司所在的军事重镇——泰州设个纳粟补官点。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愈的目的只是积蓄粮草,而非整顿吏治。前年(泰和二年)二月,皇上想去长乐川玩,时任刑部尚书的李愈就谏阻,不成,四月,他又谏曰:“北部侵我旧疆千有余里,不谋雪耻,复欲北幸,一旦有警,臣恐丞相襄、枢密副使阇母等不足恃也。况皇嗣未立,群心无定,岂可远事逸游哉。”说话太难听,因此被皇上授了个河平军节度使,改知河中府事。现在他都七十岁了,马上要致仕了,也不怕倾轧打压毁了前程了,临走为国家做点贡献,才做出头鸟奏请裁官。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东北路招讨使瑶里孛迭就是个好战分子,听说他在练兵,有意重振军威,显然就是他指使李愈。大家招子放亮点,不要硬碰,瑶里孛迭手下那十几万大军正磨刀霍霍呢。唉,要是真能大胜可就好了,谁不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谁不盼自己的祖国国富民强呢,只是国家也别指望我大公无私,国家是皇上的私产,又不是我的。往好处想,恢复旧疆,也许我还能划一块牧场呢,让战俘去给我养牛羊,一到冬天就赶到南边卖钱。

    于是,东北三路开始裁汰冗员。

    什么叫“山高皇帝远”,“不怕现官,就怕现管”,就是现在的我们和东北大族的真实写照。有瑶里孛迭的大军镇慑,加上几个铁杆反对派一夜遭贼灭门,当地的其他官员又互相推诿,查来查去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在短短的四个月里,朝廷就很顺利地裁掉了大批我一直没搞清楚究竟是干什么的官吏。赵王还重新划分了一下,据说现在东北三路是事权统一,权责分明,各地都能兴修水利,劝农督桑,宣传教化,抑制豪强。

    十月间,皇上下诏,“亲军三十五以下,令习孝经、论语”。

    我现在可是日渐稳重,不但自己将这两本书背下来了,还挑了部分爱国的内容教给属下,且着重说明,当忠孝不能两全时,当舍小家为国家,舍孝取忠,千万不能学蒲察通。此人原名蒲鲁浑,熙宗选他当护卫,这家伙居然拿跷,以父亲年老为借口推辞不受。明明是看到当时熙宗乱政,天天醉酒,举措乖张,皇后擅权,宗室蠢蠢,怕成了池鱼,才拿他老子做借口。世人却讶之曰:“得充侍卫,终身荣贵,今乃辞,过人远矣。”朝廷还“义而从之”。(《金史·列传第三十三》)现在这里当权的是我,尽孝那套在我这是行不通的。表扬这种“孝道”岂不是说只要父母尚在人世连出仕为官都不行吗?更别提随时可能丧命的打仗了,那岂不是招不到兵了?都不当兵,等蒙古人打来了,难道那些人能以一人之力保住父母吗?是不是为了父母而委屈自己、屈膝投降?

    最讨厌儒家这种自私虚伪的说辞了,皇上中毒太深,居然下这等诏令,我肯定要跟部下们讲清楚的,牢记“爱国”就行了。依我看,孔子提倡“孝”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的徒子徒孙不忠不义找个借口。《韩非子·五蠹》中有“楚之有直躬,其父窃羊,而谒之吏。令尹曰:‘杀之!’以为直于君而曲于父,报而罪之。以是观之,夫君之直臣,父之暴子也。鲁人从君战,三战三北。仲尼问其故,对曰:‘吾有老父,身死莫之养也。’仲尼以为孝,举而上之。以是观之,夫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故令尹诛而楚j不上闻,仲尼赏而鲁民易降北。”我不是提倡不孝,但任何人都不可以以“孝”为借口而不忠,那其实是对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人们那被儿子利用的、白担“教子无方”恶名的父母们的不孝。我父王也还活着,我不也放弃天伦之乐、主动从军报国嘛,带着赫赫战功荣归故里、光耀门楣,这才是真的“孝”。八年抗战时其实很艰苦,□那时就是极力描述亡国之惨,极力鼓吹参军光荣,最后终于建立了新中国,我承认,今后二十年里招的兵都得打仗,希望十个人里能活下一个吧,这血战不是为了保护家人、保住财产、保卫家园嘛,为了我描述的美好未来,大家前仆后继吧。

    打我当上统领始,除每天白天的常规训练外,夜里还有夜战训练和反夜袭训练。张辽威镇逍遥津怎么来的,就是夜袭,吴军非不精,却自己吓唬自己,我可不想像倒霉的孙权,一生就那么一次亲自领兵却吃了败仗,我硬是把我的手下练得条件反射。

    每天还有一个时辰读书识字和学习兵法,我亲自讲解常规兵法。这些人因为冲锋时在最前面,都能立下不小的功劳,熟习了行军布阵鼓令旗语、武艺兵法又都得到我认可的就可以放出去,到普通军里至少当个队长。不过很多人不愿离开,就要在这当小兵,这么一来,限定一千人的虎豹骑难得出缺,偶尔有一个空额,至少有一百个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

    据我的副将楚天舒所说,他们一是舍不得厚赏,有我这种诡计多端的统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