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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人生第7部分阅读

    ,刚刚被那一拳崩上的感觉真不好受,要不是这两年跟白爷学过,那一拳就应该直接崩在我的胸口,血也应该撒的满走廊都是,而不是现在憋在嗓子里。

    正在这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的关口,我已经被抱着走出教学楼,端木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端木格二话不说抱着我上着车,看到自己上司的父亲一屁股坐上车,司机有一些发楞,但是当他看到端木枕也上车之后,就有些明白了。

    “小赵,去张爷那儿,快一点。”

    “局长?”

    “我爸没说清楚吗?!快!”

    红旗轿车不可思议的速度倒出学校的大门。

    一到路上,我就再也忍不住了,管不了那么多的小嘴一开,污血就涌了出来,溅了端木格老爷子一身。

    “端木枕!你他妈的做的好事!这小鬼要不是在白家有练过,刚刚就得死在你的拳头下了!”

    “爸!我只是想警告他!”

    “警告什么?你妈逼的老子让你披这身皮是让你为国捐躯!你他妈的倒好!搞到现在把孙女都捐出去了!我操你妈……狗日的!你妈生你的时候没给你生少了零件啊!”

    大概是想到他妈是自家老婆,格老爷子很少有的换了一个比较温情的名词。

    其实据外公说,这位端木格大爷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不好,而且此人在本地是出了名的毒舌臭嘴,一边听着连篇的臭骂一边涌血,我倒是觉得这一拳不怎么吃亏,娘的,端木格说到底还是自己人,多好的同志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这小杂种还用扫帚砸我!”

    “砸你?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他手里拿的要是白家的冬,我今天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面对父亲,端木枕摸了摸头顶为数不多的黑发,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还有,你知道他父亲是养子,你知道他爷爷全家是什么人,他的爷爷在一九四二年冬的战场上用最后的口粮把重伤的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还是他的爷爷,在一九五一年的朝鲜战场上,他一个人把我从三个美国兵的包围下救了出来!刺刀见血啊!他当时连肠子都出来了!你老子我能活到今天多亏了他!这是我们端木家三生七世无法清算的恩情!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他是小杂种?!到底谁是杂种!?老子今天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的!”

    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位不知姓什么名什么的爷爷原来还有这么彪悍的过去,这么说起来,我跟端木望的娃娃亲关系还真是站的住脚。

    “我……爸!我是有理由的!”

    “理由?他妈的赵家算什么东西?他爷爷如果能从朝鲜战场上活着下来,这狗日的赵太常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告诉你端木枕!不要以为你老子老了会糊涂,我的脑子还好使着呢!今天小家伙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老子就算拼着老命也要让三市还活着的老朋友聚上一聚!”

    “爸!聚什么!?你们都是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老子在战场上跟鬼子拼刺刀的时候那狗日的赵家赵太常还是国民党少尉呢!你给我记住,要是小家伙真的走到那一步,老子先找人杀光赵太常全家!我操他姥姥的!”

    “爸!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有必要吗?赵家不也是功臣之家吗?他赵国常不是还救过我一命吗?”

    “你去一命还一命啊!要是当年老子没了,你这狗日的坏东西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想用我曾孙女去还?你他妈的怎么不用你的去还?!”

    “格老爷子,那孩子要不要先用些白药之类的急救药?”年青的司机倒是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

    “白药……白药这玩意儿顶个屁用,这他妈的是正宗内伤!”

    青年司机的提意被无情的驳回,我想动一下,结果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看起来肋骨是断了好几根,眼角这时又看到端木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想反正现在有靠山,我翻了翻白眼,一串标准以上的格老爷子语立即脱口而出。

    “我干死你这老匹夫!看什么看!?没见过爷啊!”

    “嘿!上脸了是吧!”

    “你才上脸了!小家伙骂的好!爷爷我挺你!”

    看到端木枕一脸的无奈,因为刚刚骂街而牵动了胸口的我满足的一咧嘴,同时往人家老头子的怀里又吐了一口。

    到了张宅,端木格是抱着我直接踢开了老宅的大门,正在院子里下象棋的张老爷与另几位老者一开始是皱起眉头,看到是端木格之后很有默契的摇起头。

    “老格,这么多年,这脾气你还是没改啊。”

    “先别说改,你丫快帮我看看这孩子,小家伙硬挺了我家这狗日的一拳。”

    端木枕虽然牛逼,但是我看这情况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我自己也好不到那儿去,张爷大手一伸在我胸前一探一摸,我直接翻起白眼,真他妈的痛到飞起!

    “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碰到肺,但是小家伙命硬,那根骨头楞是没刺进去。”

    “有生命危险吗?”

    “没事,小家伙被白川操练过,身体好的很,只不过小枕啊!你对这么一个小孩子下手不说还用了七成力,身为习武之人你不应该啊。”

    “当时他用扫帚打到我的脸了!”

    “扫帚?打到你了?”张爷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端木枕,后者似乎生怕对方不相信一般的指着自己的脸。

    “看,脸上还有血道道呢。”

    “还真看不出,白川是以培养接班人的手段操练这小家伙啊。”张爷收回目光,他伸手拍了拍还在翻白眼的我的额头:“不错,只是一年半,就变的让我刮目向看了。”

    “别,别说了,到头来还不是被人一拳崩成残废啊。”

    我苦笑,这老东西的武艺还真是高深,不过能对上一招,伤成这样我还真的不冤。只不过……这张老头的手艺是从哪儿学的,别是半路出家的吧。

    “好好睡吧。”

    正想着,张老爷子突然拍到了我的额头。

    刚刚还清醒的头脑转瞬沉重起来,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我又听到了几句对话。

    “……嘿!还真睡过去了。”

    “要不一会儿张爷接骨疗伤的时候你的手让他咬。”

    “我……”

    看起来做老子的白眼,做儿子的只得含泪消受了。

    第一部 第二十一节:食烟火

    我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没办法,这伤还得养上几个星期。

    关于我的伤情,对外宣称是在回家的时候突遭横祸,所乘坐的车与对方车辆相撞而造成的。

    这宣传手段虽然幼稚,但是说实话还真是怎么试怎么爽,学校的班主任与那位物理老师还专门来探望过我,为了逼真几个老爷子还特意帮我的头发剃了个精光并包上止血纱布。

    白荷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被我的阿拉伯打扮给笑岔过气去,其他的表姐表妹也是如此,看着她们的样子我气的牙根发涨。

    端木枕被他老爷子给提走了,走之前端木格说的好听,但是我却不想抱什么幻想,倒是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听外公与爷爷说起来倒才明白,我这才明白自己那位货真价实的爷爷原来一开始是给端木格当的警卫兵,雪山草地南征北战过大江全经过了,自己也从警卫兵升到了连长,谁都以为这位百战英雄最后会衣锦还乡,却不知他会战死于小小的朝鲜半岛。

    而他们这些老人,当年都是在同一个师的老战友,爷爷说到唏嘘之处竟然落下泪来,原来他当年与我那亲爷爷同为警卫员,他也受过爷爷的救命之恩。

    说了一些在我听来完全没有营养的话题,两位撤出了我的房间,他们前脚刚出房门,那儿郑墨函就钻了进来,一看到我这付德性,这位老兄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蹲到了地上,看着他挺辛苦的样子我仰天长叹。

    “要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来。”

    “不,不是,我是说你……”

    果然还是孩子,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郑墨函今年十四,还是继续在追逐着亚莱。老样子,这个世界与我之前的并没有太大差别,今年的丹麦还是踩到了狗屎,看着他们捧起那杯子的我肝肠寸断,心想这都能再次夺冠,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小医,有什么好笑的吗?”

    看我一脸的暗爽到内伤,郑墨函一脸的不解。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到我家来,今天应该是上课的吧。”

    “啊!是张雾病的利害,附小的老师让我送她回来。”

    “这丫头又病了?”

    我一楞,然后就回想起雾丫头身体的确有问题,每年春秋之际就会莫名的生病,小到感冒大到扁桃体发炎高热不退,花样繁多之余,让人防不胜防。

    “多谢你了。”

    “小事情,倒是你,看起来伤的不轻。”

    “没事,断了几根肋骨,死不了……对了,跟我去看看丫头去。”

    “行。”

    我伸手扯掉阿拉伯头饰,两个小子一路摸到了张雪所在的西厢,推开门,就看到小丫头病焉焉的躺在床上,三婶正给她喂汤药,看起来喂的很辛苦。

    看到我跟墨函,三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里倒是没有闲着的将汤药碗给了我。

    “来来,丫头,生病就要吃药喔。”

    “……不吃!”

    张雾跟他父亲一样倔的不像话,我伸手轻轻一捏她的脸。

    “吃不吃?”

    恩威并施,既然你不吃软,那对不起,哥哥我一如既往的来硬了。

    “……”

    小丫头一脸的黯然欲泣,嘴巴倒是乖乖的打开了。

    将汤药喂完,三婶高兴的拿着空碗去洗,我坐在丫头的跟前,现在她正赌气似的把头一偏,不看我跟墨函。

    “我说,你的医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啊。”墨函看到这样子,也有些急了。

    “哼!他才不是那种人呢!医最坏了!”丫头把嘴一嘟,脸上一片潮红,这显然是烧的不轻。

    对于如此的评价我不得不苦笑,正所谓有因才有果,这梁子还是结上了。

    “不吃药你能好吗?那一次不是我给你喂药,没良心的小东西。”

    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指,换来的是她从被窝里发出的一踢。

    “讨厌!别碰我……!”小丫头一楞,因为她看到我就这么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小医!小医你怎么了?”看到我在地上发抖,墨函慌了神的伸手来拉我。

    “臭丫头把我的肋骨又踢断了……快,你快去叫外公来!”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时候的痛楚会比当初还要强烈,但是痛归痛,脑子里最起码还是清醒的。

    一时之间,西厢鸡飞狗跳,又是扎针又是接骨,就算是经过扎针麻醉,那‘强烈的快感’还是让我直翻白眼。

    躺在床上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救人之际也不管那么多了,我被就地搬到了三婶的床上摆着。

    “运气真不错,只是断了一根。”

    好不容易搞定之后,外公长出一口气。

    “可是很痛啊!比当初受伤的时候还要痛。”

    “废话,那时候你是半昏迷的状态,感觉迟钝之后当然不会觉得太痛了。”

    外公一针见血的说完就又开始往我身上扎,肋骨再一次的固定完毕,只是这一次我得在床上老老实实的躺上个把月了。

    “得,我的三丫头,开心了吧?”

    外公往自己的孙女那儿老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雾没什么表示,倒是把头都埋进被子里了。

    三婶是气的半死,倒是我用丫头小不懂事这个理由把她给拦了下来。

    被抬回自己的房间,墨函已经不复刚刚的惊慌,等大人们一散,他就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用锡纸包着的巧克力递到我的面前。

    “张雾给的,说对不起了。”

    “……小丫头说对不起了。”

    “对,倔的像头牛的小丫头说对不起了,这不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给了你。”

    “拿去还给她,就说心意我领了,但是这吃的哥哥可不跟妹妹抢。”我笑了起来……这丫头,竟然会道歉了。

    “别闹了,你还想让我也被踢上一脚啊!再说了,我马上就要走了。”墨函把巧克力丢到我的手里。

    “要走了。”

    “嗯,今天晚上我在爷爷家吃饭,我先走了。”

    “……再见。”

    看着他离开,我对着手里的巧克力笑了笑,然后将它掰下一角丢进嘴里,享受着巧克力的滋味的我从枕头下拿出来的稿纸,同时心想上辈子跟张雾的紧张关系,这辈子也许有转机了。

    至于手上的这一篇,正是使用了阿亚罗克的风世界观的魔法学院。现在正在草稿修改阶段,我估计明年应该可以寄出去。与上一次的不同,本文最起码不会扯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正所谓安全第一。

    又是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今天白爷来了,他带来的不止是他亲手做的狮子头,还有沈明翔与店里的十月份收支表。

    “沈明翔,承包两个学校食堂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早搞定了。”

    “k大附中的食堂也搞定了吗。”

    “嗯,那儿的饭菜是不错,但是k大还是把食堂承包给了我们,毕竟我们一口气包了他们所有的食堂,在他们校长的眼里,食堂就是亏钱的地方。”

    沈明翔乐的都快合不拢嘴,在他眼里可以大赚一笔的地方竟然被别人低价卖出。

    “承包合同呢?写了包几年?”

    “给你,我想过了,还是写了五年,而且我们有转包权。”

    接过合同看了一遍,我不禁对沈明翔越加欣赏,合同无懈可击,学校日后想翻脸都没有门路,想来硬的话,我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参考了后世的许多经典合同,我让沈明翔跟校方签的合同足够让校方单方面毁约的同时输到一败涂地。

    “沈兄,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年底要把店盘掉干其它的事业,这儿还要承包食堂?”将合同还给沈明翔,我看着这位年轻人问道,他眨了眨眼睛就开了口:“……你想把它们绑到一块儿,现在离年底还有三个月,我觉得三个月足够让这些地方扭亏为盈,到了盘店的时候绑一块儿就能卖上一个大价钱。”

    “你的头脑是不错,但是我没有把它们绑到一块儿的想法,店是店,食堂是食堂,要是把它们绑到一块儿,赚的是多,但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把食堂转包给你,你会怎么做,好好想想,最迟明天给我答案。”

    沈翔明楞了好久,直到白爷提他回去的时候他还是处于头脑空白的状态,看着他的样子我也不想笑,聪明人也有想不到的时候,就像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活一次。

    沈明翔第二天又来了,他带来了白爷做的狮子头与食堂的经营范围与菜单,我看了看表单就笑了。

    “我说沈明翔,你已经把食堂当做自家店了啊。”

    “说实话,我回去之后问过老师,老师说你说话算话,所以我就信你了。”

    “我可以先让你干着,转包费用三年五年后再还也都来的及,但是丑话我说在前面,食堂赚多少我不过问,我个人要20的纯利分红,少半个百分点都没门。”

    “行,要不要我跟你签字画压?”

    “得了,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信你就信到底,签字画压那纯粹是在破坏资本主义小情趣。”

    “好,有你这句话,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上了。”

    “对了,拿着我的这封信给白爷,我让白爷给你五千块。”

    “这钱……”沈明翔又是一楞。

    “这是我给你的奖金,这几个月辛苦了……记住,你得给我好好干,要不然你就是对不起你自己。”

    “嘿!放心,傻子会跟钱过不去。”

    知道我没有他意,沈明翔这才收起的凝重,他将信放到口袋里,一脸的我办事你放心。

    目送他离开之后我继续修改稿子,当晚饭端上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也响了。

    电话刚装半个月,号码除了家里人只有白爷知道,我一接电话,白爷在那头就笑了。

    “白爷,瞧把你乐的,怎么了?”

    “小家伙,干的好啊!白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手笔。”

    “呵呵,白爷,人活于世为什么?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了,沈明翔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