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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大隋第123部分阅读

    “嗯。”唐菲菲点了点头。

    “总有机会的,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萧守仁笑眯眯地说道。

    “哦?”唐菲菲和唐思思二人都是好奇地看着萧守仁。

    “平杨浦啊,那四人既然是李渊的人,没理由不对那乾坤图不起心思,到时候那么混乱,死一个两人自当无从查起。”萧守仁笑着说道。

    唐思思皱了皱小琼鼻然后说道:“据说那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还有柴绍也到这了,乾坤图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二人在负责,长孙顺德昨天就是这么说的。”

    萧守仁也是皱了皱眉,看来李渊对着乾坤图是势在必得啊,消息似乎也打探的够深的,自己这个负责和谈的人在来这之前都不知道乾坤图一事,可是李渊却已经是做足了人手安排,可见,李渊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李世民现在还不成气候,柴绍更是纨绔气未去,不需要考虑,你们尽量打探一下那些江湖中人都有哪些棘手的角色,还有裴矩这老家伙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我总是感觉有古怪。”萧守仁凝重地说道。

    “确实,他的告示贴的有些莫名其妙。”唐菲菲也是不解:“对了,贴告示之前,也就是昨天中午时分,他进了一趟宫,这个消息极少数人知道,我们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探听出来的。”

    “进宫?”萧守仁当然知道这儿的宫并非洛阳的宫,只是简易的宫殿罢了,行宫罢了,可是裴矩偏偏在那会儿进宫干嘛呢?

    “进去之后过了良久才出来。”唐菲菲补充道。

    萧守仁慢慢地喝着小酒,把关于裴矩的了解都梳理了一遍,想从这些东西里面看出来问题所在。

    “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萧守仁苦恼地摇了摇头。

    “那就别想了,再过几天去平杨浦一看自然就知道了。”唐菲菲摸了摸萧守仁的额头,想要把那额头上面皱起的眉头抚平了来。

    萧守仁点了点头,表示懒得想了。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小事情上面多用点心吧,往往许多的大事都是从小事上面露出破绽的。”

    “大人说的是。”

    “对了,多注意着点突厥方面的动静。”萧守仁又说了一声。

    “突厥?”唐菲菲有些不明白。

    “虽然叱吉设死了,可是思思可否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和叱吉设打的赌?”

    唐思思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萧守仁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

    “叱吉设输了,他得告诉我一个大秘密。”

    “我记得,当时他还神神秘秘不肯明说,非得说给你一个人听。”

    “没错,他跟我说,始毕可汗已经整装待发了,要进攻大隋,夺了雁门关。”

    “啊!”

    “啊!怎么可能!”唐菲菲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这个说法也太不靠谱了,现在的雁门关可不是以前的雁门关了,雁门关外都是大宋的领土,想要多了雁门关那还必须把四周拱卫雁门关的城池也夺了,那可是差不多四十多座城池啊!

    萧守仁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一直没有当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叱吉设也死了,这可不是一个乙之文德,这可是始毕可汗的亲弟弟,是突厥的可汗,一切都很难说啊。”

    “啊?一旦开战,这儿岂不是都毁了?”唐思思大吃一惊,脸上已是惨淡愁云了,这虫二楼是她辛辛苦苦经营下来的,如果真的毁在战火之中那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舍不得。

    “思思可知道为什么这雁门被称之为雁门吗?”萧守仁问道。

    唐思思摇了摇头,哪还有心思想这个问题啊。

    “这雁门关在两峰之间,这两峰高插入云,据说大雁过境的之后也只有从这中间的关口才能飞的过去,所以才称之为雁门。”萧守仁慢慢解释。

    “大人的意思是?”唐思思皱着眉头问道。

    “这雁门便是大隋北方的门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就被破关?放心吧傻丫头,更何况,咱们不是可以早做准备嘛。”萧守仁抓着唐思思的小手,用力地握了握。

    唐思思嗯地点了点头。

    平杨浦里很热闹,从未有过的热闹。

    千百年来,平杨浦就那样静静地坐落在雁门关的边上,以一种很淡定的姿态看着雁门关的变化,看着雁门关前有人叩关了,看见刀光剑影中雁门关染血了,看见城破民变了,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城头变幻大王旗,她却一直没有动静,安静已经成为了她固有的姿态,可是,这种姿态终于被撩拨了。

    王小二这些天整天都是合不拢嘴,平时走路嘴巴里面都是哼着小艳曲儿,就像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直接砸他怀里了,当然,不是头朝下砸下来的。

    平杨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是一个四面环堵皆山的小浦子,跟浦这个字一点都不沾边,如果非得把从小山村前的小溪流牵扯进来的话,勉强可以称得上浦,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沧海桑田吧,也许许多许多年前,这儿就是个浦呢,正因为这儿四面皆山,所以这儿安静,所以这儿不沾染战火的侵烧。

    浦子不大,可是就像是小麻雀一般,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这儿也有馆子,供人赌博的馆子,供人吃饭的馆子,供人消遣的馆子,这儿的百姓很幸福。

    王小二更幸福,因为这儿唯一供人吃饭住宿的馆子便是他们家开的!

    之所以说是他们家而不是说他,那是因为这破饭馆,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客栈,是祖传的!

    门前那块脏兮兮惨兮兮的白帆似乎在告诉过往的路人它身后这王家客栈的历史,上面王家客栈四个字已经褪色的相当严重,不努力看的话绝对认不出来这是王家客栈。

    杜伏威的眼睛很好使,所以他看见这四个字了,所以,他住进了王家客栈。

    窦建德的眼睛很好使。

    徐圆朗的眼睛很好使。

    李密的眼睛很好使。

    刘武周的眼睛很好使。

    刘长恭的眼睛很好使。

    刘文静的眼睛很好使。

    袁再兴的眼睛也不差。

    独孤城看都没看就进去登记入住了。

    赵虎是人领着进去的。

    余长风不是第一次住这。

    这些人风尘仆仆,还带着好些个手下,兵器随身挂,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可是王小二没在乎,因为这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店以来第一次把客栈住满!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竖起大拇指夸他有本事!

    这儿常年往来的都是进出关口的路人,没有一个不是风尘仆仆的,没有一个不是带着好些个手下的,没有一个不是带着兵器的,所以,王小二并不担心。

    店里的牛肉卖的特别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开口闭口都是喊牛肉,大碗喝酒,大口吃牛肉,全部都摆出一副要把王家客栈吃穷吃光的架势。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王小二这几天经常去雁门关里补充材料给这帮大爷做饭做菜,他也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来平杨浦了,也知道为什么这帮人没事干嘛老往村里秋天晒谷子的大场地上去了,因为,朝廷的裴侍郎要在这开大会!

    有侍郎的地方自然有官!

    县官老爷也来了,穿着一身麻布衣裳的村长极力邀请大老爷住他们家,大老爷婉拒了,捂着鼻子敛着官袍住进了王家客栈,虽然店已经满员了,可是王小二屁也不敢放一个,声也不敢吭一声,急忙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然后把店里打杂的二狗子赶去柴房睡了,自己睡二狗子的房。

    侍郎大人还没来,所以王小二没有卷着铺盖去跟二狗子做伴的雅兴。

    明天就是开会的日子了,可是今晚店里又来人了!

    秋风飒飒,夹风带雨,不是好天气。

    店门被王小二用布帘遮住了,遮住了外面的冷雨,挡住了冷煞人的秋风。

    店里已经点起了十多盘的炭火,放在桌子底下,使得整个小店里面都温暖如春,和外面的秋风冷雨根本就是俩个世界。

    正是吃午饭的光景,住店的客人基本上都下来用餐了,牛肉羊肉之类的香气在店里飘来飘去,很安静,对,很安静,虽然人很多,可是大家都很一致地安静,安静地有些不像话。

    杜伏威慢慢打量店里的众人,边打量眼中边显示出震惊来,他没想到这儿竟然来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

    三天三夜马不停蹄的赶路,杜伏威带着个手下终于在昨晚子夜时分到了这王家客栈,把王小二这个店主人赶到柴房与二狗子一起睡之后杜伏威一伙这才有了客房睡觉,犹豫来得比较晚,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店中众人见面。

    就在杜伏威偷偷打量众人的时候,众人也在偷偷打量杜伏威。

    风乍起,布帘被人从外面掀开来,外面的冷风直往店里灌,灌进衣领子里面,窜进棉袄里面,让王小二打了个寒颤,赶紧端起柜台上面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稍稍暖和了起来。

    抬头看向那始作俑者,王小二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因为这进来的人实在是有些不讨喜。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破麻布衣裳,脚下更是露出脚趾头的破草鞋,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鬼,穷鬼不要紧,可是这穷鬼的腰间还揣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只要看到这人醉醺醺的模样便不难猜出来那是个酒葫芦,这是个又穷又脏的大酒鬼!

    开店的人不喜欢穷鬼,王小二也不例外,王小二还不喜欢酒鬼,因为酒鬼都是不讲理的,喝醉了酒是喜欢惹是生非的,这对他的生意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现在店里住着这么些个杀神。

    “好香的酒菜啊!老远就闻到了,看来本大爷来的正是时候啊!”那酒鬼不等王小二开口赶他走便大声叫喊道,边叫边往柜台小跑着过去。

    路过之处众人都是皱眉掩鼻,看向酒鬼的眼神很是不友善。

    酒鬼眼中只有柜台,只有酒肉,根本就没有这些闲杂人等。

    乱世烽烟十八路 第四百零一章 宁遇活阎王,莫惹薛疯狼

    更新时间:2012-10-06

    王小二的脸色更难看了,这酒鬼要是被店里这些人杀了的话真的是说都说不清了,官府肯定得来着调查啊,王小二当然不是怕这个,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那么一两次,他怕的是这些人打起来把自家酒店里面的桌子凳子打坏了啊,到时候找谁赔去啊?

    “掌柜的,给本大爷切两斤牛肉两斤羊肉,再加三斤上好的好酒过来。”酒鬼边说边打量店里的众人,他在看哪里还有空位置,他总不能站着吃菜喝酒吧。

    王小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牛肉没了,羊肉还在路上,好酒卖光了,去别处吃去吧。”

    酒鬼楞了楞,把眼光收了回来,重新定在了掌柜的脸上,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没了?”

    王小二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酒鬼脸上满是失望。

    失望的酒鬼咽了好几口口水,正准备往外走。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客人开声了,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他又点了两斤牛肉三斤羊肉,外加十斤好酒。

    王小二心中直叫苦,可是他不敢拒绝,他虽然不知道那角落里坐的那人究尽是谁,可是他知道那人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起的,因为那人带着的手下喊那人都是喊大人!这年头能够被人称呼为大人的那便真的是大人了,那是做官的!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王小二深以为然,所以他赶忙又吩咐厨下切两斤牛肉三斤羊肉再打十斤好酒上来。

    牛肉很香,羊肉还温热,好酒一大坛,很快就出现在那人的桌子上。

    酒鬼的脸色很难看,已经准备出店的他又回来了,回到了王小二的面前。

    “你不是都买光了吗?现在怎么又有了?”酒鬼的声音很冷,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

    王小二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刚才又有了,那位大爷有银子,自然便有了。”

    很明显,王小二是说有钱的便是大爷,你个臭叫花子没钱来凑什么热闹?

    酒鬼点了点头,慢声问道:“有钱便有酒肉对吧?”

    王小二笑着点头。

    “只要钱够多,那么酒菜管饱对吧?”

    “当然。”

    “啪!”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中掏出一叠东西,一巴掌就拍在了柜台上面。

    王小二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便面红心热眼直跳。

    那是一叠银票!

    清一色百两大票!

    那么厚厚一叠,少说也有一万两!

    酒鬼慢腾腾地从这叠银票里面数出十张来,一把推到王小二的面前。

    “酒店我包了,客房,酒菜,都是我的。”酒鬼看都不看王小二一眼,直接转身,看向场中众人。

    没人抬头,没人看酒鬼一眼。

    酒鬼笑了,继续大声跟王小二说话:“现在起,这儿就得听我的了,把这些人都赶出去,酒菜都给我撤了。”

    王小二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也不知道是店里炭火太旺了还是身边酒鬼的银票太有魅力了,让他汗流如注。

    “大爷,这样不太好吧,他们都是先花了钱的,不合规矩啊。”王小二在先字上加重了语气,企图让这酒鬼谅解一下。

    可是酒鬼却是不依了。

    “店家你这是嫌我的银子脏?”酒鬼用那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手里的银票然后问道。

    王小二心中直叫苦,这年头的银票怎么可能会是脏的呢,都是香的,只是有些银票是会咬人的,被咬上一口就不死也得伤啊,不好接啊。

    “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您这不是难为小的嘛。”王小二赔着笑脸。

    酒鬼摸起腰间的酒葫芦,往喉咙里咕咕咕地灌了些酒水,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赶人。”

    王小二的脸色很难看,他很难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赶人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王小二不敢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做。

    “薛疯子怎么撒泼撒到这来了?来这也不跟我说一声,只要你薛疯子一句话,我梁某人帮你把这座楼买下来,那又如何?”一个声音随着门口布帘的掀起传了进来。

    店中的众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书生,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生。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衫,拿着一把纸扇,留着几缕美须,如果不是那长衫上的几个补丁太过于碍眼的话,这肯定是女孩子荡舟心许的好对象。

    如果在酒鬼开口之前这人说出这样的话,说是要买下这酒楼,这店里的客人都是不会相信的,能买得下酒楼的人会穿的这么穷酸?

    可是这年头邋里邋遢的酒鬼都能随手掏出万两银票,穷酸买楼也就似乎不是那么的不可能了。

    自称梁某人的穷酸进来之后就微笑着朝酒鬼走去。

    那个被穷酸称呼为薛疯子的酒鬼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似乎不想看到这穷酸。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穷酸手那么一抖,扇子便已经打开来了,笑着扇了两下然后问酒鬼。

    酒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冲王小二点了点头。

    王小二就算是再笨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这二人很明显是熟人,酒鬼这是要请穷酸吃饭了。

    既然大麻烦可以解决,王小二自然是身心愉快了,做起事情来也是手脚并用,很快就给酒鬼和穷酸腾出一张桌子,上了一桌酒菜。

    穷酸和酒鬼很有默契地面对面坐着,光喝酒,光吃菜,就是不说话。

    “薛举,这么大块肉,你吃得下?”那穷酸加了一块爆炒腰花慢慢咀嚼之后说道。

    虽然那穷酸低着头,但是那酒鬼听出来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了,因为这店里似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叫薛举。

    “我胃口一向很大。”薛举低着头,埋头喝酒吃菜,根本懒得看那穷酸。

    “小心牙口啊。”穷酸端起酒杯笑了笑说道。

    薛举张口咬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咔嚓一声,只见那杯子的边缘已经被薛举用牙齿给硬生生咬了下来。

    “牙口如何?”薛举有些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穷酸。

    穷酸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薛举。

    薛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穷酸递过来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到那东西之后薛举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眼中尽是震