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杯红酒径自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宴会厅中行走,她并没有像刚才跟柳俏俏说的那样说是去找熟悉的人,走了那么久,她的目光一直在宴会厅里寻找着人。
找了将近十五分钟,终于她的目光锁住了一个身高匀称的男人身影,她躲在某一个有挡着前面视线的角落中,一双蓄满阴谋味道的眼睛死死的粘着那同样时不时的跟旁边的男人说话,时不时又会转过头向四周围看的男人。
躲在角落里的张娜看着不远处的慕云墨,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几个月不见他,她发现这个男人的魅力好像越来越大了。
“慕云墨,今天晚上我看你怎么用眼睛识别我跟你老婆,呵呵,好戏才正试开始呢。”
从自己出现到这里开始,这个男人就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自己一眼,这个打击让张娜很不舒服,自己千辛万苦的把自己的容貌整成跟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样子,为什么他就连一个眼睛都不愿意给自己一个。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旁若无人的恩爱的眼神,表情,更是让她恨不得把他心爱的女人给杀死,自己来取而代之。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张娜把自己的手中那一点点的红酒给全部喝光,把那空杯子给放到了刚要走过的服务员的手中。
她踩着胜利欢快的脚步从角落里出来,背对着后面男人站的那个方向走着。
一直在人群中找寻自己老婆的慕云墨看到熟悉的那个身影,还有熟悉的衣服,他嘴角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朝身边谈着话的同伴说道,“对不起,我有点事情要离开一下,你们先聊着。”
说完这句话,慕云墨闪着人来人往的人影朝那抹熟悉的身影奔跑了过去。
相对于远处的热闹,这个地方就显的有点冷清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阳台,只要走到阳台边上,就可以俯身看到全z市的夜景,十分的壮观美丽,让人看的痴醉。
张娜来到这里,目光看着这个景色,可是她的两只耳朵却一直在注意着身后的脚步声。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刚才你去哪里来了,害我找的你好久。”慕云墨走过来,看到站在阳台栏上的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过来。
阳台边上的女人没有开口,仍旧是背对着他。
慕云墨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走近把她给拥抱住。
身后的那道温暖的怀抱让张娜一下子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身子软软的往他的怀抱中靠了近来,眼睛紧紧的闭着这个她日日夜夜盼了无数次的怀抱。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吹进了慕云墨的鼻中,让他立刻把怀中的女人给放开,脸色马上变黑的望着穿了跟自己妻子一样衣服的女人,冰冷的语气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似的审问,“你是谁?给我转过身来。”他目光炽热的盯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你为什么会穿着我妻子的衣服?她在哪里。”
张娜听到他的这句话,心下意识的一惊,怦怦的一直乱跳个不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为什么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女人。
“转过身来,不要让我动手。”慕云墨见她迟迟没有转过身来,忍不住怒吼道。
第一卷 一根头发
“其实你那醋缸说的还一点都没有错,我觉的那个张娜的心思不简单,你那么蠢,别人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把你给哄骗了,你还是多听听你家的醋缸的话吧。”流冰离吸了下鼻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柳俏俏听完,沉思起来,难道张娜真的是一个厉害的人吗,为什么一个人这么说,两个人还是这么说,想了想,柳俏俏还真的觉的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居然被两个人说自己那么蠢,心中有股不服的气慢慢的升起,可是她又不能有理的跟他们说太小看她了。
流冰离跟柳俏俏不知道的是当她们躲在她们男人的怀中射寒令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们的身后就站着她们嘴中说的女人。
隐在人群中的张娜听着她们两个人说的话,嘴唇都被咬的出血都毫无察觉。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很冷,所以才会把唇都经咬破了!”郝浩辰在这些等在酒店门口的人找了一圈,终于让他找到了她。
只是当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发现她的唇居然在流着血,在这一刻郝浩辰觉的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流血似的。vlfk。
“我没事,刚才冷风吹过来,不小心把唇给咬破了。”张娜躲避着他把面巾纸往自己唇上擦的动作。
郝浩辰的手伸在半空,脸上闪过尴尬的表情,慢慢的把手给放了下来。
酒店门口陆陆续续的开来车,张娜看到了其中有一辆就是自己的。
“郝先生,我的车来了,先走了,再见。”
郝浩辰亲眼看着她开着车从自己的眼前离开,直到那辆红色的敞篷车离开他的目光这才不舍的把目光给收回。
“儿啊,你在看什么?”郝母看到目光痴痴的儿子一直在望着路口。
郝浩辰露出恋爱小子的眼神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妈,我哪里在看什么?没什么。”
郝母看着一脸得意的儿子离开,眼中露出欢喜的笑意,看来自己的儿子这次是真的桃花春动了。
一辆急速行驶的昂贵跑车在路灯闪耀下的马路奔驰,车里的张娜特意把自己这一边的车窗给按下来。
夜风冷嗖嗖的吹在她的脸上,脑中不断的是回响起柳俏俏跟流冰离说的那些话。
她想的越久,车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吹在她脸上的风就越来越割人。
张娜觉的自己想要用自己相似的面貌来跟柳俏俏这边赢的好感,更进一步在她的身边等待机会把慕云墨给抢过来,可是现在好像这个机会不可能再成功了,因为人家已经早就怀疑自己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贪恋一下他的温暖,居然被他给怀疑上了自己,甚至就连柳俏俏这个蠢女人居然也被他给说服以后都不许跟自己接触。
车子猛的震了下,放在车上的一个小皮包给震的掉在地上,一张金色的名片露出在外面。
唧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声音在这深夜凌晨的马路上给紧急停了下来。
张娜弯腰把自己脚上的这张名片给拿起来,一个主意迅速的划过她的脑中。
过了这个圣诞节日,也紧接着到了过新年,慕氏集团的主宰人慕云墨自然也就是应酬多了起来。
经常晚上三更半夜的时候才回来,身上的酒味更是浓的几次差点把伺候他的柳俏俏给晕死。
柳俏俏扶着摇摇欲坠的慕云墨给回到房间里,看到躺在床上像摊软泥的慕云墨,忍不住在他的手臂处狠狠的捏了几下,“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我不是在今天早上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不可以再喝酒了吗,你居然又给我喝了一身的酒味。”
“不要捏我,”慕云墨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拍开她放在自己手臂上在行凶的手指。
柳俏俏被他的这个样子给弄的哭笑不得,只好又像这近段时间一样,天天晚上在厨房里温着醒酒汤灌着他喝下去,然后伺候他睡下。
脱掉他身上的繁重的衣服,脱到第二件衣服的时候,一条长头发缠在她的中指上。
柳俏俏把它给拿在手掌中认真的细看,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她愤怒的转过头想要找身边的男人要说法,只是人家像是睡的跟头死猪似的,哪里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
早晨醒来,慕云墨抚着额头很是难受的闭着眼睛坐起来。
一只手像平时一样往旁边搭过去,那里早就没有人了,而且看样子一晚上自己的旁边都没有人睡过。
这个情况让慕云墨有点心慌的从床上下来,跑出了房门在客厅里找寻着自己要找的女人。
他着急的大喊,“俏俏,俏俏。”
这一声大喊直接把睡在隔壁屋跟两个孩子睡在一块的柳俏俏给吵醒了。
柳俏俏带着两双黑阴影的眼睛走出来,看到站在客厅里的男人,没好气的骂道,“吵什么吵,一大早就在这里吵醒人,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用睡觉吗?”
慕云墨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过头,看到自己担心气的离开的女人,上前走了过来,把她的手给握进他的大手中,“俏俏,你怎么不在我们的房间睡,害的我以为你昨天晚上生我的气,回岳父岳母家了呢。”
刚才实在是太着急了,让慕云墨犯了一个大错误,居然没有去自己儿子房间里看一下。
柳俏俏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中给挥开,拉着他的衣领说,“跟我进来,我有件东西给你看一下。”
他们的房间中,柳俏俏放开他的衣领,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纸巾包着的神秘东西。
慕云墨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问,“这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见你那么宝贝?”
柳俏俏没有回答他的话,手中的动作把这块用面巾纸包着的东西一层层的当着他的面打开,转了五六层,慕云墨这才看到了这件好像很珍贵的东西,一望入进他的眼中,差点把他的下巴给惊吓掉。
“就一根头发,你就把它给保护的那么好,我送给你的那些珠宝项链也不见你这么爱护它们。”慕云墨大跌眼镜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头发,觉的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作了。
“它可不是一般的头发,它是你犯罪的证据?”柳俏俏看他这个样子,气的更是一脸的猪肝色。俏思听心。
“犯罪,我犯什么罪了?”慕云墨问。
柳俏俏冷哼,把这根头发给拿起来,然后顺便把自己的头发给扯下一根出来对比了一下,说“你看看,这两根头发是不是一样的?”
慕云墨斜睨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在胡芦里搞什么鬼,在她瞪眼下,凑上前去看了下,“是不一样,那么怎么样?你别拐七拐八的了,把事情说出来吧。”
“好,慕云墨这可是你要我说的,现在我就大胆的说出来。”说到这里,柳俏俏就先哭出来了。
“你别哭啊,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你不能够不问清事情原由就把我的死罪给定下来。”慕云墨心疼的用手背帮她擦眼泪。
“这根头发是我从你的衣服上找到的,呜呜,你每次晚回来都跟我说是跟客户喝酒,其实你是去见你的老相好去了,呜呜,枉我这么相信你,原来你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把我娶进来了就可以不管了,呜呜。”越说,柳俏俏就越哭的凶,仿佛是在骂陈世美似的大骂。
慕云墨脸已经完全变黑了,怒吼道,“放屁,谁跟你说我是去见我的老相好了,柳俏俏,你不要乱听别人的话,你老公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老相好,这个老相好还是你认识的。”
“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有老相好的,慕云墨你欺人太甚了,我要跟你离婚,你去跟你的老相好在一块吧,儿子我要带走,你找你的老相好跟你生去。”听到他说真的有老相好,柳俏俏哭的更加凶,推开他,马上从角落里拿了一个行李箱出来,打开衣柜准备把自己的衣服给装到里面去。
慕云墨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把她收衣的动作给按住,扶好她的身子,让她的眼眸跟自己的直视,“柳俏俏你给我认真的听着,今天的这次话我就只说一遍,以后我不会再说了,我的老相好就是你柳俏俏,你是我一辈子仅仅唯一的一位,我的妻子是你,我心爱的人也是你,我的老相好也是你,听明白了吗?”
柳俏俏让他的这些话给震的耳边嗡嗡响,垂着眼泪的水眸望着他,虽说他的话很感人,可是柳俏俏还是想搞清楚这根头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打着哭嗝,柳俏俏问,“那这根头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根头发是直的,而且还乌黑发亮,我的是卷发,还染了黄|色,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你不要以为说了这些好话后我就可以不问这件事情了,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
慕云墨心疼的看了一眼哭的一直在打嗝的女人,随后把目光放到她手中的那根头发上,抿着嘴,认真的在想着这根头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卷 无辜受屈
在慕云墨的记忆里,他的父亲的这个形象一直都是咄咄逼人,一副自以为是皇帝的气势,可是今天的这个男人却变了,变老了,以往的气势已经没有了,早已经不能在他的身上找出任何一点跟以前相双较的东西了。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快说呀?”慕云墨心慌的怒吼。
慕风觉眼光犀利的眼神钳在他的脸上,嘴唇一点一点的张开说道,“你在关心我对吗?你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
“你不要乱说,我才不是对你关心呢,我是看你什么时候死,这样我才会更高兴。”慕云墨把目光放到别处,不敢往他的眼眸看过去。
慕云墨决不承认自己这么心慌意乱的是因为自己关心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恨他,一定是自己听到他快要死了,这种心慌意乱的感情一定是因为太过高兴了所以才会产生出来的,一定是这样。
慕风觉听到他死牙硬的话,这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心平气和的样子笑着。
“医生说我得了胃癌,已经是晚期了,只能活这个月了。”
慕云墨原以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很高兴的,可是他并没有,反而心中还出一股很难言喻的痛。
可是他仍旧是嘴硬的说道,“真的是报应,你伤害了那么多人,这是你的报应,我真很高兴。”
慕风觉望着这个儿子,苦笑一番。
厨房里,柳俏俏依着慕风觉的话进到厨房里。
慕家老宅的厨房里的厨师有两个厨师,打手的有两位,老宅的佣人有十位包括陈伯在里面。
当时柳俏俏听到慕云墨说起这事的时候,听到这些个人,吓的嘴巴久久都合不上来,最后才给出一句话,“你们慕家要是在民国的话就已经要批dou的地主阶级了。”较自身任。
厨房里正心里憋着气的田梅琳看到走进来的柳俏俏,把脸扭到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怎么走进来了,这里是厨房的重地,不相干的人不准进来。”
柳俏俏知道她这是在说自己,也不气不恼,在来的时候,她就在心里跟自己说过,这次来到慕家老宅一定会跟这田梅琳见面,到时人家只要不是做的太过的话,自己就当在是狗在吠,当作不知道。
“琳姨,是公公叫我过来帮你忙的。”柳俏俏知道只要自己拿出慕风觉这个挡箭牌出来,她一定没有话说的。
果然,田梅琳在听柳俏俏提到慕风觉三个字的是候,她的那叫嚣张的脸立即闪过惊慌,语气也没有刚才的霸道了,“既,既然是他叫你进来的,那你就看着吧。”
田梅琳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脑袋在里面快速的乱转着,胡思乱想着,看来这慕风觉是想要把慕家这里的管家权交到他这个儿媳妇手上来了,所以他才会叫这个女人来厨房,是想要自己来教她怎么管这个家的吧,哼,想到此,田梅琳心中极度的不舒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听话的。
“哦,不过琳姨,公公他叫我过来是想要我跟你说一下,煮一些云墨跟两个孩子喜欢吃的,叫我跟你说一下。”
田梅琳头也没有转的一边指挥里面在做事情的佣人,一边背对着她说道,“你公公他现在是退休了,家里没有那么钱来买菜了,有的吃就好了,还那么挑嘴,喜欢吃就吃,不喜欢吃没有人逼的你们吃,爱吃不吃。”
柳俏俏被她的这句话给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在一边指挥着,而自己呢,就站在厨房的角落里看着。vnko。
当好几次,田梅琳指着那一盘红红彤彤的辣椒倒进了锅里煮着的菜里的时候,她好几次想要张口制止,可是在每次的最后,她的嘴巴才刚张开,人家早就把这个辣椒给倒了进去了。
厨房里半个小时,一道道精美的菜就已经做好了。
佣人们被田梅琳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把菜给端上主桌。
慕家老宅的主桌是那种长长的桌子,一边可以坐上十个人,慕云墨一家坐在一边,慕风觉作为这个家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