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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斗宫心第8部分阅读

    待下去。”

    “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叫染霜回去收拾了,明日一早奴婢亲自前去盘查。”

    沁媛放心的点了点头,“本嫔此次回府就带着张德海和染霜两个人,岚姨你身为司膳,要忙着打理宫中膳食,就留在宫中吧,安神殿一时也不能没人,本嫔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交由你处理,若是有什么事就去找颐贵妃便可,宫里任何动向都给本嫔盯着点。”

    岚姨随后俯首道,“是,奴婢遵命。”

    第二日一早,可能由于要回府有些兴奋,沁媛早早便起了身,经过昨日一事,沁媛难免有些疲累,但毕竟是要回府的,所以特意命岚姨精致梳妆,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件纱衣,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万缕青丝用别致的七色琉璃步瑶绾之,腹部虽微微隆起,但身姿纤细有形,不显一丝笨重。

    沁媛来到安神殿门口,马车早已停了好多时,沁媛本次回府一宫五辆马车,沁媛不禁问向岚姨,“怎么这么多辆?”

    “太后和皇上知道主子您要回宫,便赏了您足足两件马车的物件,本身您就有两辆马车,主子,皇上此刻正在上朝,趁现在您快上马车吧,张德海和染霜已经在车上等您了。”

    沁媛眉头微微皱起,顿时觉得有些太过铺张,但由于回府心切便也不再理会,随后上了马车出宫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你居然娶了花魁做妾

    马车摇摇晃晃的缓行着,由于沁媛身怀有孕,所以张德海也不敢驾得太快,沁媛偶尔撩开车帘,望着外面热闹非凡的人市心情大好,自己虽入宫才短短半年有余,可却觉得就像是过了好几年一样,而今看见这闹市反而觉得稀奇。

    一旁的染霜这时说道,“奴婢过惯了宫里规规矩矩的日子,如今出宫对哪儿都稀奇。”

    沁媛淡淡一笑,“如今出宫了,称呼都改改吧,在府里称呼可以不变,若是出了府你们就叫本嫔为夫人吧。”,染霜明白的点了点头,这时只听张德海撩起车帘,将脑袋探进来说道,“主子,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了,咱是走大道还是超近路。”,沁媛果断回道,“超近路吧。”

    “主子,如果超近路的话,道路狭窄些,只够一辆马车通过。”

    “没事,就走近路吧。”

    张德海应了一声,随后便放下车帘继续驾车,大约行了一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染霜疑惑问道,“咦?怎么停了?”,沁媛撩起帘子往外望去,只见狭窄的小路上,前前后后堵着好多轿子马车,往前望去似乎连头都看不穿,沁媛不禁烦闷的眉头皱起,这大白天的,怎么如此拥堵?

    这时张德海从远处小跑到车窗前焦急说道,“主子,今日是满春楼花魁赎卖初夜的日子,所以导致这条道路拥堵。”

    “那后面呢?”

    “后面也被堵得死死的。”

    沁媛听后略带了些许失落,只好坐在马车里等待道路疏通,马车偶尔轻微移动着,染霜等得有些着急,时不时的撩起车帘查看,烦闷着说道,“不就是花魁嘛,至于这么多人都来看吗,大白天不好好在家呆着,都出来凑什么热闹。”

    沁媛看着染霜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花魁可是青楼里最美的女子,自然会有人前来观望了。”

    “再美还有主子您漂亮吗?若是让她们知道您的身份,定巴巴的都让开了。”

    “你个丫头怎么这么急性子,眼下着急也没用,现在已经挪到青楼门口了,前面还有四五辆轿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功夫了。”

    这时候只听外面有男子霸道的高声喊道,“前面那几辆马车是谁家的?赶紧给咱家公子让路!”,之后便听到张德海的声音,“大家都按顺序等候,凭什么就要给你让路,再说这路这么狭窄,即便是让了你家轿子也过不去。”

    “哎呀,竟敢顶撞老子,你可知道轿子里做的是谁吗?不要命了吗?”

    “我不管你家轿子里的是谁,不分先来后到我就不让!”

    沁媛闻声撩起车帘,只见张德海正在与一位男子争吵,这时候从轿子里走下一身着上好料子的男子,看来是出自大户人家,瞧了瞧张德海露出一丝轻笑,随后冲着后面的那辆轿子说道,“蒋兄快下来瞧瞧,如今一车夫都敢冒犯咱了。”

    不大一会儿,走出一貌美男子,只见其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沁媛这时嘴角不禁弯起,她认得他,他是颐贵妃的亲弟弟,当朝蒋丞相的二少爷蒋墨风,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却是个花花公子,当初还登门求亲过,不过被沁媛回绝了。

    这时蒋墨风瞧了张德海一眼,又望了望眼前的五辆马车,唇畔微微翘起,“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张德海不削的瞧了一眼不予理睬,蒋墨风也不生气,开口悠悠道,“本公子是蒋府二少爷蒋墨风。”

    蒋墨风以为这句话会镇住张德海,怎知张德海无所谓的笑道,“在下不管您是谁,砸下只管先来后到,前面还有四顶轿子,劳烦蒋公子您还是等会儿吧。”,张德海的一番话,使得蒋墨风极为不悦,一旁的男子气愤道,“放肆!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跟蒋公子这样说话,来人啊,把马车都给本公子卸了。”

    一声令下,后面几位抬轿大汉不顾张德海阻拦,强硬上前便预备卸马车,引来前后拥堵的众人都探出脑袋看热闹,沁媛见此刻不出面是不行了,随后便在染霜的搀扶下了轿子,高声阻拦道,“谁敢动一下试试!”,此时众人皆是望向沁媛,顿时哗然赞叹声四起。

    “天啊,这女子生得真是美极了。”

    “我看她可比花魁漂亮多了。”

    “你看她还怀着身孕呢,这是哪家老爷这么有福,娶了这个美人,看那穿着定是个大户人家。”

    “……”

    对面男子也被沁媛的美镇住,随后邪魅一笑道,“夫人,本公子劝您还是让路吧,不然只怕会屈着您。”,沁媛完全不理此人,随后对蒋墨风笑着说道,“蒋公子,许久不见了。”

    此刻蒋墨风的脸色,刹那间变成灰色,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沁媛提唇一笑道,“怎么?不记得本夫人是谁了?”

    蒋墨风顿时缓过神来,听沁媛称自己为‘夫人’自然知道何意,随后扶手行礼道,“在下蒋墨风,见过少夫人。”,沁媛满意一笑,不错,还算机灵,“蒋公子不必多礼,许久不见越发英俊了。”

    此时不禁一旁的男子惊讶,众人也跟着惊讶起来,皆是开始怀疑眼前这位女子是何身份,蒋墨风直起身子歉意道,“在下不知是少夫人驾临,还望少夫人多多包含才是。”

    “本夫人与你姐姐交好,所以蒋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蒋公子若是着急的话,本夫人这就给你让路。”

    蒋墨风顿时摆手道,“不必不必,在下怎敢耽误少夫人行程,在下这就前去给少夫人将路疏通开来。”,随后赶忙拉着一旁目瞪口呆的男子离开,夹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

    众人皆是一副惊愕疑惑之态,在京城,百姓还没见过蒋家公子对哪个人俯首屈膝,而且还听说与蒋公子的姐姐颐贵妃交好,顿时对沁媛刮目相看。

    这时只见擎宇从满春楼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只听人群中有人惊呼道,“快看,花魁出来了!”

    “哎呦,听说穆亲王好大手笔,用一千两银子买下花魁,带回王府做侍妾。”

    “啧啧啧,这花魁的命可真好啊。”

    “……”

    擎宇此时走下台阶,本是无意转头,就在看到沁媛的那一刻,瞬间顿足呆站于原地,惊讶的瞳孔放大,一时间竟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和沁媛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而非沁媛,仔细瞧去他才敢确定是沁媛没错,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在这?”

    沁媛望了望擎宇,又望了望身后的花魁,嘴边闪出一丝轻笑,“如果本夫人没记错的话,后天初五便是穆亲王迎娶御史大夫顾大人的二女儿的日子,今日却到青楼领了个女子回去做侍妾,不是顾大人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擎宇望了望身后的花魁,随后满脸一副愁容,擎宇之所以今日买下花魁,就是要给顾大人一个下马威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会被沁媛瞧见,眼下四周人多势众,他怎能解释给沁媛听,随后开口道,“其中实属有不隐之情,日后我在和你解释。”

    “本夫人不过是提醒穆亲王几句罢了,穆亲王喜欢谁、迎娶谁都与本夫人无关,无需对本夫人解释,不过本夫人今日也算知道了,穆亲王也喜欢这青楼卑贱之处,令本夫人刮目相看。”

    擎宇刚要开口解释,这时蒋墨风走近道,“少夫人,路已经疏通了,您上马车吧。”,沁媛冷漠的看了擎宇一眼,转身上了马车离去,擎宇此刻纠结极了,带着花魁上轿一同离开。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沁媛来到薛府的祠堂门口,虽是白天,可祠堂内依旧灯火通明,沁媛略微偏头道,“本嫔独自一人进去便可,你们在门口守着吧。”,众人皆是颔首应下。

    沁媛迈步走进祠堂,祠堂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正中央摆放着长长的四方檀木桌,用金黄|色锦布铺好,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薛家历代牌位,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万历青花||乳|足香炉,牌位两边一左一右悬挂着一副对联:祖德振千秋大业,宗功启百代文明。

    沁媛点燃了三根香,随后跪在软垫上叩首三拜,这是在拜敬列祖列宗,随后来到母亲的牌位前,只见牌位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先室薛母杨氏闺名淑萍生西莲位。

    沁媛顿时面容转为悲情,庄重肃穆的扣了三扣,随后将三根香插在万历青花||乳|足香炉里,跪在软垫上庄严道,“不孝女薛沁媛叩拜列祖列宗。”,随后又是一扣。

    之后望着母亲牌位,顿时欲哭无泪,不禁想起令人心碎的过往,母亲的模样浮现在脑海,沁媛顿时万分悲情,忧伤低沉道,“母亲,媛儿来看您了,媛儿不孝,没能在忌日之时给你上一柱香。”

    沁媛喃喃自语着,仿佛母亲就站在面前倾听一样,一双大眼渐渐湿润了,“媛儿如今入宫为妃,日后不能按时给母亲敬香,望母亲莫怪媛儿不孝,宫里的日子很凄冷,媛儿在那里受了很委屈,不禁想着母亲在的时候,与媛儿无忧无虑的日子,母亲生前曾说过,不求媛儿日后能嫁的多富贵,只盼媛儿能过得幸福,如今媛儿过着的日子,正好与您期望的恰恰相反,您撇下媛儿撒手人寰,可知媛儿有多想您?呜呜呜……”

    在母亲的牌位前,沁媛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孩童,软弱无力、委屈衷肠,脸颊上流出晶莹的一颗颗小珠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沁媛吸了吸鼻子道,“母亲也不必太过担忧,托您的福,太后对媛儿照顾有加,媛儿如今变得坚强多了,母亲不必担心媛儿,媛儿会照顾好自己,如今人人皆是口是心非,有些事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也不相信往日倾心倾情之人,竟也是这般模样,母亲若是还在人世,女儿便可与您守着孤灯到老,如今女儿孤身一人流落人间,除了坚强的往前走,媛儿别无选择。”

    沁媛越说越悲,对着母亲的牌位哭诉衷肠,一个人只能将自己的贴心话讲给死人听,这是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沁媛眼眶红润的从祠堂悲伤的走出来,张德海和染霜见状顿时一惊,玉茹倒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在回去的路上,沁媛一句话也没有说,路过荷花塘时,忽然顿足停下,几年前母亲总带着沁媛到这里玩耍嬉戏,那些美好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忽然只听玉茹惊呼道,“注意!有刺客!”,未等沁媛回过神来,便瞧见玉茹已拔剑与一身着藏蓝色身影对打起来,张德海赶忙上前护在沁媛身边。

    只见玉茹面色冷酷,不说一句话,挥起宝剑瞧见那男子便疾步连招刺去,剑法快而精准招招致命,竟让人看不清剑的走向,只听得利剑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那男子手无寸铁的抵抗着,身影极快的只是防御和闪躲,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只见玉茹的利剑在手中一番,在男子的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藏蓝色衬衫,这男子赶忙轻功往后一跃,痛苦的扶住右臂站在远处。

    沁媛定眼一看,顿时一惊,竟是擎宇!他是怎么进来的?玉茹此时眼露杀气,开步上前继续刺去,沁媛忙惊呼道,“玉茹快住手!他不是刺客!”

    只见玉茹闻声后,赶忙运气滑步顿足,一时周身浮起一道硝烟,动作利索洒脱的将宝剑推入剑鞘内,后翻身运作轻功一跃,在空中连翻落地,站于沁媛身旁,一旁的张德海不禁惊讶,如此气功与剑法的结合,真乃是武中高手,那抹杀气和不惊,便可看出是久经沙场的人。

    沁媛远远的望着受伤的擎宇,鲜血从指缝中渗出,看来是伤得很重,沁媛不禁有些担心,一时想起上午的场景,只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自作多情,随后气愤的果断转身预将离去。

    擎宇一时情急,赶忙疾步上前,便被玉茹用剑挡住,语气相当冷漠道,“穆亲王请留步,不然休怪在下对您不敬。”,张德海更是惊讶,玉茹知道他是穆亲王,竟然还敢招招致命,看来是个听命而不要命的主。

    擎苍一时顿足,急切的高声唤道,“沁媛留步!”,沁媛顿下脚步,微微偏头冷漠道,“穆亲王是偷偷闯入府上的吧?趁还没人发现,还是赶紧回去吧。”

    “沁媛,你听我解释,我买下青楼花魁做妾室,不过是想给顾大人一个下马威的。”

    沁媛顿时轻笑,微微转过身子,语气丝毫不在意的说道,“穆亲王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娶谁做妾室还是王妃,与嫔妾没有丝毫关系,何必要与嫔妾解释这些?”

    擎苍顿时急的眉头一皱,心急如焚道,“沁媛,你要相信我!即便我娶了她人,我此生也不会负你!”,沁媛顿时的冷笑更深了,都娶了她人入府,还口口声声说不负自己,这是沁媛听过最可笑的谎言,沁媛提唇悠悠道,“穆亲王冒着生命危险入府,就是为了对嫔妾说这些的吗?若是如此,劳烦穆亲王还是请回吧,如今嫔妾只希望能安生养胎,待产下皇嗣后,做个好母亲度过此生便足以,希望穆亲王日后不要再来叨扰嫔妾。”

    沁媛随后果断洒脱的转身离去,擎苍预迈步上前,却被玉茹堵得死死的,这时候沁媛对染霜低声道,“染霜,还不快喊人过来。”,染霜立马会意,连忙高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啊!救命啊!”

    擎宇闻声顿时一惊,赶忙纵身一跃消逝于半空中,这时只见侍卫个个神经紧张的赶忙跑过来,带头的侍卫问道,“惠贵嫔,不知刺客在哪里?”

    沁媛故作生气的训斥染霜道,“不过是一只乌鸦飞过而已,你个臭丫头瞎喊什么!看看,都把侍卫叫来了!”,染霜极为配合的谢罪道,“主子切莫生气,奴婢是太过紧张了,斜眼瞧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来,便误以为是刺客。”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刺客,本嫔罚你今夜在外守夜!别睡了你!”

    “是,奴婢知错,奴婢甘愿受罚。”

    沁媛白了染霜一眼,随后善笑着对侍卫说道,“丫头不懂事,劳烦几位了。”,侍卫们听了这话,个个皆放下了心,“只要惠贵嫔没事,属下便放心了,属下告退。”

    待侍卫都撤了下去,沁媛随后对身后三人命令道,“今日之事,不许透漏出去一个字!”

    “是!”,三人齐齐应下,随后沁媛面色不悦的走开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娶了不爱的人,悲悲悲

    五月初五,婚嫁的黄道吉日,穆王府的牌匾上悬挂着正红色条幅,若大的王府内,里里外外坐满了人,喧闹声、祝福声此起彼伏,门口的师爷忙碌的登记着前来贺喜之人的名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身后摆放着数不清的贺礼,仿佛是一堵墙一样,把师爷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