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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第9部分阅读

    。不过,对于那些爱得长久,而又说要永远爱下去的人,我又要问,究竟什么才是永恒呢?是整个青春,还是整个生命,还是连来世也算在里面,又或者是永无止境的生生世世呢?

    闻一多先生诗里说:“只是你要说什么海枯,什么石烂……那便美得死我。这一口气的工夫还不够我陶醉的?还说什么‘永久’?”

    叶的故事没有叶脉相同的两片树叶,每一片叶都是一页独自的历史,虽然它在无际的青葱中总是难以分辨,但一阵水,从树上抖落下来的却是那么清晰的一片,摇曳颠簸的似孤舟,寻着彼岸的归宿。

    乘着突然强劲的风势,它想一个翻腾,重新躺靠在历久的树枝上,奈何一瞬后仍然这般无力地颤跌下来。放心安歇吧!等着你的是温暖包容的泥土,你埋在里面会觉得舒服,太阳在那方未曾死去,甘霖更要经常滋润你的身,光和水沁得你焕然一新,于是有机会时,你自然再要披上嫩绿的衣裳。

    在那堆黝黑惨黄的泥土里,我隐约可见你凋残的叶形,直至你完全腐毁埋没之后,我仍知道你还是存在。于是我突然悟到枝上的绿叶,原来是污泥的再造,而一摊残垢的土壤,根本就是充沛着生命的绿色。

    人的生命岂会异于叶,从新绿转为微黄,从骄矜变为软解,每一片叶,每一个人都是走着这历程,但永远没有两片树叶可以贴在一起一模一样,也没有两个人的呼吸一直是起伏一致的。你也许常关念的是一片落叶的萧萧,可曾想过新叶的来处不也正是混和在泥土里的凋叶?曾否因为源源不息,却竟是不曾重复过的生命珍重你自己?

    不怕枯叶的飘零萎谢,只要还有穹苍,就有叶的地方;也不怕叶的平凡,因为每片叶都负着一个不同的故事。

    踮脚尖儿

    《中外散文选萃》

    杨长生

    那年在区医院验兵的时候,由于我个子矮,医生量我的高矮时,我便踮起脚尖儿,瞬间长高了两厘米。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胛,笑着说:“好好当兵去吧!”到了队伍上,又要填写政审表,我只念得三年书,在学校学的知识又还给了老师,于是只好请别人代劳。有人劝我把学历填高一点,说是往后按学历分配工作。

    这不,我又一次踮起脚尖儿填上初中毕业。

    就这样,我默默地期待着……新兵训练一结束,我被分配当炊事员。炊事员那差事,每天与油、盐打交道,沾着一身油腻味。人家吃饭时看到了你,放下碗忘记了你,背着你的面,就议论你。这时候我才想起在老家的那位“八字先神”给我算的所谓“福命”。我想,口“福”也算“福”,便专心致志地学烧菜,比如,“人造海参”,把猪脊肉切成五厘米长的薄肉片,裹着花生仁,然后往油锅里一炸,再浇上汤汁,那味道美极了。那些新奇的做法,我自己也排不出名儿,总是各样琢磨着做。时间走得很快,别人认为我烧菜技术不错,到第六年被转为“志愿兵”。

    “志愿兵”这名词,一琢磨,味儿不大正,怪不得有人一问你是啥职务,嘴里总是含含糊糊的,脸上像盛开的桃花红红的,我再次踮起脚尖儿回答别人“排级干部。”

    长期这样踮起脚尖做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在那漫长的夜间,总想寻找一块垫脚跟的基石使自己有立足之地。这期间,偶然得到家信,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全部辍学,原因是书杂费交不起,加之弟妹们上学不热心……我把眼光投向窗外,面对那遥远的故乡,心里愧疚不堪,心想:难道弟妹们这一代,还要出现像我这段人生的故事吗?!

    电话两端

    《新民晚报》

    莫小米

    他在电话的一端,她在电话的另一端。

    他从早晨开始就准备给她打电话,因为在梦里他已经把这个号码拨过无数遍。

    但他想,星期天,她一定还没起床。

    好不容易捱到太阳升高,他拎起话筒,但又想,这时她一定在做面膜,不好打搅她。

    心不在焉地翻过几页书,看一看表已是中午,毫无疑问,她已经在用餐了。

    用完餐她或许会午睡,即使她不睡,她的母亲肯定要睡的,铃声大作会把大家都吵醒。

    下午可一定要打电话了,再不打可就晚了。可忽然想起她曾说过,午睡后喜欢静静地坐那么一会儿……第二天在厂门口,他遇见了她。她告诉他:昨天,整整一天我都在等你的电话。

    吊床

    阳晓菁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小女孩儿渴望着有一张吊床。

    那仿佛是摘下白云纺织成线,细细密密编织而成的吊床。好想坐在上面,悠悠地摇荡。

    “吊床是不是像摇篮一样呢?还是像浮荡在空中的一只软软的小船?”在两株高耸入云端的大树中间系起吊床,人睡在其中,也许要梦见自己变作了鸟儿呢。

    可是,在小女孩的院子里,能系起吊床的那种大树,连一株都不曾有。

    初夏,镇上的花木集市开张的时候,小女孩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下了两株树苗。那是两株只长着比手指还细的枝桠的枫树苗。

    “你现在只有这么小的一丁点儿,可是你一定会长大,一定会长得粗粗壮壮,足够系起吊床来。把你们好好儿种进地里,快快长哟。”

    小女孩俯身望着树苗,说道。

    从此,她每天毫不间断地为树苗浇水、上肥,郑重其事地培育着这两株树木。

    从那以后,好多年过去,到了今年的夏天。在两株枫树之间,两张白色的吊床正悠悠摇曳。吊床上方,录叶葱茂的树枝如同美丽的太阳伞一般舒张着。树荫里的吊床上,两个孩子正说着话。

    “听说,这枫树是咱们姥姥的姥姥种下的。”

    可不,姥姥的姥姥就是为了我们才留下了这两株枫树的呢。

    枫树沙沙地摇曳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孩子们的心中,描绘着生活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位小女孩的情形。

    冬日,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

    中国青年报

    杨锦

    不要总是在八月去看海,不要总是在人如潮涌的季节去看海;如果你喜欢海,就该记住:冬天,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

    你的心中真的拥有那片蔚蓝的海吗?

    你接受了海的温柔,就一定要理解海的暴躁;你领略了海的妩媚与坦荡,就不该责备海的愤怒与咆哮。

    不要去嬉笑于沙滩上拥挤的人群背后,去捡取夏日的欢乐和放荡,你要在沙滩上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到海边走走,即使是深夜,即使是晚秋,即使是寒冬。

    悲怆、灰暗、阴沉的颜色,那便是天地浑沌一体的冬之海,沙滩上反扣的小舢板会使你想起什么?

    你看到海浪在舞蹈吗?那是海孤独的身影。

    你听到海浪在喧哮吗?那是海寂寞的语言。

    海是有生命的。

    有呼吸有欢歌有悲调有悄悄独语有暗暗哭泣。

    她沉默,会使你如入死亡境界。

    她咆哮,会使你疑骇是千万头雄狮怒奔而来。

    海总是把愤怒的浪头化作平静的波浪,海是人间最慈祥的母亲,她能默默包容所有的不幸。

    冬天,不要忘了到海边走走,以你的身影以你的手臂拥抱海吧!

    以你的深深浅浅的脚步,在赤裸的沙滩上书写你永恒的恋情。

    冬天,不管有没有雪,有没有风暴,有没有远航的船,你一定要到海边走走,去看看寂寞的海,像看望久别的朋友或远方不知姓名的恋人,给海一点微小的安慰,不要让冬日的海在孤独中感到忧伤。

    动物取食技巧

    《科学画报》

    范汜

    生物世界,弱肉强食,充满了竞争。在大自然这个广阔的舞台上,各种各样的动物以其杰出的才干演出了一幕幕有趣、紧张、有时又是可怕的活剧。

    窒息捕食两栖动物一向以温顺出名,例如南美的五趾巨蛙,外形确实也很“憨厚”:粗腿、宽嘴、大眼、体长逾20厘米,平时总是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些“傻大个”竟是南美丛林中的“刽子手”!巨蛙食谱很广,啮齿动物、鸟类、蜥蜴、蝙蝠,甚至蛇,都可能成为它们的口中美餐。能捉的定捉,能吃的必吃,这是巨蛙的捕食逻辑。为了满足那贪婪的似乎永远满足不了的食欲,巨蛙总是不停地进食。

    巨蛙的捕食技巧的确堪称一绝,它们身披保护色,静静地趴在草丛中。当猎物从它身边走过时,做梦也不曾想到灾难即将临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巨蛙猛一跃,张开大口含住猎物的脑袋。随即一阵吞咽,猎物的头部立刻滑入巨蛙的食道。

    巨蛙的四肢似老虎钳牢牢箍住猎物。不多久,猎物就因严重缺氧而窒息死亡。

    巨蛙的动作准确无比,因而很少扑空。有一次,一位丛林考察队员有幸目睹了巨蛙吞下一条一米长游蛇的情景。当游蛇懒懒地在落叶上游动时,躲藏在暗处的巨蛙并不出声。在蛇从蛙身旁游过的一刹那,巨蛙霍地吞住了蛇头,并紧紧抱住蛇身往口里塞。游蛇绝望地扭动,用尾部狠命缠住蛙身,但机警的巨蛙用颌骨死死夹紧蛇身,逐渐逐渐往下吞,被窒息的游蛇最终死去。当蛇头被巨蛙腐蚀力极强的胃液初步消化时,尾部却还像旗杆般高竖在蛙口中。在巨蛙的胃渐渐排空后,它再咽下一段蛇身。为了消化一条蛇,巨蛙有时得花整整两天的时间。

    借针取食巨蛙,由于消化功能较差,吞吃的未必都是新鲜食品。一种会啄木的燕雀却能享受新鲜的美味,这一点要比巨蛙高明得多。从美食的角主来说,它们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行家。

    燕雀的食物是危害植物的木蠹甲幼虫。这些小虫深深地钻进树干中,蛀出一条条“坑道”,捕捉这些幼虫十分困难。但燕雀自有燕雀的办法,它们飞来飞去忙个不停,用喙东啄啄,西叩叩,寻找蠹虫的“地道”。

    燕雀的喙强直尖锐,像把凿子,能轻而易举地啄开树皮,挖出“地道口”,或者啄断整段藏有蠹虫的树枝。但燕雀的舌头不如啄木鸟那么细长而灵活,舌端也不生刺状倒钩,所以它们必须借助工具才能得到食物。好在燕雀生活在热带地区,那里有的是仙人掌。因而燕雀便就地取材,啄断仙人掌刺,将其衔于口中飞回蠹虫藏身之处。它们将刺捅入树洞,朝各个方向乱戳,总能穿上一条蠕动的幼虫。燕雀随后将刺连同蠕虫一起搁到明亮、空荡的横树干上,有滋有味地品尝其战利品。炎炎的烈日和热风将害虫烤得奄奄一息,根本用不着担心它们能脱逃。

    有时燕雀找不到合适的“针”,它们便想法自做一枚。先用喙使劲啄断枝条,尔后张嘴紧咬住这根断枝来回旋转,最后再倒剥下树皮,一根代用品就制成了。

    “种菇吃菇”在南美阿根廷、巴西、巴拉圭,生活着一种切叶蚁。切叶蚁整天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爬来爬去,物色对象。要是哪一棵果树被它们相中,满树的叶子会全被它们的大颚切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令当地果农讨厌。

    奇怪的是,切叶蚁并不为吃树叶而切叶。它们将片片碎叶搬回蚁巢,再用大颚将碎叶反复嚼成碎屑。切叶蚁将“碎叶馅”堆入一间间专门栽培蘑菇的“蘑菇房”,然而再在其上排泄粪便。

    不久,一种小型蘑菇即钻出碎叶堆,慢慢长大。此时,一些切叶蚁来到“蘑菇房”里,啃破子实体,咬破的蘑菇顶部很快分泌出粘液。蚂蚁们陆续来到这里吸吮粘液。粘液就是它们的第一道菜。子实体表面慢慢变得粘稠,那里积聚了很多蛋白质,蛋白质就是切叶蚁的第二道菜。

    有趣的是,年轻的雌性切叶蚁离巢出走去建立新家庭时,它们决忘不了在自己的“嗉囊”里装上带孢子的蘑菇碎片。到新家后,雌蚁们种下碎蘑菇。孢子萌发后又长成新蘑菇。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小蘑菇只能生活在切叶蚁蚁|岤中,如果没有蚂蚁的帮助,它们将无法繁衍后代。

    吸血为生很多年来,在南美印第安人部落中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些河流中生活着能隐身的小恶魔,它们神通广大,渡河的人畜稍不留神就会被夺取生命。

    鱼类学家如今已经弄清,这恶魔就是一种学名叫坎季鲁的南美小鲶。它们栖身河底,从下方接近即将被谋杀的大鱼,敏捷地咬住其鳃盖外表皮,然后将头部楔入鳃盖裂缝,悬挂着吸吮血液。贪吃的吸血鬼很快吸饱了,失血过多的鱼却沉入河底死去。

    小鲶也是令热带美洲居民们胆寒可怕的敌人。鱼类、人、畜、蟒和猛兽都会丧身于它那贪得无厌的利齿之下。当人和动物过河时,小鲶感受到水波的震荡便蜂拥而至,用自己鳃盖上尖锐的棘刺和利齿扎破被害者的皮肤,咬破尿道、直肠壁的表皮,直到将所有的鲜血吸光为止。

    养虫食虫人们早就发现蚂蚁对蚜虫腹部分泌蜜滴具有特殊的兴趣了。深入研究后还发现,蚂蚁用触角不断地按摩蚜虫,促使蚜虫分泌“||乳|汁”。然后蚂蚁将“||乳|汁”盛入自己的“嗉囊”带走,交给担任“运输工”的伙伴。有趣的是,一些蚜虫在蚂蚁的按摩下能不断分泌蜜滴。例如,椴树蚜虫每天分泌的蜜汁达25毫克,超过自身体重好几倍。

    一个在老树根上营巢的黑树蚁家庭有2万个个体,一个夏天能得到寄生在豆科植物上蚜虫分泌的5107立方厘米“奶汁”。

    每只黑树蚁的“嗉囊”平均容量是2立方毫米,褐圃蚁只有081立方毫米,为了将5公斤蜜滴运到蚁|岤,全体“搬运工”必须往返数百万次。而占蚁群总数15—20的“挤奶员”每天分别要“挤”25次“奶”。

    为了蚜虫的生活,蚂蚁不惜花费大力气修建“牧场”。它们在聚集大量蚜虫的枝条两端,用粘土垒成土坝,土坝上各开一道缺口,这就是牧场的“入口”和“出口”。蚂蚁们严密地把守这两道“拱门”,以免有小偷混入。

    有时“牧场”容不下繁殖过多的蚜虫,这时蚂蚁会将它们转移到新的地方。为了保护蚜虫,蚂蚁不惜向其他家族的蚁群开战。

    令人难解的是,斯托马菲奈夫蚜虫的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在没有蚂蚁的地方,这种蚜虫连越冬卵也保存在蚁|岤里。蚂蚁舐着蚜虫卵,照顾它们如照顾自己的孩子。

    春天,小蚜虫从卵中孵化,马上就被蚂蚁小心翼翼地护送到幼嫩的树梢上。研究者发现,只有蚂蚁的有力按摩才能使斯托马菲奈夫蚜虫产生蜜滴,而密滴就成了蚂蚁的“美味佳肴”。

    都市的女人

    今晚报

    肖复兴马建华

    一天,9只野狗出去猎食,在一条路上遇到了一头狮子,狮子说它也在猎食,建议野狗同它合力一同猎食,野狗们答应了。它们打了一整天的猎,到天黑,一共逮了10只羚羊。狮子说:“我们得去找个英明的人来给我们分配这顿美餐。”一只狗说:“那何必呢?我们不是一共10只吗?逮到的羚羊也是10只,一对一就很公平。”狮子立即起身,举起巨爪向这只冒失的野狗抓过去,把它打昏在地。其它野狗被吓坏了,一只野狗鼓足勇气对狮子说:“不!不!我们的兄弟说错了,那不是合理的分配。狮子您是世界的主宰,如果我们给您9只羚羊,那您和羚羊加起来就是10只;而我们9只狗加上1只羚羊也是10只,这样我们就都是10只,这才是最公平的分配方案。”狮子满意了,高视阔步,说道:“你还算聪明,不像你那个傻瓜兄弟!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分配妙法的?”狗答道:“当您冲向我的兄弟,打昏它时,我就立刻增长了这点儿智慧,狮王陛下。”~1来,仿佛她们身上打着紫药水印记的本城徽章。

    与乡下女人相比,她们少了几分纯朴、天真,多了几分清高、骄矜,人工割过的双眼皮总爱往上抬。也国外旅游的女人相比,她们不会那么疲惫,也不会因汗水常流而疏于化妆。她们脸上的脂粉总会显得均匀而恰到好处,眼影、唇线的描绘不仅是在夜晚的盛会,就是在烈日下也会一丝不苟甚至浓重得赫然醒目。如果赶上乡下女人问路,她们会扇着香水手帕不大耐烦;而遇到国外女人问路,她们大多会一问三摇头,她们的外语水平大多只相当于相声水平,只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