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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68部分阅读

    有感到自己的脑子是如此的清醒,他清晰的听到自己掉在地上时骨头发出的脆裂声,这不算完,很快一只马蹄在他的眼中放大,再放大,然后重重的踩在他的n腔上,他的n腔一下了凹了下去,一股鲜血如同泉水一样喷出,几滴鲜血落在他的嘴角上,他甚至感受到自己鲜血有着一丝甜味。

    蹄从他身上拨起,发出如同破布一样的声音,刹时间烈的疼痛传入他的脑中,让他恨不得纵声大叫,可是又一只马蹄踩下,这只马蹄踩的正是他的嘴hn,奕?很快感觉到自己牙齿脱落,再也无法出声。

    接着双手、双脚无不传来被马蹄踏上后的脆裂声,奕?的眼睛甚至还看到那些马上骑士惊恐的眼神,他们极力避让,却还是踩了上来,他痛恨起自己的清醒来,宁愿自己没有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奕?眼睛终于失去了神彩,结束了被万马践踏的痛苦。

    王韶接到奕?身死的消息时已经是九月中旬,这次对陕西的进攻王韶并没有亲临前线,一直留在太原没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山西不但有数百万灾民要救济,而且汉军正在向én古方向进攻,坐镇太原即可以指导赈灾又可以对én古和陕西两地同时兼顾,可谓一举三得。

    对奕?,王韶谈不上太大的恶感,与咸丰和慈禧等满清当权者相比,奕?对中国多少还算有功劳,正是在他支持下,才有了满清的洋务运动,为此还被冠上鬼子六的名声。洋务运动没有使中国强大起来,一场甲午战争彻底将满清最后的国运葬送,只是却不能据此全盘否决,洋务运动虽然失败了,可是是毕竟给中国留下了一些工业基础。

    以奕?的见识和聪明才智,若不是n格太过犹豫不决,事实上他完全有机会成为多尔衮一样的枭雄人物,可惜最终棋差一着,斗不过一个f人,窝囊而死,这个时空,他更是没有发挥的余地。

    不过,死了就死了,王韶也没有觉得有多可惜,奕?一死,对汉军平定西南数省大有好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汉军的一次重大胜利。

    放下手中的情报,王韶向外喊道:“来人。”

    一名在外等候的近卫军应声而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告诉胡汉先,陪孤一起出去转转。”

    来的近卫军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异sè,转身下去,显然汉王这样做不是第一次,而是常事。

    半刻钟后,王韶已经身穿便服走在太原城的街头,身边只是跟着数名随众,而其余护卫人员都不知隐于何处。也这是没有办法之事,汉王殿下动不动就s服外出,又不许太多人在身边碍眼,近卫军也只能满足汉王的要求。

    与行辕的沉闷相比,一到街上,一切东西便显得鲜活起来,即使是各种叫卖声也让人听得倍感亲切,各种政务上的压力顿时抛到九霄云外,这也是为何王韶会经常微服出来的原因。

    街上人来人往,只是行人和以前相比还是有所不如,如今太原只留有近卫军,其余大军不是西渡黄河,就是北出长城,而原本的旗人,绿营等兵丁更是一扫而空,少了数万消费主力,无论是小贩还是进城卖菜的农民都少了许多,何况还有大量灾民迁出山西,太原不如以前热闹也难免。

    与汉军没来之前相比,太原城显得干净了许多,也少了遍地可见的乞丐,来往的行人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没有了以前的菜sè。

    在街上逛了一圈,王韶随意找了一家大酒楼坐下,叫来酒菜开始浅斟慢饮,兴致昂然的听着周围人群高谈阔论。

    眼下正是打尖的时间,这家酒楼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厅中十余张桌子,其中七八张桌子空着,加上王韶那一桌才只有五桌有客人,王韶坐下后才又有数张桌子有人坐下,他扫了一眼就有点哑然失笑,后来数桌都是身穿便服的近卫军。

    “刘兄,这个月生意如何?”

    “还不错,和以前相比差不多,不过比上月差多了,上个月生意可是足足比以前翻了一倍,不知洪兄生意怎样?”

    “和你一样,若是大军主力不走就好了。”

    “是啊,听说大军已经攻下西安,大兴皇帝仓皇出逃,也不知能不能逃得了。”

    “嘘,刘兄,那是伪帝,千万不要说错了。”

    “对,伪帝,伪帝。”姓刘的商人心虚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无人理会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叹道:“可怜,大兴皇帝在西安还没有坐满一个月的皇位就要逃跑。”

    “他逃他的,关我们什么事,这年头各人顾各人,能让一家老小吃饭饭才是大事。”

    “这倒是,说起来也亏得是大汉进入了山西,不能今年山西遭灾,不知会饿死多少人,就冲这点,大清的江山丢得也不冤,不过大汉也不是善茬,听说汉王中秋一顿饭,b得各个商人捐赠了上千万两白银和近百万石粮,否则大汉哪有那么多的钱粮救济。”

    “话不能这么说,汉王能将钱粮拿出来用在灾民身上,总是善举。”旁边一桌突然有人hā言。

    听到有人hā言,两人顿时一惊,看清hā言的是一个生模样的年轻人才放下心来,刘姓商人回道:“善举虽然是善举,只是善举本应自愿,可汉王亲自宴请,要求每名在场的商家必须捐赠,谁又敢不捐,如此强迫,让人难予心服。”

    “胡说八道,汉王什么时候强迫过商人损赠了,莫非当时你在场?”听到刘姓商人对汉王有微词,一名近卫军忍不住hā言。

    “这个……我当然没有在现场。”刘姓商人不由脸孔微红,能被汉王宴请的商人身家都是十万两起,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不过此事也不必亲自在场,参加宴请的商人这么多,其情形自然会流传出来。”

    “哼,尔等ān商,若全靠自愿,又有多少人肯捐出大笔钱财,如此岂不是坐视数百万灾民饿死,汉王不要说没有强迫,变是真强迫了,做的也是万家生佛之事,又岂容你置喙。”

    被骂成ān商,刘姓商人脸上顿时发红,正要反驳,他的同伴连续踢了他一脚:“这位好汉,实在抱歉,我的同伴多喝了几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诸位见谅,见谅。”

    见到洪姓商人如此,那名近卫军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沉默下来。

    “洪兄,明明是他不对,为何不让我说,还要向他们道歉。”刘姓商人却是分外不服气,只是得到朋友提醒,将声音压低下来。

    “刘兄糊涂,汉王是何等人物,岂能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评说,一旦被人举报到那警……警……”

    “警察局。”

    “对,警察局,亏你那记得汉军的新衙én,若是被人举报到警察局,岂不是惹祸上身。”

    “不会吧,报纸上不是说不以言治罪,大家都可以畅所言。”

    “你啊你,做生意时如此n明,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报纸如何说就真相信吗,万一有事,你到何处喊冤。”

    “这倒是,多谢洪兄提醒。”刘姓商人心中一惊,脸上被骂成ān商引起的怒气这才消除,诚心向自己的朋友道谢,两人再次边吃喝连谈起来,不过将声音压得极低。

    出了酒楼,胡汉先愤愤不平的道:“王爷,那名姓刘的商人真是不知好歹,属下恨不得当场甩他两个巴掌,让他闭嘴,王爷心系天下,又岂是他可以随便议论。”

    王韶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孤难道那么可怕,什么时候连让人议论都不成了?”

    “不是,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胡汉先顿时急得结巴起来。

    “好了,孤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不让人说,要想全部说好话更是没有可能,只要问心无愧,孤都会去做,也不怕任何人说。”

    “王爷宽仁,可是有些人偏偏是贱骨头,就那个姓刘的明明没有捐到他头上,他做生意反而赚了朝廷不少钱,却大放厥词,真该也让他出一点血才对。”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了,你们也不许s自做什么。”说到后面一句,王韶表情严肃起来。别看胡汉先的军职不高,只是身为汉王身边的sh卫,真要对付一名普通商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吩咐一声,自有人做事。

    “微臣遵旨。”胡汉先应道,息了教训那名商人一番的心思。

    刚回到行辕,王韶吩咐人把刘顺找来,直接问道:“各家晋家调查情况如何?”

    “回王爷,已经调查清楚,中秋之时共有三十一家晋商所捐钱粮合计每家不足千两,其中有十一家是吝啬,以前对满清时也是一á不拨,另外二十家以前对清廷捐资助饷却非常勇跃,偏偏对灾民的捐赠却异常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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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吕爱君打赏,恭喜吕爱君友成为《列强路》执事。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二百零五节 白发新颜

    第二百零五节白发新颜

    “那十一家暂时不用理会,另外二十家可都有确切的证据?”

    “回王爷,证据确凿,一个也没有冤枉。”

    “那好,传孤旨意,晋商中凡仍忠于伪清,抗拒大汉王师者,着令查抄全部家产,全家发配台湾,若无朝廷旨意,不得出岛一步。”

    “微臣遵旨。”刘顺应道,脸上闪出一丝兴奋之sè,这一个多月,汉军表面不动声sè,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如今终于到了收网时刻。

    祁县陆家,今天陆府én前挂满了红sè的灯笼,全府上下布置的喜气洋洋,大én口更是热闹非凡,不时有客人抬着各sè礼品登én,陆府家主,已经年愈六旬的陆鹤羽身穿一件大红的新郎服,站在大én口亲自迎接到府的客人。

    “陆东家,恭喜,恭喜。”

    “多谢光临,请”陆鹤羽双手抱拳,笑容满面。

    “陆当家真是老当益壮,年过hā甲还可娶一房美娇娘,真是令人羡慕之极。”

    “哈哈,以老夫的身体,再娶几房也没有问题。”陆鹤羽笑得合不笼嘴。

    “无耻。”一名少年低声道,不过很快被一名父执辈敲了敲脑袋,少年顿时闭嘴。

    陆家大院内已经摆满了上百桌酒席,酒桌上暂时只摆放了一些瓜果,冷盘,数十名陆家下人引导着来宾坐上自己的的位置,眼看着客人来的差不多,两名二十余岁的下人躲到一边,忍不住悄声议论。

    “唉,老爷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还要娶人家十六七岁的闺nv,真是造孽”

    “谁让陆家有钱,老爷又是一个好sè的n子,有了十一房妻妾还不够,要娶十二房,那家人的父亲也太不争气,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可是狂嫖滥赌,欠下陆家一大笔债务,只能用nv儿抵债。”

    “啧啧,听说新娶的十二nǎnǎ是祁县出名的美人,老爷真是有àn福,可怜我都二十多了,连一个黄脸婆也没有娶到。”

    “你羡慕也没有用,咱们就是做下人的命,也亏得有她入én,这些天老爷高兴的很,我们也跟着沾光,不象前些日子老爷整天n着脸,连累我们也跟着遭殃,连续有几人挨了打,好在运气好,没有打到我们头上。”

    “可不是吗,杏hā不过是端的茶烫了一点,就被打得好几天起不了hán,那时我真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老爷生气就完了,你说前些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老爷舍不得银子,中秋汉王宴请,乔家捐了数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老爷才捐了五百两,乔、陆两家家底相差不大,老爷担心汉军生气,心中害怕,才会拿我们下人出气。”

    “原来如此,那现在老爷怎么不怕了?”

    “笨,现在过去那么久都没有动静,何况汉军主力已经离开山西,哪还会找老爷麻烦,当然不会再害怕,有一次我还听老爷说乔家就是软蛋,被汉军一吓就怕了,白白丢了数十万两银子。”

    “难怪老爷有心思娶妾,我们陆家也不比乔家差,老爷等于省下了数十万两银子,真是高。”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些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么。”一声大喝打断了两名陆家下人的谈话,听到这个声音,两名下人顿时如老鼠见到猫,急忙转过头,点头哈腰的道:“管家好”

    “好什么好,两个蠢货,若不是今天是老爷大喜日子,就凭你们在背后说老爷这番坏话,非打掉你们的牙不可,还不快滚。”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叉着腰,手指两人喝道。

    “是,是,我们这就滚。”说完,两名下人抱头鼠窜,急匆匆向厨房方向而去。

    随着时间推移,近百桌宴席已经渐渐坐满,只是主厅中间却有几张桌子一直空着,陆鹤羽已经结束迎客回到大厅,看到几张空着的桌子,脸上渐渐笼罩出一层nsè。

    “管家,管家,你过来。”

    “老爷,你叫我?”陆府管家听到喊声,急匆匆跑了上来。

    “这几张桌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县令,乔家、何家这些客人都没有来,是不是你发请贴时出了差错?”

    “回老爷,绝对没有,请帖都是我亲手所办,这几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

    “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不给我陆某人面子了,吩咐开席。”

    “老爷,使不得,还是稍等一下为好,若是县令大人突然来了,岂不是大大得罪。”

    “那如果他一直不来,老爷的喜宴岂不是一直不开席。”

    “当然不能这样,老爷,我们不如派人到路上迎一下,若是一直没人,再开席不迟。”管家劝道。

    “那还不派人。”陆鹤羽急道。

    “是,老爷稍等,我马上派人。”管家退下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才急匆匆的叫来几名伙计,吩咐他们沿官道查询,若是发现县令踪迹,马上回报。

    “怎么回事,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上菜,陆家搞什么鬼?”院中已有来宾不满的叫了起来。这一叫,顿时有不少人起哄,这是喜宴,越热闹越好,大家也不分大小,何况这次来的宾客中不泛陆家的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不过是因为面子关系才互相来往,巴不得陆家出丑,起哄的更加厉害。

    “诸位,诸位,对不起了,因知县大人未到,暂时还不能开席,请大家见谅,见谅。”陆府管家连忙解释。

    所谓现官不如现管,知县虽然官小,只是即使是换了以前,在场商人头上不泛有道员、巡抚头衔,对于本县父母官也不会轻易得罪,何况现在换了大汉当政,他们头上可没有捐官的光环,更加不敢轻易得罪一县之父母,一些持重之人顿时停止起哄。

    不过,马上又有人想出另外的主意:“要我们原谅也可以,不过得让大家看看新娘子才行,大家说对不对?”

    “对,看新娘子,我们要看新娘子。”更多的年轻人唯恐不làn叫了起来,声势顿时比刚才还要大上几分。

    “老爷,老爷,大家都在叫要看新娘子,该怎么办?”管家抵挡不住,只得返回,向大厅中的陆鹤羽问道。

    院中的喊声如此大,陆鹤羽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还没拜堂就让新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一般没有如此规矩,只是众意难违,陆鹤羽脸sè变幻了数下,马上作出决定:“好,把新娘请出来,让她与大家见面。”

    “是,老爷。”

    对陆鹤羽来说,新娘不过是十二名妻妾中的一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娶亲,破规矩就破规矩吧,总比让数百名宾客枯等要好。

    不一会儿,一名头上én着红布,身材高挑的nv子被两名丫环扶到院中,看到新娘出来,宾客中的年轻人都大声哄笑起来,或许是因为人太多,新娘虽然还én着头,可是明显可以看到身躯正在颤抖。

    “陆老爷,快掀开。”

    “对,掀开来看看,到底是美还是丑。”

    “废话,陆老爷娶妾,哪会娶丑nv。”

    “那也不一定,恐怕陆老爷厌倦了美人,偏要娶一个丑nv呢。”

    “胡说八道什么,新娘可是祁县有名的美nv,万家的千金小姐,若不是家道中落,怎么也不会落到嫁与一个六旬老翁为妾的命运。”

    “万家啊。”听到之人顿时唏唏不已,万家也曾兴旺了一百余年,是祁县有名的大户,如今却连普通人家也不如。

    听到周围人群的议论,新娘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