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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悍女第50部分阅读

    臣丈?作为表扬。

    季江然终于肯露出一点儿笑。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烛光还在燃烧,微茫的火苗轻轻椅,静静舔舐空气。

    侍者将东西收走,玫瑰花放在桌子上忘了拿走。收起来的时候,一张纸片掉落在地上。捡起来,两排字,字体飞扬俊秀,“宫娥不识中书令,借问谁家美少年”。

    他一直想给她讲个故事,可是无从说起。

    季江然拥紧她,发梢上有汗,离得她特别近,所以看得很清析,亮晶晶的。

    顾浅凝想睡觉,推推他。

    “你快一点儿……”

    季江然不高兴了,就那样退出去。

    一定觉得她是在敷衍他,心不在焉,又没有精神。背过身去,不跟她说话。

    顾浅凝的脾气从来都不比他小,现在却肯哄着他,有的时候也会说软话,甚至是撒娇。她自己不觉得,可是季江然觉得就是那样。

    所以时而装作不高兴,顾浅凝就肯软软的跟他说话。

    就像此刻,用那只完好的手缠到他的腰上。

    “好好的,你又怎么了?”

    季江然不吭声。

    顾浅凝趴到他的身上,几乎是笑着说:“我都快累死了,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她伸手拿过他床头的腕表给他看,过半夜一点多了,身体酸的不得了,腰都要断了,怀疑他怎么就不知道累。“我都饿了。”

    她将话说得可怜兮兮的。

    季江然转过身来,将她收到怀里。

    埋首在她的肩胛骨里哼哼:“可是,男人欲求不满会很暴躁。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点儿……跟我一个人的事似的,你是当事人,还是观众?”

    顾浅凝觉得这几天他特别能折腾,以往不会这个样子,贪婪得她有些招架不住。气奄奄的,到最后哪还有力气。

    早上起不来床,总觉得睡不够,以前她是很不容易懒床的。现在每天一睁到中午了。

    两个人都起不来,关上手机睡到自然醒。

    季江然爬起来。

    “去洗澡,下去做吃的。”

    注定今晚又睡不好了。

    顾浅凝洗过澡去吹头发。

    季江然到厨房里简单加热晚上没吃完的东西。靠在洗碗台上等着,厨房里的灯光流水一般漫出来。淌到地板上,一圈一圈的暗淡下去。

    顾浅凝扔下毛巾,扒着门框问他:“好了没有?”

    “再等一会儿。”一伸手把她拉过来,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也刚洗过澡,有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又甜又香的味道。

    他一直抱着她不说话。

    厨房里很安静,微波炉嗡嗡的响着,像一只打鼾的猫。这个时候万籁俱寂,背后是面窗,可是猜想光火一定不璀璨,都已经睡下了,哪有几个肯爬起来吃东西。

    “那天你不说晚上要跟我事情,说什么?”

    季江然说:“忘记了。”

    顾浅凝抓着他横在胸前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她捏着他的骨节,跟握着玩具一样。他的手上有一个戒指,跟她手上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是同一款。以前还没有,那天送给她之后,才多起来。

    他们的手指很很清瘦,戒指磨砺着手背,总觉得咯得很。

    季江然懒洋洋的:“你爱不爱我?”

    “叮”的一声响,微波炉的光暗下来。

    顾浅凝提醒他:“好了。”

    季江然过了好一会儿,放开她,一伸手将她从怀里移出去,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将热好的东西取出来。

    顾浅凝帮他忙活,拿上碗筷和勺子。

    季江然忽然说:“顾浅凝,你是我见过最薄情的人。”

    这一天他们去看电影。

    国产的文艺爱情片,很作的一对情侣,都市男女的爱恨情仇。相遇的时候是美好的,几乎看一眼就能相互吸引,女的个性张扬,男的很帅,都是那样有棱有角的年轻人,一定很容易被人喜欢。

    只是在一起的日子不会永远快活,猜疑,防备,厌倦……直到忍不可忍,请对方离开自己的世界竟然成了一种哀求。

    不想放手一个人的时候,自尊什么的都变得不再重要,卑微的只想挽留。那种没了一个人呼吸会变困难的感觉,大抵所有真心爱过的人都不觉得陌生。

    吵吵闹闹,一场游戏一场梦。

    顾浅凝看着感慨:“女人爱的太偏执了,一定会把这个男人吓跑。”否则他不会口吐脏子,骂她是个疯子。

    连他也要被逼疯了。

    季江然侧首看她:“偏执一点儿有什么不好?既然是爱,本来就要紧紧抓着对方,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当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彼此的时候,还哪里来得厌倦和猜疑。爱一个人不就该这个样子么?”

    顾浅凝怔了一下,看向他。

    季江然拉起她的手:“走吧,没什么意思。”

    故事还差一个结尾的时候他们提前退场。

    永远也不知道这样偏执的爱情,作到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顾浅凝猜一定不会在一起,因为太累了,所以没办法在一起。

    可是,季江然说,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件辛苦的事。

    季江然不想上班,时时刻刻都想跟她粘在一起。早上被她揪着起床,困,还是困,懒洋洋的又缩回去。

    将被子扯过头:“我翘班好不好?”

    “你这几天每天都在翘班,就不怕公司垮掉?”

    他几乎一下就回神,仿佛骤然从睡梦中醒来。是啊,他不去上班,一手创下的辉煌就会垮掉。那些资本家还等着他去应酬,无数的劳动者在等着他发薪水。真的老婆不会教他这样玩物丧志,会被说成祸水,一定会唠叨他每天按时上班,赚多多的钱,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和华丽的珠宝。可是她都不要,通通不要。这分明就是一个童话,这些天他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境,美好得近乎贪婪,不愿醒来,就要信以为真。当头一棒打下来,就醒了。就像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那个陪着他跳一支华丽舞蹈的女人松脱他的手掌跑掉了。童话故事讲到这里也该结束了,不会像篇小说,百转千回,幸福美好一定要简单,太长了就会变质,如同一条路再笔直也有转弯的时候。

    这分明不是真的,一星期的时间这样短暂,已然走到尽头。

    五天的时间结束了。

    季江然爬起来上班,告诉她:“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去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剃须刀嗡嗡的响声,隔着一扇门清析的传出来。

    顾浅凝睡不着,侧躺在那里睁着眼。窗帘是墨绿色的,很厚,可是有一条缝隙,阳光射进来,特别明亮。

    翻了个身,听到浴室门打开。顾浅凝闭上眼睛。

    季江然去橱子里拿衬衣,搭配领带,穿戴整齐之后,将电话开机。短信提示挤进来,秘书前一分钟打过电话。

    他将电话拔过去,告诉司机在外面等。

    早餐来不及吃了,只得去公司吃。拿起床头的腕表戴上,单膝跪到床上亲吻她。

    “你不会在我回来的时候就跑掉了吧?”

    像灰姑娘那样,那可真是厌倦那个故事的作者,他从来没有王子梦。

    顾浅凝睁开眼睛,眼睫颤了颤,竟然是说不出的滋味。

    “不会,等你下班的时候我就煮好饭了。”

    季江然笑了一声:“乖。”又亲了亲她,才放开,上班该要迟到了,不得不离开。

    他一走,房间内静寂下来。顾浅凝坐起身,靠到床头上。

    季江然的烟盒都就扔在床头柜上,她抽出一支点着。烟身滚烫,她的心里也是。她怕极了这样的自己,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害怕。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就算今天不走,做好饭等着他,可是明天他一睁眼,她还是会不见。

    在她看来,今天和明天没有什么分别,人总是贪婪,多一点儿时间就多一分眷恋,其实是坏事。就像离别的人,不想有人送行。即便有人送行,也希望他早早转身。

    可是,她这样理智的人也犯起傻来。明天,就明天……

    明天之后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无论回基地,还是死在回去的路上。都不会再见他。

    不过就放纵这一天,她想,不为过的吧?

    段存几天不回家,打电话也不接,段夫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上门来找他。

    “你这是跟谁耍脾气呢?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不是?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混帐儿子。”

    段存闷头抽烟,只问她:“你们到底接不接受安子析?”

    段夫人一听到“安子析”这个名字就头疼,这两天因为这个女人都快神精衰弱了。

    “段存,你是疯了,还是鬼迷心窍了?这世上哪个女人不比她简单,不比她好?怎么偏就认上她了。她年纪比你大,还是个犯人。我找人打听过,明天法/院就要开庭审理她的案子了,免不了判刑。你让我们段家怎么接受她?我们家又不是监狱,还能将她关到家里去?再说,就算我们承认她,你也照样得不到,还要让外人笑话,你没脑子是不是啊?”

    段存一股劲上来了,哪里管那些。反正安夫人时不时上门来,思想工作已经做足了,只要段家肯出面帮安子析运作,她是有望被减刑的,到时候安子析就愿意跟他,这就是安夫人的话。

    “谁爱笑话就笑话,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就要安子析,她是孩子的妈妈。你要是不同意,就马上回去,也别来找我,再也别来。我是死是活,你们都别管我。”

    段夫人一个头两个大了:“我怎么同意?就算我同意了,她也得坐牢,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段存扔下烟,坐过来:“妈,我们段家可以找一些老朋友帮忙疏通一下,兴许就有办法呢。”

    “你疯了。”段夫人还是这样骂他:“她明天就开庭,你当这事不需要时间是不是?再说,我们段家没那样的本事,能让她无罪释放,也不看看她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没时间?到时候她可以申请二审,拖出时间来运作不就可以了?”

    段夫人指着他:“到底是谁给你出的这些主意?是不是安家?”

    他会有这样的脑子。

    段存跟她耍赖:“我不管,如果你们不帮安子析托关系打点,我从今天开始绝食,陪着她一起受苦得了。”

    他站起身上楼。

    段夫人想了一路,段存这一回真是疯了,看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这段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折腾自己。

    可是段家又是真的不想安子析进门,到时候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跟季家人碰了面也不好说话。

    又怕段存真闹出个好歹了,就想着真找人问一下,不真办,就当是敷衍段存了。到最后他一看到真的帮不上忙,总不至于怪他们不出手。

    那时候就让安子析去坐牢,再把孩子接过来,等过一段时间,这事也就过去了。段存总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没完没了的跟家里闹,简直作得不成样子。

    回家跟段老爷子商量,段老爷子也没别的办法了。这段时间段存就是故意闹事,层出不穷的,光给他平事就伤透了脑筋。只违反交通规则,找人给她削记录就托人托到手软,这还都是小事。

    于是说:“那我就找人问一问,哪天把段存叫家里来,让他亲耳听一听,就说这件事情办不了,他也就死心了。”

    段心语听在一旁,哼声:“你们就惯他吧。”她站起身:“有机会我去找安子析谈一谈,我觉得段存没这么多心眼。”

    季江然晚上本来有应酬,推掉了,按时回家来。

    顾浅凝真的已经做好了饭,米饭很香,一进门就闻得到。客厅里没开灯,只厨房里亮着。

    她在做最后一道菜,将黄瓜切成丝,刀功很好,快得几乎一下不停,一股作气就切完了。

    季江然从身后揽上她的腰。

    “饿死我了,工作堆成山,看文件看得我头昏眼花,要死了。”

    顾浅凝被他吓了一跳,转首看他:“季江然,你走路怎么不发出声音?”

    季江然似笑非笑:“我是鬼啊。”

    “我看也是。”

    他啃她的脖子,狼吞虎咽的说:“让你看看色鬼是怎么练成的。”

    顾浅凝痒得缩成团,推了推他:“你不是饿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季江然直接上楼将衣服也换下,所以需要一点儿时间。

    顾浅凝坐在餐桌上等他,想不明白这样算什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她从来没想过要像这样,哪怕只是片刻的时间。演戏也没演过这样的,洗手做羹汤,等着一个人回来。

    她摇头,仍旧只是做戏,她需要庇护,想要离开,这一切只有季江然可以帮她。而他想要她的温存乖顺做为回报,她就尽心尽力演给他看。也算各得其所。

    一定只是这样的。

    不会是其他,这样再有求于他,才会心安理得,总不好欠一个人太多。

    她这样想着,呼吸终于顺畅一些。

    季江然已经从楼上下来,浅灰色的家居服,运动款的,风度翩翩。一会儿他要出去散步,都是这样穿。

    “发什么呆?”

    顾浅凝给他盛好饭。

    “想着你怎么这么慢。”

    季江然理了一下额发:“我是想着粉墨登场见佳人的,总要时间梳妆打扮。”

    顾浅凝被他逗笑了:“季江然,你打小就这么贫?”

    “嗯,他们都说我是天生的贫,不过我觉得自己忠厚老实。所以打算娶个狠毒,泼辣,伶俐又没女人味的老婆。”

    顾浅凝低下头哼哼:“你的要求还真奇特,这样的女人只怕不好找。”

    “怎么不好找,眼前不就有一个。”

    “谁说的?”

    “我说的。”

    “那你可说错了,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季江然微微笑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样我不知道么。”

    吃过饭去散步。

    秋高气爽,不是密集的住宅区,空气也很清新。

    季江然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女人有很强大的第六感,他也不弱。指腹摩挲着她纤细手指上的戒指,轻轻的蹭着。仿佛是漫不经心。

    还回不回来?

    不知他好不好奇,可是他没有问。

    他一直是讲信誉的商人,条件是他讲好的,最后或许她仍旧没想留下。他不敢问,所以一直沉默着。

    有鸟叫虫鸣,倦鸟归家的时候。

    最后季江然才说:“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这么牵着我老婆和孩子的手,这样散步。”

    顾浅凝勉强的笑了一下:“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季江然皱了一下眉头,还是很无谓的说:“到时候没你后悔的余地,无条件做我的情人我也不要你了。”

    顾浅凝说:“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放心吧。”

    他真的放心并且死心了。他虽然没有问,可是她说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不是么?五六天的时候过去了,她的去意没有动摇,一丝一毫都没有动摇,她比他还要强大。

    她要走了,真是留也留不住,季江然这才知道什么叫掌中砂。手掌收得越紧,流失得也就越快,从指缝间漫出去,到最后留下的,可能仅是一丁一屑。

    可是比起他的心无旁鹜,一心一意,实在太微薄太微薄了。

    他仍旧没能留住她。

    只觉得五天的时间像流水一样,匆匆的漫过去。

    暗光里,他的脸并不清析。

    “让我高兴,我明天就派人送你离开。”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她多想请他帮忙,却张不开这张嘴。

    他几乎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像是闺房情话那样,其实他说的是真的。

    顾浅凝就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明知故问:“怎么样你才会高兴?”

    他说:“顾浅凝,你亲亲我。”

    她扬起头来吻上他,他的嘴唇也是软软的,有一点儿凉,像果冻一样。

    人与人之间,这样要是最亲密的时候了,真真的毫无芥蒂,袒诚相待。

    顾浅凝有一刹那的时间也是这样觉得,跟这个男人离得很近,近到彼此容纳,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牵一制百,每一个身体细胞都能感觉到他,为之动容,一晌贪欢。

    季江然知道她一定已经想好策略,只需要他的配合。这些天只怕她都没有闲着过,想着怎么成功逃脱。

    最后他累了,翻身下来。不去洗澡,靠到床头上点着一根烟。

    “要我怎么帮你?”

    顾浅凝埋在被子里,侧身躺着,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肩膀,他的用指腹轻轻摩挲。

    “你明天只在呆在家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再给我一辆车,帮我从订好从d城去美国的机票就可以了。”

    季江然挑眉:“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其实他肯收留她,给她时间准备,并在迷惑季江影的眼,就已经帮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