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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第13部分阅读

赏。

    而像周妈妈和若菊这样有头脸的婆子丫头,则是小巧精致的福袋,里头封着银子,数额不大,只为图个好彩头。

    年三十吃罢年夜饭,便是守岁。

    如今府里就只剩下苏灵玥和孙廷方两位主子,虽然上午苏灵玥曾亲自去请了,可奈何孙廷方如今还只能躺在床上,所以晚上的年夜饭桌上,便只有苏灵玥一个人。

    平时倒也罢了,可在这样的时候,未免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所以苏灵玥便让周妈妈她们在旁边另摆了一桌,周妈妈和若菊她们三个大丫头并着莺儿一起坐了,陪着她吃这顿只有一个人的团圆饭。

    苏灵玥还是个孩子,自然不好打马吊麻将之类的来消磨时间。虽然苏灵玥在心底默默的表示她对给国防事业添砖加瓦很有兴趣,但这份期待到了嘴边还是自动转换了内容:“不如你们玩,我看热闹?”

    守岁要是没得个消遣,一群人坐着干瞪眼实在也是没趣儿。

    于是苏灵玥的提议周妈妈她们倒也没反对,而且刚好四个人打麻将正好一桌。

    扫开了平时的拘束喝拘谨,再加上有苏灵玥在一旁坐镇加油,若菊她们今晚是超常发挥,把周妈妈打了个落花流水。

    眼看周妈妈新拿出来的一吊钱又要‘贝多芬’,莺儿如同救星一般的出现了:“姑娘,朱妈妈过来回话,说那边儿吵起来了。”

    “你再过去瞧瞧,若只是争几句嘴,咱们也没必要过去一趟。”苏灵玥见莺儿扭头要走,忙又叫住她:“先在那边桌上喝口热酒再出去,外头冷得很。”

    “谢姑娘。”莺儿笑嘻嘻的福了福身,倒也不客气,过去便取了个杯子满满的喝了一杯才跑出去。若菊忙里偷闲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道:“那丫头年年纪见长,这心性儿倒是一点没变。”

    “我倒觉得挺好的,要是一个二个都和你们一样每天绷着脸,我看着闷也闷死了。”苏灵玥捏了个橘子在手里慢慢的剥着,正好这会儿若菊出错了一张牌,她便顺着幸灾乐祸的笑着打趣:“这会儿还有心思分神,一会儿输了银子可别偷着哭。”

    屋里说说笑笑间又轮了一圈,正当胡了牌的枫菊捏着骰子要接着坐庄时,莺儿顶着一身风雪从外头进来,气喘吁吁的禀道:“姑娘,那边儿,闹,闹起来了。好像是钱婆子多喝了几杯,方才抹牌的时候便输了个稀里哗啦,心里不痛快便拿着一旁伺候的椿音出气,罗婆子在一旁看了心疼,便劝了几句,谁知道钱婆子便越发闹起来,这会儿正吼着要打椿音板子呢。”

    “这真是翻了天了,就算是椿音犯了错,要打要罚的还有主子呢,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周妈妈一听气了个绝倒,撑着拍桌子呼的站起身,对苏灵玥道:“姑娘,老奴带两个人过去一趟,不治治她们,怕是连自个儿姓什么都要忘干净了吧!”

    “在房里呆了这么久,也有些闷了。”苏灵玥挪到炕边套鞋下地:“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只当是消食提神了,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天寒地冻整人夜

    “都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院子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

    钱婆子此时的情绪明显已经失控,虽然被几个婆子拉拽着失去了行动能力,但那一张嘴却还是不停,骂出来的污言秽语让周妈妈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不假思索的回头冲着身后跟着自个儿过来的几个婆子吼道:“还不快去让她闭嘴!”

    “灌够了黄汤,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吗?这样没遮拦的胡咧咧,难不成京城伯府里出来的体面婆子,就是这样的规矩?”

    周妈妈到底也是在府里管事多年,这样盛怒之下的一吼,极有威势,何况钱婆子这番作为实在有些不堪,宋婆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屏息凝神的垂首站在一旁,要只是个周妈妈争两句也就罢了,可偏偏后头还站着个苏灵玥。

    可钱婆子却管不了那么多,一来她如今酒劲儿上头,这二来她无论如何在伯府里都是个又体面的婆子,什么时候遭过这份亏待,越发挣扎叫嚷起来,嘴里只喊着不过是个小小的苏府,拿什么乔,只等回了夫人,好好发落你们什么的。

    这下不光是苏灵玥她们的脸色变了,就连宋婆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顾不得平素里钱婆子的威势,上去便是重重的一个耳瓜子,又随手从袖里掏出了一块帕子团了团揉进了她的嘴里,方才回头勉强的冲着苏灵玥笑道:“钱妈妈这是喝多了,又在气头上。平素里她不是这样的,姑娘别往心里去。”

    “如今当着我便是这样,那平素里背着我,只怕是更不堪了吧。”苏灵玥似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扶着若菊的手身子摇摇欲坠,已经是泣不成声:“知道妈妈们都是舅母身边看重的人,自你们来蜀川。我便从不敢怠慢过,可是,可是……”

    “如此埋汰我也就罢了,正如钱妈妈说的,我如今无父无母,只是个投靠伯府的孤女。伯府能够收留已经是我的福气,哪里还敢奢求那么多?”

    “只是我娘持家这么多年。内外颇有贤名,可如今正值阖家团圆守岁之时,咱们府里却在打骂责罚下人,若是传出去,那……”

    苏灵玥忍着悲伤和痛苦的抽泣。比什么指责都有说服力,这下即便是宋妈妈,也再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跟着周围的其他婆子媳妇一起乌压压跪了一地。

    周妈妈眼见效果差不多了,便抢先吩咐若菊她们先带苏灵玥回去,自个儿留下处理善后。

    反正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时间比单纯的打麻将输银子,可是要好过多了。

    听来回往返传递消息的莺儿说,钱婆子被周妈妈下令叉到了府东脚没人去的院子里醒酒。剩下的几个婆子也被周妈妈训了个不轻。

    看着莺儿红光满面的兴奋样儿,若菊依旧不满的撇嘴轻哼:“只是关去了厢房而已,瞧你那兴奋样儿!”

    “嘿嘿,周妈妈说人家是京城里来的贵客,怠慢不得罚不得,但是呢。她如今醉着酒,怕又再说些不该说的,传出去坏了府里的名声,便只能先请她一个人在没人的厢房里住着,等酒醒了再说。”莺儿笑嘻嘻的往若菊身边凑了凑,才又压着声音道:“那安置钱婆子的院子许久都没人住了,奴婢跟着去一瞧,那屋里灰蒙蒙的,没生火,只有一床薄被子,可真是个醒酒的好地方。”

    扑哧!

    这下就连坐在炕上的苏灵玥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依着钱妈妈的身份,重罚肯定是不现实的。唯有用这样的法子,让她吃些苦头才是正好。

    想她钱婆子在伯府里地位,走出去也算是半个主子,甚至比有些主子还要体面,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受不住那也是她活该!”孙廷方歪在床头的大迎枕上,虽然依旧不能起身,但好歹可以开口骂人了。

    “姑母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来做爷爷奶奶做祖宗的!是让你们想着法子,哄那小丫头相信,再一点点的拿了这苏府的大权,到那时候你们想怎么横,还能有人拦着?”喘了口气,孙廷方接着骂:“可是现在,你们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这下别说那小丫头信你们了,就连赶你们出府的心怕都有了!”

    孙廷方扫了一样木桩一样杵在那里的宋妈妈,心里越发堵得慌,这几个婆子说起来都是姑母身边得力的,可看看这行事,几个加起来竟还不如这苏府里一个妈妈,也不知道姑母到底是看中了她们哪一点!

    “廷方少爷说的是。奴婢们也是大意疏懒了,才犯下这些错来,还请少爷指点奴婢们一条明路,也好不负夫人所托。”宋妈妈虽是撑着笑上前,但暗地里也是一肚子的不满——

    别开口闭口的说别人,你也看看自个儿,一来蜀川便往那花街柳巷里钻,正事儿没办成反倒被人打了个半死抬回来,这要是传回京城去,还不知谁是死是活呢!

    还有那个钱妈妈,身份到底压了她们一头,为人有小气记仇,谁傻了不要命的去逆着她干?!

    不满归不满,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

    至少眼前这位表少爷有句话没说错,若是这事情办不成,她们也真的不用回伯府了。

    “能怎么办,明儿按规矩你们都该去给那丫头磕头的,借着这个机会,你们便去探探她的口风吧!”孙廷方只觉得头大如斗,该死的钱婆子,借酒打人骂人也就罢了,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这简直就是……

    眼下,也只能看明天了。

    若是那丫头明儿心情好,依着宋婆子的本事,哄一哄指不定还能劝回来,可若是心情不好……

    “若是那丫头明儿心情好,你们便致歉领罪,别的一概不提;可若是她心情不好,便,舍了钱妈妈吧。”孙廷方闭眼叹了口气,才似最终下了决定一般,面色一沉,隐隐见了杀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回头姑妈问起来,也是她自个儿有错在先,怨不得旁人。”

    “宋姐姐,这样放着钱妈妈不管,真的成吗?”

    在孙廷方那里被训得灰头土脸的出来,戴妈妈有些不放心的低声问走在前头一言不发的宋婆子。

    要说她们这次来的几个人,钱婆子是最得脸的没错,但是事实上一些主意,就连钱婆子都得问问这位宋妈妈的意见。

    如今钱婆子说是被送去醒酒,实际上就是被关起来了。

    那地方偏僻荒凉,如今这么冷的天连个火盆都没给生上,在里头转上一会儿都冻得人骨头生疼,何况是在里头呆着过夜?

    表少爷一句话说得轻巧,一来他到底是主子,二来他也不是府上的人,就算是要罚,最后也落不到他头上去。

    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同了,钱婆子在夫人面前向来得脸,要是万一这次开罪了她,那以后回到府里,岂会有她们的活路?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宋婆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戴妈妈:“如今咱们是有心无力,也只能依着表少爷的意思,等明天再看了。”

    “倘若明天真的还不行,那也不能怪我们不讲多年的情面,只能怪她自己个儿一时疏忽,让鹰啄了眼睛。”

    事情如今办到了这个地步,不找人出来定罪受罚,京城里夫人那一关,肯定是过不去的。

    原本她也还在为这个事情发愁,如今表少爷一句话,算是惊醒了梦中人。

    也活该她钱婆子有这一遭,这些年压在她头上耀武扬威,也嚣张够了。若不是因为她是夫人的陪房,平时拍马功夫又在行,又和夫人身边第一等的孙妈妈带着转折亲,她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也不看看她那副蠢样!

    比起钱妈妈,自个儿样样不缺,唯独就缺了个出生。

    她是伯府的家生子,又曾经服侍过老夫人,所以无论她怎么想法子怎么努力经营,夫人始终是对她存着几分芥蒂和担心的。

    可那又怎么样,如果她不努力,难道等死吗?

    “是谁在前头?”

    宋妈妈正想着心事,被前头带路的婆子一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前面红灯引路,在一群婆子媳妇的簇拥下站着的,不是周妈妈还有谁?

    “周姐姐怎么这会儿,没在姑娘身边伺候?”宋妈妈心中一惊,却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笑着迎上去抢先招呼道:“这天冷路滑的,难得偷个闲,周姐姐也该好好歇一歇才是。”

    “我倒是想歇,可也得有那个命不是?”周妈妈对宋妈妈刻意的恭维只当没听到,依旧冷着脸哼道:“我去了几位妈妈住的院子,没曾想倒是扑了个空,听说几位妈妈到了表少爷这里,我便过来了,可巧在这里碰上,倒也省了我一段路程。”

    “宋妈妈,我们姑娘,想见你。”周妈妈的声音平板无波,在这静寂的冬夜,透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寒意:“宋妈妈,时候也不早了,再拖下去,姑娘就该等急了。请吧?”(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硬骨头要文火慢炖

    宋妈妈跟在周妈妈一行人身后,迈步的速度用拖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周妈妈说什么是姑娘要见她,打心里她是不信的。

    一起来的这几个人中,她算是与这位表小姐打交道最多的人了。

    不过这几次和苏灵玥见面旁边都站着人,特别是如今在前头带路的这位周妈妈,更是一场不落的在一旁虎视眈眈。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从中看出了些门道——这位表小姐,并不是个能拿主意的人。

    今天钱婆子是闹腾的太出格,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莫非是……

    宋妈妈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步伐稳健走在前头带路的周妈妈,难不成她看出了什么,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将她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宋妈妈越发的担心不安,小心的四下一望发现这路的两边是越走越偏僻,不由得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心一横牙一咬,反正是个死,索性也就豁出去了,停下脚步瞪着前头的周妈妈大声道:“周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

    “姑娘还在等着呢,宋妈妈你还是走快些吧,妈妈之前也是办事老到的,何必为难咱们?”周妈妈并没有回话,倒是走在宋妈妈旁边的一个婆子不满的催道:“这么会子才走了这么远一点,等见到姑娘岂不是要到明天去了?”

    “虽然我不是苏府土生土长的不似你们熟悉,可这路我也是认得的。”宋妈妈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婆子的激将挑衅而乱了分寸。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条路是去姑娘住的院子吗?周妈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究竟要待我去哪里?”

    “说了是姑娘要见你,自然便是带你去见姑娘。”周妈妈缓缓的回头。看着依旧不愿意迈步的宋妈妈:“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若是妈妈你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妈妈历来都是个体面人儿。总不想在眼前闹得那般不堪吧?”

    言下之意明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由不得宋妈妈自个儿做主了。

    一路左拐右转,周妈妈终于在一处池塘旁的假山处停了下来,一个年轻媳妇摸黑到假山后,也不知触了个什么机关,听到几声轻响。一个地道的入口在假山旁露了出来,里头透着灯光,隐隐还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请吧。”周妈妈侧身退到一旁,把入口让出来给宋妈妈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宋妈妈原本还想再问两句,却不防身后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一个踉跄已经走下台阶数步,再后退却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走。

    还没走下台阶,宋妈妈便被眼前看到的场景惊呆了,顾不得管身旁还有别人在,想也不想便跌跌撞撞的往室内那个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少年扑过去:“五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救,救我。”五儿显然是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往亲娘的怀里钻,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娘,娘啊。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不想变成那样啊!”

    经过儿子这一提醒,宋妈妈才留心抬头去看周围的环境,却也被自己儿子身后角落里被链子拴着的那个人吓了一跳:“郭,郭全?”

    这个人,不是回京城送信去了吗?怎么会……

    看着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怕也是受了不少折腾,这,这婆子怎么就这么大胆?!

    想到这里宋婆子再也忍不住,呼的站起身,扭头正准备冲着周妈妈讨个说法,却看到了端坐在位上,笑吟吟看着她的苏灵玥。

    那笑容让宋婆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沁入骨髓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八骸,再看看她身边恭恭敬敬站着的周婆子,一股从没有过的绝望无力感涌入心头,她禁不住苦笑,喃喃道:“原来,打从一开始,便是奴婢们错了。”

    她们竟一直以为这位表小姐是一只温顺绵软的羊,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母亲告诉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灵玥自然知道宋妈妈这话的意思,若不是她们自大狂妄,又怎么会在眼前栽跟斗:“妈妈若是现在改,也不是来不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