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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悍女第42部分阅读

    买车,连自己都觉得拮据,哪里真会拿钱回来。

    顾夫人就是这样摭掩着,怕顾浅云知道后又打电话骂顾浅浅,到时候她一定没头没脑的回家里闹。

    这段时间她实在感觉太忧心了,也无心应对那些。

    顾浅云一走,她将床头的抽屉打开。拿出那张泛旧的照片细细的看,小小的脸,笑容甜蜜,仿佛无忧无虑。

    那猩逝的时光像琥珀里细碎的斑点,看在眼里那样清析,永远无法剔除。

    她干瘦的手指细细的摩挲,一遍遍的抚过那两张脸庞,心里又疼又软,真的是万箭穿心的痛触。

    顾夫人紧紧的咬着唇,还是呜咽出声,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上面。

    哽咽着喃喃:“你活的好不好?”

    灯光迷醉,舞池中各色各样的年轻人放纵摇摆。

    即便是不相识的两个人,洋溢着热切的笑容也能跳一曲贴身舞。

    她穿黑色的紧身裙,踩着同色的高跟鞋,足有十百米高,露出均匀修长的腿。腰身纤细灵活,全身哪一处都是软的,水一样,妖艳又性感地随着舞曲肆意摆动。长发烫出的大卷,像个吉普赛女郎,这样冷的一个人,化的却是明媚的桃花妆,动一动嘴角都是滟滟风情。

    季江然眸子冷冷的眯着,锐利的盯紧舞池不放,那一群人晃得他心烦意乱,因此周身的气流也越发的低靡。

    冷意寒彻人心。

    跟孝子斗气似的,看她在那里媚眼如斯,冲其他男人没心没肺的笑着,他随后打电话将女伴招来。

    顾浅凝若无其事,甚至没什么兴致跟他多说话,放下杯子去跳舞了。就像一条蛇似的,跟眼前人身体若有似无的碰触,直在季江然的心里点着了一把火。

    林嫣然被他叫来,又不见他说话,修指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杯子,看似懒散的靠在沙发上,身体仿又绷得很紧。一个姿态维持太久,只怕微微一动,他身体里拉紧的深弦就会砰然断裂。

    于是,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二少……”

    季江然微一颌首,将杯中腥红如血的液体一饮而尽。有一滴从嘴角滴落,被他抬手抹去。

    视线盯着舞池中晃动的男女,拉起她:“去跳舞。”

    林嫣然的手腕被他扣在掌心里,很疼,像把她的骨头都要捏断了。而他浑然不知,只大步向前。

    跟在他身边这样久,从不见他跳过舞,这样的诚倒是时常出入,但每次都是喝酒聊天,不论场下多热烈,都只是纹丝不动。能看出他的性情是很板的,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或许是职业习惯,其实内敛深邃,又要有这样的业余生活来丰富人脉。

    有的时候林嫣然有一种错觉,他是否真的喜欢?

    可他就是习惯在这样的场子里混迹,a城但凡称得上星级的酒吧会所,哪个不给季二少留个雅座。

    再拥挤,只要他进去,无论多晚,总能享受到最好最周到的服务。

    他的身份就是金卡,就是,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这一次却是第一次拉着她跳舞。音乐的节奏有徐,是欢快而狂野的,林嫣然并不是常跳舞,有些跟不太上。起初身体也很僵硬,哪里都很不对劲。可是季江然跳的很好,仿佛是混然天成,他做什么都能玩转自如,游刃有余,足有让人咂舌的本事,林嫣然想不出有什么是他不在行的?

    他的肩膀撞到她的背上,用了些力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顾浅凝的身体蓦然前倾。

    被舞伴伸手扶在腰上。

    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顾浅凝斜眸睨他,只说:“谢谢,没事。”

    竟然都是刚刚好,音乐极速转换,放了一首慢歌。可是没有人觉得惊诧,每一个都是应对自如。身体安静下来,随着音乐放慢放柔,男人女人迅速靠拢在一起,绅士又亲昵,如风摇摆。

    这一种林嫣然真的不会跳,尴尬的看着季江然:“二少,这个我不行。”

    季江然抿了下唇角,眼风扫过来:“你去休息吧。”

    不等林嫣然走出舞池,听到抽气与燥动。一转身,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季江然几乎是抢夺性地伸出手,扣紧顾浅凝的肩膀一下转过来,不给她任何挣扎反抗的机会,已经倾身吻上她。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身,一手扳紧她的下巴,深长扎实的吻着她。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画面有一刻仿佛是静止的,所有目光聚集来。

    季江然狭长眼眸骤然眯紧,死女人,竟然咬他。

    嘴唇裂开了,血液顺着他的唇角淌下来,顾浅凝几乎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秀眉皱了下,眨眼,口中即是腥咸,他咬了回来。

    又湿又痛又咸的一个吻,别人是如此看来。他们却像两只撕咬的兽,带着尖锐的戾气,咬住了就不松口。

    离得这样近,反倒看不清楚一个人的脸,只有睫毛在眼前忽闪,影影绰绰的。

    顾浅凝一伸手,到底还是推开他。

    看到他的唇齿腥红,呈现出一种极至的妖娆,其实很魅惑,他那张脸本来就生的漂亮。她也一定不比他好,拿手背擦了下,大片的红。他下口直比她还重。

    神色淡的不像样子:“幼稚。”

    季江然眸色已经十分浓重,紧紧的眯起来,波涛汹涌,暗流涌动。那样子哪里是他,他从来都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季家的二公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远近闻名的遇事三分笑,从来都只是从容不迫。此刻却是十分冷淡的,阴森得恐怖,是她终将他心里的兽唤醒了。

    他是想压抑的,二十几年贴着封印沉睡在那里,她不安份,偏偏来他心里捣弄,如今终于将它唤醒,惊蛰了。

    看得顾浅凝也是悚然一惊,她看到的不仅是戾气,还有杀气,吞噬而毁灭性的。一般的男子再性情狂燥,也不该如此。

    她转身就向外走。

    穿透人群,一层一层的拔开,快速出了酒吧。

    下雨了,来的时候就起了风,天黑着,即便暗沉也不觉得。可是这一刻狂风不再,大雨瓢泼似的洒下来。

    顾浅凝没有管,直接冲进雨中去提车。

    她的步伐很大,速度也很快,可是不及他。

    他怎么追上来的?

    顾浅凝竟没有听到声音,他就已经将人扯到怀里来。是雨声太大了?影响到了她的听觉与判断力?

    雨水将他蓬松的头发打湿,顺着线条冷硬的脸颊往下淌,他半眯着眼,薄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即便隔着层层雨幕,还是看出阴郁与冷漠。

    那只手只管紧紧的钳制住她,跟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似的。他估计是被气坏了,竟有了种人被魇着,醒不来的那种魔障。

    顾浅凝的头更疼了,何必要来招惹他。

    可是她又似乎没做什么,来跳舞碰到他,一定是他跟来的。

    他有换女人的习惯,她也没有攥着一个男人不撒手的喜好。不想再与他纠缠了,自然要结束许久前的那种关系,她不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再没几天,就要离开了。

    于是躲开他去跳舞,结果他就招来女伴,结果还要演变成这样,怎能不说他幼稚?

    现在她咬掉舌头,后悔了。

    他脸上没有稚气可言,半点儿耍脾气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淡得可怕,让人想要屏佐吸。

    哪里想到会变得这样麻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二少……”她想说一句服软的话,让两人不用这么街。

    季江然已经开口:“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睡你一个人,你敢么?”

    她不敢!

    顾浅凝摇头:“不,二少,你千万别这样说……”

    被他倾注全部精神去爱,将是件十分恐怖的事。一个极其成功的男人,说明在做某一件事情时是十分专注的,很多时候都有一各偏执,但如果爱一个人到了偏执的程度那将是一种灾难与毁灭。会像狼咬紧猎物的脖颈大动脉不肯松口一样,稍有挣扎,就让他觉出是在反抗,不论是不是真的,他都宁可吞进腹中。碎也要碎在自己的怀里或者掌心里,是他这种人一惯的作风。

    其实他风流成性,走马换将是好的,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一定也是觉得这样最得当,每个人分一点儿,没有多少真心与用心,反倒可以相安无事,只怕他真的爱上一个女人。

    顾浅凝做梦都不想成为被他特别看重的那一个,他这样说,实在吓坏了她。

    “二少,你别开玩笑,我不敢。”

    “你不敢,我敢。”他捞紧她,哪里也去不了。他说:“顾浅凝,是你自己找来的,我没想这么盯紧你不放,我找其他女人来分散注意力,就是不想对你那样看重。心思和目光都不要太专注,彼此都有喘息的空间。”陷下去他也怕,比谁都怕,“都松口气不好么?既然你学不乖,那我就看紧你。这样你会不会满意?”

    他以为她这样是在闹脾气报复他么?

    “二少,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是在争风吃醋……只是我这个人飘摇不定,便不想跟任何一个人走得太近。而且以前的关系结束了,再把它固定化也不见得就合适。”

    可是他已经不打算放手了,眼眸腥红,根本不肯听她的话,重重的一字一句:“来不及了,从现在开始,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可是,如果你心里不是这样全心全意待我的……”他狠戾的眯起眼:“顾浅凝,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他拍她的脸:“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大雨下个不停,打在酒店的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听得顾浅凝一阵阵的心烦。

    冲了茶水坐在沙发上暖身子,洗过澡了很舒服,搭着一件浴巾蜷缩在那里想事情。

    早知道会激发这样不可收拾的矛盾,再见他,不如逢场作戏,哪怕相见欢的投进他的怀里,不过就是睡几觉,最后她拍拍屁股走人,一切还都能回到原点上。

    连季江然自己都说了,他是没想着专注的,这样其实很好,就像他所说的,给彼此留有喘息的机会。

    可是,顾浅凝现在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说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季江然的眼神实在可怕,稍有忤逆他真会要人的命。倒不是认为他真的可以杀了自己,但是,树立季江然这样的冤家,绝对是不理智的。

    以为躲得远远的,视而不见就是好,没想到反倒被死咬住不放。

    她撑着头,想将那一头烦恼丝都一并扯下去。

    林嫣然独自在酒吧里坐了很久,把季江然点的酒水喝得差不多了。才有勇气坐上车去他家找他。

    他住哪一栋别墅她知道,不确定会回去,只是碰运气,见灯亮着,抓了一把零钱给司机,就摇椅晃的去按响他家里的门铃。

    她追出来了,站在酒吧门口的纜|乳|芟轮共讲磺?看到他在雨中拥吻她。顾浅凝攥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一下下的,很大力,可是他没有放开,最后反倒把她压到车身上……她从没见他那样失态过,像要把一个女人吃进肚子里,吻得那样用力,看着更像是两人的一场格斗。

    大雨哗啦啦的响着,什么都听不到,她猜顾浅凝的妆一定已经花掉了,可他仍旧一寸寸的吻在她的脸上。

    那样的画面就像一场质地不清的电影,|岤沙沙的响着,连人物对话也是沙沙的。

    他几乎是冲着她吼出来:“就算下地狱我也拉着你一起,这辈子你别想……”

    看来是顾浅凝说了什么,将他给激怒了。

    季江然打开门,已经换过衣服,头发蓬松干爽,穿着舒适的家居服。

    客气的请她进来,等她坐到沙发上。才说:“不好意思,走的太匆忙,把你落下了。”

    林嫣然喝醉了酒,一张脸跟桃花一样红。摇了摇头:“没事。”

    季江然给他倒了一杯水,修指握着杯子,越发显得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林嫣然盯着看了一会儿,有行神,傻傻的问出来:“季总,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季江然十指自然交握,坐在她对面。

    “我们是好朋友,以后还会是。”她没必要欺骗一个小丫头:“你不是已经毕业了,有自己的创意我会给你出资。”

    林嫣然摇头:“我不要这些。”她跟着他,也不是贪他的钱,哪怕他一毛钱都不给她。

    季江然没什么表情,只说:“除了这个,别的我给不了。”

    “你是真的喜欢她?”

    季江然不耐烦:“还有事么?没事让我司机送你回去。”

    他已经站起身去打电话。

    林嫣然站起身,过来抓上他的衣袖:“二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默默的跟在你身边。”

    季江然拂掉她的手。

    “你喝多了。”他不想跟一个醉酒的女人纠缠不清,眉头拢紧,已经给司机打了电话。

    林嫣然站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他不会当一回事,他不知道这样打发了多少女人,如果女人流一点儿眼泪,就能让他回心转意的话,哪里会有她。

    “二少……”

    季江然转过身:“以后别再来我家里。”

    林嫣然盯着他冷淡的眉眼,知道她的纠缠将一点儿温情与暖意也葬送了。

    季江然转身上楼,把她一个人留在客厅里等着司机来接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拉开窗子,清新的气息拂上面。他掏出一根烟点着,对着窗口吐烟圈。他已经说了,从今天开始只专注一个人。

    他不想的,从来都不想,最恐惧的就是这个。所以女人一定要很多,乱花渐欲迷人眼,让他认不清其中任何一个最好,他需要视角迷乱。

    可是来不及了,他没想过很爱她,可是他的心已经认上她了。他努力了这么久,她稍稍一忤逆,就将心底的兽唤起来。

    原来,找再多的女人也不可以。

    不是女人就能取代女人,她只能是她,不能是任何人。

    季江然现在终于是认清了。

    那些糊弄自己的小把戏,找来一些女人来跟自己的心玩障眼法,竟觉得可笑。

    安子析没想到时至今日顾浅浅会给她打电话。

    怔了下,回房间里接听:“浅浅,你有什么事吗?”

    顾浅浅跟以前一模一样,叫她“子析姐”然后说:“子析姐,我想跟你说点儿事,我们见一面吧。”

    安子析自然不会想见她。

    于是说:“浅浅,我现在挺个肚子出门不方便人,我要是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顾浅浅天真的说:“子析姐,你要是不方便出来,那我去季家找你吧。”

    安子析烦燥的一皱眉,勉强笑着:“还是我去找你吧。在哪里见面?”

    “我家里吧,我一个人住,而且有电梯,你可能直接上去,说话也方便。”

    安子析没用季家的司机,而是让安家的车过来接她。最后直接去了顾浅浅那里。

    顾浅浅在楼下等她,把她推上去。她住二楼,可是有电梯,直接到门口。

    安子析看这里的环境不错,不知道她怎么有钱支付得起。不是说早就和段安一刀两断了,难道她又靠上了别人?这样一想,顾浅浅还真是好本事,看来顾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顾浅浅推着她进门,问她:“子析姐,你这双腿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站起来了,如果永远站不起来也没办法,不过现在总算适应了这样的生活。”问她:“你想跟我说什么?”

    顾浅浅给她倒了杯水。

    坐下说:“我看到顾浅凝了,她回来了,而且听说二少在酒吧里强吻了她,我想她又重新得宠了。想跟你说一下,怕她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一听到顾浅凝回来了,安子析一定很不开心。才平静了一段日子,没想到她还有脸再回来。

    可是,也不是多怕她。她一定进不了季家的门,季江然对哪个女人动过真心?而且现在她在季家的地位也不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动摇取代的。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岂不知那个动作有多刺顾浅浅的眼,她将她害得那么惨,还装模作样,自己却宛如贵妇人的华丽模样。

    顾浅浅顺了几次气,才努力保持平静,没有跟她撕打起来。

    安子析说:“回来就回来吧,腿长在她自己的身上,我们也拿她没办法。不相信她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来,说到底还不就是个不值钱的女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听到没别的事情了,安子析就要回去了。

    “浅浅,子析姐现在这身子实在不方便。你以后要是有事,就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我知道了,子析姐,这次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顾浅浅将她推出去,本来上来的时候让司机在楼下等她的,却已经不在原地了。打电话给司机,说是之前一个人从楼里出来,打发他先走了,说是她让的。

    司机没多想,驾车离开。

    安子析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恶作剧,可是没多想,又把司机叫回来。去小区外面等他,由顾浅浅推着过去。

    这时顾浅浅手里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副焦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