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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20部分阅读

    为什么不让我们来城南,难道他们会预知未来。

    ……很显然,我觉得他们没这功能。

    第一部 第七十四节:尘满面与鬓如霜

    回到文家的我才知道,发生事情的那一会儿,我们两个的不明行踪可把那几位给吓坏了,看着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由其是初九爷。

    一打听才知道,就在那架‘试验机’掉下来的时候,城南的另一个地方,一辆油罐车冲进了加油站……不用想了,看来那位爷也是被‘试验机’吓的一头冲出了公路。

    难怪在书店里看到的冲天大火,到了现场却看不到多少燃烧过后的痕迹,想来火场还在更南边的地方。文幼晴苦着脸被她的姐姐给抓回房间去,我估计没几个月的缓冲期是甭想见到她了。

    “对了,我们出去的时候,那个外国老伯不是说城南不能去吗。”

    “他是昨天晚上看星相看出来的,想不到也挺准的。”

    我打赌初九爷也是在胡扯,不过也不容我反驳,今天这件破事,要不是我跟文幼晴都有空口套白狼骗死人不偿命的一张嘴,差点就被国安的老少爷们当成可蒸发目标了。不过以我一贯以来的表现,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以观后效的家伙在我四周出没。

    而那位主教大人当天就没了踪影,真是有些死无对证的架式,不过我现在也没那闲功夫去管他们二位——自己还是一身腥,就别在猫儿们的跟前惹事生非了。

    关于这件事的传闻,在第二天的学校里就已经传出了不下十五个版本,刨去过于意滛的民兵用步枪击落美帝最新型战斗轰炸机之类的版本(含防空阵地误击国家863计划超概念大气穿梭战斗机之类机车到死的传言)之后,还能留下的比较正统的三个版本。

    其中化学车辆事件版本应该是从官方蓄意流出,流毒极广,以至于我在放学的时候路过大门,都听到看门大爷与老校长正在侃这破事。第二个版本是油罐车版本,这东西爆炸的声音连城北都听到了,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因此看门大爷很赞这个版本,非要跟老校长在这事情上分个高下。

    至于飞碟版本。虽然也有流传,但是信众不多,成不了气候。

    老大哥们的明天依然是美好的。虽然在这件事上控制消息并没有错——要是真让民众知道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我估计明天地球上三分之一的地方都会闹革命,然后剩下三分之二就会为了掉在地上的那点破金属拼的你死我活。

    至于那位新华书店的店员,更是笑话……谁有命管他的死活。

    文幼晴也是老实了许多,下了课就乖乖的跟着我走,我先送她回家,然后我再爬公交车回诸葛家,未玄爷的宅子坐背朝南,在他们城西的一片老城区里,说实话也不是什么深宅大院,但附近几个院子都是诸葛家的产业,我刚到他们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市里来人动员老城区拆迁,堂堂的市长,七尺多的汉子在老爷子面前连哼一声都不敢,谈到最后附近拆了全起了六层的小楼,市长名下的房地产公司也不敢起太高,要是遮挡了老宅所可能享受到的阳光,老爷子一生气,指不定有什么苦头要吃——要知道,老爷子在帝都能够说上话的,大多都还是龙精虎猛之类,没个十年二十年连个老字都谈不上,谁去触老爷子的霉头,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嘿!你小子回来的正好,帮你师母去打瓶酱油来。”

    刚进门,就看到老爷子坐在那儿下着左右互搏的围棋,我放下书包,接过师母文如月递过来的酱油瓶子就往外走。

    “对了,带一瓶果汁回来,大瓶装的。”

    “喔。”

    看起来今天还有客人,我提着瓶子刚出门,一个穿着灰色练功服套着羽绒服的小家伙就跟了出来。

    “师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一起去。”

    这个小东西叫徐子陵,是个男孩,却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这手上的功夫好我不止一筹,当然这与未玄爷是他外公有很大的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比我小五岁,正是家有正太初长成,只可惜父母出去千岛湖旅行的时候出车祸,同车的还有郑少青的父母,很老套的全员全灭结局。

    这件事不是我自私,而是我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命运,就像我不可能站在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面前。说他会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辰挂掉一样。

    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我还真是羡慕,他还小,不会明白自己的外公告诉自己的父母去远方旅行的真正含义。等他明白的时候,就是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后的事情了,所以说这世上最悲惨的不是生无可恋,而是从小失去父母的同时,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锻炼,但是在我的眼里,这种锻炼的代价太高了。

    在街口的杂货铺打了酱油,挑了瓶大号装的果汁,然后帮我的小师弟买了好几打的果旦皮跟糯米糕——这些小吃,都快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对于我来说,吃它们属于怀旧的范围,而对我这个小师弟来说,是师兄疼他的范围。

    “谢谢师兄。”

    “走吧!我们回家。”

    “嗯。”

    两个人往回走,小巷是老式的小巷,青石板,旧街道,这样的景色从我祖辈还是孩子开始就已经存在于这个城市的这个角落,如今它已经不合潮流,之所以能够保留下来,很大一部份的原因就是这条小巷的中央,有着一座属于革命历史的古居。

    青石板巷一百二十三号,浙西北地下党交通站原址,这是极少数从始至终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秘密交通站,在老一辈人精们的眼里它是非常神圣的存在——据说有许多重要的人物与文件都在此逃过一劫,而有史可考的保护行为,就有数百次之多,就连白爷也坦言受过它的恩惠,那个年代,革命也是一种信仰,于是这座老宅也越显神圣。

    如今,它已经成了历史,而青石板巷有幸与它一起被城改部门从计划中大方的保留了下来。

    路过大门的时候,我意外的注意到原本紧闭的大门今天怎么大开着,而一只躯体纯黑四蹄雪白的小猫正躺在门槛上。

    有人说见到黑猫会带来不幸,但是黑中带白的猫呢?

    我有些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这只猫,大概是猫类自生以来就有的第六感,就在我盯住它的一瞬间,猫儿的眼睛也睁开了,那是一种让人不安的深邃黑色,小猫看到我正注意着它,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头也不回的起身走进了古宅。

    “咦,这个宅子今天怎么会开门啊。”徐子陵一脸的好奇。

    “这宅子一般来说都不开门的吗。”做为外来客,我走这条路的时间也不长久,倒是徐子陵,从小到大在这附近跑的不知道有多长久。

    “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不过一年前有一些叔叔上门说这里是什么什么文物,所以我们一家就搬出来住了。”徐子陵走到门前指着里面的大院:“这里很少开门,但是今天肯定不是开门的日子,因为正月不开门是那些叔叔定下的规矩。”

    “……那今天这儿怎么会开门。”

    “不知道……咦。”

    “怎么了。”看到进了宅子的徐子陵一声惊讶,我也连忙跟了进去。

    “这里本来有一排的长椅的,怎么都成这样了。”徐子陵指着走廊,而我只看到了一堆破烂的木制残骸……如果不是还有些椅子腿跟扶手的样子,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曾经是一排长椅。

    “有些古怪……。”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水泥制洗衣台上,刚想蹲下身拿一块残骸看看到底是被怎样的东西破坏的同时,大宅的铁门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我转身,正好看到铁门自己慢慢合上。

    看着从走廊深处的阴影里走出来的黑色大猫,我第一时间将徐子陵护在身后——因为这大猫根本就是黑豹,更让人惊讶的就是它还有一对如同剑齿虎般的长牙……达尔文这个骗子,他的进化论里可没说过这世上有剑齿豹。

    “你们……是这里的原住民吗。”

    正当我准备与这该死的豹子拔刀相向的时候,一个女孩却一脸好奇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从前厅钻出来的她穿着奇异的灰色长袍,手里抱着那只小猫。

    见鬼!我觉得我现在的脑内存明显是不够用了,原住民这个词在她的嘴里出现是什么意义,恐怕就是一个弱智也能理解。

    “原住民,回答我家小主人的问题。”

    就在我考虑是否要回答的关口,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铁门处。我转头一看,只见一只墨绿色的很像蜘蛛的机械体正挂在铁门上,两只前肢对着我们——这对前肢似乎像是枪械之类的,我甚至能看到最前端的内膛线。

    看到我正看着他,它的咆哮起来,电子的声音里满是威胁。

    “回答我家小主人的问题!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语言就是你们的母语!”

    第一部 第七十五节:我从去年辞帝京

    “等等,关海法,不要用对待犯人的口气来对待他们,你要知道,他们才是这儿的主人。”

    “可是……”这个大家伙扭着身子:“小主人,他们是入侵者,不是吗。”

    “见鬼,关海法,你得搞清楚我们现在才是货真价实的入侵者。”女孩子伸手一拍额头:“注意你的口气,我不希望这两个少年被你逼疯。”

    “几天前坠毁的飞船应该就是你们的吧。”

    虽然面对20毫米以上的口径谁都会觉得气短,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插个小嘴……由其是这个姑娘儿看起来似乎比较好说话。

    “是的,看起来你的智慧超跃了你的年龄。”机械生命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诧异,躯体前端的复眼看着我心里一阵发虚,我说这东西看着怎么那么熟悉,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攻壳机动队里面的机械蜘蛛tachikoa吗……不过腹部的造型倒有些重大差别。

    “原住民,你是这儿的主人吗。”女孩问道。

    “不是……应该说,没有人是这儿的主人。”我觉得这个答案很适合……毕竟这儿目前应该没有户主之类的存在。

    “那么,这里是无主之地了。”女孩一楞,然后像是想当然一般再度问道。

    “也不是无主之地。”

    “该死的原住民,请不要挑战我家小主人的耐心!”大蜘蛛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左前肢那空洞的膛口直直的顶在我的鼻尖上。

    “我说过了,没有人是这儿的主人,因为这儿属于整个民族!我的民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伸手拂开了他的前肢:“还有,不要把枪指着未成年儿童,你这该死的入侵者!”

    “民族……想不到像你们这样的原始社会结构也会提出这个神圣的词语,真是让人心动。”机械体的声音虽然依然冰冷,但是它的两个前肢已然下垂:“原住民,我可以承诺让你们安全的离开,但是在这之前,可以告诉我们关于你的姓氏,你的民族与这颗行星的一些概况吗。”

    “告诉你,还是告诉她。”我指了指天井另一头的女孩。

    “无所谓,自从迫降以来的七天七夜里面,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正常跟我们对话的原住民。”女孩微笑着,而我看了看一旁的徐子陵,他现在死命的扯着我的袖子……考虑了一下,我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碰到这档子的事情算我倒霉,既然连破财也保不了平安,事到如今也只能把自己这付小身板给卖了……只要徐子陵这小子没事就好:“这么说有其它人见过你们。”

    “是的,但是他们只能接受记忆消除……对了,其中有一个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掏出一种非常原始的武器……对,是火药枪械。”机械生命说到这儿竟然做了一个无奈的摊手动作:“这种原始的武器根本不可能刮掉我身上的油漆……但是,这种小口径火药武器严重的威胁到我家小主人,于是我很不客气的将他打成了蜂窝,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把他给埋了……对了,这是他的证件,原住民,他与你应该是同一个殖民……喔,是原住民区的成员,我非常报歉,希望他不是你认识的亲人。”

    一个沾满了血迹,上面还有一个老大弹孔的警察证丢在了我的跟前,我将它捡了起来,子弹将照片一栏打的血肉模糊,而名字一栏上写着一个我有些熟悉的名字——莫伍。

    “我不认识他。”

    将证件丢回到机械蜘蛛的跟前,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我也知道今天这事如果做的不好,估计我跟徐子陵的下场比起莫伍也好不到那儿去。不过既然有人要听这世界时事,于是搜肠刮肚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理了一遍就开始告诉眼前的几位,可是才说了五分钟,机械生命就阻止了我的发言。

    “真可怕!原住民,难道你与你的政府不觉得与这么多信仰不一观念不同的民族住在同一个行星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我亲爱的外星佬,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千年,也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个,这家伙明显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真有趣,关海法,也许我们应该跟这个原住民一起走,他的家族也许可以让我们融入其中。”女孩说到这儿对着我微微一笑。

    “小主人,请您收回您的想法!您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极度原始的社会!这是一个人心叵测极度危险的邪恶世界!”机械生命走到自家主人的跟前:“小主人,您现在做的决定可不是儿戏!”

    “在有人发现我们的救援信号之前,活下去是最重要的,那个被你杀死的原始民在死之前不是也说过吗?我想以我们现在的力量,的确无法与他嘴里所说的整个国家对抗。”

    “等等,你觉得我们能够帮助你吗。”

    “是的,也许做一个有史可考的远房亲戚,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女孩走向我的同时,我也注意到她的容貌,小鼻子大眼,黑色的头发……如果说她是一个中国人,我相信任何人都没有异意。

    “可是?小主人,您觉得这么做真的安全吗。”

    “没问题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的民族也有这样奥妙的语言,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女孩抚摸着自己怀里的黑猫:“对了,称呼阁下为原住民这么久真是失礼,请问你的种族有姓氏,当然,我的姓氏是隆尔希,你也可以叫我悠久……悠然久远。”

    “悠久·隆尔希,你的名字倒像是我们这儿的欧洲人的姓氏……至于我,姓陆,名仁医。这个孩子姓徐,名子陵。”

    “单姓……真是有趣,你们e人与塞里斯人在姓氏倒是很像。”

    “雷尔,塞里斯……”

    “e,l-a-e,不过你称其为雷尔也无错,毕竟在读音上没有错误。”女孩对我的答案点头表示赞同:“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陆阁下,请问你有办法让我成为贵家的成员吗。”

    面对女孩的提问,我舔了舔嘴角:“呃……你还是好说的,只是这大家伙还有这只大猫……”“没问题……kyox,过来。”女孩对着黑豹招了招手,后者在走向她的同时,慢慢的缩小为一只黑猫的大小,那两颗有些雄壮的门牙也不见了踪影。

    “叫我关海法就行了,我的装甲有主动反侦察效果与迷彩效果,以你们的科技来说,想要依靠机械与肉眼来主动发现我的可能性为零,而且从开始现在,只有小主人与你能够确认我的存在……当然,这个孩子也可以。”

    “……子陵,没事了。”我先安慰一下小师弟,然后无奈的带着这位殿下与他的侍从离开院子。

    机械蜘蛛既然都自我介绍过了,我也只能称呼他为关海法。只不过,这货怎么会跟黑子崔的豹子同名呢……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懒得管了。

    还是青石板巷,只是我们的身边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出门的时候她在我的建议下换了一件长袍,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穿着羽绒大衣的一般人。

    “对了,你们的飞船是故障吗。”

    “故障……不好意思,我们是被你们的防空导弹击落的。”名叫悠久的女孩一边踩着脚下的青石板一边说道。

    “不会吧……”我挠着头,这可比步枪击落战斗机还要机车。

    “的确,在被击中之前,我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原始阶段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