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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斗宫心第3部分阅读

    更衣,本嫔要去探望如妃。”

    此话一出岚姨顿时一惊,“主子,皇上有旨,毓秀宫没有皇上和太有旨意不得擅自出入,违者重罚。再说外面寒冷,依您现在的身体不易出行啊。”,沁媛目光坚定,随即命令道,“本嫔心意已定,你去取些银两,同本嫔去毓秀宫一趟。”

    岚姨忙劝阻道,“主子,您就听奴婢一句吧,若是想去待您身子好去再去也不迟,您若是病情加重可怎么办啊!主子请三思啊!”,沁媛完全不理会岚姨的话,绷着脸掀开被子,急匆匆走到衣架前,拿起衣裳就准备穿。

    岚姨焦急的走到沁媛身边,“主子,您这是作何?”,沁媛语气淡漠道,“你不同本嫔去,本嫔自己去!”,岚姨怎受得了沁媛这样说,急的脸儿有些微红,自知已劝不住沁媛,只好接过伺候沁媛更衣,自顾自的生气道,“主子就知道奴婢最怕您这样说,竟戳奴婢软肋。”,沁媛虽没说话,但嘴角却闪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沁媛穿着厚厚的青色彩兰缎袄,外披同款加厚锦棉披风,提着暖炉乘轿向毓秀宫驶去。

    由于天冷路滑,轿夫步伐缓慢,行了好大功夫才来到毓秀宫,待沁媛下了轿,瞧见宫门上积了厚厚的雪,竟没人清理,岚姨上前轻轻一推,宫门缓缓打开,沁媛走进去,看着满地皑皑白雪,没有一个脚印,可见已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沁媛在岚姨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才来到沁玲的寝殿门口,只见一身着淡薄的宫女刚好从寝殿里出来,一丝寒风吹过,冻得她只打冷战,忽的瞧见站在门口沁媛顿时一愣,警惕的问道,“请问这位小主是?”

    岚姨见宫女不行礼,便一时不悦,“见到惠嫔娘娘,还不行礼?”,宫女顿时极为惊讶,连忙行蹲礼道,“奴婢给惠嫔娘娘请安。”,沁媛轻声道,“平身吧,通知如妃一声,就说本嫔来看她了。”,宫女直起身后,卑弓低首道,“如妃正在寝殿呢,惠嫔娘娘自行进去便可。”

    沁媛听后迈步走进寝殿,寝殿内门窗紧闭,显得个格外冷清凄凉,光线暗沉沉的,连个火炉也没有,就连呼吸都带有白气,说是寝殿还不如说是冰窖,各式家具上落着薄薄的一层灰,应该好久都没有擦拭过了,沁媛一步步走进床榻,只见一面容苍白,毫无粉黛装饰的女子,此刻正盖着三层被子躺在那里,若不仔细看,怎也认不出是当初那个玉洁冰清的沁玲来。

    沁玲此时听闻微微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瞧见是沁媛瞬间瞳孔瞬间放大,惊讶至极,一时竟有些口吃,“你……你怎么来了?”,沁媛只是一笑,“碰巧路过,便过来看看姐姐。”,沁玲闪出一丝耻笑道,“如今我这般田地,妹妹可是来笑话我的吗?”

    沁媛也不恼,岚姨用丝帕擦了擦一旁的椅子,沁媛便回身坐下,语气平静道,“我都说了,妹妹是碰巧路过,若是有心笑话姐姐,也不至于冒着抗旨的危险。”,沁玲听后目光略显些许柔和,但语气依旧冰冷,“妹妹看也看了,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沁媛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弯起道,“前日太后寿辰大典结束后,父亲借机和妹妹私聊了几句。”

    沁玲听到父亲二字连忙来了精神,激动万分道,“父亲可提起我了?”,沁媛微微颔首,“提了。”

    沁玲听后竟露出一丝喜悦,“父亲说什么了?”,沁玲只是淡淡的道,“父亲让妹妹转交给姐姐一包砒霜。”

    此话一出,沁玲眼里那抹期望瞬间黯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在厚厚的被子里,随即嘴角斜斜一扬,苦笑道,“父亲定是知道我为何禁足,这是让我别连累了他,呵呵,也好,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利索,若是没有其他事,把砒霜放下就走吧。”

    沁媛紧了紧手中的暖炉,心中忽觉一丝苦楚,抿了抿嘴唇略带激动道,“难道姐姐就这么放弃了?就打算这么一了百了了?当初自告奋勇进宫的气势哪去了?”,沁玲眼珠飘向沁媛,眼里满是绝望,“姐姐如今这般田地你也看到了,你叫我如何不放弃?连父亲都抛弃我了,我还有什么希望。”

    “你还有我,如今皇上已下旨撤去祥贵嫔协理毓秀宫之权,我再想些办法,证明姐姐是误判,那样的话,姐姐东山再起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沁玲听后顿时嗤之以鼻,嗤笑着不紧不慢道,“呵,妹妹真是天真,皇上和太后因父亲颜面压下此事,说我得了不治之症,就是让我在这毓秀宫自生自灭,除了皇上和太后,宫里知道实情的人不过皇后、颐贵妃和祥贵嫔罢了,你若是给我翻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便皇上和太后不在意这些,你以为就会解了禁足,让我重新管理毓秀宫吗?你以为这些父亲想不到吗?若是有机会,父亲怎会给我砒霜?”

    沁玲的话不无道理,使得沁媛顿时黯然失色,沁玲这时嘴角颇有深意的勾起,“我了解你此刻的想法,你是想让我东山再起,继续得蒙圣宠,你便可隐退后宫,你定是忘不了你的旧情人吧?”

    沁媛重重的喘了口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沁玲又继续言道,“虽然我今日惨遭落魄,但也比你早入宫几年,从贵人晋到妃位,从中也有所顿悟,你我以前在府邸明争暗斗,但今时不同往日,姐姐就指点你几句,若想在这宫里活着,就要不停的往上爬,得宠算什么?唯有手握大权才是王道,你是薛家的女儿,你有着尊贵的血统,多少人嫉妒着呢!你以为隐退宫中,就会平安淡然的孤老一生吗?即便她人会留你活命,那父亲会吗?我的今日就是个例子!”

    “可妹妹很累,权位高贵又如何?妹妹本就不稀罕。”

    “可你即便是没入宫,父亲也不会同意你嫁给穆亲王,父亲手握军权,若是与皇上的兄弟有所粘连,岂不是会对皇上产生威胁,皇上到时可还会顾忌父亲身为太傅的情分?若是把你许给哪个官宦子弟,深府大院、妻妾成群,你以为你会逃得了勾心斗角吗?你我从生下来,就注定要为父亲卖力,就注定要过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别再为了那儿女之情所困惑,若是想挣脱父亲摆布,那就不顾一切的奋力向上爬吧,待到手握大权之日,父亲才会对你俯首称臣。”

    这一席话使得沁媛心中顿时豁然,沁玲已看透了一切,人在落魄之时方才懂得最真的道理。

    沁玲缓了缓,语气平淡道,“今日你能来看我,我很感激,希望我今日这些话没有白说,薛家以后在宫中地位如何就靠你了,今日你来这里必然有人发觉,我这里你还是不必久留的好,你最好想法子自圆其说,留下砒霜走吧,出去后不必为我费神费力。”

    沁媛抿了抿嘴唇,随后给岚姨使了个眼神,岚姨便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沁媛接过来起身放在沁玲身边道,“姐姐今日肺腑之言,妹妹定会铭记于心,砒霜妹妹并没有带来,姐姐如今这般田地定是不好过,这些银子姐姐留着用吧,妹妹走了。”,沁媛不舍的看了沁玲的一眼,瞬即果断转身出了寝殿。

    沁玲独自一人缓缓起身,手臂从被里伸出,拿起沁媛留下的银子放在胸口,瘫坐在床上泣不成声,而那纤纤细指上,已经满是冻疮……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祥贵嫔进了内阁,忽见地上的春桃,嘴角斑斑血迹,面容略微一惊,心中暗道:难道是巫蛊之术被揭发了?

    尔后故作镇定的冲着太后和擎苍行礼道,“嫔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擎苍面容极为怏怏不乐,指着地上的春桃,语气严肃生硬道,“祥贵嫔,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祥贵嫔略微偏头瞧了一眼地上的春桃,“嫔妾不知皇上要嫔妾解释什么,还请皇上明示。”,擎苍面露厉色,嗔怒道,“春桃吃了你送给惠嫔的龟苓膏便猝亡了,太医已查出龟苓膏里含有剧毒,祥贵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惠嫔。”

    祥贵嫔听后顿时一惊,瞬即便知其中原委,目似剑光的瞧向坐在一旁的惠嫔,随后质疑道,“皇上是怀疑嫔妾下的毒?”,擎苍横眉怒目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不怀疑你?”

    这时太后语气冰冷说道,“祥贵嫔,皇上这是在给你机会。”

    祥贵嫔略带激动辩驳起来,“皇上和太后就凭春桃猝亡就断定是嫔妾毒害惠嫔吗?为什么不怀疑是惠嫔在龟苓膏里动了手脚加害嫔妾呢?”

    话毕,沁媛嘴角不削扬起,语气凝重、铿锵有力道,“今日若不是春桃,眼下躺在地上便是嫔妾了。嫔妾以为祥贵嫔娘娘特意送来上好的龟苓膏,是真心关切嫔妾,没想到竟如此狠心!嫔妾还费尽心思的在皇上面前替贵嫔娘娘说好话,嫔妾真是傻极了。”

    沁媛越说越悲愤,祥贵嫔听后连忙愤慨驳道,“你撒谎!本嫔送给你的龟苓膏里没有毒!平日你除了岚姨和张德海以外,不让任何下人近身伺候,为何今日毒死的是春桃,而不是岚姨和张德海?一定是你派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嫔妾这几日身体病着,便加派春桃伺候近身,况且你送来的龟苓膏,一直放在寝殿未动,嫔妾与祥贵嫔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你?”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德海冷笑道,“呦,祥贵嫔娘娘乃居毓秀宫,居然对雍华宫这般了解,连惠嫔不让旁人近身的事都知道。”

    祥贵嫔怒视了张德海一眼,怒气冲冲道,“本嫔和你家主子说话,哪轮得到你这狗奴才插嘴?”

    太后见祥贵嫔这般蛮横架势,不禁眉头紧锁,高声顿促道,“好了!祥贵嫔,你秉性如何哀家清楚得很,如今你失了掌管毓秀宫之权,完全是因你管不住嘴巴,在背后嚼惠嫔舌根子,你怎可设计陷害惠嫔。”

    太后的开门见山,使得内阁中气氛沉重了许多,祥贵嫔扑通跪下,眼中饱含着泪水,委屈道,“臣妾没有在龟苓膏里下毒,请太后明鉴。”

    皇上正襟危坐,怒目厉声道,“祥贵嫔,你说惠嫔在龟苓膏动了手脚,你可有证据?凡事要讲究证据,眼下证据就摆在朕的面前,你叫朕和太后如何信你?朕本念着你失了皇嗣,处处对你忍让有加,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你,出言对太后不敬,对惠嫔无礼,因你口无遮拦,朕撤了你掌管毓秀宫之权加以警示,你反而因此怀恨于贵嫔,竟敢下毒加害惠嫔!”

    祥贵嫔眼泪瞬即从夺眶而出,跪行爬到擎苍脚下央求道,“皇上,请您相信嫔妾,嫔妾没有下毒啊,皇上。”

    太后语气依旧冰冷,“祥贵嫔,你把毓秀宫协理得如何,哀家和皇上可都看在眼里,你应该清楚得很,若不是因你滑胎,你怎会是祥嫔之位,又岂会有掌管毓秀宫之权?人是要知足的,妒恨自会酿成大错。”

    擎苍面色肃穆,开口宣旨道,“祥贵嫔肆意谋害惠嫔,心肠歹毒,妇行有亏,委其尊位,自此打入冷宫思过。”

    祥贵嫔听后惊吓得不轻,眼里的泪水绷然落下哭着喊道,“皇上请相信嫔妾啊,皇上不要这样对嫔妾,皇上……皇上要明察啊,嫔妾是冤枉的啊,皇上……”,皇上瞧都不瞧祥贵嫔一眼,极其厌烦的说道,“来人啊,将祥贵嫔带下去,打入冷宫!”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太监将祥贵嫔拉下去,祥贵嫔挣扎的哭喊着,“皇上明察啊,皇上……”,太监强硬的驾着祥贵嫔的胳膊,便像破布一样拉了出去,哭喊声也渐渐远逝。

    沁媛此时紧了紧手中的丝帕,心中默念:沁玲,你的仇沁媛给你报了,你且舒心吧。

    想着今日下去瞧见沁玲的窘迫之态,瞬即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擎苍见状搂紧沁媛的双肩安抚道,“媛儿,有朕在这儿,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太后指着地上的春桃吩咐道,“快把这儿收拾一下吧。”,张德海吩咐着下人将春桃的尸体拖了出去,众人也都开始动了起来。

    这时太后说道,“夜色已晚,哀家就先回宫了,今夜媛儿惊吓不小,皇上就陪在媛儿身边吧。”,沁媛听后忙起身行礼道,“嫔妾恭送太后。”

    待太后出了内阁,擎苍挽起沁媛的纤纤玉手,关切问道,“媛儿可是吓到了?”,沁媛今晚着实惊吓不少,本就身体虚弱此刻脸色更加苍白,“皇上还是随嫔妾去寝殿吧,媛儿不想在这里呆着。”

    皇上略微点了点头,“好。”,二人手挽着手便出了内阁,朝着寝殿的方向去了。

    此时太后抱着暖炉,坐于八抬凤辇之上,柳姑姑跟着凤辇前行,瞧着太后有些疲惫的样子,关切问道,“太后许是有些累了?在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福寿宫了。”

    太后重重的喘了口气,语气凝重道,“哀家倒不是累,只是今夜事情突发,始料不及啊。”

    “可不是,奴婢当时也吓了一跳呢。”,柳姑姑随即瞧了瞧太后的神色,用试探的语气道,“祥贵嫔真是傻,竟然在送给惠嫔的龟苓膏里下毒,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太后瞬即嘴角扬起,颇有深意道,“不管祥贵嫔是是不是真傻,终究她还是打入了冷宫,祥贵嫔的今日是迟早的事。”,柳姑姑瞧了瞧四周,声音娇小道,“奴婢听说惠嫔今日下午去了如妃哪儿。”

    此话一出,太后面色瞬即转为严肃之色,略加思索后,嘴角弯起满意的微笑,“哀家终归是没有看错人。”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互诉情话,却心属他人

    寝殿内,沁媛与擎苍已退去外衣,双拥着躺在床榻上,岚姨叫人多点了些炉子,寝殿变得暖洋洋的,沁媛在擎苍怀里,今夜的事情在脑海里萦绕不灭。

    眼睛轻微闭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娇俏鼻梁、唇如胭脂,擎苍看着怀中的美人,扬起一抹轻柔之笑,“媛儿可睡了吗?”,沁媛缓缓睁开双眼,抬眼柔情瞧了擎苍一眼,温情笑道,“没有呢。”

    “可是还想着方才的事?”

    沁媛收了收笑意,淡漠点了点头,“恩,嫔妾在想若是当时张德海没有提点嫔妾,嫔妾此刻是不是就……”

    “不许胡说!”,没等沁媛把话说完,擎苍就抚上沁媛的唇,打断了沁媛的话,擎苍柔声道,“好不容易才寻到贴心之人,朕怎舍得你就这样离去?”,沁媛听后脸上闪出一抹柔情万种的笑意,伸手挽住擎苍的脖颈,将头贴在擎苍的胸膛。

    擎苍紧了紧搂着沁媛的手臂,“媛儿可后悔入了这深宫?”,沁媛提唇一笑,缓缓摇了摇头,“嫔妾不后悔,嫔妾入宫是因钟情于皇上,此生都想伴与皇上旁侧。”

    擎苍瞬即露出一抹微笑,“媛儿,你就是这宫里一朵白莲,成熟清净、淡雅善美。”

    “皇上真是抬举嫔妾了,皇上身边美女如云,哪一个不娇美多姿?”

    “就算有万般娇美、千般多姿,心不在朕身上又有何用?取悦朕、趋奉朕不过都是为了权贵地位罢了,就算初始倾心于朕,日久天长也都被这离心离德的深宫磨没了。”

    沁媛听着擎苍声声悲切,心里固然也不是滋味,语出淡淡道,“嫔妾自小便失了母亲,父亲虽心牵嫔妾,但终日忙于朝政也无过多顾暇,府邸的世态炎凉嫔妾也深有体会,所以能够体会皇上的心情。”

    擎苍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扬起一道亮丽弧度,回想着当初与沁媛初遇的场景,“媛儿还未入宫前,朕便耳闻薛府的嫡女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众多名门子弟登门求亲都被一一回绝,朕想着薛府的这位千金,定是个孤高自傲的女子,可正逢那日御花园与你偶遇,你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不知有有多迷人,就在那一刻,打破了朕对你的看法。”

    沁媛听了这话,不禁柔和一笑,“来府邸登门求亲的男子,不是看上嫔妾的样貌,就是看中嫔妾父亲的地位,嫔妾只想与相爱之人相守到老,若是心不在一起,何谈相伴一生呢?说实话嫔妾那日在御花园初遇皇上,还没真对皇上萌生倾心之情?”

    擎苍听后,玩魅一笑道,“哦?那媛儿是从何时对朕有好感的?”

    “皇上可还记得婉妃寿辰之日吗?那时正逢秋日,皇上却栽了满池的荷花,只因婉妃娘娘的一句,‘凉秋渐深风自来,半池荷花复凋败。喟然叹息君不知,耻向东君更乞怜,’,嫔妾虽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