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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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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一节 探子

    “呜!”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后,接着是“咔嚓,咔嚓。”

    的声音响起,一列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牟出发了。

    京沪铁路是二月底刚刚开通,由于有充足的银子,加上两地之间

    平地居多,因此铁路修建非常快,只用了八个月左右,这段七百多里

    的铁路已经修成。

    这段铁路一开通,立刻变得繁忙起来,日发送旅客数天时间就冲

    破五千人大关,而且还在断续上升,汉军生产出来的机车速度有所提

    升,达到每小时四十五公里,京沪铁路中间会停靠苏州、无锡、常

    州、镇江四站,整个行程在九个半小时左右o

    在没有火牟之前,两地之间来往以小火轮速度最快,依然需要耽

    搁一天一夜时间,如果走陆路,即使坐大牟也要三天多的时间,如今

    一个白天不到就可以到达,大家自然愿意乘坐火牟。

    火牟的通行,更是大大加快了货物的流通,内地的货物象潮

    水一般涌入上海这个目前中国最大的出口口岸,然后装载上船,运送

    到世界各国,海关出口的数字呈跳跃性的大增长。

    火牟票的票价也不算太贵,金程票价一块银元,如果是短途,票

    价从五角银元起,每多一站加一角银元o

    张之洞和仆人张贵一人一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景物如

    飞一般倒退,耳听身边数人尽是谈论着如何如何发财,哪种商品热

    销,还有后悔当初没有买到铁路股票,如今已经上涨数倍云云,张之

    洞心中不由烦闷异常o

    这群短毛贼,自己是商贾出身,结果在境内大行商贾之道,弄得

    人人追逐铜臭,这样下去,老祖宗留下来的礼义廉耻,忠孝节义恐怕

    会被那些铜臭冲得支离破碎不过感受到列牟的便利,张之洞心中

    却隐约有一个想,或许短毛贼所做之事是对的,只是这个想很快

    被他驱除,不管怎么说,短毛都是反贼,自己怎么能认同短毛想。

    张之洞不由摸了自己的头上一下,如今他也变成了短毛,只是没

    有办,要想进入短毛境内,就必须剪短头发,否则不但会被强制执

    行,而且还会受到短毛怀疑o

    正因为短毛强制剪发的措施,使朝廷得到的短毛消息甚少,大多

    数探子不愿来到短毛境内,将辫子剪掉好办,可是要等头发再长出来

    却需要一段长时间,到时回去后必定要长时间受到一些异样的目光,

    虽然可以用假辫子,可假辫子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o

    清廷境内关于短毛的消息,多

    于前线士兵和一些从短毛境内逃离的官员,说是逃离,其实多数是短

    毛看不上,任其来去的庸官,这些消息支离破碎,而且自相矛盾,不

    过引起张之洞的强烈好奇心。

    张之洞是瞒着家人,偷偷来到上海的,如果他父亲知道了,绝不

    会同意,十五岁的应天府乡试第一名,可谓前途无量,怎么会让他去

    做探子,张父甚至已经在贵州替他寻了一门亲,打算先让其成亲之后

    再过二年就让他参加会试,争取一举拨贡。

    张之洞却另有打算,会试他肯定要参加,不过在之前他一定要亲

    眼到短毛境内看看,长毛虽然起事比短毛早,又占据河南中原之地,

    张之洞却已看出,长毛的北伐失败后已经不足不虑,短毛才是朝廷真

    正大敌,尤其是短毛在数月又将福建金省和广东大部拿下之后,张之

    洞更是坚定了想。

    古人说的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等他中了进士,有了

    官身,那时就无自由行动,他还年轻,今年才十七岁,即使耽搁一

    次会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个时间刚刚好o

    张之洞带着仆人张贵在上海转了数天,他亲眼看到上海是如何繁

    华,港口桅杆林立,来往的船只多如繁星,他还偷偷去了一场宝山,

    见到了从巨大钢铁厂喷出来的黑烟,这一切都使得他受到非常大的震

    憾。

    如今坐在火牟上,耳听那些在朝廷境内绝不会听到的声音,让张

    之洞逐渐升起一丝恐惧,朝廷真的有能力剁灭短毛吗,如果没有能

    力,以后短毛统一金国,那么所有地方岂不是要变得和短毛相同。

    “嘿,小兄弟,你到哪里啊”,邻桌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见张之

    洞一直不说话,不由发问道o

    “江宁。”张之洞简短的道。

    “小兄弟,你不是从北面过来的吧?”坐在张之洞对面的仆人张

    贵顿对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张之洞也是一惊,他拍了一下张贵的手

    示意不要太紧张,脸上装着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北边,我家就

    在江宁啊。”

    “对,对,我们家就在江宁o”张贵也跟着道。

    “不象,不象,江宁那是以前鞋子的叫,汉王他老人家早已经

    改为南京了,小兄弟,看样子你们是主仆吧,出身富贵人家?”

    张之洞这才知道对方怀疑自己的原因,连忙道:“以前都叫江

    宁,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这确实是我家仆人,家中略有薄资,不

    算富贵人家,见笑,见笑。,”

    青年并没有对张之洞的身份产生什么怀疑,不过是随口一问,只

    是听到张之洞的回答却不由皱起眉:“这个

    习惯可不成,鞋子毁我汉人衣冠,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两百余年,

    如今在汉王带领下,好不容易才赶走鞋子,一些不好的习惯应当改过

    来才行,小兄弟出身富贵人家,看样子还是读书人,更应该体会到这

    一点才是。”

    张之洞只觉得无比憋屈,自己一个堂堂举子,却要受一个陌生人

    教训,还不能回嘴。好在这名青年也只是即兴说几句,并没有一直纠

    缠,而是问起张之洞的姓名张之洞报了一个张孝达的名字,这是他中

    举后才取得字,料知道的人也不多,青年也自报了姓名,巧合的很,

    也是姓张,名吉生,正所谓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张吉生对于张之洞

    越发亲热起来。

    “孝达老弟,你这次到上海,可是冲着铁路股票而来,买了多

    少?”

    铁路股票是什么东西?张之洞心中茫然,这几天在上海他听到最

    多的就是铁路股票的讯息,可惜却不好明着询问,如今看到张吉生再

    次提起,他只是摇了摇头。

    “哎,你来上海一趟却没有买到股票,实在可惜了,我出手的

    早,只是运气不好,才买到一百股。”张吉生又是替张之洞遗憾,又

    是骄傲的道o

    “吉生大哥,本来我也想买,只是有点不懂,不如你详细说说,

    我下次也好购买。”

    “这倒是,反正以后要修的铁路多着昵,下次买也不错,这铁路

    股票啊,是这么一回事。”张吉生详详细细的和张之涧说了一遍,未

    了还道:“要说汉王他老人家还真是财神转世,要不怎么能想出这么

    一个办,铁路不但不要朝廷出钱,大家还能跟着发财。”

    京沪铁路通牟后,大汉朝廷又发行了京昌铁路、杭福铁路二支铁

    路的股票,京昌铁路是南昌到南京段,杭福铁路则是杭州到福州之间

    的铁路线,这两条铁路线均长达八百多公里,沿途要经过不少丘陵、

    河流,施工难度比前面两条铁路难度要大,所需资金也是巨量,其中

    京昌铁路发行了一干五百万银元股票,而杭福铁路更是发行了价值一

    千八百万银元股票。

    不过有京沪铁路洲开通的效果在,这两支铁路股票的发行还是遭

    到哄抢,发行数天后,两支股票交易价格由发行价一百五十元每股涨

    到一百八十多元,张吉生买到了一百股,几天时间就等于赚到三干多

    银元o

    张贵如同听天方夜谭,那股票投入一万五干银元,几天之内就能

    赚三干多万银,一年多前购买到京沪铁路股票之人,价格已经由原先

    一百五十银元一股涨到如今五百多银元一股,赚了二倍多,竟然有这

    样的好事,可惜自家少爷却白白错过。

    张之洞却是心中暗惊,三干多万银元,合白银二千多万两,短毛贼只用

    几天对间就筹措完成,许多人还为没有买到股票而后悔,这些南方商

    人太有钱了,而且对短毛官府也太信任了,这么多的钱就凭着发行的

    一张张股栗就交出去。

    与一般士子死读书不同,张之洞对于经济之道也有研究,打仗严

    格来说打的就是人力和钱粮,人力北方不缺,缺的是钱粮,可是南方

    同样不缺人力,钱粮却是如此丰富,张之洞越想越感到不安。

    看到张之洞脸色不好,张吉生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错过了股票而

    后悔,拍了拍张之洞肩膀道:“孝达老弟,这次错过没关系,我听说

    广东也快要修铁路了,这条铁路可不比现在的京沪铁路差,一定要时

    时留意报纸,下手要快,不然就只能到股市里高价买了o”

    “多谢古生大哥。”张之洞有气无力的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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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八十二节 劝降

    下午四时左右,火车在南京车站停了下来,张之洞与张吉生两人也到了分开的时刻。

    经过九个多小时同车,加上一路上张吉生不停的说话,两人之间已经熟悉起来,车上时,张吉生还硬要请张之洞主仆两人吃饭,却不过张吉生的好意,张之洞只能接受。

    火车上的饭菜当然不算好,而且也有点贵,三人只是简单吃了一顿就花了五角银元,如果是在外面饭馆点菜,五角银元足够三人大吃一顿。

    只是相对于以前的旅途来讲,现在坐火车实在太轻松,难怪出门的人一下子变多。

    从火车下来,张之洞正要与张吉生告别,靠近他们的车厢门“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下一队汉军,这队汉军一下车就开始在两旁布起警戒。

    张之洞心中一惊,没想到与他相邻一个车厢的乘客竟然是汉军士兵,难怪那个车厢门一直紧闭,不让其他人通行。

    张之洞并非第一次见到汉军士兵,只是前几次都是远远打量,找不到机会近观,这次有机会近观,当然不能放过,马上停下脚步,对汉军士兵仔细打量起来。

    除了张之洞外,张吉生和不少旅客都没有走,他们更多的是好奇,不知车中还有什么大人物要这队士兵如此警戒,因此张之洞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汉军士兵穿着草绿色军装,胸前紧扣着四粒金属扣子,腰部用皮带扎紧,肩上各有一个肩章,上面用红白两道颜色区分,站立时”每人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张之洞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旗兵还是绿营兵,单是一个站姿就远远不如眼前的汉军,难怪在面对汉军时,清军屡吃败仗,即使是向洋人购买了大量火器也是如此。

    在张之洞对汉军士兵打量时”从车湘里陆续走下数十人,让人意外的却不是没什么汉军中的大人物,而是数十名低着头,身穿满清官服之人。

    周围观看的旅客先是有点失望,接着又兴奋起来”对着这些人指指点点,猜侧这此人的身份。

    张之洞脑中却如遭雷击,呆呆的望着这些低头的官员”对于这些官员张之洞并不认识,只是他们身上的官服却不陌生,这些官服有文有武,最低都在五品以上,品级最高之人是一名清瘦的中年人,前胸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这是大清文官最高荣誉,一品大臣。

    连一品大臣都成为短毛贼的俘虏,贼势强大如此,他纵使考中进士,成为官员,一步步升上去又怎么样,如果双方强弱一直如此持续下去,有朝一日,自己是否也会成为这些短毛贼中押着的一员。

    难道自己的奋斗就是最终成为短毛贼的俘虏。张之洞摇着头,努力驱赶这个念头,头上满是汗水。

    张贵终于发现了自家少爷脸色好象有点不对,连忙摇了摇张之洞的身体,唤道:“少爷,少爷。”

    “孝达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不用,多谢吉生兄,我家在乡下有点远,自己先回了。”张之洞勉强道。

    “好,兄弟,以后再会。

    “再会。”

    张之洞带着张贵,几乎逃也似的离开车站,找了一家大的客栈,刚进房就躺下,仿佛一下子他的精气神都突然丢掉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少爷,你怎么啦?”张之洞的这种情况,把他的仆人张贵吓坏了,拼命喊叫起来。

    “没事,我需要休息。”张之洞疲惫的道,他脑中又回想时车站时的一幕,猜测那名被俘之人是谁,很快就确认下来,这些人恐怕就是前些日子短毛攻下广州俘虏的两广官员。

    张之洞猜的不错,他在火车站看到的这批人正是汉军俘虏的两广官员,身穿一品仙鹤官服之人自然就是两广总督叶名深,自从被俘后,叶名深同样打着“不死、不降。”的主意。

    叶名深在广东杀人太多,许多广东百姓都对叶名深恨之入骨,尤其是与天地会有关的百姓,若非汉军没有杀俘的传统,对于这样一个顽固又杀人如麻的满清官僚,许多人也恨不得一刀杀了。

    继续将叶名深留在广东显然不行,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混入牢中把他一刀杀了,负责此次广东战役的周立春索性把叶名深和一干俘虏全部押送到南京,交给上面头痛。

    这些俘虏原来不泛象叶名深一样的死硬之徒,数千公里铁甲舰坐下来,又是三百多公里的火车,看到这一切,俘虏都深为震憾。

    广东虽然一直是通商口岸,不过与洋人接触的都是商人,官员脑袋同样僵化,在之前不要说坐蒸汽轮船、火车,就是听也没有仔细听过,如今一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们的思想冲击自然极大。

    正因为如此,张之洞在火车站看到这些人时,才会一个个低着脑袋,他们原本的傲气已经没有了,不少原本不愿投降之人内心都动摇起来。

    张之洞在客栈里休养数天才恢复过来,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既然短毛贼可以借商人的钱来修建铁路,朝廷未必不可以,眼下短毛占据了四省不到的地盘,加上长毛也不过五省,论人口,论实力,朝廷还远在反贼之上,只要朝廷励精图治数年,未必不能剿灭这这两股反贼。

    重新竖立信心的张之洞顿时每天早出晚归,探听汉军各项情报,张之洞的这种行为,很快引起了汉军情报局的注意,开始对他密切监视起来。

    汉军情报局的局长为林三,由原先的林三娃改名,经过一年多时间发展,情报局在编人员已经达到二千余人,眼线更是数万,一年经费高达百万银元。

    毫无疑问,汉军许多官员,将领都不会喜欢情报局,他们普通把情报局当成以前的锦衣卫,不过,不管他们喜不喜欢,情报局还是成立了,而且直接对以前的委员长,现在的汉王负责。

    一个团休,不管多么强大,情报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不但是对内,更是对外,情报局在编的二千多人,其中有近半人员是在清军和太平军境内,只有近半人员在汉军自己的境内。

    情报局成立起来,已经查获了境内数百名清军探子,还有不少贪官和地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