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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种田?!第14部分阅读

    坐那间小屋中的床上,半靠着床头,看着从包袱之中拿出来的一卷书。若是施瑶此刻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本书便是越知霜从前住院中时一直看的那一本,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带出来的。

    竹林本是静谧的,越知霜看着书已经有些忘了时辰,而就那太阳将落未落之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并不是一匹马,而是许多的马,那些马蹄声穿透了黄昏的阴霾落到了越知霜的耳中,让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抬首朝着小窗看去。那马蹄声还有些远,所以此刻他并不能够看到蹋马而来的那些。

    将手中的书卷收了起来,越知霜唇角微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用两手抬起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端正的坐床上。先前越知霜半倚着床,看起来随性而又柔弱,如今他这般动作,却透出了几分威严。

    做完这些动作,越知霜再抬眸时,已经看到窗外出现了许多骑马而来的,他们手中皆是拿着刀剑武器,敛着眉,紧闭着双唇,看起来沉默而肃杀。

    越知霜粗略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已经看出了他们当中几乎包含了除听风亭外整个江湖的所谓名门正派,如此看来,几乎整个江湖是都对戒主密室中的宝物有所觊觎的。

    这样想着,越知霜不由笑了笑,想着若是那些知晓了戒主密室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不知会是何种想法。

    也就越知霜笑的同时,那些江湖中已经来到了小屋之前,他们皆是下了马,相互交头接耳着不知说了什么,有些朝着这小屋里面张望,看到了越知霜之后,面色不由得一变。众说了许久,终于有一名身着墨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推了门紧盯着越知霜,便要走进屋子,却没有想到就他刚踏出一步时,便见越知霜微微一动,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右足一痛,低头一看之下,他的足上竟是钉入了一根极其细长的针,直直的没入了他的足掌插入了地面。

    墨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脸色大变,想要将那枚针从脚上拔下来,却又怕自己一低头便被越知霜所暗算,他无奈之下咬了牙直接抬脚挣脱了那枚针,接着他忍着剧痛冒着汗对越知霜大声道:“……究竟是什么?”

    越知霜抬眸看那男子,双眸之中染着些许笑意:“是什么?”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咬牙道:“乃苍霭派六子之一,李明彦。”顿了一会儿,他见越知霜没有丝毫要接话的样子,便开口问道:“又是何?”

    越知霜依旧是一脸好脾气的样子,笑笑道:“不愿说。”

    从前醉月谷的时候,严蒲便这样问过他,他当时也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不愿说。

    只要他不说,便没有几个知晓他的身份。

    这个时候,见情势不妙,其余的几个门派的带头也都来到了小屋之前,眼见屋内的情形,他们面色皆是一凛。

    越知霜瞥了一眼地上染血的针,轻声道:“们来这里,便是为了找戒主密室里面的东西?”他知晓前些日子归神戒已经现世的消息,所以也猜到了众一定会跟着涌来这个地方。因为无论拿到归神戒的是谁,他都会来打开这间密室,而密室一开,究竟是谁拿到这密室当中的宝物便不得而知了。

    众并没有否认越知霜所说的话,甚至先前那个叫做李明彦的苍霭派弟子已将视线落到了那地上黝黑的洞上,微微颤声的开口道:“这个洞中……便是戒主密室?”

    其余几先前都只注意到了越知霜,并未过于关注别的东西,此刻听那一说,皆是将视线转到了那个洞上,每个的脸上表情都不一样,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才重新收回了视线,左右看着对方的神色。

    谁都想要进去那个密室,谁都想要得到那密室当中的东西。

    越知霜颔首道:“不错,这边是戒主密室,里面藏着戒主的宝贝。”

    他虽是这样说,然而密室当前,众却难有开怀的心思。

    只因为越知霜就屋子里,那戒主密室之前,端端的坐着。

    “不会让们进去的。”越知霜开口道。

    他这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却又毫不客气,好似只要他不愿意,便没有能够进入这密室一般。

    几个门派弟子当中,一名身着蓝色长衫的老者瞪了双眼,带着些怒气上前一步道:“便要进去,就凭一,能耐何?”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屋中本就不宽敞,他走了这样几步,眼看着便要靠近了那戒主密室的入口,他却并不能安下心来,只是戒备的盯着越知霜,然后继续抬步,朝前走。

    一步,不过一步。

    那老者走出这一步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第二步,只因这个时候越知霜已经动了手。

    不像方才用的是银针,这一次越知霜直接用掌。银针能够震慑,却不能阻,但掌可以。越知霜坐那张显得有些低矮的床上,一掌击出,袖袍飞舞,看起来是软绵绵的一掌,别说伤,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连碰都是无法碰到那老者的。可是他就这样平平的一掌,却让那老者瞪圆了双眼。

    老者并不是外面那些武功平平的后辈弟子,他是一派之长,是修炼了几十年武功的物,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了这一掌当中究竟藏了多少玄机。他眸光一沉,感觉到越知霜的掌风扫来,却并没有选择硬接,而是错身想要避开。然而越知霜又怎会叫他轻易避开?就那老者闪身之后,越知霜的第二掌也随着到了,老者只觉得那掌风犹有千钧之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若是不退,便是根本无法闪开。

    不过一念之间,老者终于疾退了数步,选择了闪避,若不如此,他便根本无法接下这霸道的一掌。

    而就那老者堪堪闪开那道掌风之时,一阵巨响轰然耳旁响起,那老道先前所站地方后面的墙壁,竟是被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从那窟窿出看去,犹能见到外面那一群各门各派的弟子,他们皆是十分紧张的看着这屋中的情况,听到这一声巨响之后,许多都跟着奔了过来,将这个屋子团团围住。

    越知霜似乎并不意那些弟子究竟要将他围上多少圈,他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那墙上的窟窿,低声道:“将洛兄的住处给弄坏了,日后还得赔罪。”他说完这句话,又重新看向先前那个老者,柔声道:“可还要再试一次?”

    越知霜说话一直十分随意,而那一掌似乎也是十分随意,但没有能够忽略他变得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先前那名老者紧紧地盯着越知霜苍白的脸,思量着越知霜是否本就带着伤,而他的伤究竟有多重。这样一来,那老者不由扬声道:“一无法胜,们场所有又如何?”

    越知霜看着那老者,又扫了一眼场的其余,还有从那个窟窿处露出的无数,抿了唇低笑一声道:“好啊。”

    “那便一试。”越知霜淡淡道。

    老者面色严肃,朝着身侧的几低声说了几句,几交谈了片刻便都朝着越知霜看来,缓缓祭出了自己的武器。越知霜从头到尾都没有干涉这些的交谈,似乎他们所交谈的一切都对他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然而,只有越知霜自己知晓,他是无暇再说更多的话了。

    越知霜本就大病前,醉月谷的时候还吐出了一大口血,如今的确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而若是战前说话泄了战气,他便无法再敛起这口气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仍是答应了洛雪芜要帮这个忙,丝毫没有推迟,甚至没有让任何知晓他此刻的身体状况。

    老者看出了越知霜定是有伤身,所以他联合了其余几个门派的弟子,想要同时出手致越知霜于死地,到那时他们便能够去那戒主密室,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老者与其他门派的相互对望了一眼,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武器,眼看着便要动手。

    而就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啸,一支利箭便朝着越知霜直直的射了过来。

    越知霜抬了抬眼皮,看着那支利箭,抬袖轻轻扫过,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动作,那利箭竟是改变了方向朝着先前那老者而去。老者敛了眉举起自己的刀格挡,却不料那支箭虽经过了越知霜的袖袍一扫,却依旧来势凶猛,他只觉得自己执刀的手微微颤抖,眼看便要挡不住这支箭。情急之下,老者再出一掌,拍向自己的刀身,终于将那支箭给震了开来,然而也因为这样,他手中的刀也被拍成了两段。

    老者脸色不善,将自己断成了两截的刀扔了地上,朝着越知霜怒目瞪去。

    越知霜笑容不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好似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者面含愠色,冷冷道:“究竟是谁?”他是一派之首,其身手觉不是一般能够比的,但面前这个白色苍白,看起来像是随时可能会倒下的男子,竟是接连让他两次险些丧命,如此功力,绝不可能是普通。而他又是如此年轻,这天下间如此年轻又武功高强的,寥寥可数,他若不是幽岚庄的两名庄主之一,便是西域邪教严华教的教主。

    越知霜微垂了双眸,看起来好似要睡去一般,但声音确是带上了些低沉:“要动手,不如一起来吧。”他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同这些一起消磨时间,是以一开口便是这样一句看起来有些目中无的话。

    老者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知晓虽然不知道面前这究竟是谁,但只要他们这日将他给杀了,不管他是谁,也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份大揭秘神马的=0=

    正文 46夜色渐浓

    “动手。”老者扬声说了一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仍是紧紧盯着越知霜的,并没有看身边的众人,然而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众人都动了。

    站在老者身旁的几个人最先动手,他们都是来自其他各派的精英,不是掌门大弟子便是门派长老,他们都是自己门派当中武功修为十分高的人,无论是谁放在整个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本是不屑于同时出手对付一个人的,但若那人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并且挡住了他们通往戒主密室的路,那便另当别论了。

    而随着那些人各自祭出了手上的兵刃朝着越知霜冲了过来,站在外面的弟子们也都各自朝着这间屋子拔出了自己的兵刃,整间小屋突然之间发出了几声巨响,然后从那四周的墙壁和屋顶上都同时破开了几个大洞,各门派的弟子从那洞中飞身而出,皆是以闪着寒光的兵刃对准了越知霜。

    越知霜安坐在床上,一袭的青衫,闲闲好似在休憩一般。他的衣衫已经有些脏了,因为那些各派弟子破开屋顶冲进屋子,他的身上头发上甚至还沾了些碎屑,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但他就这样端坐在那里,便好似滤过了这世间一切的污秽。

    他本是垂了眸子的,此刻那些人冲进来,他便微微抬了眸。

    只一眼,那一双清澈好似永远泛着柔和的眸子便染上了一层肃杀。

    右手微抬,越知霜食指中指两指微并,朝着那从房顶上扑下来一拥而上的各派弟子指去。在场没有几个人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众人只知道就在那刹那之间,那些人的身上便多出了许多的血口,好似刀割,又好似细密的针。他们本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伤越知霜的,但在从房顶向下落的时候,身上裂开了无数口子,便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量抬手,挥刀,只能任由自己无力的摔落至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越知霜一指出手,并没有停下,因为就在那些人从房顶进入的时候,其他的人还在朝屋子里面冲。他们手上拿着各种武器,有的是细针,只要钉入|岤道便能够折磨得人毫无还手之力,有的是宽剑,一剑下去便能够斩断越知霜的头。但越知霜都不在意,他只是眉眼微舒,袖袍轻扫之间,指风再出,那一指看似简单,却隐含了让人难以抗拒的威能,一指过后鲜血飞溅,许多的人直直的栽倒下去,血水蔓延了整个屋子。而那正对着越知霜指风的墙面,已经不复存在。

    越知霜连续出招,阻了大半人的路,说来很长,其实却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而也在他出了这几招之后,先前出手的那几名各派精英弟子,也都冲至了越知霜的面前,有人挥刀,有人用剑,全都朝着越知霜的身上袭去。

    越知霜毫不慌乱,甚至扬起了头直视那朝他挥刀的人,似乎是要将那人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一般。然后他伸出一手,一直看起来白皙漂亮的右手,精准无比的用指尖弹在了那人的刀背上。刀背不过是受了越知霜一指,竟是如同着了魔一般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然后整把刀都开始颤抖,越来越响,越来越乱,那执刀的人这个手臂也开始摇摆,眼见着那把刀像是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般朝后飞去,他终于两手一松,朝着后面退了半步。

    长刀落地,发出了一声清鸣,而也在这一声清鸣的同时,越知霜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执剑的手,看似轻柔无力的将那人的手给错了方向,而那一把本是朝着他而来的长剑便对着另一名朝他袭来的人而去,那人眼见长剑直刺而来,避无可避,终是只能收回了自己的兵刃,勉力挡住那一剑。然而那一剑本就蓄着千钧之力,那人虽然收回武器来挡,却也因为太过匆忙而格挡不住,长剑擦着他的武器直刺他的体内,换来他一声闷哼,后退数步。

    朝着越知霜而来的一共有五人,还有两人出手稍慢,越知霜对付完这三人之后便又伸出了空出来的右手,朝着另一人隔空一掌,那人错身想要避开,却骤然发现越知霜出掌之后立刻收势,朝着他所避的这个方向再发一指,他闪躲不及,闷哼一声,被那一指轰然砸向了墙面,唇角鲜血狂涌,竟是无力再站起。而就在这时,另一名弟子已经不知何时绕道了越知霜的身后,悄声无息的朝着越知霜的后背拍出了一掌。

    而也因为对那人发了一掌一指,最后袭向越知霜的那一人,越知霜已经没有了时间去对付。然而,越知霜也没有想要去挡那人的一掌。

    五人同时袭向越知霜,四人用兵刃,只有一人是赤手空拳,而先前那些人一拥而上,便是为了给这最后一人制造机会伤越知霜。那些人所算无错,越知霜就算是武功再高,在应付了四个武功一流的人之后,也都没有了机会再去挡这最后一人的一掌,所以在这最后一人一掌袭来的时候,越知霜只来得及运足了功力,生生受了这一人功力深厚的一掌。

    然而,虽然没有想要去避开这一掌,越知霜也不会让自己白白受这一下。就在那人一掌拍在他后背之后,他骤然转身,双指轻并,那看似毫无威胁的一指便落在了身后那人的额上。

    那击出一掌的人感觉到越知霜微凉的指尖轻触于他额头,不由双目圆瞪,脸色骤然苍白无比,似乎已经知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下一刻,越知霜剑气蕴于指尖,肃杀破出。

    又是一声轰然,那先前还一掌击中越知霜的人,已经被这一指击出,身体直直的冲撞到了墙面,额间一个巨大的血洞,从那洞里竟是能看到森森的白骨,已然是回天乏术。

    一时之间,那些本是要继续朝屋子里冲的人,都顿住了脚步。

    五个一流高手同时对越知霜出手,竟是两伤一死,而越知霜不过是受了一掌而已。

    这样的事实摆在众人的面前,无人不动容。

    “你……你究竟是谁?”先前那名老者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双目却是含着怒意。

    而越知霜虽是几招伤了对方数人,又杀了其中一名高手,但却并不好过。先前那一掌已经引出了他的内伤,他捂着双唇咳出了声音,脸色苍白若纸,点点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落下,将他的青衣染出了几抹暗色。

    然而即使是面对着这样瘦削病弱,看起来随时可能晕过去的男子,在场的众人仍是无一人敢再前进一步。

    越知霜咳了一会儿,这才终于稍缓,他抬眸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众人,轻轻笑了笑。他唇角还染着血,一袭青衣之上也是斑斑点点,如此一笑,他清秀的面容上便染了一丝邪气。

    “我说过,我不愿说。”越知霜轻声开口,比先前还要弱了几分。

    老者沉默的看着越知霜,而众人也都不开口,因为那老者没有说话,便没人敢说话,在这个共同面对强敌的时候,便是强者为尊,那老者已然成了众人的中心。

    好一会儿,那老者看着越知霜支着床沿艰难坐着的模样,不由眸光一沉道:“以指风代替剑锋,难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