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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第18部分阅读

人。”周妈妈将一旁温度适宜的绿豆汤递到苏灵玥手里:“还有听钱妈妈说,那些山匪只要了银子,咱们府里的那些字画瓷器古玩,都被砸的砸烧的烧,真是可惜了。”

    “山匪们可是聪明,那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不仅不是收益,反而是负担。”苏灵玥喝了两口绿豆汤,缓了缓神,才又接着问道:“夏大人怎么说?”

    对于山匪来说,银子才是最需要的东西。

    那些古玩字画,要变成银子还得寻买家出手。

    可原本只是山里的猎户,突然多出这么多附庸风雅之物,岂不是白白惹人嫌疑?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那些东西都是赝品,早先就是料到了会有这一出的,只是没想到蜀川境内的山匪们都是这个习惯。

    “夏大人说,眼下时局动荡,遇到这种事情他也很痛心,表示一定尽力彻查此事。”周妈妈想到莫管家带来的那些说法,便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还说蜀川匪患严重,还得朝廷派兵剿匪才是上策。”

    “他倒是会说话。”苏灵玥搁下汤碗:“莫管家之前不是也说了,朝廷派兵都不知道剿了多少回了,到现在还不是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夏大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只能尽力,但是能不能逮着真凶,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何况这也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朝廷派兵剿匪都没用,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衙役?

    何况蜀川匪患原本就厉害,你自个儿上路不知道检点,私财外露被人盯上,除了怨自己活该之外还能够怪谁?

    “让莫管家去寻最好的大夫过来,尽全力医治吧。”苏灵玥叹了口气,听周妈妈的语气,那位孙少爷就算是救活了,怕也是不中用了:“用什么药尽管让大夫开,不用省银子。”

    “至于服侍的人,怕是那边也使唤不过来。还得麻烦妈妈你挑几个得力妥帖的人过去交给宋妈妈。”苏灵玥在房内来回踱了两圈,才又继续吩咐道:“至于钱妈妈,便好好让她养着吧,料想这次她受惊也是不轻,毕竟表少爷的命,是她救回来的,也不能亏待了她。”

    如果孙廷方救不回来了,那钱妈妈就必须得留着了。她是跟着孙廷方从山匪的刀口下逃生的人,也是她将孙廷方从那场杀戮中抢救回来的。

    未来,还需要她向京城伯府那边讲明原委呢!(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来自京城的麻烦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千年,很明显孙廷方就是属于后者。

    虽然被砍得只剩一口气拖回来,但经过数位名医的精心治疗,在鬼门关门口徘徊了数日之后,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个结果让苏灵玥很幻灭。

    不过这样反倒也省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少寿山伯府那边,她用不着去多解释什么了。虽然孙廷方如今只剩下了半条命,但好歹能开口说话了不是?

    如此来看,耗费的那些药材,倒也不亏。

    只是这样一来,钱妈妈那边,可就不太好收场了。

    押运行李进京被劫,损失最大的与其说是苏灵玥,倒不如说是寿山伯夫人。

    只按着那单子盘算一遍损失,就足够让她心里淌血夜不能寐了。

    如果孙廷方死了,那么她向夫人回禀的时候,自然可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孙廷方的身上,而她已经尽了全力,甚至还冒死将奄奄一息的表少爷送回了蜀川救治,只是最终结果还是无力回天罢了,但是她已经尽了全力,就算怨,也怨不到她身上了。

    何况人已经死了,要怎么说还不是她的一句话?

    可偏偏孙廷方原地带血复活了,虽然血槽空空,但人是活的,意识也是清楚的,能够开口说话,那自然询问事情经过时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如今和孙廷方一起上路的仆从只剩下了她一个,她能想到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孙廷方身上,那孙廷方自然也能想到将污水往她身上泼。

    很明显。同样是泼污水,孙廷方开口说出的分量肯定要比她重。再加上孙廷方身上的伤势摆在那里,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所以如果一起回京城对峙,她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钱婆子不想死。所以她想到了苏灵玥。

    再次跪倒苏灵玥面前的钱妈妈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傲气,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头乞求活命的施舍。

    看着眼前哀哀嚎哭的钱妈妈。苏灵玥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这身体的前世。

    似乎那还是一个雨天,她发了高热,禁在院子里的秋菊慌了神,也曾这样哭着跪在钱妈妈面前磕头,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冷冰冰的四个字——大惊小怪。

    回到京城伯府,她更是连最后一件母亲留下的首饰。都被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婆子搜刮而去,在自己最后弥留的时刻,甚至一天连一口水都喝不到……

    但是今天,那个昔日高高在上威风八面的嬷嬷,竟然这样狼狈的跪在她的面前哀求她饶命。祈求她救赎。

    这世界真是奇妙。

    “妈妈你找错人了。”苏灵玥摇了摇头,示意一旁站着的周妈妈送客:“您是舅母身边的人,就算我有心想帮您,可我一个小辈如何能去插手长辈的事情呢?”

    “至于这次进京表哥遇袭一事,您和他都是当时在场的认证,我并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好开口滥言。所以妈妈,您若是真的想处理好这件事情,倒不如去和表少爷好好说说清楚。兴许你们中间,存着某些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没有再理会被周妈妈强制请出去的钱婆子,苏灵玥埋首继续在案上画着尚未完工的草图。

    虽然现世有着十来年的绘画底子,但失去了绘画板和ps的辅助,只靠眼前的毛笔她还是有些把握不住。直歪歪扭扭的练习和好几日,才算让自己笔下的图案有了她所希望出现的样子。

    对于孟云傲订下的那件嫁衣,在和楉师傅商量了几次之后,苏灵玥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楉师傅的师傅最为擅长的便是刺绣。

    当年她呈给宋玉夫人的嫁衣,最大的亮点就在那一身繁琐华丽栩栩如生的绣纹上。虽然楉师傅的刺绣手艺也不差,但是毕竟这些年疏于动手,比起当年的师傅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拿自己的弱点去和别人的强项比,无异于鸡蛋撞石头,是绝对没有半分胜算的送死行为。

    好在一件嫁衣要想出彩,能够利用的地方还有很多。

    抛开花样和布料,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式样了。

    而苏灵玥的意思,便是从这式样上下手,来个以巧取胜。

    自己脑子的资料很齐全,甚至还有穿越过来那年最新的欧洲晚礼新装发布图片,至于婚纱什么的记录就更多了,此时拿出来灵活应用正是时候。

    只是那些东西,只靠苏灵玥开口解释,明显行不通。

    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纸笔,将心中所想的草图给画出来。

    苏灵玥这两天为了这草图的事情,甚至还向夏师傅告了几天假,只为尽快将嫁衣的式样和楉师傅商议后敲定,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只需要楉师傅严格把关,全绣坊全力赶工出成品了。

    可是她上辈子只是个编辑,并没有做过服装设计的工作,所以说起来简单,真正操作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苏灵玥总算是画出了一个她自己勉强能看懂,凑合着能说清的图纸,在给若菊试讲了一遍得到肯定后,她便毫不迟疑的吩咐备车直奔绣坊与楉管事碰头。

    和苏灵玥一样,楉管事这些日子也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虽然双眼熬得通红,但精神倒还是不错,见到苏灵玥赶来,忙亲自将她迎进了雅间:“姑娘来得正好,我昨儿晚上赶了两张草图出来,还请您过过目。”

    “这些式样虽然不错,但还是得依附上头的绣纹才能出彩,而如今我们的时间明显不够楉师傅您一个人绣完整件嫁衣了。”

    时间,也是困扰苏灵玥的另一个致命的原因。

    根据林致远所说的交付日期,已经不到六个月。

    六个月的时间,这么大的工作量,很明显楉管事就算是不眠不休的全速赶工,也来不及。

    但如果几个师傅同时赶工,绣坊里能够达到楉师傅水准的绣娘,几乎没有。

    所以如果真的要将绣纹完全的展露出来,但凡一个懂得刺绣的女子,都能瞧出那花纹上针脚的不统一,那样一来,就成成了揭短而不是出彩了。

    “师傅,你看看我所想的这个法子如何?”苏灵玥示意一旁的若菊将准备好的画纸递给楉管事:“我之前问过秋夕,她说有一种鲛翎纱,薄如蝉翼,朦胧似烟雾,所以我便想着,用这种材料来做辅料,罩在嫁衣外,再配上金线绣成的飞凤图案打底,这样层层叠叠的笼罩下,既有凤凰于飞的飘逸,又能掩饰掉咱们绣纹上的不足,师傅您觉得呢?”

    “这倒真是个好法子。只是这种鲛翎纱稀有难寻,咱们这一时半会儿,要去哪里寻这种材料?”楉师傅虽然也认同这个法子可行,但一想到苏灵玥提到的材料,眉头又紧锁了起来:“而且,鲛翎纱少有红色,怕是不好办啊!”

    “通知林公子。”这种时候,苏灵玥倒也没有客气:“林家的生意做的大,来路自然也比我们要广,这时候拜托他帮忙,他不会不同意的。”

    嫁衣的式样大概已经定下来,细节部分楉管事还要再推敲,苏灵玥也不留下来打扰她赶工,只和若菊在店里寻了两只府里缺下的丝线,便打道回府了。

    这几日跟着秋夕学刺绣,粉芙蓉的花骨朵儿才绣了一半,奈何线不够,只得拖到了今天。等一会儿回去,便可以再理线开工了。

    接连解决了两件事,苏灵玥的心情很不错。她靠在软垫上,将方才挑好的丝线拿出来看:“楉管事似乎是把纤巧阁之前的那一套全拿过来了,连绣线的颜色都是差不多,我听周妈妈说,纤巧阁的绣线是一绝,因为颜色分得细致,所以绣出来的花样格外的栩栩如生。”

    “是呀,咱们府里之前就一直是用的纤巧阁的绣线,而且京城……”若菊点头应话,只是话刚刚说了一半,便被马车剧烈的一震吓了一跳,她忙止住话头,一边去扶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苏灵玥,一边高声对着外头驾车的车夫喝道:“怎么回事,摔到了姑娘,你担待得起吗?”

    “姑娘,府里来人了。”车夫连声告罪,之后才小声的道明了停车的原委:“是莫管家身边的顾顺儿。”

    “府里出什么事情了?”一听车夫这话,苏灵玥心底一惊,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莫管家是绝对不会派人这么急着来绣坊催她的。

    “是,是钱妈妈没了。”外头顾顺儿已经到了车边,听到苏灵玥的问话忙开口回道。

    “怎么没的?”苏灵玥愣了愣,那婆子不会这样不经事吧,但是如何看,她也不像是会自我了断的人呀?!

    “听宋妈妈的话,似乎是自尽。”顾顺儿停了一下,才又继续道:“莫管家说这倒还是小事,要紧的是京城寿宁伯府来人了,咱们的信儿递过去,那头便立刻派了人过来,此时正和衙门的夏大人一起,在咱们府里的花厅里静坐呢。”(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莫管家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显得格外的扭曲狰狞。

    而苏灵玥在跨进花厅的一瞬间,也终于明白了方才路上顾顺对她所说的来客在花厅内静坐是什么意思——这些家伙根本不是来关系孙廷方的,而是冲着她苏府过来,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敲一笔竹杠的。

    寿宁伯府目前的情况,用一代不如一代来形容并不为过。

    早年先祖的荣光如今早已被败坏得滴涓不剩,剩下的只有倚仗祖业安享荣华虚伪浮夸之辈。

    孙廷方是现今寿宁伯的庶子,可是据说寿宁伯的庶子刨开他还有六个,再算上嫡妻所出的三个嫡子,他的死活算个什么事儿?

    在如今伯府掌权者手里,庶子女们不过是家族圈养的棋子,要的,是绝对的利益。

    孙廷方是在蜀川出事的,这样自然无可避免的会牵扯到苏府。

    父母双亡,又有一大笔家产在手的孤女苏灵玥,京城里惦记着她的,怕不光只有寿山伯夫人吧。

    就算不能整个吞下,能够分一杯羹也是好的。

    所以在得到孙廷方受伤的消息后,寿宁伯便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派了他的亲弟弟孙彦章还有孙廷方的生母周姨娘从京城出发,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苏灵玥的脚步顿了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此时坐在左起第一张位置上,头微微上扬,眼神六十五度斜视天花板的瘦削中年男子,就是那位孙彦章了。

    那么那位周姨娘呢,应该是去看了孙廷方吧!

    见到苏灵玥进门。坐在位上的孙彦章仰着鼻孔不悦的哼了一声,因为酒色侵蚀而掏空的身子,就是不仔细看也透着一股虚浮的病态,他对苏灵玥半天不给他打招呼很是不满,眼神间除了不满和愤怒,更多的还是轻蔑和不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没有父母教养空守着财产的乡下野丫头罢了!

    没错。在出自京城有爵世家的他看来,蜀川根本就是连提一下都觉得掉价的不毛之地。

    那就更别提这位自小长在蜀川的苏家大小姐了。

    只看这一进门连招呼也不打的模样,就知道平时是多没有教养!

    就在孙彦章打算摆一摆长辈谱,开口要教训苏灵玥一番时。苏灵玥已经走到了上首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微微笑着冲一旁站着的莫管家点了点头:“莫管家,这位是?”

    你半天不吭声。鬼知道你谁呀!

    苏灵玥对孙彦章没有半分好感,那目光中透出的贪婪太过明显,就仿佛她是被放在砧板上的肉一般。只是同时她也觉得好笑。这种爆棚的优越感和自信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毫不怀疑,孙家人此次是有备而来。

    因为顾顺方才在路上对她说的很清楚,钱妈妈是在见过了两位孙家人之后才回房自尽的。

    那么中途他们到底有没有威胁钱妈妈,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猜测的事情。

    真以为死无对证,就能空口白话信口胡诌了么?

    苏灵玥心底冷哼,她既然早想处理孙廷方,那么今天孙家人会上门来就早在她的预料中。

    毕竟。孙廷方是在给她押送行李进京的时候才出事的嘛!

    “这位是表少爷的二叔。”莫管家见到被苏灵玥噎得面红耳赤的孙彦章格外解恨,先前还紧绷的脸色此时已显得柔和了不少。他恭敬的上前两步,低声对着苏灵玥解释道。

    “表叔好。”苏灵玥这才站起身,缓缓的冲着孙彦章福了福:“不知道表叔过来,灵玥失礼了。”

    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废的。

    孙彦章的反应很简单干脆,依旧只是哼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苏灵玥也不客气,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位上坐下,静静的等待着他再开口。

    这样哼一声不开口不就是指望着她一直福着想给她来个下马威么?只是这一声可以解释的含义有很多,她才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真的一直行礼等他爽了再起身。

    果然,苏灵玥这个反应又把孙彦章给气了个半死。他哼一声,确实是想摆一摆长辈的架子,然后再端出长辈的身份来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不过是个小姑娘,吓她一吓,再提条件也就没什么难事了。

    可这丫头却不等他发作便坐下了,这要他准备好的戏码如何继续往下唱?

    “你,你竟然坐下了?!”孙彦章在脾气上,和孙廷方倒是蛮接近的。一样的火爆冲动,一点就着。

    见到自己盘算设计好的剧情被苏灵玥搅和得稀烂,他自是顾不得其他,啪的一巴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碗一阵叮当乱颤:“长辈面前还这般放肆,是哪里来的规矩?”

    “表叔刚刚不是让我坐了么?”苏灵玥却半点不生气,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孙彦章:“灵玥见您应声点头,还以为是您体恤灵玥,让灵玥坐下呢,莫非是灵玥领会错了表叔的意思?”

    “你!”孙彦章一拳砸在棉花上,还被苏灵玥这样不软不硬的刺了一通,若是他开口说不是,岂不是说他刻薄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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