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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种田?!第5部分阅读

    正确的决定,因为越知霜被马车的晃动给摇醒了之后便一直坐在车中百~万\小!说,丝毫没有在意马车究竟走到了哪里。施瑶问起越知霜还有多久到醉月谷,越知霜却只是笑道:“我从未去过那个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所以若是没有洛雪芜这个认识路的人,他们一行人便要迷路在这城外了。

    而就在越知霜百~万\小!说,施瑶百般无聊的同时,秋砚一直在看着车窗之外的景色,面色有些复杂,甚至有些凝重。

    施瑶终于觉察出了秋砚的不寻常,她瞥了一眼窗外这才问道:“秋姑娘在看什么?”

    “看车印。”秋砚答道。

    “车印?”

    “不错,你看。”

    秋砚指了指车窗外的小道,道路并不算窄,可以容好几辆马车平行而过,而两人也很容易便能看到路上一道一道的车印。施瑶不明白秋砚为何面色如此凝重,只道:“这些车印有何奇特之处?”

    秋砚道:“车印是新的,而这些车印一路走来我们都能看见,便说明那些人走的和我们是一样的路,这倒是奇了,看起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去了醉月谷。”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施瑶对于这些丝毫不明白。

    秋砚沉吟片刻,也不说话,这时驾车的洛雪芜终于开口了,他停下了马车道:“几位,我们已经到了。”

    施瑶先前一直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没想到同秋砚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到了,见秋砚没有再回答她,她便笑了笑起身走出了马车,这才看清了车外的景色。越知霜并未骗施瑶,施瑶发现他们的确是置身在一片很美的山谷中,溪流草地以及远山,皆如画中一般。如今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了,但不知为何这个地方却开满了粉色的不知名花朵,一簇一簇团在草丛之中,一次风过便是花瓣漫天的景象,美不胜收。

    “好美。”施瑶觉得见此景象连心胸都要开阔了一般,不由感慨道。

    秋砚和洛雪芜此时也下了马车,皆是站在施瑶的身侧,施瑶这般一说,秋砚便点了点头:“此间景色,我是第一次见,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戒冢竟是如此漂亮。”

    洛雪芜背着手听着二人的对话,也不开口,只是微敛了眉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一草一木,似是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施瑶看眼前的美景看得怔了,许久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而在这同时,坐在马车之中百~万\小!说入神的越知霜终于抬起了头来,苦笑着看了一眼车窗外,发现……施瑶似乎把他给忘在马车里了。

    。

    到底施瑶还是没有真正将越知霜给忘了,在看完四周的环境之后,施瑶总算是记起了马车之中还有个不良于行的越老板,所以她又到了马车之外,掀了车帘准备将越知霜用老办法抱下来。越知霜有些迟疑的看着施瑶的动作,低声道:“施姑娘……我的轮椅呢?”

    “山谷里面没办法推轮椅,我还是将你抱下来好了。”施瑶一本正经的同越知霜解释道。

    越知霜思索了片刻:“不如我还是呆在马车上好了,施姑娘你不必理会我,我听说这旁边有一处温泉,你与秋姑娘一路劳顿,不如先去那里看看吧。”

    施瑶的确对温泉很动心,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放着越知霜不管,所以她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你想要出来一趟,怎么能就让你呆在马车里?我看那河边景色不错,我将你抱到那里去好了。”

    越知霜循着施瑶所指的地方看了下,目光微微一凝,虽然仍是有些不情愿,但终究是点头答应了。得到越知霜的应允,力大无比的施瑶便轻松的将越知霜抱了起来,然后再轻松的将他带到了河边放下。

    “施姑娘,越老板,我已经找到你们所说的那处温泉了。”秋砚也是对温泉很感兴趣,所以她一听施瑶说了这事便动身去找了。

    听秋砚这般说,施瑶却并没有打算立刻和秋砚一起离开,而是转过头看了越知霜一眼,越知霜无法站立,便只是随意的坐在了草地上,他见施瑶朝他看来,不禁笑道:“施姑娘秋姑娘你们若想去,便去看看吧,我就呆在这里晒晒太阳就好了。”冬日的阳光并不毒辣,软软的洒在他的面颊上让他平日苍白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施瑶见此情形也不由点了头同秋砚一起朝山谷的另一头而去。

    而就在几人对话的同时,洛雪芜一直静静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遥遥的看着溪流的上游。

    施瑶和秋砚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洛雪芜也终于站了起来,缓步来到了越知霜的面前,蹲下身笑道:“你故意向施姑娘提出要来这醉月谷,是因为你知道我早晚会来这里?”

    越知霜没有正面回答洛雪芜的话,只是笑笑:“洛兄太高看我了,我不过是想要来看一下昔年英雄去世的地方罢了。”此地既然被称为戒冢,既然是一处墓地,而这墓中的人,便是百年之前被所有人称道的英雄人物。

    听到越知霜这样说,洛雪芜扬了扬眉,站起身来道:“我如今要去取回我自己的东西,越兄可愿帮我?”

    “既然来了这里,便是要决定要帮助洛兄你。”越知霜答得肯定。

    洛雪芜颔首,道:“多谢越兄。”他这样说着,很快顺着那溪流往前走去,白色的衣摆沾了河水,他也并不介意,只是步履轻缓的走着,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了越知霜的视线当中。越知霜收回视线,开始垂眸观察自己身前那溪中的水流。

    也在越知霜同洛雪芜说这些话的时候,施瑶和秋砚已到了那处温泉。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施瑶便一直以为没有自来水没有热水器很是麻烦,所以此刻终于有了天然的热水器,不用打水烧水什么的,她觉得自己幸福得都快哭了。秋砚也难得遇上这样好的地方,所以她此刻也放下了先前的诸多戒心,对施瑶道:“既然来了这里,便放心玩玩?”

    “秋姑娘说得对。”施瑶绝对赞同。

    片刻之后,施瑶和秋砚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安心的褪了衣服进入了温泉,两人舒舒服服的洗着,施瑶这才想起了一个问题:“秋姑娘,先前听你说这里叫做戒冢,可是这个冢又在哪里?”

    秋砚此刻身子全泡在水里,水中的雾气透了上来,让她脸上的细纹都看起来淡了不少,然后她摇头道:“其实虽说这个地方是戒冢,但世间却鲜少有人知道戒冢的具体位置。”

    “连你也不知道?”

    “不知。”

    “那么这个死在这里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听你说起来好像大家都对他很是尊敬?”施瑶觉得既然活在了这个世界,便有必要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

    秋砚仰着头看了一眼天空,发觉竟是万里无云,她不由心情大好,柔声道:“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别人提起这个人的事情了,时间过了太久,许多人也都忘了戒冢之中埋葬的人叫什么名字了,不过直到今天,所有人都还称他为戒主。”

    “那个人是百年之前天下间最为传奇的人物,没有人不认识他,没有人能战胜他。他立于江湖,将j邪之人一一诛尽,他立于沙场,将来犯之敌统统斩杀。他相貌俊美不凡,武功当世第一,智计天下无双,堪称完美。”秋砚这样说着,自己也不由笑了出来,摇头道:“这些都是听别人说来的,照我说这世上哪有如此完美的人?”

    施瑶也觉得传言不可信,但她很想知道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所以她问了出来。

    听到施瑶的问题,秋砚沉默了片刻,道:“好像……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众人只知道戒主被人重伤,最后进了这醉月谷之中,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施瑶觉得就这样断定一个人死了也真是草率了,搞不好那位戒主仁兄也会穿越技能,去了另一个时空也不一定。

    正文 15血流成河山崩地裂

    就在施瑶和秋砚在温泉中聊着那个传奇的戒主的时候,越知霜依旧静静坐在溪边。

    洛雪芜是朝着溪的下游而去的,而越知霜说了自己会帮助他,却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前往溪流的下游,而是静静坐在溪边看溪水。他自然不是真的在看溪水,而是在观察那溪水的颜色。洛雪芜走的时候,溪水正是清澈,冬日暖阳洒落其上泛出粼粼波光煞是好看,然而随着洛雪芜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溪水也渐渐的开始泛红,一直到最后,溪水中蔓延成了诡异的艳红。

    越知霜便是这样坐在溪边,坐在一片殷红之中,安然如同一尊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洛雪芜没有回来,秋砚和施瑶也没有回来,日头升得有些高了,越知霜才缓缓抬起了头来,他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声。

    似乎是随着他的这声叹息,溪流的上游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越知霜没有动,依旧端正的坐在溪旁,他的双腿不能动,他便自己用手轻轻挪动了双腿,让自己的姿势更为舒服一些,然后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他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上游处的脚步声正好到了他的近前。

    “你是何人?”一群衣着各异的人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坐在溪边的越知霜。

    来到越知霜面前的大约有三十多人,年纪最小的大约才十多岁,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五十来岁,都是一身的劲装,许多人的衣服上满是鲜血,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刃,有些人的兵刃上甚至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眼看来,越知霜便知道他们必是经过一场恶斗才来到这里的,然而这一行人身上并未带多少伤,说明他们是以压倒性的力量胜了其他的人。

    越知霜轻轻扫了一眼发红的溪流,低声道:“这便是所谓的血流成河吧。”

    越知霜声音本就好听,此言又说得极轻,他一面说着这话,一面微蹙着眉,看起来柔柔弱弱如同那随着风轻舞的花絮,然而他的话却让前来的一群人都有了些忌惮。

    这世上有两种人敢面无惧色的面对着一群屠夫,一种是无知的人,一种是无惧的人。

    无知是因为太弱小,所以无知,而无惧则是因为太强,所以无惧。

    越知霜究竟是哪种人,这些人都不能断定,所以他们只是沉默的站在越知霜的面前,并未跨出一步。

    良久的沉默之后,最先前发话的一名疤面男子走了出来,对越知霜拱手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你们又是何人,要去哪里?”越知霜的视线终于落到了那疤面男子的身上,他目光清澈,毫无惧意,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疤面男子顿住,还未答话,便听身后一人道:“大哥,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跟我们说了那么久的话也不肯站起来,八成是腿已经吓软了。”

    “住口。”疤面男子不过两字便阻止了那人继续说下去,然后他再一次对越知霜拱了拱手,道:“我等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醉月寻找戒冢,还望先生不要阻拦。”

    越知霜不为所动,只静静听着他说话,待那人说完之后,他才道:“可惜我答应了别人,要帮他一个忙。”

    “你们能够顺着溪流到了这里,大概也是知道了戒冢的具体位置。”越知霜道。

    疤面男子不动声色的阻止了自己身后的一名男子贸然开口,然后沉声对越知霜道:“若我们的消息是正确的,那么戒冢便在这溪流的那头。”

    “溪流的那头是海。”越知霜笑笑。

    “但在入海之前,那溪流入了一处山洞。”

    “山洞之中便是戒冢?”

    “便是戒冢。”

    越知霜没有继续说话,那疤面男子便又道:“不知先生是答应了何人,要帮什么忙?”

    越知霜笑容不减,摇头:“我不愿说。”

    不愿说,那便不说,这是越知霜的意思。然而这个意思却换来了疤面男子身后其他人的愤怒,被那疤面男子阻止了多次之后,一名年纪稍小的持刀少年终于冲了出来,怒目对越知霜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越知霜并未抬眸看少年,他摇头道:“我在拖延时间。”他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好似理所当然一般,而那少年却更为愤怒了,他一手朝自己的腰间摸去,眼看就要将腰间的长刀拔出,却再一次被疤面男子给阻止了。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马蚤动,有的人赞同着少年,想要直接杀了越知霜去寻戒冢,而另一部分人则同疤面男子一样对越知霜的身份充满了疑惑。

    眼见对方争持不下,越知霜乐得轻松,他微微仰了头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似乎有了些许阴霾,不若方才那般透彻。

    “先生,我们需要解释,否则……”疤面男子终于制止了众人的马蚤动,对越知霜说了这样一句话。

    越知霜微蹙了眉,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同那些人解释,然而他思考了片刻之后却并未作出解释,而是道:“你们要寻的戒冢便要塌了,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们过去。”

    越知霜一言,让众人皆是一惊,疤面男子扬了扬眉,正要开口,却骤然听见一阵笛声。

    笛声很轻,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在人耳边徘徊不散。站在越知霜近前的人都非善类,他们能够在溪水的上游杀个血流成河又受了点轻伤,便能说明他们当中任何一人在当世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然而这些人物此刻却都被这笛声给震慑住了脚步。笛声清远,看似无调,却循了这天下之大法,委婉之间透了凛冽杀意,竟是叫人动弹不得!

    疤面男子心中一惊,不由大声道:“究竟是谁?”

    越知霜没有解释,他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的看着众人。笛声扰人心神,功力越深便越难以抗拒笛声的力量,所以这些人此刻看起来很是痛苦,尤其是那疤面男子。然而端坐在众人面前的越知霜却是面不改色,似乎听的不过是寻常乐曲罢了。疤面男子一惊,心道若不是越知霜功力深不可测,便是丝毫不会武功。

    没有人能够听出那笛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笛声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那便是戒冢。这笛声让那些人知道,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此刻便在戒冢之中,而他们的面前还端坐了一个同样不知深浅的越知霜。

    便在这样的时刻,树林深处温泉中的施瑶与秋砚也听到了笛声,只是那笛声已弱了许多,传到二人耳中只时不过是幽幽的一缕清音。

    “洛雪芜又在吹笛了?”秋砚凝了眉仔细的听着笛声。

    施瑶侧耳细听,点头道:“吹得倒是比从前好多了。”

    。

    没有人知道那吹笛之人在戒冢之中做了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到达戒冢,因为溪流的旁边坐了越知霜。

    “噗。”疤面男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就溅在了越知霜的面前,越知霜垂首看那人的血,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凝重。因为下一刻,那疤面男子便能够动了。

    疤面男子凭借着自身的修为不顾受伤也要冲破笛声的束缚,其心志可见一斑。

    见疤面男子的动作,众人也都振奋了精神,甚至有人嚷着要疤面男子出手将越知霜拿下,然后去那戒冢寻到吹笛之人。然而,疤面男子并没有那样做,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就在他挣脱束缚的同时,溪流的那头,山谷的尽头,传来了轰然的震天巨响,众人想要掩住双耳,奈何身体全然不能动弹。那声音响起的几乎同时,整个山谷也开始摇晃起来,原本已经转为清澈了的溪水再一次变得浑浊不堪,这一次却非血色而是泥土的颜色。而那山谷之中遍开的花儿也开始抖落了花瓣,随着风洋洋洒洒遍布了谷中四处。

    越知霜坐在其中,低笑道:“世上再无戒冢。”

    “不可能!”有人低吼了出来,接着更多人的质疑声传来,越知霜也不多理会。这个时候众人终于发觉那笛声停了下来,而他们身体也终于可以自如的行动。人群中那最小的少年拔了刀便要朝越知霜而去,然而疤面男子却再一次叫住了他:“住手,随我去戒冢看看。”

    “可是……”少年不肯住手,一心想要将面前这拖延了他们大半时间的男子给斩于刀下。

    疤面男子摇头,目色凝重,少年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悻悻放下了刀,并不屑的瞥了越知霜一眼,这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