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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不安然第6部分阅读

    急切地撬开安然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腔里抢城掠夺,让安然没有一丝还击的力气。

    终于,唐奕凡放过了安然的双唇,经过她白皙的脖子、性感的锁骨,一路向下。

    “安然,可以吗?”唐奕凡吻着她的耳朵,轻声地问。

    安然被他挑逗得已经没有力气,自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唐奕凡吻着她非常敏感的耳朵,让她全身战栗,口中竟然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呻吟声。

    唐奕凡笑了,再一次吻上她的双唇,下身开始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在感受到那一片隔阂,在看到安然脸上痛苦的表情,他不禁有一丝惊讶,更多的则是满满的心痛。

    他尽量的放轻动作,一切都如此的温柔。

    激|情过后,疲惫的安然躺在唐奕凡的臂弯里,沉沉地睡去。唐奕凡满足地看着怀中的女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褪去。

    他多么庆幸自己能遇到她,多么庆幸自己能够是第一个拥有她的人,多么庆幸此时的她能在他的怀里入睡。

    正文 chapter 24

    【“情无长短,只论深浅。爱的深浅与时间无关,一秒钟可以爱得很深,一世也可以爱得很浅。”】

    清晨,安然在芬兰难得的强烈阳光中辗转醒来。她的头依然像万斤重,她知道这是宿醉的结果。

    然而当她慢慢清晰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腰间的那一条温热的臂膀,感觉到身下的一丝疼痛,昨晚的那一幕幕瞬间涌上心头。

    她当下后悔万分,大家都说喝醉酒容易出事,她现在是十分赞同这个说法。

    她内心懊恼挣扎,她来这里,是为了缅怀过去,刚到的第一天,她还为陈嘉阳不能履行承诺而伤心。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躺在了别人的怀中,那么自己,与陈嘉阳有什么区别?她何尝不是心里想着一个,却和别人在一起。

    不久前,她才说很满意和唐奕凡之间的朋友关系,不想去改变,可是?昨晚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难道只是喝醉酒的关系吗?她并没有责怪唐奕凡的意思。唐奕凡的性格她清楚,昨晚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情我愿,他是如何也不会强迫自己的。

    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明明还没有忘记陈嘉阳,却和另外一个男子欢愉。这样对唐奕凡,何尝公平?她该要怎样面对唐奕凡?

    唐奕凡在安然醒了之后,也慢慢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笑着说:“你醒了?”

    安然转头,一脸的困惑痛苦后悔,让唐奕凡的笑容硬是僵在了嘴边。

    安然看到了唐奕凡眼中闪过的受伤,心里不忍,然而此时心乱如麻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他们昨晚的一切。

    “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酒店休息。”

    唐奕凡在安然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穿上衣服鞋子。直到她离开,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晚的一切,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那时的他,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可以毫无顾忌地释放自己对她的爱恋,然而,他忘了,醒来之后,她会有后悔的可能。

    刚才她的表情,如此清晰地提醒着他,她后悔于昨晚的一切,甚至可能后悔认识他这个人。如果她大声责问为什么他昨晚趁人之危,或许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解释,那是因为他喜欢她。可是?面对如此平静,平静得有点可怕的她,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

    安然回到房间,并没有休息,心里一片混乱,她只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个地方。她快速地收拾了行李,匆匆地办了退房手续,然后急忙地赶到机场,买了最快的一班航班的机票。这个几近落荒而逃的心情,一直伴随着她,从罗瓦涅米到赫尔辛基,再从赫尔辛基到曼彻斯特。

    当天晚上,唐奕凡在认为安然已经有足够时间休息和冷静之后,到了她的酒店房间。只是,他一直按门铃,也没有反应。他当下就有了不好预感,直到他找到前台,才被告知,原来她已经在早上离开了。

    他无奈中带着愤怒拨通她的电话,然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转到语音信箱的女声,让他在愤怒之余不免担心她的安全。

    她的不告而别,是他的意料之外。他以为,以安然的性格,就算不想见到他,也会选择告诉他一声,才离开。他不知道她到了哪里,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英国,期盼着她会把自己锁在宿舍房间里反省一切。

    当唐奕凡从罗瓦涅米离开的时候,安然已经来到了曼彻斯特。她在英国,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一个人。

    安然站在安俊彦的房子前,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冲动。没有知会安俊彦一声就跑过来,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有没有出去玩,如果他不在,她就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等了好一会,在安然以为真的这么不凑巧,安俊彦不在家的时候,门被慢慢打开了,伴随着的是安俊彦恼怒的声音:“谁啊?”现在可是凌晨两点钟,他才刚睡着,就有人来按门铃,怎能没气。

    “俊彦,是我。”安然看着眼前那个一脸睡脸惺忪,光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是穿着一条四角裤的安俊彦,不免觉得不好意思,想必她是打扰他睡觉了。

    “姐!”安然的四个字,让安俊彦瞬间清醒,赶紧把她拉进屋内:“你怎么来了?”

    安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要打扰你几天了。”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然的突然出现,的确吓到了安俊彦。现在他并不恼怒她来打扰他,只是担心她,因为她看起来,脸色似乎并不好。

    “俊彦,我有点累了,明天再说好不好?”安然放下行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脸上的疲惫,安俊彦看得清楚:“好,你先等一下,我去准备一下。”

    安俊彦刚要转身,一把甜美的声音就从他的房间传来,唤到:“俊彦,是谁啊?”

    安俊彦对上安然打量的神色,顿觉一阵窘迫,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

    过了不到十分钟,安然便看到一个长得十分清爽甜美的娇小女子从安俊彦的房间出来。女子看到安然,便亲切地叫了她一声:“安然姐,你好,我叫蓝小可。”

    安然淡淡地笑了笑,说:“你好。”

    安俊彦有些不耐地看着蓝小可,推着她便往外走,说:“出租车已经在楼下了,我送你下去。”

    蓝小可则似乎并不介意安俊彦对她的态度,依然礼貌地跟安然道别。安然看着蓝小可消失的背影,觉得这个女孩倒是挺乖巧可爱。

    安俊彦送蓝小可到落下返回家里,却发现,安然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入睡。他不禁有些失笑,这样没有保护意识的安然,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抱起安然,轻轻地放在他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转身离开。或许,明天他就可以知道,让她这个一向固执的姐姐变得这么反常的原因了。

    第二天早上,安俊彦正在厨房做早餐,却接到了唐奕凡的电话,他不免有丝惊讶。他离开纽卡之后,这还是唐奕凡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唐奕凡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他知不知道安然去了哪里,安俊彦当下就猜到几分,想必安然的反常是和唐奕凡有关,只是,她姐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插手:“安然?她不是去了芬兰吗?”

    “她应该离开芬兰了,但是她没有回纽卡,我有点担心她。”

    “你也不用担心,我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如果她联系我了,我马上告诉你吧。”聪明如安俊彦的,自然不会跟唐奕凡说安然此时正在他的家里。

    安然醒来洗漱完之后,看到餐桌上的像模像样的早餐,有些揶揄地对安俊彦说:“想不到,你除了追女孩,做菜也很有一手喔。”

    安俊彦不满地嗤了一声,继续安静地吃早餐。他吃完早餐之后,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安然。

    安然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如果她不把事情说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安然就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如是说:“我们喝醉了。”

    她这样说,安俊彦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安然后悔的是那晚的事,还是苦恼唐奕凡对她的爱意。

    安然这样回答:“我和奕凡只是认识了三四个月,我不认为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彼此。而且,我心里,的确还没放下陈嘉阳。”

    安俊彦沉默了一会,说:“安然,你要知道,爱情与时间是没有关系的。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也无法产生爱情。你和陈嘉阳认识了七年了,他还不是一样背叛你了。可是?有时候,一眼一瞬,便是永远了。”

    安然抬头,说:“那梓霏呢?她便是你的永远吗?”

    安俊彦苦笑:“她,是我这辈子的劫数。”

    正文 chapter 25

    【“我想,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就一点点,我也会有勇气去争取。”】

    安然没办法理解安俊彦,为何他心里想的念的明明是梓霏,可是却可以和蓝小可在一起。可是?很久之后,安然明白了,有些人不能陪你到最后,可是却永远住进了你的心里,和你一起老去。

    安然知道唐奕凡已经找过了安俊彦。她并不担心安俊彦会把她出卖,安俊彦告诉他一声也好,以免他担心。

    其实,安然知道安俊彦那天说的话都有道理。爱情真的无法与时间划上等号,她承认,她并不讨厌唐奕凡,反而觉得和他在一起的轻松自在,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以前她和陈嘉阳在一起,为了迎合陈嘉阳而过去迁就他,反而让她渐渐失去自我。她不喜欢应酬,可是为了他,她愿意陪他一起。她也想像其他女生一样,吃醋生气,可是他说喜欢她的淡漠,所以她都忍了下去,对他的事情只眼开只眼闭。

    只是后来周梓霏把她和陈嘉阳的对话转告了她之后,她才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如此可笑。有时候想起来,甚至连回忆都如此残忍地告诉着她,她那可笑的过去。

    所以她决定放下陈嘉阳,希望开始新生活。然而,在这样的一个计划里面,并没有预料到有其他人的出现。唐奕凡的出现,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加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她真的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安然本来只是向餐馆请了几天的假,但发生了这件事,她马上就给老板打了电话,说要辞职。毕竟,老板和唐奕凡是认识的。老板不停挽留她,说如果是工资问题,可以再商量。安然一直说不好意思,和工资没关系,是私人问题。

    安然也知道也知道自己现在突然临时离职,老板也很为难。她就说可以介绍一个有工作经验的朋友过去,而且她的工钱也可以不用算了。

    老板见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挽留,还说让她有时间多去吃饭。

    安然没了兼职,生活费又成了问题。她还在曼城的时候,就一直联系纽卡的朋友,看有没有另外的工作可以去做。毕竟,她并不想依靠家里。

    等了几天,朋友给她回复,说有一家餐馆请人,问她有没有兴趣。安然甚至没有问工钱问题,直说可以。朋友让她过两天就去面试。

    安然知道之后,马上就告诉了安俊彦,说她明天离开。

    安俊彦叹息地说:“安然,其实你这么辛苦又何必呢?这些侍应生的工作,又不会对你以后找工作有什么帮助。”

    安然笑了笑:“至少,做侍应生,可以赚钱。”

    “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之后,他们会担心的。”

    安然笑得更大了,只是多了点惆怅:“他们早就知道,从我四年前到南方读书起,他们就知道了。父亲看扁我无法一个人生活,可是?他看错了。”

    安俊彦知道安然和他大伯之间的矛盾,两个都是固执的人,都不肯退一步,关系自然慢慢恶化。他也不能为他们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安然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安然直说他是个啰嗦的老太婆,惹得安俊彦一阵不满。

    安然在曼城住了两个星期,再次回到离开了三个星期的纽卡,一种压抑死死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受非常。

    安然回到家之后,很自然地想避开唐奕凡。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非必要时候都不会离开房间。这样不知不觉中,回到纽卡差不多一个星期了,竟然一次也没碰到唐奕凡。她在庆幸自己运气好的同时,不免觉得有丝诧异。

    这天,她去餐馆面试完回到家,看到了久违的克劳迪娅。克劳迪娅和维卡斯在她离开纽卡前,都各自出去旅游了,所以也好几个星期没见过他们了。

    “安,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啊。”克劳迪娅一看到安然进门,就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她。

    “我回来几天了,怎么都没看到你?”安然以为克劳迪娅刚回来。

    “对啊!我回来之后,又出去了!”克劳迪娅倒了一杯橙汁给安然,拉着她坐下:“维卡斯又还没回来,那你这几天不就是一个人在家,不怕吗?”

    “一个人?”安然疑惑,难道唐奕凡还没回来?“那丹尼呢?”

    “丹尼?”克劳迪娅惊讶地看着安然:“丹尼已经搬走了,你不知道吗?”

    安然愕然,克劳迪娅接着说:“我看你们俩走得这么近,以为他肯定有跟你说。他元旦的时候就搬走了,说是合约到期了,之后他的工作需要,还是一个人住比较方便,就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公寓。那天我还帮他搬屋呢。”

    “是吗?”安然淡笑着,只是心情如何也好不起来。真的是这样吗?只怕,他也只是为了避开她而已吧。

    克劳迪娅点点头,然后说:“对了,我刚才去咨询处,看到有你的明信片,帮你拿进来了。放心,除了地址,我一个字也看不懂,是中文的。”

    安然拿过明信片,鞋过克劳迪娅之后,就回房了。

    安然看着明信片,惊讶于到了英国十几年的他,还能写出如此风姿翩翩、秀丽颀长的中文字。他在上面,只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却让安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想,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就一点点,我也会有勇气去争取。

    这样的一句话,仿佛胜过千言万语。她看了看时间,是她刚到罗瓦涅米的第一天,也就是她在圣诞邮局前,碰到唐奕凡的那一天。

    如果这一切都是避无可避的,那么她可以选择顺其自然。虽然,她或许没办法马上爱上唐奕凡,可是?至少她可以选择首先忘却陈嘉阳。

    安然开始在新餐馆打工,这家餐馆不在市中心,上班下班都不太方便。所以她只能跟老板说,晚上的工作不能超过10点半,因为她必须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老板看在安然的工钱比其他人都低,也不多反对,只是要求她平时在一楼餐厅空闲时,需要到二楼的包间去帮忙。

    这家餐馆除了普通餐厅之外,还有一层的包房,就是和国内的卡拉ok一样。只是在这里,这些可以唱卡拉ok的地方特别少,全纽卡也只有两三间,所以每天都有很多客人。虽然在这里唱卡拉ok的价格是国内十倍也不止,但毕竟这是中国人难得消遣的地方,大家也就不介意那点钱。

    安然知道拒绝不了,也就应了下来。做了几天,发现其实去唱k的都只是些留学生,刚开始时的那丝不安也放了下来,也就安心地在这里工作了。

    正文 chapter 26

    【“很多时候,一个人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都是在跟那个人分别的时候。突然一下子见不到那个人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对那个人产生了很强的依恋。”】

    有时安然下班回家,打开厨房门的那一刻,她会以为,那个人会热了一杯牛奶等着她。

    有时周末不用上班,安然会以为,那个人会带着她一起去旅游。

    有时早上起床上课,走出屋子的时候,安然会以为,那个人会坐在车里,等着送她上课。

    太多的有时和以为,让安然不得不思考,为什么他消失的两个月里,自己会如此频繁地想起那些往事。

    说来奇怪,她和他,明明还在同一个城市,而且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为什么两个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